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凤倾念在家吗?”
男人皱眉关门。
“不认识,你找错了。”
砰得一声犹如重锤砸在我心上。
房子在离婚那年委托中介出售,已换过两任房主。
第一到三件事反馈,从未发生过。
第四件事,邮箱最后一次登录是六年前,发出的是定时邮件。
邮箱里还有未来60年的定时邮件。
我找不到凤倾念近些年的痕迹。
最后走到我最喜欢的蛋糕店,窒息感压得我心率失常。
心脏极速的跳动,仿佛要跳出胸膛。
脱力感越来越重,我强撑着问店长。
“凤倾念来订过蛋糕吗?”
店长沉默良久。
“订过。”
看着我眼中希冀的光,店长不忍道:
“六年前的那一天……”
店长说出的日子,是我生日前的七天。
我想到柳月心扔掉的蛋糕。
心更痛了。
“她哪天走的?
痛不痛苦啊?”
我像问店长,又像自问。
店长小声道:“就是订蛋糕的那一天,胰腺癌是痛苦的吧……”
那年我生日,是凤倾念头七。
我再也承受不住,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17
再醒来,看到的是红着眼眶的柳月心。
“回去吧,那里还有工作等着你,凤倾念不想你回来。”
我知道,凤倾念为了阻拦我回来,一年一张秀恩爱的长寿面照片。
“她走的时候,有遗憾吗?”
我眼神空洞看着房顶。
柳月心咬紧嘴唇,克制涌上的泪意。
“没有,她穿着婚纱走的。”
婚纱真正的用途是陪凤倾念下葬。
“你是她安排给我的?”
我虽问却肯定。
柳月心深吸口气,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