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铭亲了亲江念锦的额头:“他是太喜欢你了,所以想吓吓你,让你知道他的重要吧。”
妻子红唇紧抿,眉心微蹙:“他到底想干嘛?
取个肾好像要了他的命一样,还玩起失踪了!”
似乎是为了印证妻子的话。
我秘书的电话随即打了过来:“程太太,你今天看见程总了吗?
明天的发布会发言稿他还没敲定。”
妻子的脸色瞬间阴沉,语气烦躁道:“你们一个个找不到程司桉都打我的电话,我是他的仆人吗?
他难道还会事事跟我报备吗?”
秘书尴尬的声音响起:“我不是这意思,程太太。
毕竟您和程总是一家人......”
江念锦尖锐的声音穿透我的耳朵,在我心里狠狠扎了进去:“很快就不是了!
别再打电话烦我!”
我长叹一声,询问我的下落竟然也变成了打扰吗?
谢铭安抚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念锦,不然你联系程司桉一下吧,好好安慰他。”
妻子对他的话向来言听计从。
可在听了几遍关机提示音后,妻子气得丢掉手机:“程司桉这是在怪我?
他明知道当年是他的错才害你出国的!
他就不能大度一点吗?”
谢铭却没有回应,他看着手机的短信,嘴角扯出一抹笑意。
我好奇地顺着他的视线看向屏幕,一条短信映入我的眼底。
老大,已经全部摘除,那小子也清理干净了。
江念锦见他没有反应,凑过头想看看谢铭在看什么。
却被他一把推开。
谢铭似回过神来,把满眼震惊的江念锦搂进怀里:“我爸刚给我发消息,过几天就能把肾源给他送过去了。
念锦,多亏了你,我爸他说等回国就见见你。”
妻子眨了眨眼,亲上谢铭的侧脸。
我看着这对男女在我眼前打情骂俏,心里对江念微的挂念一点一点冷了下去。
或许在她提出让我为谢铭父亲捐肾的时候,我就该意识到,我的妻子她有多爱谢铭。
可谢铭回国前,我们也曾一起去看山川湖海,看日出日落。
江念锦也曾在漫天烟火下吻上我的唇。
我不愿相信曾经的一切都是她的伪装。
或许她对我是有一丝爱意的,但这爱意在面对谢铭是要永远让步。
可现在想想,我的一厢情愿并不能让她完全爱上我,
反而会让我命丧于此。
4
江念锦摸着脖子上的红痕,娇嗔地看着谢铭:“都怪你,今天程司桉他们公司的发布会我还得出席呢!”
谢铭的手揉着她腰上的软肉,“那你就把我自己扔在家吗?”
妻子轻轻拍了拍他的手,眼中满是情意:“那你和我一起去吧。”
我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眼,江念锦竟然想把介入她家庭的人带去我的公司!
我苦笑着,也不怪她如此肆无忌惮。
得知谢铭回国,妻子和他又旧情复燃后,我选择了忍耐。
我以为只要让她看清谢铭的真面目,江念锦就能回心转意。
但还没来得及将查到的资料给她,我就已经惨死在了手术台上。
终究,还是我错了。
江念锦踩着高跟鞋,挽着谢铭的手臂出现在我公司。
秘书诧异地看向她:“程太太,今天产品发布会可能举行不了了,我们还未联系到程总。”
妻子却冷哼一声:“这么重要的时候他躲哪去了?
难不成不想要公司了?”
我的心慢慢地沉了下去,就算我能从手术台上走下来,身体不需要恢复期吗?
她竟一丝一毫都未曾为我考虑过。
秘书瞥了一眼她和谢铭挽着的手,完美的笑容逐渐龟裂:“太太,程总他或许遇到了什么困难,您要是也联系不上他的话,不如向警方寻求帮助。”
谢铭眉宇间一片暗色,嘴上却道:“念锦,程司桉该不会是和公司的人串通好了,故意想让你......”
妻子柳眉竖起,双眼仿佛冒着火:“李秘书是吧,回头我就告诉你们程总,你明天不用来了!”
秘书收起笑脸,神色冰冷:“不好意思,程太太,我手里有公司5%的股份,您可能没权利辞退我。”
我看着围过来的员工,他们在愤愤不平地窃窃私语:“这是程总的太太?
她怎么和别的男人这么亲密啊。”
“程总每年结婚纪念日都会请我们吃点心,我还以为。”
“可不是吗,他太太没工作,有一阵子程总还得回家给她做完饭再回来上班!”
江念锦显然也听到了,她一脸怒意,声音流露出几分气急败坏:“你们懂什么!
程司桉都是自愿的,我又没逼着他对我好!”
我的心仿佛被一只大手攥紧,妻子的每一句话都犹如钝刀割在我的心上。
她正要转身离开,手机响起。
她得意地环视一圈:“你们程总还不是得上赶着给我道歉?”
可电话接通的那一瞬间,她的表情却僵住了。
“江念锦女士,您好。
您丈夫程司桉的尸体被发现了,请您尽快来警局配合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