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号是我爸的忌日,我有事,你替我去扫扫墓。”
我放下手里叠了一半的毛衣。
音乐会,也是十七日。
我没点头,只静静地看着他。
我鲜少不附和他的决定。
见我没反应,傅年抬了抬眼,他的脸上已经生出了不少皱纹,整个人带着岁月沉淀与事业有成后的不怒自威。
“庄念,父亲忌日与音乐会哪个重要,不用我明说吧?”
我将毛衣放下,坐在床的一角。
“重要吗,那这么重要的日子为什么每年都是我一个人去张罗?”
“去年,你和唐晓荣在剧组忙着拍戏。”
“前年,你和唐晓荣去法国参加电影节。”
……
“傅年,我是活生生的人,我也有自己喜欢的事情,我不是你雇的保姆。”
傅年皱了皱眉,随即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在气什么。”
他故作为难,“当初说的那些话不过是不成熟的玩笑,每个时间段有每个时间段的考量。”
“而且,庄念,你的形象,实在不适合出现在荧幕上。”
“何况我不曝光你,也是为了保护你。
你也知道媒体总是小题大做,捕风捉影的。”
“晓荣这些年,跟着我不容易,好不容易出名了,我想给她铺铺路,你也该懂事了。”
他一副理直气壮为我好的模样,没有半点心虚。
不成熟的玩笑,对我的保护,唐晓荣不容易,我感到一股气憋在了胸口。
“她跟着你好不容易?
她是没拿片酬还是没获得上镜率?”
“我省吃俭用,为了支持你的理想扣扣搜搜过日子,她拿着片酬到处旅游,她不容易?”
“傅年,你的心真是偏得没边!”
一时间,过去的种种委屈涌上心头,我几乎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听见了我们的争执,儿子敲响了门。
沉闷的声音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