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扮演关公当晚,黄鼠狼找上了我完结文

它年明月68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他请乔城朱长风进屋,喝了茶,乔城离开。于荣和朱长风到屋子外面,屋外摆了一张老式的红木椅子。“小朱,就辛苦你,在门口坐一晚上。”“我站着也行的。”五百块的活,在朱长风来说,算是大活了,他很积极。“站着那哪行。”于荣道:“坐着就可以,庙里的关公,都是坐着的嘛。”朱长风一想也是,就点头:“那行,这样,于总,我上个厕所,然后就坐一晚,我保证一步都不走开。”“好好好。”于荣对朱长风这个做事的态度,非常满意。连连点头。他看了时间的,十点过十分,他准时关了门,朱长风自然就给关在了门外。朱长风把红木椅子在门正中一摆,大马金刀就坐下来。坐了个把小时,有些无聊,想刷刷手机吧,又觉得对不起雇主。干坐着,眼皮子就有些打架了。正迷糊间,前面突然出现一个东西。...

主角:乔城朱长风   更新:2025-01-18 20: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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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乔城朱长风的其他类型小说《扮演关公当晚,黄鼠狼找上了我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它年明月68”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请乔城朱长风进屋,喝了茶,乔城离开。于荣和朱长风到屋子外面,屋外摆了一张老式的红木椅子。“小朱,就辛苦你,在门口坐一晚上。”“我站着也行的。”五百块的活,在朱长风来说,算是大活了,他很积极。“站着那哪行。”于荣道:“坐着就可以,庙里的关公,都是坐着的嘛。”朱长风一想也是,就点头:“那行,这样,于总,我上个厕所,然后就坐一晚,我保证一步都不走开。”“好好好。”于荣对朱长风这个做事的态度,非常满意。连连点头。他看了时间的,十点过十分,他准时关了门,朱长风自然就给关在了门外。朱长风把红木椅子在门正中一摆,大马金刀就坐下来。坐了个把小时,有些无聊,想刷刷手机吧,又觉得对不起雇主。干坐着,眼皮子就有些打架了。正迷糊间,前面突然出现一个东西。...

