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与家人断绝了关系。
而如今,这个城市,容不下我。
我无人可依,无处可去。
盲目地路过一个酒店门前,一对新人正在举行盛大的婚礼。
我想起来,自己连一场像样的婚礼都没有。
在污浊的地下室,拿着一个镶了颗碎钻的戒指,对我下跪,向我求婚。
然后,我们只花了九块九,领了结婚证。
没有婚礼,没有请任何人。
陆诗年抱着我,向我承诺,有朝一日,会补给我一个最盛大的婚礼。
后来我们有了钱,他却将承诺忘得一干二净。
我的七年付出,不及白月光的一个回头。
心中的酸涩突然决堤,我蹲在路边,哭得天昏地暗。
胃中的绞痛越来越严重,我忍不住吐出一口血。
晕过去前,我看到了天空的太阳,热烈而明亮。
心中忽然起了一个念头,当有一天,骨灰到了陆诗年手上。
他回想起现在,会是什么心情?
9
醒来时,已在医院。
身边坐着的,是许久没有在我身边出现一个人。
许观云。
“许律。”
我费劲地坐起,“怎么是你。”
“你在路边晕倒,医院给我打的电话。”
我拿起电话,通话记录里最后一个电话,是打给他的。
而前面五个,打给了“老公”。
想必是,医院用我的手机打了五个电话给陆诗年,他都没有接。
所以,他们打了我通话记录里最后一通联系人的电话,许律师。
许律师与我们公司一直有业务往来,也算熟识了很多年。
“许律师,麻烦你,打个电话给陆诗年好吗?
我给他打电话,他不接了。”
我突然很想跟陆诗年聊一聊。
“好。”
他拨通了电话。
那头很快接了起来。
“许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