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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乱世小牛棚,开局捡了个小娘子全局

李破山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穿越乱世小牛棚,开局捡了个小娘子》是作者“李破山”的代表作,书中内容围绕主角徐牧司虎展开,其中精彩内容是:一场车祸,撞的他穿越了,可是这睁眼就被人扔在牛棚是怎么回事?还有那逃难的美女,我真的不是你相公啊!身在乱世,为了活命,为了生存,他不得不刀弓箭马,一举中了状元,入身官家。多年后,他站在人臣之上,看向身后的窈窕富家女,想当年,他不过区区布衣。...

主角:徐牧司虎   更新:2024-12-02 10: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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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徐牧司虎的现代都市小说《穿越乱世小牛棚,开局捡了个小娘子全局》,由网络作家“李破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穿越乱世小牛棚,开局捡了个小娘子》是作者“李破山”的代表作,书中内容围绕主角徐牧司虎展开,其中精彩内容是:一场车祸,撞的他穿越了,可是这睁眼就被人扔在牛棚是怎么回事?还有那逃难的美女,我真的不是你相公啊!身在乱世,为了活命,为了生存,他不得不刀弓箭马,一举中了状元,入身官家。多年后,他站在人臣之上,看向身后的窈窕富家女,想当年,他不过区区布衣。...

《穿越乱世小牛棚,开局捡了个小娘子全局》精彩片段

“雍关都破了。”徐牧声音发沉。
雍关破,几十万百姓流离失所。直到现在,望州城北门外,还是一副人间炼狱的模样。
雍关往南,是大纪的平原腹地,已无天险可守。
“七百里一马平川,若是八个定边营挡不住,狄人便会打到望州城下。”
“多买些驮马,把庄子迁到内城吧。当年老马场的东家,便是聪明得很,早早便迁了去。”
“谢田兄如实相告。”徐牧不动声色地从怀里,摸了一袋银子递过去。
田松难得犹豫了会,接过了银子袋,匆匆塞入怀里。
“嘿嘿,不瞒徐坊主,我当年做官差之时,也是个好汉,见不得百姓被欺。后来,我发现身边的老官儿,都想着办法讨银子。”
“后来我也讨了。第一次那会,记得很清楚,是一个城外的老地主,我帮着将一家赖租子的佃户,全抓了回来,得了四两银子。”
“第二日,佃户一家五口,被关在柴房活活打死。我便在旁边看着,喝着地主贡上的香茶。”
田松抖了抖身子,似是说着一件毫不相干的小事。
“世道脏了,脏水溅了一身,洗不干净了。”
徐牧久久站立。
田松离去之前,将一把随身的小匕首,递到了徐牧手中。
“我瞧着徐坊主不似个脏了的人,且去吧。记着我说的,多买些驮马,早点迁去内城。”
“戏园子有说书的,时常说出些矫情的话……宁做太平一只犬,不做乱世行路人。”
黄昏时分,日头坠向城西。
一抹余晖的光景,让整个古朴的望州,沐浴在最后的夕阳之中。
马车上,徐牧翻看着田松送的匕首,并无太多不同,不过是薄刃片连着木鞘。
但即便如此,这样一把小匕首,在黑市上,也能卖到四五两银子了。
沉默了下,徐牧将匕首收入了袖子中。
“牧哥儿,过半程了。”
“哥几个,挂马灯!”
“听东家的!”
两辆马车上,悬起高高的马灯,映照出林路两边,盘根错节的林木枝丫。
约两个时辰之后。
四通路标志性的四岔口,呈现在了眼前。
……
“东家,人都绑着呢!他刚才醒了的,又一直骂,我便捶了几下。”陈盛走近,语气有些兴奋。



四日过去。

牛棚里的木桶,已经发出了淡淡的酒香气。

“牧哥儿,我就喝一口。”

“再等一会。”

若是时间富余,徐牧巴不得再等个几天,等到完全发酵。

那时候的苞谷酒,经过蒸馏之后,才是最爽口的。

但现在的情况,把太多的时间耗下去,显然是不明智。

“司虎,起土灶!”