《扮演关公当晚,黄鼠狼找上了我完结文》精彩片段

他请乔城朱长风进屋,喝了茶,乔城离开。
于荣和朱长风到屋子外面,屋外摆了一张老式的红木椅子。
“小朱,就辛苦你,在门口坐一晚上。”
“我站着也行的。”
五百块的活,在朱长风来说,算是大活了,他很积极。
“站着那哪行。”于荣道:“坐着就可以,庙里的关公,都是坐着的嘛。”
朱长风一想也是,就点头:“那行,这样,于总,我上个厕所,然后就坐一晚,我保证一步都不走开。”
“好好好。”于荣对朱长风这个做事的态度,非常满意。连连点头。
他看了时间的,十点过十分,他准时关了门,朱长风自然就给关在了门外。
朱长风把红木椅子在门正中一摆,大马金刀就坐下来。
坐了个把小时,有些无聊,想刷刷手机吧,又觉得对不起雇主。
干坐着,眼皮子就有些打架了。
正迷糊间,前面突然出现一个东西。
朱长风眼光一凝,一看,那竟是一只黄鼠狼。
黄鼠狼又叫黄皮子,别名黄大仙,出马五仙,胡黄白柳灰,黄仙排第二,在民间,声名赫赫,林县这一带,也是信的。
朱长风倒是不蛮信,年轻人嘛,总是少点儿敬畏的。
他看着那黄鼠狼停停走走的过来,还寻思着:“这黄鼠狼要是想进屋,我得给他喝住了,免得进屋闹腾,雇主有意见。”
打着这个主意,他就把腰一挺,坐直了,手中扶着的刀,也扶正了,瞪眼看着黄鼠狼。
黄鼠狼有点儿犹豫,停停走走的,小眼睛滴溜溜的看着他,好象有些畏惧的样子。
走到四五米开外,黄鼠狼突然人立起来,双爪合拢,如人作揖一般,冲着朱长风拜了一拜,开口道:“关圣旁君,小黄冤屈,还请关圣帝君为小黄做主。”
黄鼠狼居然会说人话,而且误会了,真把他当关公了。
朱长风只以为自己神智出问题了,出现了幻听,一时间就呆坐在那里。
见他不动不答,黄鼠狼再又叩头,竟是掉下泪来:“不是小黄闹腾,小黄死得惨啊,姓于的把我捉住,剥皮,吃肉,小黄惨啊,请关圣帝君为小黄做主。”
这下朱长风可以确定,不是自己出现了幻听,而是眼前的黄鼠狼确确实实是在说人话。
“黄鼠狼说人话,真是黄仙。”
意识到这一点,朱长风反而吓到了,整个人都有点僵了。
黄鼠狼却在那里不停的作揖,诉说着自己的委屈。
它这个样子,朱长风胆子一时间大了起来,道:“你是说,是这位于总害了你。”
“是。”黄鼠狼点头。
他现在有凤眼,有春秋刀,但是呢,很多见识,还是不如孙原黄二毛这样的老精老怪。
“没有。”黄二毛插嘴:“它根在下面,不断了它根,死不了的。”
说着,它双爪挥动,就往树根底下刨去。
黄鼠狼本来就善于打洞,黄二毛还是百年老怪,成了阴神,那爪上的力量更大,只见它一对前爪挥动,速度快得,眼睛都看不清楚。
而只是一眨眼,就给它刨出了一堆土,杨树的根露出来,它顺着根就往下刨。
它正刨得起劲,地底下,突然钻出一条树根,这树根不大,却带着很多触须。
这些触须张开,就如一张网,一下网住了黄二毛。
黄二毛一惊,双爪刨动,连刨带咬,但那些触须非常多,而且随断随生,黄二毛竟是挣不脱。
那触须如手,网着黄二毛就往地底下拖去。
朱长风在一边看着,他关域一直是张开的,就时就悄无声息裹住触须。
触须把黄二毛拖下地底,下去十余米,是一个巨大的地底空间。
无数粗大的树根,盘踞着,耸立着,撑出一个地宫。
地宫的正中心,一条树根形成椅子的形状,椅子上,坐着一个汉子。
这汉子方脸浓眉,哪怕坐着,也显得极为高大,至少有两米以上,而最打眼的,是他的脸,那脸可真大。
很显然,这就是南山老杨的精魄。
触须把黄二毛拖进地宫,却仍然紧紧裹着它,就如蚕茧。
“你个扁毛畜生,居然敢来我南山发狂,今天我老杨,就把你烤了,尝尝你这扁毛畜生的滋味。”南山老杨嘿嘿冷笑。
黄二毛这会儿反而不挣扎了,听了南山老杨的话,他同样嘿嘿一笑:“死到临头,还在嘴硬。”
南山老杨呵呵一笑:“怎么着,你还有什么本事,杀了我不成?”
“它杀不了你,我可以。” 朱长风突然显身。
关域给拖进地宫,他身在关域中,也就跟着进来了,甚至是孙原都进来了。
一看到朱长风显身,南山老杨大惊,急要跳起来逃跑时,朱长风刀已经扬起来了。
他这会儿又换了轻刀,一刀劈下,疾如闪电。
南山老杨连着身下的座椅,给一刀劈成了两半。
“啊。”南山老杨一声惨叫,身体上,还有下面的座椅上,渗出巨量的红色汁液。
他身子萎缩,人身消失,变成树根,不过随后,在旁边,又凝聚出人身。
但这个人身,身形就要淡得多,象一个虚影。
他是杨树成精,是有实体的,先前的身子,是他的精魄。
而这会儿,同样凝成人形,却是他的魂。
“真有这么神?”胡萍始终不信。
她打开电脑,调出监控。
她在家里的每一个房间都安了监控。
没办法,她是记者,看着风光,其实是在走钢丝,很多事情,不报道,良心不安,报道,就得罪了相关利益人,别人就有可能对付她。
所以她一直非常小心,哪怕在自己家里,也会安上监控。
调出监控,拖到昨夜进里间的时候,她就看着。
自己喝了水,嘴角还撇了撇,在那里吐槽呢。
然后在床上坐下,翻了一下手机,眼皮子就打架了,就往床上一倒,打算歪一下。
但就这么一歪,就歪过去了,到醒来时,天已经亮了,不但睡得非常熟,而且睡得非常死,闹钟响了好半天,才把她闹醒。
胡萍看了看时间,大惊。
从往床上一歪,到闭眼睡着,前后,不到三十秒。
“这比安眠药还厉害啊。”
她真的惊到了。
她睡眠状况不太好,经常熬夜,有时到半夜,根本睡不着,要借半杯酒才能睡下,后来甚至要喝一杯才行了。
可朱长风这碗水,竟让她瞬间入睡,这简直不可思议啊。
胡萍又把监控调到外间,借着监控,她看了一下,朱长风当时画符,就是左手端碗,右手一个剑指,指着水面,手指动,嘴巴好象也在动。
当时她是亲眼看着的,这会儿再看一遍,还是看不出任何东西。
朱长风这一套,和她见过的神婆神棍,以及电影电视里演的神婆神棍,一模一样。
可他这碗水,确实有效。
“可为什么会有效啊?”胡萍三观颠覆:“手指着水,没有任何东西,画几下,念几句咒语,就有了奇效,就能助眠,这怎么可能?”
如果不是亲身验证,打死她都不会信。
“难道,他不是神棍,而是真正的高人?”
胡萍眼前浮现出朱长风的脸。
年轻,相貌端正,浓眉大眼,嘴唇比普通人要厚,这样的厚嘴唇,就显得憨厚,给人一种踏实稳重的感觉,让人放心。
皮肤有些黑,脖子处,更是黑中带红。
这不是丑,这是太阳晒的,健康的男人,理当如此,相比那些坐办公的,白白胖胖或者白白嫩嫩的,这样的,才更象一个男人。
可所有这些,都不象一个高人啊。
扮神棍都有些不合格,要不是借关公那一套行头,扮神棍都没人信,实在太年轻太朴实了,没有仙气啊。
说他是高人,打死胡萍都不信。

