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猛地抓起蒲扇一把抽在她脸上,“你还热不热!”
“啊——”
“还热是吧?”
我咬牙,继续扇上去,“一条贱命,还想被人伺候。”
“啊?
你说什么?
给我吹风扇啊?”
我眉眼带笑,开起风扇,只对准自己。
11
林贵楠出狱了。
他背着要赔偿二十万块的医药费,来到家里讨债。
“姐,妈怎么被人打成这样?”
贵楠捏紧鼻子,满脸嫌弃问道。
“啊啊啊……”原本闭眼的林慈娘,像看到了主心骨,喉咙里又开始呜呜尖叫,发出求救信号。
“贵楠,妈妈喊你呢。”
我不留情把他推进屋子,“妈妈她急眼了,天天盼你回家想跟你告状呢。”
“不、不要,姐姐你去吧,她一身都臭死了!”
林贵楠扶着椅子干呕,打死不愿再过去一步。
我望着林慈娘眼中光彩一点点黯淡,愉悦地打开了窗,阳光正好照在她的脸上。
这样眼睛就有光了吧。
“贵楠,妈妈可是天天盼你这独苗回家呢,好给她死前呀,传个宗接个代,哪怕生个杂种也行啊。”
“得了吧,没钱娶谁啊。”
林贵楠不屑罢手,“之前她跟我说睡了人家,就可以便宜娶回来了,现在可要我赔二十万!”
我摸着晒翻皮的铁锈门一顿,随即笑道,“贵楠你把妈妈搬上来晒太阳吧,这样子也好快些,姐姐给你一百搬运费。”
“当真?”
“骗你干啥。”
林贵楠兴奋地疯狂点头。
他轻松拆卸了摇摇欲坠的铁门,咬牙走近林慈娘,一把搬上了铁皮门上。
噗呲噗呲烧磨的声音迷人,庞大的肥肉一颤一颤,腌入味油腻的咸汗与血臭扑鼻。
“吃得像个老母猪似的,真是够他妈恶心。”
林贵楠气恼搬起旁边的一桶水,恶狠狠全部倒下。
干裂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