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喝完,她郑重的道,“大姐,以后我要让你天天都吃大米白饭,天天都大口吃肉。”
傅春儿只当孩子馋肉了,也没有多说什么,只笑,“你呀,赶紧好起来,大姐就高兴了。”
见傅容儿真的眼皮在打架,她便端着碗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等傅春儿走出去,傅容儿直接把那一碗黑乎乎的汤药打开窗户倒在了外面的树丛里,整个人拉了拉硬邦邦一点不保暖的棉被,这才躺下睡觉。
傅容儿这一觉睡得非常安稳,等一觉醒来,感觉身子上湿漉漉的,穿着的单衣都被打湿了,傅容儿知道这是出了汗了,也意味着身子的寒气被排了出来,身子骨应该是好得差不多了。
越是这个时候,越发不能受凉。
她赶紧换了一身衣服。
等衣服换好,外间传来说话的声音。
一个女人粗着尖锐的嗓子在那喊,“傅容儿,赶紧起来吃饭了,哎哟喂,小姐身子丫鬟命,也不看看自己是个啥玩意,大白天的躺尸呢,还要伯娘服侍你不成?这天下间就没见过这么不孝顺的晚辈,好吃懒做的玩意,信不信老娘卖了你!”
这声音没得说,正是陈氏的娘家侄女小陈氏了,即原身的大伯娘。
不知怎的,小陈氏喊着卖她的话,平时小陈氏只说是管教孩子说笑而已,但是傅容儿听着卖掉她的话,却老感觉这是小陈氏的真实想法,自己这个大婶子,那是真的想把她们姐妹卖了。
傅容儿还没有说话,帘子掀起来,傅春儿穿着补丁衣服急匆匆走了进来。
傅春儿进来以后,见傅容儿已经醒来了,脸色不由变得轻松了不少,道,“容儿,你醒来了?身体好些了吗?”,顿了顿,抿了抿嘴唇,道,“容儿,如果能走了,大姐扶着你去堂屋吃饭吧,不然,又分不到你的饭。”
关于傅家分饭的规矩,傅容儿脑子里是有记忆的,也知道因为自己病了这几日,早就遭了陈氏等人的嫌弃,如果再病下去,不但每日要被陈氏等人谩骂,自己还每日吃得跟猪食一样,那可不是她想要的日子,傅容儿想到这里,又感觉自己的确恢复了力气,便点头,道,“那我便和大姐去堂屋吃饭吧。”
当即,傅容儿跟着傅春儿出了房间。
这也是傅容儿穿越以后,第一次走出傅家的屋子。
傅二太爷亲爹在世的时候,傅家虽然也在落败,但是家庭还算富裕,当时给两个儿子分别留下了三间砖瓦房。
长子傅大太爷是要继承家业的,家里的钱财自然有所偏移,且傅大太爷还算勤劳,所以后来便沿着分来的老屋修建了一个两进的院子,家里人口虽多,但好歹住得下了。
到了傅二太爷这里,傅二太爷平时游手好闲,分到手的银两很快被他大手大脚花掉了,他又没有赚钱的本事,等过继了大房的二儿子傅义以后,原本三间砖瓦房也够住了,奈何陈氏给他生了一个亲生儿子。
也因此,这三间砖瓦房,傅二太爷傅有才夫妻一间,他们的亲生儿子傅全一间,女儿傅金凤一间。
至于过继过来的傅义?到底不是亲生的,便在砖瓦房一旁搭建了一间茅草屋凑合住着。
在傅金凤出嫁以后,傅容儿一家人都以为自己家人可以搬到另外一间砖瓦房去住,结果陈氏言明儿子女儿都一样,女儿虽然出嫁了,但是家里必须有女儿的房间,这砖瓦房即便空置了下来,也并没有傅义一家的份。
想到这里,傅容儿撇了撇,越发叹息。
这茅草房只拿几块木板随便隔出来一个房间,屋顶是拿了稻草盖上去的,一旦雨下大一些,整间屋子便会漏雨,现在天气还没有到最冷的时候,一旦到了最冷的冬天,只怕这日子更加难熬。
这样的屋子根本不能御寒啊。
在傅容儿思考之间,她跟着傅春儿来到了堂屋。
堂屋是砖瓦房,房屋敞亮,屋子里叶没那种潮湿发霉的气味,和傅容儿住的屋子可真是差距很大。
在堂屋正中央,陈氏等人早已坐在饭桌上了,见了傅容儿姐妹前来,也没人搭理。
毕竟,在傅家,傅容儿姐妹是不允许上饭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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