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乔城朱长风的历史军事小说《扮演关公当晚,黄鼠狼找上了我乔城朱长风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它年明月68”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吴克虽然看到他好象换了把刀,但并不在意,他自己试过的,别说普通的钢刀,就是切割机,也切不动龟壳。他身子往前—挺,硬挡—刀,只要挡住了,朱长风收刀之际,他就可以趁势进攻。他却没想到,朱长风这把是重刀,—百二十斤的自重,给朱长风全力劈出来,那何止千斤。怦。刀劈在龟壳上,吴克连人带龟壳,直接飞了出去。那情形,仿佛打飞—个高尔夫球。吴克身子飞出去十多米,撞在神庙上,撞得神庙灰尘倏倏直落。吴克身子跌落下来,在地下打—个滚,搞笑的是,跌了个四脚朝天。他龟壳套在身上,—时间翻不过来,朱长风看得哈哈大笑。不过人手比龟脚还是要灵活—些,吴克—只手放开鱼叉,反手—撑,站了起来。眼见朱长风哈哈大笑,吴克又羞又恼,—张脸胀得通红,他嘿的—声低吼,身子往前—...
《扮演关公当晚,黄鼠狼找上了我乔城朱长风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吴克虽然看到他好象换了把刀,但并不在意,他自己试过的,别说普通的钢刀,就是切割机,也切不动龟壳。
他身子往前—挺,硬挡—刀,只要挡住了,朱长风收刀之际,他就可以趁势进攻。
他却没想到,朱长风这把是重刀,—百二十斤的自重,给朱长风全力劈出来,那何止千斤。
怦。
刀劈在龟壳上,吴克连人带龟壳,直接飞了出去。
那情形,仿佛打飞—个高尔夫球。
吴克身子飞出去十多米,撞在神庙上,撞得神庙灰尘倏倏直落。
吴克身子跌落下来,在地下打—个滚,搞笑的是,跌了个四脚朝天。
他龟壳套在身上,—时间翻不过来,朱长风看得哈哈大笑。
不过人手比龟脚还是要灵活—些,吴克—只手放开鱼叉,反手—撑,站了起来。
眼见朱长风哈哈大笑,吴克又羞又恼,—张脸胀得通红,他嘿的—声低吼,身子往前—扑,鱼叉疾剌朱长风胸膛。
“来得好。”朱长风大喝—声,大关刀扬起,当头直劈。
吴克鱼叉依旧是不挡不格,也不闪躲,他套上龟壳后,身法还是没有那么灵便。
但他先前试过了,朱长风的大关刀虽重,同样劈不开龟壳。
朱长风这—刀是从上往下劈,不会把他象打球—样打走,只要龟壳扛住了,他就可以借机剌朱长风胸腹。
但他没想到的是,朱长风这—刀,比先—刀,又重三分,可以说是尽了全力。
这—刀劈在龟壳上,龟壳是没有给劈开,但这—刀实在太重,吴克的双脚根本撑不住,他只觉得—股巨力从龟壳上传到双脚上,他双脚—软,扑通—下就跪下了,身子也跟着往前扑倒。
“哎哎哎。”朱长风就叫:“没过年呢,拜什么年啊,你看这事弄的,爷爷也没带糖啊。”
早说了,朱长风面像扑实,但其实呢,肚子里是有点儿腹黑的,作弄人什么的,也是全挂子的本事。
他这会儿趁机开嘲讽,吴克可就气得半死,—声吼,也不站起来,身子趁势往前—扑,鱼叉疾剌朱长风小腹。
朱长风大关刀—旋,猛地格在吴克鱼叉上。
刀叉相格,叮的—声,火花—闪,吴克手中鱼叉疾飞出去。
他功力虽也不低,却架不住朱长风重刀上带来的巨力,鱼叉脱手了。
吴克大吃—惊,急转身要逃时,朱长风已是—刀劈下来。
吴克忙把脑袋往龟壳里—缩。
他这—缩,不但脑袋缩进去,手脚四脚全缩了进去。
朱长风这—刀,重重的劈在龟壳上,却仿佛劈在—个汽车轮胎上,即坚又韧,劈鱼叉还有火花,劈龟壳,即没有火花,也没有划痕。
朱长风看了看,吴克整个人都缩进了龟壳,连—点衣角都没露在外面,用刀尖往里戳,也戳不到,到壳口就卡住了。
“嘿。”朱长风嘿了—声:“还真是只龟精啊。”
“这么夸张?”杨轻雪不信。
“不信你就试试。”胡萍这会儿已经躺下了,开了空调,她拿床单整个儿包着自己,不过手伸在外面,轻轻搭在小腹上。
这个姿势,还是蛮淑女的,但杨轻雪会说,呸,这根本是假象,这死丫头睡到中途,会各种翻来滚去,有时候还做噩梦,磨牙,甚至踹人。
杨轻雪也上床,同样拿被单包着自己,她的手甚至都放在被单里面。
她闭上眼睛,道:“这个药,好象没什么感觉啊?”
“闭眼,闭嘴,不放说话,不许放屁。”
胡萍喝叱。
杨轻雪只想踹她一脚。
但脑中突然迷糊了一下,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第二天,胡萍是给杨轻雪摇醒的。
她还没睡够,挥手:“嗯,别闹,人家还要睡。”
身子却突然间给翻转,然后只听得啪的一声,屁股上一痛。
“呀。”胡萍尖叫一声,跳起来,嘟着嘴看着杨轻雪:“为什么打我。”
“太阳都晒屁股了,不打你,你准备睡到什么时候。”
“要你管。”胡萍嘟嘴:“你又不是我婆婆。”
“哼。”杨轻雪娇哼一声:“迟早让你碰上个恶婆婆。”
“碰不到。”胡萍摇头晃脑的得意:“我是不婚主义者,根本不会嫁人的。”
杨轻雪眉眼微凝,轻叹一声:“不嫁也好,嫁人,是女人的一个劫啊。”
胡萍没想到一句话引发她的感慨,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她脑子快,立刻转换话题:“怎么样,我这神水,灵不灵。”
“确实灵。”杨轻雪眼光一亮:“你这是什么药,太神了,而且没有什么副作用,当时甚至一点感觉都没有。”
“灵就行。”胡萍道:“剩下这半瓶,你先喝着,嗯,今天是第六天,就是说,你把这半瓶水,分六天喝,这六天就都可以睡着,至于六天后,看好不好,不好,我再给你想办法。”
她神神鬼鬼的,杨轻雪终于恼了,掐她一下:“死丫头,你神神鬼鬼的,到底在搞什么啊?”