他并不知道,这是一个局,不过不是针对他,只是借他的公司搭台而已。

这二十万的数字,其实还是麻大师的女助理提的,怕钱少了,朱长风不答应,不愿意来。

朱长风只是不知道,要是知道,他一定要好好的感谢这个女助理,怎么谢都行。

他这人,面憨,肚子里嘛,其实也有点儿恶趣味的,不迂腐。

没本事,那就老老实实缩着头,有本事,有能力,有机会,那他也敢硬一下的。

就如他那夜跟山师公说的:刀在手,我只要我的规矩。

第二天一早,布局就来约了朱长风,一起去西河。

林豪这个盘,其实就在西江边上,现在西河这边,正主推西江风光带,好的地段,一平米三万多呢,贵得吓人。

林豪这个盘五个亿的投资,按预计,是要卖五十个亿的,十倍的暴利。

到豪林公司,约好了的,林豪已在等着,助理带布局朱长风两个进去,见到了林豪。

林豪四十多岁年纪,年富力强,就是有点胖,大脑袋,胖到没脖子的那种,肚子则象个啤酒桶。

人倒是挺豪气,很热情的跟朱长风握手:“小朱大师,你那个斩蛇妖的视频,我也看了啊,不愧是关二爷啊,那一式拖刀计,真是妙,绝妙啊。”

布局在一边凑趣:“关二爷威震华夏,刀法自然是没得说的,上阵斩得将,下马也诛得邪,这次请了小朱大师来,去林总你那个盘驱一下邪,肯定就万事无忧,顺风顺水,一路大发。”

这个话,林豪爱听,呵呵笑道:“那就要拜托小朱大师了。”

说了几句客气话,林豪带队,一起到他的盘子,富贵豪庭。

这盘子比布局的那个,就要大得多了,仅一期工程,就有六栋楼,而且都是二十四层的小高楼。

林豪做事,爱讲排场,今天请朱长风驱邪作法,他还请了一些生意上的朋友来捧场。

因此在准备阶段,陆陆续续就有各种阔佬富豪过来,这些人大多信这些,都来跟朱长风握手。

这时候,朱长风已经把关公的行头换上了,他高大壮实,再衬上关公的行头,确实比较威武,这些公司老板们,因此也很客气。

一是给林豪面子,林豪请的师父,他们当然要捧一下。

另一个,则是给关公面子。

关二爷嘛,大家都敬的,哪怕脸面上,也要意思一下。

但事情总有例外,一个小平头过来,看到朱长风,突然就叫起来:“咦,你不是那个在乔城戏班子里唱戏扮关公的那个吗?林总居然请了你来作法,这可真是让人笑掉大牙了。”

林豪在和几个朋友说话,听到小平头的叫声,他眉头一凝,走过来,道:“陆朋,什么东西让你笑掉了大牙啊?”

“你请的这位。”陆朋没有客气,指着朱长风道:“林总,别怪我没提醒你,这位,不是什么大师,他曾经是林县一个戏班子的演员,而且还是临时顶替的,他们是一出三国戏,当时演关公的病了,临场找不到人,戏班子老板看这人长得高大,就让他窜一下场,这人实质上呢,就是一个在工地上扛活的农民工。”

“工地上扛活的农民工,临时窜场演关公?”林豪皱眉。

“没错。”陆朋点头:“不信你问他,看我哪一点说错了。”

林豪眼睛盯着朱长风:“小朱大师,是不是这样。”

“是这样。”朱长风没有解释,直接点头。

“这里面有误会。”布局一看不对,忙过来道:“林总,你听我说……”


“他自己都承认了,你还有什么说的?”陆朋斜着眼睛。

“这中间是有一些误会的。”布局还要解释。

“老布,你不必说了。”

