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定定地凝视着他们将赵玉梅送上救护车,又看着他们对李亦楠的尸体进行处理。
过了许久,我终于重重地呼出一口气,所有的仇恨与思绪,在此刻得以释怀。
赵玉梅终于醒了,她一醒就双眼猩红,哭喊着要找李亦楠。
女儿,女儿你去哪里了?
她一个人坐在病床上,不断地捶打着自己的胸口。
我走近她,却闻到她身上那股排泄物的恶臭味。
——赵玉梅疯了。
她见我来了,嘴里喃喃,下一瞬竟直接拉住我的衣角,哭着求道: 你有看见我的女儿吗?
李亦楠,她叫李亦楠,她怎么不见了?
我还想着让她嫁个好人家,这样她下半辈子都不用愁了,可她怎么不见了?
她眼里尽是癫狂,我嫌弃地往后用力一撤,她便整个人都被拉倒在了地上。
我嘴角扯起充满恶意的笑,回答她: 姑妈,你忘了吗?
你的女儿已经死了呀。
你忘了她是怎么死的吗?
我笑容的幅度拉大,邪恶地凑近赵玉梅, 她是被你养的狗咬死的呀,你忘了吗?
姑妈,是你自己亲手把你的女儿害死了。
我笑得玩味,看着赵玉梅在我面前逐渐崩溃。
赵玉梅怔愣了好一会,忽地痛哭出声,自责而又悲痛地嘶吼着,一遍又一遍重复李亦楠的名字。
楠楠,妈对不起你!
是妈害了你!
她绝望地尖叫出声,而我站直了身体,淡淡地说出一句: 自作孽,不可活。
真正毁了你们的,是你们自己。
最后一个字说完,我转身离去,徒留赵玉梅一个人倒在情绪的废墟之中。
过往的残局已收拾完毕,今后迎接我的,将是崭新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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