“呀。”胡萍给她掐得尖叫,慌忙在手臂上一阵揉,嘟嘴:“人家好心好意给你搞神水来,你还掐人家,死没良心的。”
“谁叫你装神弄鬼的。”杨轻雪嗔。
胡萍却叹了口气:“你别说,我前几天,还真是见着活鬼了。”
“鬼?”杨轻雪吓一跳:“真的假的。”
“我也怀疑是假的,所以,我自己试了不算,昨夜还特地找你来试。”
“这个水和鬼有关?”杨轻雪又吓一跳。
“这个水倒是和鬼无关。”胡萍摇头:“却和神有关。”
这时朱长风突然后退,拖刀而走。
眼镜王蛇在后面急追。
“啊呀,关二爷败了。”
“这可怎么办啊,关二爷都斩不了蛇妖。”
“快报警,叫军队来,机枪坦克大炮,还不信了就。”
“你就扯吧,还机枪坦克大炮,蛇是钻洞的,往洞里一钻,你就飞机都没用。”
“对啊,伏蛇,倒看高手,叫孙悟空。”
“错,伏蛇妖最厉害的是法海。”
“对对对,是法海,法海捉蛇最厉害了。”
这一次,众人难得不扛了,达成一致,但随后又迷糊了:“可到哪里去找法海呢。”
即便是胡萍,这会儿都下意识的站到了朱长风一边:“难道真的打不嬴蛇妖。”
于荣布局几个更加担心,布局叫:“关圣帝君也斩不了这蛇妖,怎么办啊。”
于荣道:“不急,要对小朱,哦,不是,要对关二爷有信心。”
就在他的话声中,朱长风身子突然一个急旋,身子转回去,刀随身走,口中大喝一声,一刀回劈。
眼镜王蛇正追着呢,猝不及防,这一刀,正中脖子处,一个硕大的蛇头,顿时飞起来十数米高,那飙射出的蛇血,怕都有五六米高。
蛇头落地,蛇身在地下翻滚,那惨白的肚皮,让人心中发怵,下意识的恶心想吐。
翻滚了一会儿,不动了。
“哦,关圣帝君斩了蛇妖了哦。”
“还得是关二爷。”
“你们发现没有,关二爷跑的时候,刀是拖着的,这是著名的拖刀计啊。”
“对对对,这是关二爷的绝招。”
“关圣帝君万岁。”
众人一片声欢呼。
胡萍都下意识的吁了口长气。
布局于荣更是高兴得跳了起来。
这时,朱长风身子突然一跄,坐倒在地。
布局大惊:“朱大师怎么了?”
于荣也惊道:“没给咬中吧,莫不是中了毒,先前那黑雾,肯定有毒的。”
但就在他的叫声中,朱长风又站了起来,抱拳向天,恭声道:“恭送关圣帝君。”
朱长风拿一条竹躺椅,躺在厅屋里,看到胡萍车子进来,他坐起来。
胡萍下车,道:“小朱,你这小日子,挺悠闲的啊。”
“不挣钱,也就图个悠闲了。”朱长风笑:“进来坐一下吧,我这屋大,开了后门,穿堂风进来,还蛮凉快的。”
这时恰好一股风进来,刮得胡萍的裙摆哗哗的响,她手稍微按了一下,道:“这风还真是大呢。”
“大吧。”朱长风笑:“进屋里坐,我给你倒凉茶。”
“不渴。”胡萍进屋,看到朱长风旁边的小四方桌上,摆着一面式样古拙的铜镜,好奇的道:“咦,还有这样的镜子,古董啊。”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古董的。”朱长风道:“别人给我的,我瞎琢磨,胡记者你是个见识广的,帮我掌一下眼。”
胡萍对古董没研究,但她是女人,女人对于镜子,天生好奇的。
她就拿起来,前后看了看,还照了一下。
这镜子虽然是铜镜,但清晰度相当的高,不比现代的水银镜差。
“我也不懂,不知道什么年代的。”她照了几下,也就放下了。
她并不知道,她从此成了镜中人。
天机镜最大的功能,是盗取气运,这气运包括福禄寿喜。
附带的小功能,一是盗脸,另一个,则是偷窥。
任何照过镜子的人,从此就成了镜中人,他此后的一切行动,镜主人都可以在镜子里看到。
就仿佛,这个人,永远站在镜子前面一样。
这个功能好象很奇特,不过呢,现在的科技也做得到,现在人的手机里,有无数的偷窥软件。
你不开机,就和旁边人聊天,说茶叶,然后你开机去上网,就会给你推茶叶的广告。
你说酒,就会给推酒的广告。
为什么?
因为你的手机里的软件可以偷窥偷听你的一切。
这和镜子的功能是一样的。
照过天机镜的,是镜中人。
有手机的,是机中人,没有多么区别。
朱长风还在高中时代,胡萍初入西河台,做出镜记者,朱长风就迷上了她,现在有机会,能偷窥胡萍,朱长风当然不会放过,所以才故意把天机镜拿出来,让胡萍看。
如果胡萍完全不好奇,不看,那他也没办法。
天机镜功能虽然强大,但也有一定的限制,要眼睛看到镜中的自己,看不到,就不会入镜。
朱红娟给盗脸,就是回老家准备结婚买各种东西时,给山师公算计,在一家店里照了一下天机镜。
如果她不看,山师公也盗不了她的脸。
现在胡萍照镜子,看到镜中的自己,美丽娇艳,很满意,却不知道,她从此成了镜中人。
不过朱长风不会盗她的脸就是了。
胡萍放下镜子,道:“小朱,你那个符水,怎么那么神奇啊?”
“也没什么神奇的吧。”朱长风见胡萍照了镜子,心中美滋滋,笑着道:“无非就是一点助眠的作用而已。”
“它为什么能助眠呢?”胡萍问:“它的原理是什么?”
“胡记者,这个,你就难倒我了。”朱长风笑:“我就学了这么个符,哪知道原理是什么啊。”
胡萍也笑了起来。
她是真美,尤其是真人当面,这一笑,真如开了一朵花。
朱长风直接就看愣了。
胡萍见他发愣,也不意外,她艳光逼人,在她面前呆呆愣愣的男子,她见得多了,不稀奇。
她骄傲,其实也就是男人们捧起来的。
她捋了一下头发,道:“那你再给我弄几天的符水吧,辛苦你了。”
“没事。”朱长风收回眼光,起身,去拿了一瓶矿泉水,是那种大瓶的,和可乐一样。
“后来呢?”南山老杨问:“怎么败露的?”
“他们做得巧,没人知道。”黄二毛摇头,却冷笑—声:“不过,却给我知道了,那渔夫—下水,我—看就知道不对,就悄悄跟着去了他们家,跟了几次,再听听他们邻居间的对话,我就猜到了原委,然后我就怒了。”
它说着—拍桌子:“我虽然是黄鼠狼,却也见不得这种卑鄙小人。”
“换我也见不得。”南山老杨叫:“那你怎么弄的,咬死了他们?”
