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他接二连三地杀人后,用最拙劣的手段、甚至还找到目击证人,乃至一群目击证人,可是无一例外,第二天的新闻始终没有报道。
诸葛应觉得很奇怪。
又觉得有猫腻。
可他始终没有停下来。
现在的诸葛应,已经不再讲究杀人的快感如何,更不再研究杀人的艺术性、贡献性,反而更注重于怎样杀人才能被报道。
他迫不及待地想让所有人看到他的存在。
然而没有。
所有的新闻,没有只言片语提到他还有他的作品。
就算是他的越狱,也没有存在于任何通报里。
这一天,诸葛应颓废地缩在大别墅的角落里。
此刻他满脸胡茬,蓬头垢面,身上的血迹已经凝结发干。
金丝眼镜被随意丢在地上。
他看着正中心挂在壁灯下的别墅主人的尸体,本该炯炯有神的变态目光,最终化作发呆。
我知道,他变了。
当他无法满足自己的变态心理,就会失去人生目标。
所有的一切,都将索然无味。
我在门口静静地看着他。
看着他拿起长刀狠狠割开自己的手腕,然后从小臂往上一路切片,宛若花瓣绽放。
他的目光逐渐癫狂,他终于又找到了最初的自己。
终于找到了最爱的自己。
我笑出了声。
不愧是诸葛应啊,连死法都是这样的与众不同。
我一步一步地走向他,癫狂的诸葛应突然停了手中动作,猛地看向我:“小小……你没死!”
“爸爸,知道为什么时间遗忘了你吗?”
“什么?”
他有些不理解,但很快便明白了,他欣喜地站起身,“小小,你还活着!
你还活着对不对!”
我看向心口流血的窟窿,伸出手臂向他展示着身上的弹孔。
果然,他不说话了,而是捶着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