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太阳升起时,不仅是新的一天,也是新的、肮脏的我。
老妇破天荒端了鸡汤进来,丢身衣服给我。
让我吃完了打点水洗洗身子。
说是让我自己打水,却一直像个保镖一样在旁守着。
我一下一下地压着井水,树上蝉鸣聒噪,惹人烦躁。
我很快热得汗流浃背,提着沉重的水,低头看见打了补丁的鞋,眼眶又红了。
这时候,那个男人又冒了出来。
他接过我手上的桶,轻飘飘地说:“你去休息吧。”
老妇气得骂他没出息,尝了女人忘了形。
那黑鬼一咧嘴,露出一模一样的满口黄牙,“妈,你让她累坏了,还怎么给我生孩子?”
我正浑身酸乏,十分难受。
听了这话,朝那人翻了一道眼白,恶狠狠地瞪着他。
谁知男人睨见,竟发了疯似的摔掉水桶,大步流星的朝我走来,飞似的抛来一记耳光,“你个臭娘们,敢瞪我?
谁给你的脸?
妈说的还真对,女人就是不能惯!”
我捂着又红又肿的脸,也骂起来,“你还是不是人?
强奸我、还打我!
臭流氓,不要脸的东西…”
老妇怪叫一声,扑过来,朝我身上一阵抓挠。
而男人也薅住我的头发,拳打脚踢,末了往屋子里拖,我在他面前犹如孩童,半分力气也使不出。
哭叫声划破了宁静的山村,我只能耻辱地忍受着肮脏的房间、肮脏的身子。
3
我开始变得缄默,毕竟被困在屋里,时刻被人监视着,连活也不让干。
于是只能成天发呆,浑浑噩噩地,像一根木头。
所幸,菜肴变得可口了,时常有老鸡汤和瘦肉。
老妇说要给我补身体。
而黑汉动辄打骂,隔三差五就与我同床共枕,说是要加快生娃的步伐。
这些天,我一直在做同一个梦。
梦里有金碧辉煌的宫殿,还有仙气飘飘的神仙。
影影绰绰间,轻歌曼舞,朦胧的脸庞绵延着笑意。
转折到亭台水榭,微风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