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四处张望,看看是否有管理员。
越过花坛边缘的一棵小树,踩在湿润的土地上。
泥土被皮鞋渐渐压实。
“你在干什么?”
我蹲在海绵旁边。
她正在拍摄一朵盛开的花朵。
“你喜欢花吗?”
这时,海绵才回头看了我一眼。
她的笑容中没有一丝恐惧。
“哥哥,哥哥,这个真好看。”
我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头。
“对了,海绵,昨天给我的房间号是什么意思?”
虽然不指望能得到确切的回答,但我希望能得到一些线索。
然而,海绵只是睁着清澈的眼睛看着我,仿佛在问:“你在那个房间里找到巧克力了吗?”
我用手指比划了一个小方块:“纸,纸。”
海绵恍然大悟,放下摄像机,站起来翻找口袋。
这一次,她拿出一张纸递给我,上面写着歪歪扭扭的“809号”。
“这个房间里有什么?”
海绵只是嘿嘿地笑着。
大约两个小时后,我听到广播里的声音。
“809号病房!”
在神经外科护士站的我急忙跑上楼。
在809号病房里,一名护士正在监测患者的状况。
我冲到病床边,检查患者的瞳孔、呼吸和脉搏。
护士告诉我这是一名刚刚分娩的患者。
瞳孔已经散开,口水从嘴角流出。
尽管采取了各种措施,但患者的脑血管似乎被羊水堵塞了。
妇产科住院医师满脸焦急地推着病床前往放射科。
最终,患者停止了呼吸。
孩子的出生成了母亲的祭日。
不知从哪里得知消息的产妇丈夫来到海绵的病房。
他愤怒地打了海绵一巴掌。
在他看来,妻子的死亡是因为海绵拿着摄像机。
无论事实如何,愤怒的人需要一个发泄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