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及笄那天,雪下得很大,他说要娶我。
什么?
外头刺骨的寒风咆哮着压下谢琅虚弱的声音。
我听得不真切,只觉自己是饿出了幻觉,毕竟我已经三天没讨到东西了。
这世道不好,谁都吃不饱,哪有那么多善心人会给两个乞丐一个馒头。
我说,娶你。
面黄肌瘦的谢琅吃力地从地上爬起来,看着我一字一句,无比郑重道。
我强撑着一口气撩起眼皮,看他,却发现他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我。
昔日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的恣意少年郎如今瘦到脱了相,他的眉目不再清俊,眼尾竟不知何时多了几道沧桑的鱼尾,那拉碴的胡子下是皲裂破皮的薄唇。
可是在这一刻,那双自他出事以来便浑浊如鱼目的双眼却变如从前一般明亮,灿若碎星。
爷说,娶你。
谢琅恶狠狠道,娶乞儿。
这般模样,这般神情,倒像时光回流,他又成了金陵城谢家的谢三爷。
我只觉得自己是真的饿昏了头。
你不娶苏袅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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