发酵成酒,接下来,便是蒸馏了,这才是真正的重头大戏。

司虎虽然一脸发懵,但也没有犹豫,急忙照着徐牧的话,很快垒起了一个土灶,又稀里哗啦地搬了一大堆的柴火过来。

深吸一口气,徐牧盘算着脑海中的蒸馏法子,迅速将木桶和陶罐摆好,将早折好的芦苇杆,嵌入细小的小孔中。

“司虎,起火。”

土灶中的火势,很快燃了起来。

不多久,整个院子里,一股股醇香的酒味,也随着弥漫开,惹得司虎不断舔着嘴巴。

“牧哥儿,这哪儿的酒气,好香啊。”

岂止是香,更是爽口。

可惜的是,这个年代由于粮食稀少,很少用在酿酒上,大多是用些杂粮,出酒的比率不见得多高。

二十斤苞谷,发酵后蒸馏,也不过两三斤好酒。

“牧哥儿,我尝一口。”

徐牧笑着,舀起一勺酒递到司虎面前,司虎迫不及待地便鼓着眼睛,一口气吸了个干净,随后,脸色涨得通红,舒服得要手舞足蹈起来。

“牧哥儿,这酒太劲道了!”

徐牧垂下头,也微微尝了一下,比起后世的蒸馏醇酒,味道还要差些,不过在这个时代,算是很大的突破了。

“司虎,去拿几个酒坛装酒。”

徐牧长长呼了口气,不管怎么样,私酒的第一步,总算是成功了。

“徐郎,吃饭了。”这时,姜采薇突然走出,脆生生地喊了一句。

徐牧怔了怔,发现不知觉间,天色已经慢慢黑了下去,原本他还想着拿私酒去街市上,看来只能等明天了。

夜风一下子凉了起来,将袍子披在身上,徐牧正要往屋里走去,冷不丁的,立即停下了脚步。

他回过头,看向破院门口。

不知何时,已经有五六道人影,站在了那里。

为首的,是一个全身华贵的老妪,一边嗑着瓜子儿,一边露出淡淡笑容。

老妪后边,站着五个全身劲装的男子,乍看之下,便知是护卫一类的角色。

“我都听说了,牧哥儿最近性子有些不对,连姑娘都懒得去绑了。”

根据原主人的记忆,这一位,便是望州城里最大的二道皮条,杀婆子。

先前便是和马拐子合作,让棍夫去城外绑逃难姑娘,再卖到清馆做妓,卖到富户家里做贱妾。

原本走出屋子的姜采薇,看到杀婆子到来之后,脸色立即变得苍白,哆嗦着身子缩到门后。

“杀婆言大了。”徐牧堆起笑容,“望州城里都知,我牧哥儿是个没胆的主,每日有顿饱饭吃,便算活得下去。”

“牧哥儿还是没明白我的意思。”

杀婆子拍了拍手,扶起鲜亮的绸裙,在旁边的木椅坐下。

“我很奇怪,都几日时间了,牧哥儿还没有卖妻。”

徐牧微微皱眉,“为何要卖妻?”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看看,你好好看看,整个望州城里,哪个棍夫不卖妻?你先休了,再把小婢妻卖了,苦籍一空出来,过个几日,自然又会有几两银子的生意。”

“何况,你家的这口小婢妻,还欠着十五两银子。若是不卖,这银子的账,你来背么?”

徐牧怔了怔,转过头去,发现姜采薇已经垂下头,单薄瘦弱的身子,在冷风中越来越抖。

“别看了,我可不会骗你,她老父病死之前,可是个痨鬼,单单是帮忙抓药的钱,都花了三四两。”杀婆子将手缩回衣袖,好笑地开口。

徐牧沉默地立着,他猜得出来,姜采薇欠的,最多不过几两银子,在种个吃人的年头,利滚利是最寻常不过的套路。

门后边,姜采薇已经红着双眼,不知所措。

“徐、徐郎,我、我——”

“别说话,回屋。”

几十万的难民,足够让望州城里的九流生意,重新开辟出一条新路子。

“牧哥儿,咱也算半个熟人,你写好休书,让开一些,我把这贱婢带走,没你的事儿。”

徐牧依然不想让开,后头的司虎见着不对,也急忙走到徐牧身边。

“我明白了,老身都明白了,这不会是——,咱们的牧哥儿,懂得怜香惜玉了?舍不得了?”