林豪脸阴沉着脸,他是个好面子的人,搞场法事,其实也有宣扬盘子的意思,结果搞砸了,他心中就极不开心。

他不好直接对布局发火,眼光却凌厉的扫向自己的助理。

这个事,最初是助理提出来,并和布局联系的。

助理脸一白,额头冒汗:“对不起林总,我也是看了视频,觉得斩蛇妖好厉害,所以才联系了布总,我不知道后面的事啊。”

“哼。”林豪恼怒的哼了一声。

陆朋这会儿倒是打起了圆场:“他不知道,情有可原,不过这个事,现在弄起来了,却不能就这么收场。”

他这话,说到了林豪心里,要是这么草草收场,那就真是一个笑话了,他就看着陆朋:“陆总,你有什么主意。”

“法事继续。”陆朋一挥手:“换个人就行了,我认识著名的麻大师,林总你要是同意,我立刻请他过来,他宅子离这边也不远,最多二十分钟就到了。”

麻大师在西河这边,还是有点名气的,林豪也听说过,立刻点头:“行,那就麻烦你,你联系一下,请他来,我这边可以出三十万。”

好么,恼怒之下,还多给了十万。

“我马上联系。”陆朋当即打了电话,随即对林豪道:“那边说了,麻大师刚好有空,马上会过来,最多半个小时到。”

“行,那我们就现场等着。”林豪这下有了笑脸,对来捧场的朋友们道:“麻大师,大家应该都知道吧,呆会大家看看麻大师的风采,多多捧场啊。”

他的朋友,当然捧场,纷纷就叫:“麻大师,知道的,据说是道门正宗。”

“麻大师的名头,我也听过。”

“呆会就看麻大师的手段了,肯定精彩。”

一边的布局却听出了不对,他能赚到上亿身家,不是傻瓜啊。

他眼光在陆朋身上转了两转,嘴角就挂了一个冷笑。

他转身对朱长风道:“小朱大师,这好象不对,他们踩你,却立马捧麻大师出来,这味道明显不对啊。”

朱长风也不傻啊,他当然也闻出了味道,便淡然一笑:“好事啊,那我们就袖手旁观,目睹麻大师再次大展神威好了。”

他这话,让布局眼光一亮,道:“好,那我们就看戏。”

本来事情搞砸了,林豪虽然没对他发火,但也不再理他,他自己没意思,就应该带着朱长风离开。

但起了看戏的心,他就不走了,和朱长风走到一边,闲聊着,等着麻大师过来。

他猜得没错,这个陆朋,也是麻大师请的托,和林豪的助理,是一个对子。

林豪的助理联系布局把朱长风请过来,陆朋再在现场揭开朱长风的真面目,最后请麻大师出来显一把威风。

两下对比,就把朱长风踩下去了。

现场那些林豪的朋友,都是西河富豪圈里有一定份量的人物,他们的嘴,比普通人看视频去传播,那份量可就要重得多了。

至少在西河富豪圈里,有了今天这一场后,就没人再信朱长风,而只会信了麻大师。

在布局那里栽的跟头,也自然而然洗掉了。

麻大师早有准备,自然来得快,二十多分钟就到了,这次的场面更大,四台车,女弟子虽然还是两个,男弟子却变成了十二个,锣鼓唢呐经幡法器,一水儿崭齐。

说起来,他这排场,相比朱长风扮个关公,那气势上,可是要大得多了。


“啊呀,关二爷败了。”

“这可怎么办啊,关二爷都斩不了蛇妖。”

“快报警,叫军队来,机枪坦克大炮,还不信了就。”

“你就扯吧,还机枪坦克大炮,蛇是钻洞的,往洞里一钻,你就飞机都没用。”

“对啊,伏蛇,倒看高手,叫孙悟空。”

“错,伏蛇妖最厉害的是法海。”

“对对对,是法海,法海捉蛇最厉害了。”

这一次,众人难得不扛了,达成一致,但随后又迷糊了:“可到哪里去找法海呢。”

即便是胡萍,这会儿都下意识的站到了朱长风一边:“难道真的打不嬴蛇妖。”

于荣布局几个更加担心,布局叫:“关圣帝君也斩不了这蛇妖,怎么办啊。”

于荣道:“不急,要对小朱,哦,不是,要对关二爷有信心。”

就在他的话声中,朱长风身子突然一个急旋,身子转回去,刀随身走,口中大喝一声,一刀回劈。

眼镜王蛇正追着呢,猝不及防,这一刀,正中脖子处,一个硕大的蛇头,顿时飞起来十数米高,那飙射出的蛇血,怕都有五六米高。

蛇头落地,蛇身在地下翻滚,那惨白的肚皮,让人心中发怵,下意识的恶心想吐。

翻滚了一会儿,不动了。

“哦,关圣帝君斩了蛇妖了哦。”

“还得是关二爷。”

“你们发现没有,关二爷跑的时候,刀是拖着的,这是著名的拖刀计啊。”

“对对对,这是关二爷的绝招。”

“关圣帝君万岁。”

众人一片声欢呼。

胡萍都下意识的吁了口长气。

布局于荣更是高兴得跳了起来。

这时,朱长风身子突然一跄,坐倒在地。

布局大惊:“朱大师怎么了?”