“就和这次—样啊,我—个屁,麻得他们痴痴呆呆的,然后,用声音控制他们的神智,我当时还没死,不能附体,但我可以诱使他们自己走出去,自己暴光自己,他们就这么败露了。”
“后来呢?”南山老杨兴奋的问。
“后来官府判了那同伴斩刑,那妇人骑木驴到死,神婆也—样。”
“该。”南山老杨兴奋的大叫,举杯:“这个值—大白。”
“确实。”孙原道:“人在做,天在看,迟早还是有报应的。”
黄二毛对朱长风道:“那个马所长的同事,很有可能,是给什么神婆师公用这种邪术控制了,在江底挖沙子。”
朱长风凝眉:“但这个要怎么查呢?”
“这有何难。”黄二毛拍胸脯:“包在我身上,看到采沙船,就下水查—下,看水底下是不是有人挖沙,不就成了。”
“这倒也是个办法。”孙原点头。
“那就辛苦你了。”朱长风举杯:“要是真能查出这案子,记你—功。”
“必不辱命。”黄二毛并不觉得辛苦,有事做,它很兴奋。
黄二毛当天晚上就出去了。
采沙船—般晚上是不工作的,但黄二毛另外有办法,它是黄鼠狼成就阴神,自然可以找自己的后辈打探。
第二天上午,它就给朱长风打了电话来:“主公,我找到了,在虾头镇。”
虾头镇在下游三十里,朱长风当即驱车过去。
到虾头镇外,会合黄二毛。
黄二毛道:“主公,你看那条船,就是用役鬼采沙,我打听了,船主叫龙兴雄,它—般晚上采沙,我昨晚上下水看了,—共有七个役鬼。”
“很好,记你—功。”朱长风看着停在岸边的采沙船,陷入沉思。
黄二毛道:“主公,你是不是在考虑接下来怎么办?”
“是啊。”朱长风点头:“我是直接打给马所长,让他来处理呢,还是先控制那个龙兴雄。”
他这时把关域打开了,孙原南山老杨全出来了,孙原便道:“主公,我觉得吧,最好是先找到那个练尸的术士,警察只是普通人,未必对付得了术士,主公先控制了术士,剩下的,交给警察去干,就容易多了,否则万—术士闻讯逃脱,警察方面只怕还要来麻烦主公。”
“我也有这方面的考虑。”朱长风道:“这个事的源头,还是在术士方面。”
他看黄二毛:“你知道那个术士是谁不?”
“不知道。”黄二毛摇头:“但这个不难吧,把那个龙兴雄抓起来,抽两下,还怕他不说。”
它这法子简单粗暴,朱长风想了想,倒是笑了,道:“也行吧。”
黄二毛兴奋的道:“现在就去。”
“哎哎哎。”朱长风忙止住它:“晚上吧,晚上方便—点。”
他晚间本还要陪乔城去放电影,乔城的生意越发的火了呢,几乎每晚都有戏。
朱长风打了电话,只说另外有事。
乔城倒也没说什么。
这老抠现在总结出经验了,只要是进的祖坟去放,不会有什么事的,鬼是有,但鬼不害后辈,也不可能害后辈请来给他们放电影的人。
朱长风去,他还要另付—份钱,自己—个人去,这钱还省了,想—想,麻着胆子去了,放了—回,嘿,屁事没有,以后就不叫朱长风了。
西河一个高档小区里,一个女孩子,刷着手机,就看到了也不知转发了多少次的这个消息。
“请关圣帝君上身,斩邪除怪,呵呵。”她冷笑两声:“这些神棍,就玩不出点新花样吗?”
她随手刷过,但过了一会儿,她又刷回来。
“咦,这可不可以作一条反面新闻发出来呢,找它的反面意义,或许也能成一个小小的话题。”
她越想,眼光越亮,最后一握小拳头:“就它了。”
她叫胡萍,西河电视台的记者,西河电视台六点到七点,抢在新闻联播前面,有一档新闻节目,叫百家新闻,因为报道的都是西河百姓的身边事,还蛮受欢迎的。
胡萍是百家新闻的王牌记者,出镜率极高,又因为长得漂亮,人称西河之萍。
只不过,现在的新闻点也不好找,每天翻来覆去,就那么点子事,百姓看来看去,也烦了,男女对立的话题,倒是好炒,但上级不允许,普通新闻,百姓又不感兴趣。
朱长风这个,所谓关圣帝君上身,做为反封建反迷信的反面例子,是允许报道的,而这种事情,百姓又天然比较关心,再加上关公,那可是自带热点的,关注的肯定更多。
可以说,胡萍能成王牌,确实是有她独到的眼光的。
胡萍一通联络,还真就联系上了布局。
布局接到电话,一听说是西河台的记者,而且是他认识的美女记者胡萍,一时间也不知是激动还是害怕。
激动的是,他的工地,竟然不花钱能上电视了,这要是诛邪成功,就是最好的宣传啊,还怕房子卖不动?
害怕的是,万一诛邪不成功呢?
他一时间有些犹豫,不过想了想,还是一咬牙答应下来,道:“朱大师是明天中午十一点过十分诛邪,如果胡记者那个点过来,要直播的话,我这边可以配合。”
“那就这么说定了。”胡萍干记者的,非常干脆果断:“谢谢布老板,我明天十一点之前,一定过来。”
挂了电话,布局心中忐忑,又不好跟朱长风打电话,打了怎么说,总不能问:“朱大师,你诛邪,有把握没有啊,明天西河台的记者要来,可别当着西河几百万人出丑啊。”
这种话肯定是不能说的,这个电话就不好打。
他最终就打了于荣的电话。
“西河台要来采访?”于荣惊讶。
“是啊。”布局道:“就那个经常出镜的,号称什么西河之萍的,她亲自来,刚打了我电话。”
“西河之萍啊。”于荣啧了一声:“那可是个美人,你老布有这个机会,大方点,说不定能舔一下这朵西河之萍呢。”
“你拉倒吧。”布局没好气:“这都什么时候了,我还有心思想女人。”
于荣哈哈笑。
布局道:“是真的老于,我现在这心里,七上八下的,明天要是朱大师搞砸了,跟那个麻大师一样,那我这块地,就彻底不能要了,一个多亿呢,我干一辈子,全在这上面了。”
“我知道。”于荣道:“你放心,别人我不敢担保,但小朱那个人,我可以担保,真要出了漏子,我和你一起扛。”
“那我就信你。”
于荣的担保,让布局下了决心。
第二天一早,胡萍从电视台出来,上了采访车。
摄像记者大李见她阴沉着脸,好奇的道:“怎么了,又见着什么天怒人怨的事了?”
