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小时后，我们抵达了那个小镇的公安局。
我推开沉重的会议室门，看到那个被双手反铐，穿着暗灰色衣服，面容疲惫的男人正坐在一张破旧的木桌前。
眼前的男人——贺经理，早已不再是公司那个干练冷静的领导者，似乎因生活的压力和失踪带来的精神压力令他面色苍白。
真相终于来了。
“贺经理，你知道你自己犯了什么罪吗？”
我语气冷峻，不带丝毫怜悯。
他缓缓抬起头，眼神有些空洞，但随后苦笑了一声：“警官，你们也算追了我很久了，一定很想知道事情的全部真相吧？”
他的语调透露出一丝讽刺，像是默认了自己的罪责，也像是已经看穿了一切。
我站在那里，望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他那嘲弄似的表情更让我心里疑窦丛生。
“遗憾的是，我并没有直接杀死张建平……我没有那个胆子，也不会这么冒失。”
他说。
“那你是想告诉我，是李超或者其他人动的手？”
我打断了他。
作为一个新人，我有时会被疑惑、复杂的情感左右判断，但这一刻我清楚地明白，这个人身上藏着的不止是阴谋，他参与其中远比任何一个人的手段更加高明。
他又发出了那种近乎无助的笑声：“没错，李超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不过是替我完成了一小部分。
我本想在事情暴露前完全洗白，但是张建平，张建平那个蠢货，却没走我安排的路线。
最后我只能——”
他停了停，似乎在压抑内心的波动：“最后他背叛了我们。”
随着审问的深入，真相渐渐被揭开。
张建平之所以被杀害，并不是因为他偷了钱，而是他准备将贺经理的所作所为捅给上级。
当他察觉到自己身处险境时，他以为自己还能有选择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