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寄回来的银子衣物,一大半都被父亲的叔伯兄弟给借了去。
说是借用,可一样都回不来。
姐姐专门寄回给爹娘裁制新衣的布料,最后也成了二伯母身上的新裙。
那时我不明白,为什么爹娘都要忍气吞声。
今日是一匹布,明日又是二两银。
哪怕姐姐寄回来的银子再多,家里的墙壁还是刷不了新漆。
直到我因为姐姐专程送我的长命锁,被刚出生的堂弟夺去时。
我不顾一切地冲到了三叔家里。
可当我质问完时,就被闻讯赶来的爹娘,一人扇了一巴掌。
爹娘说,我不过是个赔钱货。
怎么配用上金子这样的好东西?
他们骂完我,又长吁短叹。
说自己怕不是生了两个冤鬼,才让儿子迟迟没有诞生。
我听着这些话,哪怕再想装作若无其事,可还是没有办法。
依稀记得幼年时参加喜宴。
因为是女孩,没有上桌的机会。
姐姐长得好,嘴又甜。
她说着一口吉利话,又磕头又作揖。
才换了几块吃剩的甜糕回来。
她说,招儿,你尝尝看,很甜很好吃。
后来,姐姐为了避免嫁给瘸子。
她主动提出,要进宫去。
她在宫里做宫女,每月不要吃用,钱都拿给爹娘。
唯一的要求,是我以后嫁人,要嫁身体健全、品貌端庄之人。
爹娘思考再三 ,最终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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