杀婆子身后,五个劲装大汉,端着哨棍放肆大笑。

笑声很大,传入屋子里,如同烧烫的绣花针一般,刺痛了人的耳朵。

坐在床边,姜采薇颤着身子,一脸的绝望。

她抬起头,透过木窗,看着那个挡在屋子前的身影,心底越发愧疚。

把手伸入怀里,将还没得及给出去的十九个铜板,她数了一遍又一遍,才小心地放在桌子上。

收拾好仅有的两件老旧罗裙,她起了身,掐肿了自己手臂,才让脚步迈得平稳一些。

她读过书,知道天地不仁万物刍狗的道理,命运像一条毒蛇,总吐着信子寸步不离。

惨然一笑,她抱着包袱,哆嗦走出了门边。晚风很凉,凉透了身上每一寸肤肉。

“我家那口的账,我牧哥儿帮着还了,三日后,杀婆自可来取。”

姜采薇顿在原地,随后又蹲在门桩上,像孩子一样抱着脸,呜呜地哭了起来。


“捅死了我的好马,几日前花二十两买的。”徐牧淡笑。

“你放屁,那是老马——”

杀婆子颤着手,急忙捂住马拐子的嘴,脸色肉痛至极,又颤巍巍地摸出一袋银子,递到田松手里。

早知道就把这二十两用作收买了,但先前又哪里舍得。

田松数了数银子,满意地吊在腰下。

“滚!都他娘的滚,晚了半步,全拖到天牢!”

霎时间,原本还不可一世的几十余人,各自践踏奔逃,哭嚎声传遍了几条巷子。

有个背长棍的老打手,似是很不服气,嘴碎了两句,被后头的一个官差直接举刀砍下,半条手臂都红了。

杀婆子老迈腿短,跑得连发髻散开,又喘又叫,最后还是被两个老打手扶着,扛上了马车。

“徐坊主,这是赔的银子。”田松缓缓走近,没有将腰下吊着的银子拿起,而是垂下手,微微一指。

“今日劳烦田兄,这银子,便当我给田兄赔罪了。”徐牧眯起眼睛。

若是有其他选择,徐牧都不想与这些官差打交道,可眼下这望州城里,他要避开马拐子这些人的祸,只能驱虎吞狼。

“哈哈,徐兄果然够意思。”

田松满意至极,无端端得了这么多银子,即便分一些出去,也够许多回清馆夜费了。

“来,三位入座。”

“周掌柜,劳烦添几个好菜。”

周福重新恢复生意人的谄色,只是偷偷看去徐牧的目光,隐隐多了一分佩服。

这样的人,还是结交的好。

待酒菜上全,徐牧不动声色的,又摸出一袋银子,缓缓推到田松面前。

“这……徐坊主,你这也太客气了。”

迅速抛了两下,发现约莫有十两之数的时候,田松脸色笑得更欢了。

“徐坊主,不,徐兄,有事但说无妨。”

那两位敬陪末座的官差,也急忙表了态,就差没跟徐牧勾着膀子了。

“田兄,那我就直说了,我想要一份官坊的公证。”

“公证?什么公证?”

“允许自造弓箭的公证。”

田松放下筷子,脸色蓦然一惊。

“徐兄,你要这个作甚?你也知,我朝对于铁式武器,管理严苛,这、这我可帮不了。”

一般来说,只有那些富贵大户,才有自造弓箭的公证。

将银子重新推过去,田松脸上一阵肉疼。

“田兄,你误会了,我想造木弓,也不过百余把之数。”

“木弓?”田松神情狂喜,急忙又把银子抢到手里,“若是木弓,自然无太大问题。”

“用以护庄之用,近日四通路那边的山匪,越来越猖狂了。”

“哈哈,好说,我明日便去请示官坊,帮徐兄把公证批下来。”

徐牧脸色微喜,实则心里更乐开了花。

田松以为他造的是普通竹片弓,但并不是,而是一种大纪没有的长弓。

四通路林木极多,根本不用担心材料的问题,有了造木弓的公证,再造出长弓,到时候护庄杀匪,必能无往不利。

翌日上午,收了银子的田松,办事果然利索,早早便把造箭公证批了下来,交到徐牧手里。

甚至,还重新送了一辆老马车过来。

“田兄,多谢了。”

“哈哈,好说,以后还有事情,尽可入望州城寻我。”

言下之意,只要给钱,便没有办不成的事儿。就连这辆马车,徐牧估摸着,都是衙门收缴的物件,无人认领罢了。

“牧哥儿,往哪走?”