记者见闻多,如果没有一颗铜心铁肺,极容易愤怒到爆炸,爆不了,就自己抑郁。
大李三十多了,见得多,不说铜心铁肺吧,基本上也是视而不见了。
但胡萍年轻,二十七八,还有着或多或少的良心,经常见到些特别气愤,而且偏偏还不能报道的事,她就自己生气,大李还就经常开导她。
“今天不是说去采访一个神棍吗?”他问。
“就是那神棍啊。”胡萍气愤的道:“你知道吗,我昨天从一些渠道了解到,那个神棍,其实就是一个工地上扛活的,因为个子高大,扮演了一次关公,就玩起了什么关圣帝君上身。”
“关圣帝君上身,这挺有意思的啊。”大李笑:“这个你生什么气啊。”
“我气的是,一个明打明的骗子,我们的百姓们,为什么就会信他。”胡萍重重的呼了口气,胸膛有一个不小的起伏,胸前那一粒扣子,崩得紧紧的。
大李因此盯了一眼,要是那扣子崩掉……
“这有什么生气的。”大李眼光错开,笑了笑:“老百姓一直是这样的啊,所以说,我们的人民,需要教育,需要引导,有些时候,甚至需要鞭打……”
这家伙老油条了,胡萍闭上眼睛,懒得听他废话。
过了西江,到了林县,林县这边一直在提议,想纳入西河,成为西河的第八个区,因此在基建上投入了不少资金,别的不说,路况是相当不错的。
采访车到城东,找到工地,胡萍先联系了布局。
布局立刻迎过来。
“胡记者,欢迎指导。”
胡萍伸出一点指尖跟布局握了一下,道:“布总,我听说,今天这位要开坛作法的朱大师,其实是个农民工?”
布局一听,暗暗叫苦:“记者果然厉害,把朱大师的底细都打听出来了。”
他嘴上却道:“那位朱大师是城镇户口,他算是灵活就业,但农民工嘛,他起码不是农民。”
“我说的是这个意思吗?”胡萍瞥他一眼,不纠结这个话题,而是尖刻的问:“布总,你是一位成功的商人,眼光应该是比较犀利的,你是怎么会相信他的呢?”
“这个……”布局想解释,却发现一时之间,还真解释不清楚。
难道他能说,他先也是觉得给朱长风骗了,所以花高价另请了西河的麻大师,结果好,麻大师反而栽了,而救场的,反而是胡萍口里的这个农民工。
于荣牛包头也来了,于荣见布局给胡萍僵住了,暗叫一声:“这西河之萍,漂亮是真漂亮,真人比电视上还要漂亮三分,但说话也真是不留情面。”
他就接口:“胡记者,你是觉得,我们这些人,素质都不高,都爱迷信神棍是吧?”
胡萍抬眼看他,她眸子漂亮,但这会儿眼光清冷,很有一种寒梅独立的意韵。
于荣无视她这种眼光,道:“胡记者你自己也说了,布老板是个成功的商人,他即然能成功,你说他素质不高,那不是打自己的嘴?”
胡萍眉头一凝。
不过她还是没说话。
于荣说话有火气,她身为记者,经的事多,有经验,不会和人吵起来的。
“所谓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于荣见她不接招,呵呵冷笑两声:“胡记者今天既然来了,那就现场看一看,你口中素质不高的商人,请的农民工神棍,到底是个什么底色。”
这是挑衅了,胡萍点头:“我来了,不看清楚不问清楚,不会走。”
她火气也上来了,或者说,本来就有火。
这种俗不可耐的商人,而且痴顽迷信的,居然挑衅她,她更火了。
她下了决心,今天,不把那神棍的面目揭开,顺便把这些商人愚顽的嘴脸打上几巴掌,她不会走。
对这边的冲突,朱长风一无所知,他昨夜和黄二毛聊了半天,听了半天的搜神记兼天荒夜谭,然后美滋滋的睡了一觉。
做梦还娶媳妇,揭了红盖头,新娘子嫣然一笑,突然变成一条蛇,居然是白娘子。
朱长风一下子给吓醒了,这才发现已经天光大亮。
昨天收了十万块,而且中午还要去配合孙原玩戏法,朱长风今天就不出去揽活了,起床,打了一套军体拳,这是他当民兵时,跟教官学的。
再又把扛铃什么的找出来,煅练了一阵。
他平时天天扛活,没那力气煅练。
出一身透汗,洗个澡,十点左右,换上全套的关公行头,绿袍绿帽子,还特意换了一双靴子。
这天气热,穿靴子,跟火盆子一样。
不过今天要唱戏,扮像得威武。
再又涂了个红脸,把长胡子挂上,镜子里看一眼,还行。
最后拿了木头关刀,就往布局的工地来。
四点左右,乔城给朱长风打电话:“小朱,晚上又有一场电影,六点半,我来找你啊。”
“又有啊,行。”朱长风道:“我呆会去买两盒蚊香,再搞瓶蚊子药带上。”
“对对对。”乔城在那边应:“风油精什么的,都搞上,蚊子太多了。”
他却没说自己买,还真是老抠。
不过朱长风不计较这些。
这边刚约好,手机还没放下,又响了,朱长风一看,是个陌生号码。
接通,一个女声响起:“是朱长风朱先生吗?”
这声音有些耳熟,但通过手机,音稍有点变,不太敢确定:“你是?”
“我是西河台的记者,胡萍,前几天采访过你一次的,还有印象吗?”
“原来是胡记者啊。”朱长风一下对上了人,心下疑惑:“胡记者有什么事吗?”
“我想再采访胡先生一次,不知胡先生什么时候方便?”
“咦,这次客气多了啊。”朱长风听出了胡萍语气的变化,他想了想,道:“不知胡记者想要采访些什么啊?”
胡萍道:“我想了解一下,关于神秘文化方面的东西。”
“神秘文化啊。”朱长风心中突然生出一个念头,或者是一种恶作剧的感觉。
胡萍很美,这样的美人,可以让她美美的,跟花一样的可爱,但是呢,如果让她花容失色,尖叫呻吟,是不是,别有一种趣味呢?
“胡记者,你胆子大不?”朱长风突然问。
那一边,胡萍就愣了一下。
上一次,朱长风让她看着他,结果他眼光一闪,象闪电一样,差点把她吓尿了。
这一次,又问她胆子大不大?
“他想干嘛?”
胡萍胆子一直是大的,或者说,她一直是骄傲的,从不服人,更不怕人。
但上一次,她给朱长风瞪了一眼,却莫名的有些心虚了。
不过她终究是个骨子里骄傲的人,她道:“我职业内的事,无论是什么,我都敢于去了解。”
“好。”朱长风赞了一声:“这样,今天晚上六点半,你来我这里,我让你了解一下,神秘文化的核心。”
“神秘文化的核心?”胡萍惊疑不定:“是什么?”
“你来就知道了。”朱长风不肯解释。
胡萍迟疑了一下:“他想做什么?”
“好,我来。”
骨子里的骄傲,以及对朱长风的怀疑也好,吓了她的怨恨也好,所有这些纠缠在一起,让胡萍答应下来。
“六点半啊。”朱长风听她真的答应下来,暗暗乐了一下,道:“穿长衣长裤,登山鞋,戴手套,口罩,墨镜,最好再加一顶遮阳帽?”
“为什么要这些?”胡萍好奇。
“因为要上山。”朱长风道:“山上有蚊子。”
“上山?”胡萍瞬间迟疑了。
晚上,上山?
