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家不养无用之人,恰巧,你们便是那无用之辈。”
这句话如千斤重,压弯了我的脊梁骨,未曾想我也会被赶出严府。
“你们夫妻二人,定要相互扶持,好好过日子。”
我机械地行礼告退,在离开时,齐姨娘对着我说了最后一句话,可我没有听进去。
夜里,我和严若瑜拜别老夫人和齐姨娘,动身往陈家村去。
这一路没有记忆中的远。
我忽觉自己傻。
十岁那年罕见大雪,我坐的又是驴车,如何能跟今日的马车相比?
看着一路的景色,我的嘴角竟一直下不来。
严若瑜对我家很感兴趣,问了我许多事情。
我一边跟他讲着,一边想象我们一家团聚的场景。
只是到了陈家村我才发现,如今的家,已不是我儿时的家。
家里有爹和弟弟,有一个年轻貌美的妇人,却没有娘。
爹说,我离开后,娘悲伤过度,于去年六月死了,他不知该如何告知我。
爹还说,娘死后,多亏杨姨帮忙照顾弟弟,他才能继续去县里做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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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爹口中的杨姨便是那个年轻貌美的妇人。
娘死了,我该哭的,可我哭不出来。
我好想问问爹,弟弟的衣服又小又破,他看不见吗?
杨姨脖子上的项链是我送娘的生辰礼物,他不知道吗?
院子里堆放着的木材,是为了翻新屋子给他作新房吗?
我将弟弟喊到屋后。
“弟弟,你觉得杨姨如何?”
“杨姨可好了,有她在,我不用天黑前回家,想干什么便干什么,娘该早些死去的。”
弟弟咧嘴笑着,那种欣喜我从未见过。
我抬手扇了弟弟一巴掌,弟弟不明白我为何恼怒,哭着到屋里找杨姨。
方才我未落下的泪,终于落下了。
严若瑜站到我面前,将我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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