于荣也惊道:“没给咬中吧,莫不是中了毒,先前那黑雾,肯定有毒的。”

但就在他的叫声中,朱长风又站了起来,抱拳向天,恭声道:“恭送关圣帝君。”

“哦哦哦,是关圣帝君回去了。”

众人这下全醒悟了。

“恭送关圣帝君。”有人就跟着叫。

有人甚至跪下了,还叩下头去:“关圣帝君,小的王四毛,给您叩头了。”

旁边人立刻醒悟,忙也跪下叩头:“关帝爷爷,小的马大强,给你叩头了,小的儿子今年高考啊,您千万保佑他,小人回去就迎你的神像,天天给您老烧香啊。”

“小的李志……”

“小的钱四海……”

众人一时间跪了一地,报名声,求恳声,有如潮涌。

就于荣布局三个都跪下了。

大李没跪,摄像嘛,专业素质,先要拍下来,见谁都不跪。

胡萍腿有些发软,但她心中,始终又有几分疑虑,也没跪。

而在众人的跪拜声中,孙原悄然出来,朱长风打开关域,把孙原收进了封神榜。

第二次封神成功,奖励春秋刀

朱长风脑中立刻涌进一些信息。

春秋刀不是一把刀,而是一套刀法。

这套刀法,共有九九八十一招,但这套刀法,最重要的,不是招数,而是劲,是气。

这其实是一套内家刀法。

久久练之,不仅是刀法熟练,还能吸天地灵气,在体内形成真气。

这真气强了后,可发出体外,就是刀气。

这刀气比刀锋还要厉害,洞金穿石,无物不斩。

朱长风先前只得了凤眼,后来他悟到,凤眼其实有用,杀人先有胆,敌人胆气丧了,十分本事,也发挥不出三分。

不过没有功法,还是有些遗憾。

这会儿得了刀法,这遗憾就补上了。

以后对敌也好,诛邪也好,先凤眼一闪,丧了敌胆,再一刀下去,必然见功。

先把刀法放到一边,回头,朱长风对布局道:“布老道,这蛇呢,你搞些汽油来,我烧了这蛇身,它成精了,有点毒,一般人处理不了。”

“对对对。”布局忙就搞了汽油来,朱长风当场把蛇烧了,烧是肉香滚滚,烧成灰,再又用工地的灰斗车装了,远远的拖去郊区埋了。

当然,这个灰,就用不着朱长风操心了。

朱长风随即告辞回来。

布局本来要请他喝酒,朱长风说下次,他还有事要处理一下。

布局几个只以为他是和蛇斗法,要回去处理,却不知,朱长风是新得了春秋刀法,急着回去尝鲜呢。

胡萍本想再采访一下朱长风,但不知如何,犹豫半天,又没去了。

她做记者这些年,头一次,碰上采访对象,有些心虚了。

朱长风回家,先洗了个澡,虽然是演戏,但这鬼天太热了,出了一身臭汗。

弄了晚饭吃,休息一会儿,开始练刀。

这一练,果然是好刀法,精妙无比,当然,要掌握其中的精髓,需要多练,天长日久吧。

“春秋刀,最重要的不是招数,是劲,是力,是气,练刀的时候,要用重刀,要慢,练好了,换轻刀,就快了,甚至可以不用刀,用手掌用拳头,都可以发出刀气。”

朱长风领悟了春秋刀的精义,却又发愁:“到哪里去找把重刀来呢,至少得百斤以上的,劲力才出得来。”

想着第二天去找重刀,也就是那种大关刀,早起还没动身,主要是不知道哪里有,却听得外面车响。

车子停在外面,朱长风院门没关的,一个人走进来,是于荣。

“于老板,你怎么来了。”

“朱大师,我特地来找你。”于荣一脸的笑。

“什么朱大师罗,叫小朱。”朱长风也一脸憨厚的笑:“于老板是有什么事吗?”

“小朱是个谦逊的人啊。”于荣感慨着,一指外面的车子:“小朱,你看这车怎么样?”