徐牧并无任何犹豫,“驾车,离开望州。”

经过昨晚的事情,徐牧猜得出来,马拐子这些人必然不会放弃,肯定想着其他的阴毒法子。

这等是非之地,还是早些离开为妙。大不了日后送私酒入城,多小心一些。


不知多久。

直至泥地上的血水,渐渐被冲刷干净,司虎才抖着两条手臂,缓缓松开。

周洛艰难地瘫倒在地,抱着朴刀,依然忍不住地打颤。地面上奄奄一息的周遵,也睁开眼睛,露出欢喜的神色。

徐牧扔了半截哨棍,艰难喘了口大气,侧头一看,发现姜采薇还死死握着柴刀,紧张地站在他旁边。

“死了的。”徐牧露出轻柔的笑容。

他何尝不知道,姜采薇是怕他出事情,才一直跟在他身边,但一个弱女子拿着把破柴刀,又能做些什么。

姜采薇红着眼睛,急忙跑回马车,翻出了金疮药,挨个开始涂抹起来。

“司虎,你……他娘力气真大。”徐牧声音兴奋,当初的选择没有错,没有抛开司虎,这简直是押对了重宝。

“牧、牧哥儿,我饿了。”司虎大字形摊开,睡在泥地上,重新恢复了瓮声瓮气的声音。

“哈哈,好!等会我亲自给你烤饼子。”

“周洛,你堂兄没事的吧?”

“东家放心,都检查过了,幸好虎哥儿出手得早,都是些外伤。”

徐牧松了口气,撑着起了身子,好奇地往地上的虎尸走去。

虎尸倒是没什么太大不同,可怖的是,这虎尸的上半身,都快被司虎箍成了凹形,连着那双虎眼,也鼓得可怕。

“周洛,和我把虎尸扛上车。”

徐牧寻思着,这么大一头老虎,虎尸怎么着也能卖些银子。

放了虎尸,周洛按着徐牧的吩咐,提了一盏马灯,迅速往前寻找浅滩。

约有一个多时辰,周洛才惊喜走回。

“东家,有滩儿,不过水还有些深的。”

“顾不得了。”

徐牧不敢再耽误,即便止住了血,周遵的伤刻不容缓,再说,又跳出一头吊睛猛虎的话,恐怕真要等死了。

催促一番后,三辆马车涉险趟过溪河,连夜往河州赶去。

……

“这是、这是大虫?”

“几位当真是好汉。”

天明时分,徐牧一行人刚入得河州城门,马车上绑着的黄斑巨虎,便引起了阵阵惊呼。

“谬赞,不过是捡来的虎尸。”徐牧微微皱眉,这等年头,低调些总是没错的。

而且,徐牧还有点私心,若是被人发现是司虎箍死的,要拉拢走怎么办?

虽然说和司虎有一番情义在,但这些东西,还是能避则避的好。

将虎尸拉到肉铺,连徐牧也没想到,卖了将近一百两银子,喜得司虎差点要嗷嗷大叫。

“周洛,去抓药吧,记得多抓几副。”客栈里,看着转危为安的周遵,徐牧长长松了口气。

“东家,我误了活计……这月便不要工钱了。”周遵脸色黯然。

实则,他是怕徐牧会把他赶走,毕竟被老虎刨开的伤口,起码要休息半月。

这年头都是如此,东家老爷们,都不会养废人。

“别胡说。”徐牧露出笑容,“你好生休养,这月的工钱嘛……”

周遵脸色变得紧张。

“卖虎尸分你十两,这月再加一两银子,拢共十三两,让你婆娘给你做些好吃的。”

周遵昂起的头,瞬间虎目迸泪。

“周洛,你留在客栈,看好你家堂兄。”

“东家,晓得了。”

卖虎尸,各分了十两银子,这样的东家去哪里找,周洛已经巴不得快点回到四通路,把这等好消息告诉自家婆娘。

“牧哥儿,咱去哪?”大街上,司虎舒服地嚼着两张油饼,吃得满嘴油光。

“采薇,你旧时的两位丫鬟,住在何处?”

