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诗年心里一震,随即一阵酸楚涌上心头。
白澜,你是有多绝望,才在死前也要离婚。
你到底,在哪里?
17
走出律所,陆诗年接到了季姝的电话。
“阿年,你好几天没来公司了。
你在哪里?”
“季姝。
我与白澜离婚了。”
“那几晚,我们根本什么都没有发生,你为什么给她发那样的信息?”
对方顿了顿,笑了起来:“我跟她开玩笑呢。”
“你为了让我与她离婚。”
季姝沉默。
“现在,如你所愿了。
那我问你,你愿意嫁给我吗?”
“阿年,你这是在跟我求婚吗?”
“你只要回答,愿不愿意。”
季姝的声音无比温柔:“我们相处这么久,你还不清楚我对你的心吗?”
“我是过错方,所以我把所有财产给了她。”
“所有财产?
包括公司?”
“是的。”
那边的声音顿时变得尖利:“你有病吧?
净身出户?
许诗年,你以为你是什么圣人吗?
离婚还要装伟大?
你现在一无所有,还想与我结婚?”
“我可以从头开始。”
“你看我是那么傻的人吗?
有病!”
对方挂了电话。
再打过去,已被拉黑。
陆诗年自嘲地笑笑。
是啊,哪个女人会那么傻。
可是曾经,就有那么一个人,义无反顾地嫁给了一无所有的他。
她说,钱可以一起挣,人才是最宝贵的。
那样傻,那样毫无保留地献出一片赤忱的心。
最后被自己伤得千疮百孔。
路过一个酒店门口,一对新人正在举行婚礼。
新娘依偎在新郎肩膀,幸福地笑着。
陆诗年突然想起来,那个傻姑娘,曾多么期待一场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