朱长风一看,是一台SUV,大众途观。

“这是好车啊。”朱长风有驾照,也爱车,不过没钱,只是以前帮人跑过车:“大众SUV里,途观是最强的一款。”

“喜欢,就是你的了。”于荣笑。

“那不行。”朱长风忙摇头:“我不能要的。”

“不是白送你啊。”于荣笑:“两万块。”

“那怎么可能。”朱长风把脑袋乱摇:“这一款大众途观,看这配饰,怕是顶配,至少二十五六万,甚至有可能三十万出头,两万块,怎么可能。”

“你听我说。”于荣解释:“我小舅子在西河那边区里的一个交警队,那边一些违停的车,拖了去,要交罚款什么的,有些有钱的阔佬,根本不搭理,直接车就不要了,过一段时间,交警队都要处理一批车。”

“有这事。”这种事,朱长风知道。

“这车就是处理车。”于荣说着,拿着一张收款收据,还真是两万块,他看着朱长风:“你要不要?”

“要啊。”朱长风大喜,这要是不要,那就是傻子了。

“谢谢于老板。”

他道谢,因为他知道,如果不是于荣,这样的便宜,不可能落到他头上。

“客气啥。”于荣笑:“我们谁跟谁啊。”

他又聊了几句,让朱长风自己去跑一下手续,他就走了,两万块,他当然也收了。

朱长风先也不找大关刀了,先去跑了车子的手续,半天下来,车子正式落了户,到他手里了。

“嘿,这车就是爽。”跑了一阵,朱长风开心大喜,突然就想到一事:“哎,外婆那边,以前有个关帝庙,那庙里的关刀,是铁铸的,有一百多斤,后来听说庙拆了,关刀不知去了哪里,或许可以去问问。”

他六岁没了爸,七岁妈改嫁,以前年年去的外婆家,后来也没再去了,这会儿记着关刀,就想着可以跑一趟。

不过外婆外公都没了,他妈也是独生女,没有舅舅什么的,只有几个表亲。

也无所谓,就找一下刀嘛,有没有亲戚,没关系的。

也不等第二天,当天下午,就过去,不远啊,就二十多里地,在青山镇,同属林县的,一个小镇子。

他不知道,他掂记大关刀,有人却在掂记他。

一个是胡萍,胡萍回去,结果视频不许播放。

打击封建迷信可以,但这视频,太真实了,你这是打击迷信呢,还是宣扬神异呢?

领导就不批,胡萍也没办法。

她自己始终迷糊着,缓了几天,胆气恢复了,反复看了视频,始终半信半疑,最终下了决心:“不行,我得去找他,一定要搞清楚。”

不过这几天不空,她也要多做点准备,一旦空下来,她就要去对朱长风挖根究底。

另一个,则是麻大师。

朱长风请关圣帝君附体,斩了蛇妖的事,风传开去,自然也传到了麻大师耳朵里来。

说起来都是同行,正常情况下,麻大师看戏就行。

但现在情况不正常啊,他在布局那工地,可是栽了跟斗的,现在朱长风斩了蛇妖,露了大名,和他一对比,就更显出他的无能了。

“什么狗屁蛇妖,盆里出蛇,老把戏了。”麻大师看了网上流传的视频,不屑一顾。

女助理道:“但现在,信他的多,而且……”

“而且拿我来对比是吧。”麻大师恼怒:“哼,我倒是成了这家伙成名的踏脚石了,岂有此理。”

他怒哼一声:“我必把这小子踩下去。”

朱长风不知道这些,他在五点的时候,到了青山镇。

在一家小超市前面停下车子,他下车买瓶水,顺便就可以打听一下,大关刀的下落。

超市里刚好一个人走出来,看见他,惊喜的叫了一声:“疯子。”

朱长风一看,是他表哥,贺强。

不是亲表,他没亲舅舅,但是呢,他外公外婆他们,兄弟姐妹可多,姨表亲戚,还是不少的。

虽然七岁后,他就没来过这边,但本就隔得不远,后来在县城里做事啊什么的,也经常碰到一些姨表亲戚。

这个贺强,在县城就和他一起打过工。

“强子。”朱长风也有点意外的惊喜:“你没出去?”

“回来了。”贺强道:“准备结婚。”

“恭喜啊。”朱长风道贺:“新娘子是哪个。”

贺强就笑:“你认识的,红妹子,朱红娟。”

“朱红娟,那可漂亮啊。”朱长风讶道:“你怎么和她好上了,她眼光可高。”

朱红娟也在县城打过工,和朱长风认识,都姓朱嘛,五百年前是一家。

“嘿嘿。”贺强便嘿嘿的笑。

“你耍了什么手段,老实交代。”朱长风给他一拳。

“也没耍什么手段。”贺强有些得意:“她后来也去了东城那边打工嘛,我就租了个房子,两室一厅的,说跟她合租,不要她出租金,她搭帮着给我煮点饭就行,饭菜钱一人一半。”

“她同意了。”

“她为什么不同意啊。”贺强笑:“一个月房租也要好几百呢,还可以自己煮饭菜,吃得好还省钱,反正她自己也要煮,搭帮我煮一份,我又出饭菜钱,她怎么算都划得来不是?”