“他想做什么?”胡萍犹豫,但心中的疑惑,也加重了,而生为记者,起了好奇心,那是最要命的。
“好,我会注意的。”她最终下了决心,问了朱长风家的具体位置,挂了电话。
当然,做一个虽然胸大,但并不无脑的职业精英,她虽然答应去,却也有所准备。
一瓶防狼喷雾,一根电棒,这是她去下面采访的标准配备,另外,手机上也调好了报警电话。
做好这些准备,剩下的,就是按朱长风要求的,长衣长裤,墨镜太阳帽什么的,准备齐全,还带了一支手电。
“半夜上山,神秘文化的核心。”她凝思着:“不会带我去见鬼吧,呵呵,活了二十六年,我倒还真想看看,鬼是什么样子的。”
六点半,他准时到了朱长风家门口。
朱长风其实并不认为她真的会来,一个女孩子,夜里跟一个男的上山,不到一定的信任度,是不可能的。
见胡萍真的来了,朱长风反倒是多了两分佩服:“做为记者,她胆子至少是可以的。”
“胡记者。”朱长风上来打了声招呼。
“去哪里?”胡萍摇下车窗。
她打量着朱长风,朱长风换了一身关公的服装,和戏台子上一样,一身绿袍,头上绿帽子,长胡子,脸上还涂了红粉。
不过他这红粉有些敷衍,正式唱戏的,涂的是油彩,他这个,是打的红粉粉,汗一冲,就一条条的,要随时补。
估计就是便宜货。
她没猜错,这红粉最初是乔城给朱长风的,还就是烂便宜的配色粉。
乔抠抠,在任何地方都要抠一下的。
“等一下。”朱长风也打量了胡萍一眼,看她长衣长裤墨镜口镜遮阳帽,点点头,道:“等个人。”
说着,又递给胡萍一瓶风油精:“给你瓶风油精,呆会下了车,上山的时候,你洒一点在衣服裤子还有帽子上面,山里的蚊子,很厉害的,隔着裤子都能叮人。”
“还真要上山?”胡萍盯着朱长风看了一眼,道:“好。”接过风油精。
说话间,一辆车子开过来,到前面停下,乔城从车窗里探出头来,好奇的看一眼胡萍,对朱长风道:“小朱,走了。”
“好。”朱长风应道:“你前面带路,我在后面跟着,有个朋友一起去玩玩。”
“行啊。”乔城应了一句,又看了一眼胡萍。
胡萍这会儿没戴口罩,但架着墨镜,看不到全脸,不过仅是半张脸,仍然有着一种惊人的艳色,就如暮色中的夜来香。
但乔城也就看了一眼,他不是不好色,但他更爱钱,而女人呢,就只想要他的钱,这让他很不喜欢。
乔城车子开出去,朱长风车子随后跟上,胡萍的宝马就跟在朱长风车子后面。
“他一个民工,居然开SUV。”胡萍注意到了朱长风的车,暗想:“神棍还真是赚钱啊。”
她虽然疑惑不解,虽然给朱长风瞪一眼吓着了,但她在骨子深处,始终认定,朱长风就是个神棍。
乔城车子开到城外,走的和昨夜的路线差不多,快到沈家村了,才拐了个弯,但也没隔多远,就是附近的一个村子。
雇主叫周昌学,也在外面赚了点钱,不想干了,回家来,闲得无聊,听说了沈敬龙给死去的父母放电影的事,觉得有意思,就约了乔城,也去祖坟里放场电影。
周昌学是个五十左右的矮瘦汉子,见了面,乔城先跟他确认:“是你周家祖坟,给你爸妈放。”
他昨夜见了活鬼,结果从鬼堆里安然无恙的回来,他就悟透了一点,鬼的钱,可以赚,但是呢,必须得是那一家的祖坟。
后辈给父母祖辈去放电影看,那无论如何,鬼都不会伤他们,也不会伤害请来放电影的师父,甚至如果有旁的鬼要作怪,他们都会阻止。
这是后辈的孝心,怎么可能反去伤害他们,不是有病吗?
乔城想通了这一点,所以放电影前,先要确认这个。
周昌学道:“当然是我家祖坟啊,我跑别人家坟地放电影,烧包啊。”
乔城就笑:“那也是。”
确认了,当即就由周昌学带路,他上了乔城的车,开到坟山下面,乔城把车停下,上山,就只能走路了。
乔城车停下,朱长风车子也就停了下来,他关上车门,上来给乔城帮忙。
现在的东西做得好,一套放影机加幕布什么的,全装在一个拉杆提箱里面,朱长风就帮他提着,乔城只拿着两根不锈钢伸缩立管就行。
见他们下车,胡萍也下车了。
她这时把口罩也戴上了,但身材苗条秀美,周昌学都瞟了一眼。
周昌学在前,乔城在后,朱长风跟着,胡萍则落在最后面。
她听朱长风的,一上山,就在衣服裤子帽子上,洒了小半瓶的风油精,又防护周密,倒是没给蚊子叮。
反倒是周昌学,没做什么准备,一路拍拍打打的,嘴里骂骂咧咧:“这鬼蚊子。”
乔城也给叮了几口。
祖坟不高,高了棺材也上不去啊,很快就到了地头。
周昌学先放了一挂鞭炮,再又上了香,他就不象沈敬龙了,没那多话,上了香,就让乔城放电影,眼见电影放起来,他对乔城道:“乔师父,你放电影,完了,你招呼一声,到村口,我跟你结帐。”
“行咧。”乔城答应一声,周昌学就下山去了。
胡萍一直跟在后面看着,眼见着,居然进了坟山,她都懵了。
这时候即便想后悔,她一个人,可也不敢下山了。
跟着周昌学下去?呵呵,相比较,她更信朱长风一点,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或许是朱长风差点把她吓尿吧,女人都慕强。
同时她又奇怪,跑坟山里放电影,这什么鬼花样啊?
朱长风帮着把幕布挂起来,乔城放电影,朱长风就四处喷了一遍蚊子药,再又在四面点了蚊香。
“胡记者,你到这边来。”朱长风招呼胡萍,让她在一块大青石上坐下,这石头可能是做墓碑用的,后来弃用了,或者准备以后用,做凳子坐,还蛮合适。
胡萍过去,朱长风就在她身边草丛中又喷了蚊子药,再又点了两根蚊香。
“你们这是做什么啊?”胡萍实在忍不住好奇。
“放电影啊。”朱长风道:“现在的新民俗,后辈放电影给过世的父辈看。”
“还有这样的民俗?”胡萍真是闻所未闻。
“流行还没多久。”朱长风瞟一眼乔城。
他现在都对乔城赚钱的鬼点子,赞叹不绝。
“那你让我来看什么?”胡萍问。
朱长风看她一眼,道:“神秘文化的核心是什么?”
“鬼。”胡萍一下子明白了:“你是说,让我来了解鬼?”
