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年再来借钱,就会拿陈小菊做挡箭牌,软硬兼施。
有时候陈小菊被打得浑身是伤,陈阿姨眼圈发红,悔恨交加。
家暴是陈家“传统家风”,他脾气暴躁,对几个孩子动辄使用武力,包括儿子陈康也饱受皮肉之苦。
陈康在父亲的高压之下,试图将疼痛转移给姐姐们。
然而,个头矮小的他跟她们的武力值悬殊较大,他就把魔掌伸向了六妹陈小菊。
陈小菊性格内敛,被打也不告状,因为会遭受父亲的二次伤害。
虽然陈阿姨母子两人都喜欢陈小菊,想庇佑她、保护她,但是他们也是泥菩萨过江。
为了躲开陈大年的骚扰,他们选择离开。
半夜搬家,更像是出逃,冉子悠不敢哭得太大声。
陈大年从陈媚孤儿寡母身上捞不到好处,渐渐也就不再关心他们的动态。
他将目光放在几个女儿身上,心里盘算让她们全部进城打工,给他在老家盖小洋楼。
15岁那年,陈小菊辍学进城务工。
她凭着记忆找到了大姨,在冉子悠的帮助下,有了一份体面的工作。
陈小菊对和大姨的联系三缄其口,有时候冷不丁地露了底,她也打马虎遮掩。
几个女儿早早嫁人,彩礼也都被陈大年和陈康挥霍一空,她们成了一座座被掏空的金矿,没了利用价值。
陈大年绞尽脑汁盘算“财富来源”,想起远方还有一个可以深挖的姐姐。
为了房子,陈大年无所不用其极。
他见哭诉血缘关系并不能打动陈媚,也不能消除她的顾虑,就提出让冉子悠和陈小菊结婚的计谋。
拿捏陈媚不容易,但是要想让陈小菊听话,易如反掌。
陈大年势在必得。
我在没开灯的卧室里听到了这一切。
陈阿姨的沉默,像是一把无形飞刀,一下下扎在我的身上、心头。
四年时光,我以为我们是母女,终究败给了“最优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