“倒也是。”朱长风哈哈笑,翘起大拇指:“好算计。”

又疑惑:“即便合租,也没那么容易到手吧,你肯定还玩了什么花招。”

“嘿嘿。”贺强又笑:“她搬进来,我就说,给她贺一下,买了菜,还有酒,她本来不喝,我说啤酒不醉人,喝一点点没事。”

“然后就醉了?”朱长风想一想,摇头:“我记得她好象有点儿酒量的,那个谁结婚,她还喝过红酒呢。”

贺强就又嘿嘿嘿的笑。

“你一定搞了什么鬼。”朱长风叫道:“老实交代。”


他说着,要回去去开车,胡萍道:“胡先生,你就开我的车吧。”

见朱长风看着她,她装出一点痛苦的样子:“我先前在山上,好象扭了一下,现在脚隐隐的痛。”

“扭了一下?”朱长风问:“没事吧?”

“没事。”胡萍道:“我就怕万一踩刹车,突然痛起来,那就麻烦,所以……”

“行。”朱长风点头:“我开你的车。”

“那就麻烦你了。”胡萍眼见巧计得售,心下暗笑,自己挪到副驾,让朱长风上车。

朱长风上了车,启动车子。

林县和西河,就隔一条西江,二十分钟就上了桥,又开半个小时,进了胡萍所住的小区。

“朱先生,请。”

胡萍请朱长风上楼。

她住的是一个高档小区,自己买的房子,两室一厅,收拾得非常清爽,装扮时尚现代,进屋,隐隐的就闻到一股子花香,她阳台上养得有花。

朱长风扫了一眼,暗暗点头,看这屋子就知道,这是一个极精致的女人。

“请坐。”胡萍请朱长风坐下:“我这里也有茶,不过是买的,还有饮料,果汁什么的。”

“随便什么都可以。”朱长风无所谓。

胡萍就给他开了一瓶饮料,道:“你坐一下。”

她自己进了里间,又进了卫生间,再出来时,就换了一条宽松些的家居裙,没有穿丝袜,家居裙下,两条白生生的腿,极为吸睛。

不过朱长风只瞟了一眼,不好意思多看。

胡萍也确实有问题要问,她拿了录音笔,还架起了小型的摄像机,自己也坐下了,道:“胡先生,我们今夜,是真的见到了鬼是不是?”

这个问题,让朱长风一下子笑了起来。

不过他能理解胡萍。

他活了二十一年,在扮关公遇黄皮子之前,他也和其他人一样啊,只听说有鬼,并没有真的见过鬼。

“胡记者,你叫我名字就行,要不,叫我小朱也可以。”朱长风道:“至于鬼,我们今夜,确实是见了鬼。”

“那我你叫小朱了。”胡萍倒也没客气,她看得出来,朱长风确实要比她小的样子,虽然皮肤黑,但眉眼间,还真是年轻啊。

“所以,鬼确实有,一直存在。”她思索着:“但是呢,民间那些传说的,什么鬼吃人啊,害人啊,什么的,好象……”

她说到这里,没说了。

她脑子有些乱,虽然她素来以提问尖刻著称,但今夜这个事,实在过于怪异,她脑子一直没理清楚。

朱长风知道她的想法,道:“今夜的鬼,是家族鬼,自然和善,不会害人,或者说,一般的鬼,都不会害人。”

“为什么?”他这话,让胡萍找到了突破点。

“很正常啊。”朱长风道:“鬼是人变的,你看这人类社会,大部份人,不都还好吗?谁会时时刻刻想着害人啊,大家心里,终是有一份善念嘛。”

“有道理。”胡萍点头:“那说鬼害人……”

“坏人也有嘛。”朱长风笑:“所以,坏鬼当然也有。”

他这个话,都把胡萍逗笑了。

“鬼,真实存在,鬼害人,也有可能,但大部份鬼,还是善意的,并不可怕。”胡萍得出结论:“但鬼到底是怎么生存的,又是怎么轮回的,小朱,你能回答我吗?”

