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便看到了跟着她来的王妃。
“霜月，我全都记起来了。”
她哽咽，“我想去找阿月。”
王妃牵住她的手：“难不成念儿姐姐从未爱过霜月吗？”
周风念退开几步，与她擦肩而过。
“我一直爱的是怀月。”
“跟你相处的这十几年，我总在透过你在看另一个人。”
周风念说：“总是走神，我知道你不是她。”
“可我，被幻境影响，恨极了怀月，甚至羞辱她。”
“我想去找她赔罪。”
王妃心如死灰。
但好心提醒她：“念儿姐姐，你体内蛊毒的解药是聂淮月的死。”
“你现在记起聂淮月的一切，说明她已经死了。”
周风念没说话，走了。
这一日京城风雪大，她穿上聂淮月喜欢她穿的淡绿衣裙。
她禁止任何人拦着她。
她一步一步走向城楼，扔掉了手上油纸伞。
“周风念，你要做什么？”
皇帝知道她消息，匆忙赶来。
周风念站到城楼上，只要往后仰——
世间再无周风念。
“煊礼，我要去找聂淮月。”
她释然闭上眼，往后仰倒。
血溅白雪，袖中的两个荷包滚出来，在血上依偎着。
“念儿姐姐——”
有人撕心裂肺。
有人称心如意。
她见到了小桥流水，枯藤老树昏鸦的苏州，那里有人在等她。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