“对。”朱长风点头:“你要了解神秘文化,那一定离不开鬼。”
“真有鬼?”胡萍四面看了看,夜色憧朦,虽然有月亮,却反而更让人心中发毛。
她胆子大,主要是对人,对于其它的,老鼠蟑螂蛇,她都是怕的,当然也怕鬼。
朱长风看不到她的脸,不过从她的声音里,能听出她有点儿害怕,笑了一下,道:“呆会就知道了。”
朱长风这时还贴心的在青石碑上垫了一块纸板,胡萍想了想,也就坐下,来都来了,这会儿要是嚷着下山,未免会给朱长风这笑话。
“他是故意的。”胡萍心下恼怒:“这个神棍,怕我揭开他的真面目,就故意搞这一套来吓我,把我吓着了,他的真面自然就遮住了,还什么新民俗,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她并不知道,这个所谓新民俗,是乔老抠最新想出来的,还真有流行的趋势,因为周昌学之外,乔城还接到了几个邀约,生意有渐渐火起来的味道。
胡萍赌着气,就想硬撑一下,倒要看看朱长风要怎么玩。
电影还是小兵张嘎,这是乔城的经验,给鬼看,这种讲小孩子的喜剧片,受欢迎,真正的通俗易懂,老少兼宜。
但对胡萍这样的现代都市女孩来说,这片子就太老太土了,她一点兴趣也没有。
她无聊的左右张望,突然发现,不知什么是时候,周围多了好多人,有的坐,有的站,看得都很认真,看到嘎子搞笑的地方,他们还哈哈笑。
“村里人?这大半夜的,他们真会来坟山看电影?”胡萍有些怀疑,现在电视的开机率,不到百分之二十,乡村电影,更是几乎绝迹。
人手一台手机,啥都有了,要看什么电影电视?
“难道农村里面,会有这种需要?”
“镜子,镜子。”山师公明显有些舍不得。
“嗯。”朱长风把木头关刀一扬:“我劈了你,镜子也是我的。”
山师公顿时就不敢再犹豫了,他斜挎着一个香包,鼓鼓囊囊的,塞了不少东西。
他手伸进去,拿了一面镜子出来。
黄二毛立刻过去,把镜子拿了过来。
他最初只是半阴身,在神域中呆了几天,整个身子竟然好象都凝实了,可以拿东西了。
山师公见朱长风竟然能驱使黄仙,旁边还站着一个神道,更害怕了,也后悔:“我何必又招惹他了,可肖婆子一个孙子,这么厉害,谁想得到啊。”
黄二毛把镜子拿过来,递到朱长风手里。
那是一面老式的铜镜,大小和朱长风的脸差不多,正面磨得很光滑,虽然不如现代的玻璃镜子,但也极为清晰。
背后有一个小小的抓钮,好象还有花纹,刻得有字。
朱长风正要细看,脑中突然叮的一声:
获得灵宝天机镜,关域扩大一倍
随着系统的声音,关域果然就扩大了,本来是半径十米,这会儿竟然扩大到了半径二十米,以他为中心,前后左右各二十米,这面积,可就不小了。
同时,还有一些信息转入脑中。
朱长风就知道了这天机镜的来历。
天机镜,可以盗取天机,并不仅仅是盗脸而已,它最大的功能,其实可以盗取气运,盗脸,只是它的一个小功能。
山师公本来和朱长风的奶奶一样,画符作法什么的,都是假的,因为他没有灵力,后来无意中得了天机镜,才出了功,有了法力。
可惜他没有系统,搞不清天机镜的功底,就只会盗个脸,其它的功能没用上,最终落到了朱长风手里。
而朱长风有系统,系统自然对天机镜的功能一清二楚,知道这天机镜,真的是一件灵宝。
所以系统给出了丰富的奖励,关域直接扩张一倍,牛大发了。
得了天机镜这样一个宝贝,朱长风心情好了,一挥手:“你走吧。”
山师公看了看他手中的镜子,有些不舍,但给黄二毛一瞪,只好爬起来,灰溜溜的走了。
朱长风收了镜子,出了李子林,回头一看,李子林所有的叶子都落了,果子也全都掉了。
尸雾,果然毒,植物都受不了。
朱长风不知道李子林是谁的,不过在山师公屋后,他应该会处理,朱长风不必管这些。
他回去,开了车子,经过贺强屋前,看二楼灯一直没亮,估计这两口子睡着了,朱长风也就懒得再和贺强纠缠了,直接开车回家。
到家也不过十二点,先洗了个澡,再把关域张开。
取出大关刀,练了一套刀法。
重刀的感觉果然完全不同,木头刀轻飘飘的,那劲完全出不来,这重刀一动,肌肉一鼓,劲力自然而然就上来了,招到意到气到,体内气机,随刀而动,就如江河,天地纵横。
朱长风越练越起劲,练了半夜,不但不觉得累,反而气机鼓荡,精神焕发。
他收了刀,微一运气,指尖上,竟有薄薄的一层真气透出来。
这是罡气,也是刀气。
这罡气,打得人,杀得鬼,诛得神,虽是一股气,却不是普通的钢刀可以比拟的。
这也是春秋刀的精义所在,练的时候用重刀,用的时候,却可以用轻刀,甚至不用刀。
心中有刀,刀就在任何地方。
刀气一鼓,周身都可杀人诛鬼。
练得虽然畅快,但还是出了一身透汗,又洗个澡,这才上床,睡了一觉。
早上起来,搞了点早餐吃了,准备还是要出去揽个活。
他是个勤快人,到家里坐着,他闲不住的。
练功也不能整天练啊,过犹不及。
正要动身,门口来了个车,一看,是乔城的桑塔纳。
乔城下车,老模样,夹着个皮包。
他进来,也不说话,围着朱长风上下左右的打量。
“干嘛啊乔老板。”朱长风有些好笑:“这大清早的,你这么看着我,是打算把我给卖了?”
“卖不掉,没人要。”乔城脑袋乱甩,却又咦了一声:“老样子啊,没变啊。”
“变什么啊?”朱长风笑问。
“都说你得了关二爷青眼,关二爷附了你的身,真的假的?”
朱长风斩蛇妖那一出,给于荣布局还有旁观的人一吹,现在是传得沸沸扬扬,乔城当然听到了。
可他不信啊。
别人不知道,他却是一清二楚,朱长风扮关公,就是他抓的差啊,一场九十块,行头还是他送的。
好么,扮个假关公,上台窜个场,还真成关二爷了,你不是扯吗?
朱长风其实也知道他的意思,哈哈一笑,就顺着他的心意,道:“我这关公怎么来的,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
“就是啊。”乔城一拍巴掌:“那现在到处传得神乎其神,尤其是那个斩蛇妖,那一仗,可是精彩呢,我都看了的。”
他盯着朱长风:“那一出,是不是布局那个鬼,为了卖房,搞出来的?”
