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燕窝粥和葡萄跌落，犹如我的心重重砸在地上。
我从轮椅上站起，越过满地滚动的葡萄，红着眼眶。
“孩子发育的不好或者你身体有状况，不能留是不是？”
凤倾念脸白如纸，是我从未见过的脆弱，却吐出残忍的话。
“是我不想要。”
9
我揪住医生衣领，歇斯底里咆哮。
“流产手术，为什么没有家属签字就可以做？”
医生的眼镜都歪了，被吓到结巴。
“病……病人情况特殊，身体不允……”
凤倾念抓住我衣摆，急切打断医生。
“是我的决定，你有什么气冲我来。”
我挥手打开她。
“孩子也是我的，你凭什么决定？”
“凭什么不要孩子！”
凤倾念捂住红了的手背，故意气我。
“既然在我肚子里，我自然有权处置。”
我期待已久的孩子，在她口中就像一个随意的物件。
心里的火一下上来，我抓住她肩膀摇晃。
“你还给我！”
“还给我！”
还给我的孩子。
还给我的爱。
我是孤儿，本可以有一个与我血脉相连的至亲。
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我眼泪砸下，烫伤的是我和凤倾念。
医生急得拉开我。
“你冷静，冷静啊，病人经不住，会没命的！”
我只听到冷静。
松手，我才看清凤倾念憔悴的像一个随时会破碎的娃娃。
我声音冷得像冰。
“离婚吧！”
“如你所愿。”
鲜血顺着我离开的脚步落下，开出最惨烈的花。
与齐渊擦身而过，他质问的声音从身后病房传出。
“为什么？
为什么决定不要孩子，决定离婚，还要毁了我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