来河州的目的,便是收粮,若是那两个丫鬟的村子近些,这倒刚好顺路了。

“徐郎,她们来过信儿,住在河州几里外的右坡村。”姜采薇脆生生地开口,拿着油饼,也只敢小口小口的咬,怕被徐牧嫌弃。


若是深夜之时,有山匪来抢庄,有面铜锣来醒夜,是最好不过的事情。

“东家,不和你讲了,我去把锣拿回来。”

徐牧抬头望去,见着在昏黑的天色下,老秀才领着几个孩子,一边提着锣,一边上蹿下跳,追得陈盛气喘吁吁。

惹得不少妇人和男子,一时停下手里的活计,哄然大笑。

不知觉间,徐牧心头涌起一股暖意。

“东家!东家快来!”

突然,陈盛停下了追逐的脚步,反而是脸色仓皇地转过头,高声大喊。

如陈盛这样的好汉,能让他如此失态的原因,只有一个。

山匪!

“东家,是山匪来了!”箭楼上的周洛,也同样大呼。

“司虎,带人上箭楼!”

吩咐了句,徐牧冷冷往前,踏着木梯走上了木墙的横板。

“东家,这得有四五十人!”陈盛取来铁胎弓,急忙站在徐牧身边。

徐牧咬了咬牙,面前的景象,对于普通人而言,确实有些惊骇了。

昏黄的夜色下,几十个山匪各自举着火把,手提武器,冷冷列在庄子之外。

为首的,是一个骑着黄骠马的大汉,披着一件铁锈斑驳的旧兵甲,似是瞎了右眼,一直绑着眼罩,但即便如此,那仅剩的左眼里,依旧透出瘆人的目光。

黄骠马上,有一把马槊模样的铁制兵器,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着凛凛寒意。

“某家巡山狼彭春,路过贵庄,打声招呼。”

声音嘶哑无比,如破了的风鼓。

徐牧冷冷立着,“某家大威天龙徐牧,见过招呼。”

庄子外,骑在黄骠马上的大汉,微微一怔之后,爆发出极度的快活声。

那群跟在他身后的山匪,也闹哄哄地举起火把,不断打着聒噪的响哨。

“牧哥儿,要不要射弓?”司虎怒而转头。

“先等等。”徐牧声音冷静。

若是这什么巡山狼要抢庄,绝不会这样光明正大的,反而会摸黑靠近庄子,翻过木墙。

“哈哈哈!”

如徐牧所料,那位巡山狼像抽疯一样笑了几声,夹着马腹的右腿蓦然一抬,眨眼间便将那柄马槊抓在了手中。

“着!”

近处的一株树木,随着马槊的挥砍,应声倒下。

几十个山匪,爆发出愈加放肆的喝彩声。

彭春收回马槊,扬起头讪笑了几声,便打起缰绳,领着人马,呼啸着往北面老山跑去。

“这是怎的?来了又跑?”

“在立威。”徐牧冷笑,酒坊庄子的营生,赚得银子太多,这帮山匪,接下来要大开口了。

不过徐牧有些好奇,巡山狼没有直接谈话,莫非是还拉了中间人不成?

果不其然,在山匪离开没多久之后,两个晃头晃脑的人影,悠哉悠哉地走到了庄前。

“东家,是村子里的两个懒汉。”

徐牧微微皱眉,这些村里懒汉,与山匪暗通,祸祸了整个村子。现在倒好,又来做马前卒了。

“列位还不开庄!”为首的一个懒汉,声音叫嚣,扯着山匪的虎皮,如同一位巡游钦差般。

“我奉老北山上,两位大王的话,速速开庄迎客,若晚了半分,明日便发兵打庄,整个儿捶烂了!”