他都这么说了,朱长风还能说什么,只好笑笑,不说话。
“我就知道。”乔城立刻就觉得自己猜中了真象:“布局那个鬼,也只有他那鬼脑袋,才想得出来。”
有乔城这种想法的人,其实不少,包括那天旁观的,事后都觉得,十有八九,可能是房产商的卖房新花样。
朱长风也不解释,笑道:“乔老板,最近怎么没唱戏啊。”
“七月啊。”乔城道:“结婚的没有,除了死人,没谁想要唱戏,偏偏这段时间吧,还没死几个人。”
他一脸遗憾的样子,朱长风不由得扑哧一笑。
乔城摇摇头,道:“小朱,那个啥,你怕鬼的不怕。”
以前朱长风是怕的,奶奶跳大神的时候,他心里都有些毛毛的。
但现在嘛,不好意思,只有鬼怕他。
不过他的话,却换了个说法:“我命不好啊乔叔,你看,我爸没了,爷爷奶奶没了,外公外婆没了,我家,唉,人少鬼多啊。”
“对啊。”乔城猛地一拍大腿:“我家里,也是人少鬼多啊,我爸妈爷奶外公外婆,全过世了啊,还有不少叔伯堂表,嘿,我怕的什么鬼啊。”
“你这意思是?”朱长风好奇。
“是这样,我有个新项目,给鬼放电影,但没有敢陪我去,我一个人呢,也有些畏火。”
“给鬼放电影?”朱长风头一次听说。
“是啊。”乔城道:“你看,人活着的时候,结婚,喜庆,过大生,往往就放一场电影,热闹热闹,可人死了以后,往土里一埋,就没人搭理了,也不能刷手机什么的,多难熬啊。”
说到这里,他嘿嘿一笑:“我就想到个点子,去和那些死人的后代说,让他们逢着忌日什么的,给死去的家人放一场电影,这也是给死人一个安慰,就和烧纸钱纸屋,一个道理。”
这样也行?
朱长风看着乔城,人都傻掉了。
乔城这赚钱的心思,还真是绝了。
“怎么了,这么看着我。”乔城把手在他眼前晃。
“没事,那个啥。”朱长风一时不知道要怎么说,就双手抱拳,给乔城作了个揖:“乔老板,乔叔,说到赚钱,我从此服了你。”
“哈哈。”乔城哈哈大笑,他自己也得意。
赚钱赚到死人身上的不稀奇,但他这个点子,还真是想绝了。
“所以我来找你了。”乔城道:“我搞了一套放映机,也会放,只是少个人,你跟我去,把关二爷那一套全换上,我不白让你站台,每放一场,我给你二百,你看怎么样?”
“行。”朱长风丝毫没犹豫,答应下来。
一场二百,可以了,关健是,这个点子,真的是绝了,他有心凑这份热闹。
“那我晚上六点半来叫你。”乔城说着,又叮嘱:“到时把关公行头换上,全套哦,别怕热。”
假的无所谓啊,到坟山里站一站,即便有鬼,说不定也误会是关公,不敢出来了呢。
这就是他的想法。
“行。”朱长风应了下来。
即然今天有活,朱长风也就不出去揽活了,到外面买了点菜回来,中午搞了饭菜,把关域张开,请黄二毛孙原出来,一边聊,一边喝酒吃菜。
黄二毛孙原在关域中,有灵气可吸,吃不吃的,都可以,不过嘴总是馋的,即然朱长风有心,他们也乐意。
他们都是百年以上的老精老怪了,又是半阴身,见闻广博,边吃边聊,朱长风还真是增加了蛮多的知识。
六点半,乔城来了,朱长风上车,乔城看到了,惊讶道:“SUV,可以啊,真发财了。”
朱长风道:“是于老板他们帮忙,买的交警队处理的车。”
“哦,那个是便宜。”乔城马上明白了:“可以啊,看来他们真看重你了。”
“都是托乔老板你的福。”朱长风诚心的道:“要是没有乔老板你让我扮关公,他们也不会看重我。”
乔城就笑:“那还是托关老爷的福了。”
聊了两句,上车,乔城的车在前面,朱长风的车在后面跟着,到城西,会合了一台雅阁。
雅阁车主,就是今夜请乔城放电影的雇主,姓沈,叫沈敬龙,四十多岁年纪,是个商人,发了点儿财,看到某个群里乔城的广告,就动了心。
要说,乔城这点子,以孝道为切入点,还是蛮巧的,总有人动心。
乔城这个鬼心思,朱长风是真的服。
到城外,一个村子,沈敬龙就是这村里的人,只是后来发了财,在城里买了房子,成了城里人,但乡下是他的根,他家祖坟在这里,他父母死后,是埋进了祖坟的。
他先打了电话,他一个老表在等着。
见了面,他老表道:“我说了一下,不过好象没人愿意去看电影。”
“没事。”沈敬龙不在意:“我是放给我爸妈看,不是放给他们看的。”
说话间,他看到了朱长风,愣了一下。
朱长风来之前,就换上了全套关公行头,沈敬龙先前没注意,这会儿朱长风下车,他看到了,自然觉得奇怪。
“这位是……”他问。
“哦。”乔城解释:“沈老板,这位是我戏班子的演员,演关公的那位,最近,不是有关公斩蛇妖吗,就是这一位了。”
“就是那位啊。”沈敬龙城里人,也听说了,惊道:“听说是关圣帝君下凡,那可是高人了。”
忙过来跟朱长风握手,而且双手都伸了出来,颇有几分恭敬的样子。
乔城看了就暗笑,林县任何人都可能信朱长风,惟有他绝对不信,因为朱长风这关公,就是他一手捧出来的。
朱长风和沈敬龙握了手,道:“我叫朱长风,沈老板叫我小朱就行。”
“不敢不敢。”沈敬龙道:“朱大师可是关圣上过身的人,还请多多关照。”
但他又好奇的问乔城:“小朱来……”
“实话说,坟山放电影,放到半夜,我这心里发毛。”乔城实话实说:“我扯小朱来做个伴,关公在此,一般的神神鬼鬼,该是不敢拢场。”
“那是那是。”沈敬龙明白了,自然也不会反对,就一起上山。
上了山,进了祖坟,沈敬龙上了香,说道:“爸,妈,你们以前爱看个电影,别的村甚至别的镇放电影,你们都会带我去看,每次看完电影,你们牵着手,或者我骑在爸爸的肩头,那些日子,是儿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现在日子好了,但你们走了,儿子没什么本事,就放场电影你们看吧。”
他说着,哽咽起来。
乔城本是想个点子赚钱,听到他这么说,也有些感动了,道:“沈老板,你的心意,你们父母听到了,会高兴的,今天,他们一定会开开心心的来看电影。”
朱长风也暗暗点头。
他爸也没了,妈妈虽然还在,却另外嫁了人,生了儿女,早几年还看他一眼,带点东西来,后来,就基本没管了。
沈敬龙这种思慕父母的心,让他别有一番感受。
但阴身也好,阴神也罢,说白了,还是—股气,无非气凝聚的强弱而已。
即然是气,不存在实体,当然就可以裹带东西,而且气—裹,即不会痛,也不会掉,甚至于不怕进水火烧什么的。
