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保了皇子,就是大义?
我就得理解你,原谅你?
我没那么深明大义,我管你是为了谁,你抛妻弃女弃母就是事实,就是不对!
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我娘少有如此激动和认真的时候。
我又想起这么多年,我娘实属不易,一时竟不知如何劝慰。
我爹低头坐着,听着我娘的话,眼圈泛红,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呜咽。
“我知你这些年不易。
阿禾,你受苦了!
我姜南对得起天地,却对不起夫人,对不起母亲和婉婉!”
“只是当时那孩儿尚小,又正好被我碰到。
如若我不救他,他必死无疑。”
“阿禾,我当时也曾犹豫良久。
我宁可碰不到那孩儿,也从不求现在的这些富贵封赏。
我只要陪在你身边,侍奉母亲,养育婉婉,哪怕简屋漏室,粗茶淡饭。”
我娘眼圈也红了起来,“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日无西边升,更无东边落。
时间绝无往回走的道理。”
我也泪眼蒙蒙,既心疼我娘,也理解爹爹。
6
我娘和我爹陷入悲伤的往事中,无法自拔,我赶紧抖擞精神,清了清嗓子说道:
“娘,这事儿也不是短时间能掰扯清楚的。
这都大半天了,又被点穴,又生气骂人的,您肯定累了也饿了,要不先吃点东西,咱吃饱喝足了,再慢慢掰扯?”
“还有,娘,我听说皇上赐了万金,咳咳。”
一听这话,我娘立刻抖了起来。
“什么人啊?
把我们娘俩绑了来这么久,连口饭也不给吃!
赶紧上酒,上菜。
还有给我准备好和离书和金子,我吃完就走,绝不多待。”
我爹立刻起身安排饭菜。
不一会儿,上来了八菜一汤,还有一小壶温酒。
我娘看着那小酒壶,嗤笑出声:“这一小壶,埋汰谁呢?
给我上一坛。”
我爹又巴巴的给我娘备酒。
还嘱咐管家把郎中叫来候着,备点醒酒的药物,以防我娘喝多。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