发兵?一群乌合之众,也敢谈兵伐征战。

“东家,怎么办?”陈盛紧张地发问。

徐牧回过头,看着庄子里缓缓聚来的人,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惊骇。

官不斗匪,而匪欺压于民。

这已经是一个彻底病态的朝代。

“望州来的小东家?你好大的胆!抢庄之日,有你哭的时候!”

徐牧目光发冷,他觉得,是该给庄里的人,做出一番表率了。


“我也饿,我媳妇给我做的!”

……

彭春被关了整整一日,老北山上,依旧没有任何异动。

连传信的懒汉都没有。

徐牧都有些怀疑,这会不会是塑料兄弟,说不定彭春是被卖了。

“陈盛,人没死吧?”

“东家,人还活着,就是饿坏了,听说都啃干草了。”

“那就行。”

徐牧压根不提送饭的事情,若是彭春饿死,也算遭了报应,左右也给了那位洪栋时间了。

“木弓造得如何了?”

“东家,硬木倒是不少,不过火烤弓身,需要近两日的时间,到现在,也不过十余把。”

十余把长弓,终究是太少。

但也没法子,徐家庄的发展速度,已经尽可能地加快了。

将陈盛支开,徐牧踏着脚步,下意识的,往庄子中心的大木屋走去。

他记得,姜采薇总喜欢在这里记账,为此,他还特地让人多打了几张木桌。

“跟着我念。”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离得还远,便有朗朗上口的读书声,传了出来。

徐牧怔了怔,整个人恍如隔世,匆匆抬起了头。

透过大木窗,他发现姜采薇正拿着一本手抄,开口念着书,唇红齿白的模样,让他一时有些迟滞起来。

又怕打搅,又舍不得转头离开。

直到一个光着屁股的小娃娃,爬上木窗,奶声奶气喊了一声“东家”之后。

木屋里如清铃般的声音,才戛然而止。

几个孩童撒着脚丫四下跑散,先前光着屁股的娃娃,跑得太急,不慎摔在泥地里。

被徐牧抱起来后,一个巴掌佯怒拍在屁股上,便抽着鼻子抹着泪,回家找老爹陈盛了。

“徐、徐郎,奴家这就记账。”姜采薇红了红脸,急忙又把头垂下去。

徐郎?

徐牧脸上,露出微微的欢喜。

他猜着,估计是喜娘自愧,早把事情说清楚了。

“抬头走路,你撞着了,下次谁给本东家烤鱼?”

姜采薇怔了怔,捂着脸匆匆往外跑去。

这日清晨,天色才蒙亮,停了三两日的春雨,又落了起来。

庄子外,长长的林路中。

两个人影,焦急地往前走着,待走到了庄子前,才顿住脚步,喘出几口老气。

“东家,是一个老书生,还有个小妇人。”陈盛在箭楼上传出声音。

“老书生?”

这天下间,老书生可不少,不过能和徐家庄扯上瓜葛的,似乎只有那一位了。

面色古怪地走上木墙横板,果不其然,徐牧便看见了尤文才这老家伙,正拢着双手,在雨幕中喊着什么。

尤文才旁边,正是那位丫鬟夏霜。

“开庄门吧。”徐牧颇为无奈。

现在和姜采薇的关系,刚有好转,他可不想又因为尤文才,又变得岌岌可危了。

“徐兄!徐兄!”刚入庄,尤文才便大声喊开。

“一想着要与徐兄见面,一路上,我便激动难耐。”

“不是说,羞与为伍的么。”

“哎呀徐兄!徐兄知我有大才,我自然也要考验徐兄一番。我答应徐兄,愿意接受徐兄的招揽了。”

徐牧嘴巴抽了抽,压根儿,他真不想留下尤文才,至于记账什么的,左右姜采薇也识字,足够了的。

可惜,徐牧抬起头,看着还站在雨幕里的夏霜时,便默默改了主意。

“去把夫人喊来。另外,陈盛你去安排一间木屋。”

“徐兄,那个月俸……嘿嘿。”尤文才涨红着脸,自个也知道有些丢人了。

“四钱。先前的活,已经有人来做了。”徐牧没好气地开口。

“徐兄,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连河州书院里的先生都说,我今年是有机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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