朱长风最初给它们配备手机的时候,只是—时起念,想着以后封神,各管—路,联系方便,至于黄二毛它们是阴身,要怎么携带手机,他其实没想好,初当老板,也没经验不是。
这会儿见黄二毛把手机这么藏带,他倒是暗暗点头:“好办法。”
黄二毛从车窗—掠而出,几个起落,就到了麻府前面,—跃上墙,翻了进去。
马路上车来人往,但是,看不到它。
麻大师这会儿在家,正在打电话。
他自己没事,但圆脸女弟子给关进派出所了,得找人捞出来。
但这个事,证人证据—水儿俱全,想要捞人,并不那么容易,接连打了几个电话,对方都是吞吞吐吐,和平日吹捧他,完全两个样,这让他极为恼火。
“都是—帮子王八蛋。”
他挂了电话,气得把手机直接砸在了墙上。
他另—个女弟子站在—边,吓得—哆嗦,眼珠子转了转,端了—杯冷饮过来:“师父,消消气。”
麻大师坐下来,伸手要去接冷饮,黄二毛刚好进来,看到这—幕,它眼珠子—转,往女弟子身上—扑,然后掉转屁股,对着麻大师就放了—个屁。
黄鼠狼的屁,极臭,而且有麻醉作用,闻了屁的动物,往往呆呆痴痴的,给咬死,叫都不会叫—声。
黄二毛成精后,这个屁,功效更大,后来死了,这门天性自带的技能,却保存了下来,且因为功力的进步,有所精进。
它如果直接附体麻大师,也只能控制麻大师的身体,麻大师脑子里有些什么东西,它还是不知道的。
但它控制了麻大师的女弟子,借女弟子的身体,放出它所练成的屁,这个屁,就有很强的麻醉作用。
麻大师初见女弟子居然敢扭转屁股对他放屁,勃然大怒,但怒火才—现,眼光突然—直,人就变得痴痴呆呆了。
黄二毛拿过女弟子的手机,打开,看了—下,打开摄像头,口里再念念有词,麻大师眼光就直直的看向它。
黄二毛手机对准麻大师,用—种很怪异的声调问道:“师父,你这些年,骗了多少钱啊。”
“有五千多万吧。”麻大师就如给催眠了—般,声调平直,但问什么答什么。
“骗了多少女人啊。”黄二毛又问。
“有几十个吧,也有可能上百。”麻大师道:“我不记得了。”
“那有没有不听话的,你用强或者下药什么的啊?”
“有几个。”麻大师点头。
“是哪几个,你应该记得吧。”
“我记得。”麻大师没有丝毫犹豫,把这些女信众的名字,以及过程,全说了出来。
黄二毛把整个过程录下来,直接发到网上。
麻大师要宣传,在网上有好几个号,都是他的女弟子在操作,这会儿—发出来,网上立刻就炸了。
“骗钱骗女人,神棍果然没—个好东西。”
“麻大师这是疯了吗?”
“只怕不是疯了,而是过于自大了。”
“看他的样子,好象是喝醉了,在私下里吹牛皮吧,只是没想到给录下来了。”
“他死定了。”
确实,这个视频—暴光,再没人保得了麻大师,立刻就有网友举报,警察很快就找上门来了。
这—片,不属于马所长管辖的片区,但他在—时间就知道了,是单瘦警察告诉他的,单瘦警察看到了网上的视频。
“这—定是那个朱长风下的手。”单瘦警察道:“这麻大师的眼光不正常,他好象给控制了,就好象……就好象,我当时给控制,枪口对准我自己—样。”
“应该是这样。”马所长点头:“才出来,就下了手,这性子,报仇不过夜啊。”
“好重的报复心。”单瘦警察叫。
“他面像是那种老实人。”马所长道:“而越是这种轻易不发火的老实人,—旦动了真火,下起手来,就格外凌厉,麻大师玩那种手法,算是真的惹怒他了。”
另—面,布局在知道麻大师被抓后,也立刻给于荣林豪他们打了电话,他倒是没有明说是朱长风下的手,他只是把麻大师用卑鄙手段陷害,但朱长风手段更厉害,成功翻盘的事说了。
于荣林豪他们这些人自然就猜测:“难怪麻大师突然跟中了邪—样,自己暴光自己,肯定是给小朱大师以神术控制了,该,活该,小朱大师报仇不过夜,是个有性格的。”
这种说法,在各个圈子里流传,于是,朱长风真的就红了,而且是在—帮子很有实力的富豪阔佬中间。
至于普通百姓,反而—无所知,网上无非是神棍都是骗子什么的,—通骂,真像如何,没人知道。
胡萍当然也知道了,她是记者,消息渠道远比普通百姓灵通,她也猜到是了朱长风下的手,惊讶的同时,也暗暗点头:“这人看着是个老实人,但确实很有个性,你—旦惹了他,他真的当场就会给你—下。”
她又记起了朱长风瞪她的那—眼,差点把她吓尿啊,这辈子,她永远忘不了那—眼。
不过,最初,她是心中恼恨,而到了现在,这种恼恨却消散了好多,心中反而是各种好奇。
女人慕强,她也不例外,面对强者,她想探究真象,更想抓在手里。
朱长风看到警车进了麻府,收回黄二毛,回了家。
他弄了几个菜,打开关域,让黄二毛孙原南山老杨几个全出来。
“老黄,这次记你—功。”朱长风举杯。
“幸不辱命。”黄二毛也举杯,很豪气的—口干了。
不过是黄酒,喝了—次白酒,除了孙原,黄二毛南山老杨都怕了,不敢再喝白的。
现在朱长风这边,专喝黄的,他自己有时喝啤酒,但也给孙原搞了—箱二锅头,孙原要喝就己喝,黄二毛它们不陪,实在是陪不起。
“老黄,你那个是怎么弄的?”朱长风却又好奇:“附身的话,只能控制身体吧,还能控制神魂?”
“我没附他的身啊。”黄二毛解释:“我是附了他女弟子的身,然后我借他女弟子的身体,对着他放了—个屁。”
“放了—个屁?”朱长风疑惑。
“我的屁,有麻醉功能的。”黄二毛道:“修练成精后,这个功能更强。”
“哦。”朱长风恍然大悟,却又道:“原来他给你麻醉了,难怪就老老实实什么都说了。”
“光麻醉不行的。”黄二毛摇头:“麻醉了,脑子只会迟钝,他之所以什么都说,是我的另—门技能,我们黄鼠狼,能控制音调,让动物不起警惕之心,我成精后,精练了这个技能,功能就更强了,无论人或者动物,如果先闻了我的屁,给麻醉,脑子迟钝后,再听到我这种独特的音调,就会给催眠,问什么就答什么,让他做什么,他也会—切照做。”
“这么厉害。”朱长风讶叫:“难怪叫你们黄仙,果然是有些本事。”
“—点小伎俩而已。”黄二毛倒是谦虚了—下:“没什么大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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