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着剧痛点了点头,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停下,那一巴掌的响声我从小听到大,本以为会习惯,可手心还是止不住的冒冷汗头皮发麻,无论多少次,我都无法逃脱。
他最厌烦我这副鹌鹑样,扬着声呵斥:“说话。”
要不是我亲眼目睹,他这反应,我都觉得这轨是我出的。
我低着头,视线落在角落妈妈为了确保妹妹在家安全新装的监控上,轻声说:“知道了。”
他满意地拍了拍我的背:“只要你不说,这个家就还在。”
你看。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这样做会有怎样的后果,但错不在他。
错的可以是任何人,就像只是站着就被戴上镣铐的我。
3
妈妈知道了,凌晨,本来要和妹妹去外地拜访所谓音乐名师的她出现在了我的房间。
她把刚闭上眼没多久的我从床上拖了起来,猩红着双眼,仿佛要把我生吞活剥了吃下去一般:“说,那两个贱人在哪?”
我强忍着眩晕摇了摇头,在我回房间之前,那两人就走了。
她变得更加愤怒,把我房间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个遍,手划过年久失修的桌面,生锈的铁钉刺破了她的手臂,血淋淋的一片。
我赶忙拿纸巾捂住她的伤口,蹙紧眉头说:“可能会破伤风,要先去医院。”
可不知道是哪个字触及到了她的神经,我被狠狠甩了一巴掌:“别给我提那只破鞋。”
很疼,疼到半边脸都麻了。
或许是她现在很不理智,或许是她现在太伤心,这一巴掌才这么用力,我想我能尽量理解。
但是妈妈,你今天没有带妹妹回来,是想保护她吧。
那些在心里无意识生起的心疼,让我觉得自己很活该。
她慢慢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手停在半空不知所措,沉默地留着眼泪。
我心里也很不是滋味,明明做错的不是自己,就不要琢磨自己。
算了,我搀着她的胳膊缓缓扶起她,劝她说:“伤口太深了,还是去医院比较好,现在不是和我爸摊牌的时候,先合法收集证据才是最有利的,起码让小三把该吐的都吐出来。”
我同桌她妈妈是个律师,这是我刚才咨询她后得出来的结果,打草惊蛇或者过于激进很可能会被小三倒打一耙。
“你不愧是老艾家的种,真会算计。”她冷哼一声,眼底的厌恶刺痛着我。
她挣开我的手,快步夺门而出。
我在期待些什么呢?愧疚?有些可笑。
这个家还是那么漂亮,只有我的房间剩一地破碎,我一点一点捡起被撕碎“全家福”,小心翼翼地沾好,爷爷奶奶的脸在我眼前慢慢清晰,我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幸好还有他们。
4
小学时,老师总喜欢问我们名字的由来,她说:“名字包含了很多爱,是很有寓意的。”但我实在想不出来“艾叶”有什么寓意,她让我回家问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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