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隔壁大院里的穷小子荣胜,在家做手艺活。
长得可比钱生好看多了,健康的小麦肤色,五官端正。
除了有点瘦,没有别的缺点了。
他时常偷偷打量我,被我发现后,又赶忙垂头,耳朵染上红霞,像旧时的书生一样腼腆。
难道…他是牛郎?
4
荣胜万万没想到我会主动来找他说话。
他甚至都不敢抬眼看我。
我跟做贼似的,张望了好几遍槐树前前后后,让荣胜再往墙角根走走,才说:“荣胜哥,你喜欢我吗?”
这句话一出,荣胜差点跳起来,他结结巴巴地说:“你、你别乱说啊。”
我又看了看四周,脸上挂了抹甜美的微笑,眉目含情,“以后得空,我可以常来找你说话吗?”
荣胜看着我忽闪忽闪的眸子,一时无法拒绝。
腊八节到了,雪像纷飞的蒲公英般慢悠悠地降落。
田埂里、草垛上、整个乡野,都裹了一层洁白的颜色。
老妇罕见地忙碌起来,支在灶台边剪香肠。
一股淡淡的咸香味弥漫在破旧的瓦房里。
我殷勤地帮她洗碗,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老妇却不怎么搭理我,眉间眼角都有怨气。
这也难怪,距离被拐卖已经有半年了,我的肚子一直都没有动静,饶是钱生每晚宿在我屋里,也不见任何反应。
春花心里直犯嘀咕,该不会那么倒霉,买了个不能发芽的种吧。
他们家也没有钱再买第二个了。
钱生这几日去了镇上搬砖,我借口去看庄稼,出了门。
荣胜早在老地方等我了。
我们见得并不太频繁,毕竟小山村里,人员密集,多少双眼睛都盯着呢。
他带着我到了后山林里,枝桠上缀着厚厚的雪,鸟掠过,就簌簌掉了下来。
这里僻静,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