“我能。”朱长风笑了笑,见胡萍眼光亮起来,他笑道:“不过,要等我死后,真实体验过了,我才能告诉你,我先前说了,到时你别害怕就行。”

“讨厌。”胡萍忍不住娇嗔一声,不过自己也笑了。

她再又另找话题,今夜颠覆了她的三观,还真是一堆的问题。

朱长风回答了几个,对胡萍道:“胡记者,时间也不早了,我觉得,你最好休息一下,睡一觉,让神智放松一下,可能会好一些。”

“也是。”胡萍道:“我今夜,还真是受了冲击,现在心里还怦怦的。”

“没事,睡一觉就好了。”朱长风起身:“那我就先告辞了。”

“好。”胡萍起身相送。

朱长风出门,胡萍把门关上,回身,心中突然就跳起来。

她这个屋子,是她自己买下来的,平日非常精心的收拾,在外面,再苦再累再难,只要回到家里,她就有安全感。

可这一刻,她突然觉得,冷冷清清的屋子,让她害怕起来。

以前眼里只有人,关上门,谁也不怕。

可今夜她知道了,这世间真有鬼。

而房门是挡不住鬼的。

她猛的打开门,往外一看,朱长风刚好走到电梯口,还要等电梯。

“小朱。”她急叫。

“怎么了胡记者?”朱长风转头问。

“你稍等一下。”胡萍招了招手:“那个,你回来一下。”

“什么事啊?”朱长风回来。

胡萍关上门,一时间,却又不知道要怎么说,就道:“我还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一下。”

朱长风看着她眼睛,却明白了她的真实意图。

朱长风这人吧,面像有些憨,读书也不多,但肚子里,其实很通透。

“胡记者,你是不是害怕?”他懒得和胡萍绕。

女人这种生物,你要是和她绕,她能从地中海绕进太平洋,你绕晕了,她还怪你,不理解她。

那不有病吗?有话,你直接说啊。

可她就不直接说。

朱长风知道这一点,不想跟她绕。

胡萍有些不好意思,但她终究是做记者的,敢于面对真象,也敢于面对事实。

她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点头:“是,我怕你走后,我睡不着,要不,我们聊一夜好不好,就是辛苦你一下。”

“我无所谓啊。”朱长风笑道:“但你明天还要上班吧,再说了,明天晚上呢?”

胡萍僵住。

是啊,过了今晚,还有明晚,明晚怎么办?该怕鬼,还是怕鬼。

胡萍以为,朱长风又要拿家家有鬼,我家有鬼,你家也有鬼,所以不要怕鬼这套理论来安慰她,结果朱长风又给了她一个意外,道:“这样好了,我给你画一碗符水,你喝了,马上就能睡着,我等你睡着了,再走,可不可以?”

“画符?”胡萍惊讶:“你不是关公上身吗?关公不画符的啊。”

“我就知道,张角天书和关公扯上,必然是不伦不类。”朱长风自己也哭笑不得,嘴上却道:“其实不是这样的,我是另有传承,不过呢,扮了关公,他们就以为我是关圣帝君上身了,我也懒得解释,就顺水推舟罗。”

他这个话,倒也不完全是骗人,因为他自己也怀疑,这个所谓的关圣帝君系统,可能和关羽并没有太大的关系,只是当时他扮关羽,如果扮诸葛亮,说不定就是孔明系统了。

“原来是这样啊。”胡萍倒是接受了他的解释。

朱长风道:“你要是不放心,我画了符水后,等我走了,你再喝也行,记住,喝了,就上床睡下,闭上眼睛,什么也是不要想。”

胡萍当然是不放心的,一个男人在边上,自己上床睡,那怎么行?

正常情况下,绝对不行。

但今夜就不正常啊。

她非常怀疑,朱长风的所谓的符水,有没有效。

万一没效呢。

朱长风走了,她喝了符水,还是睡不着,一睁眼,屋中没有人,某个角落里,却有可能蹲着一只鬼,只要一想,就毛骨怵然啊。

“那你等我喝了符水,睡着了,你再走吧。”她想了想,只有这个选择最靠谱。

万一睡不着,赖也赖着朱长风陪她一夜,这人百鬼群中巍然不动,有他在,壮胆。

“行。”朱长风同意了。

“那这符水……”

“纯净水就行。”朱长风道:“你拿一只碗,装小半碗水吧。”

“啊呀,我这里没有黄纸什么的,也没有朱砂。”

“不用。”朱长风道:“我这个,直接在水上画碗就行。”

“那太好了。”胡萍就拿了一只碗,倒了小半碗纯净水,递给朱长风。

朱长风左手端着腕,右手捏一个诀,剑指指着碗面,口中念念有词。

胡萍在一边看着,觉得非常荒诞,她采访过一些神婆神棍,朱长风这一套,和那些神婆神棍,一模一样,纯属骗人。

可她又说不出口,因为朱长风今夜确实带她见了活鬼。

她并不知道,在朱长风眼中,他符画完,就见水面上,微微的凝聚起一层灵力,虽然微弱,但这确实已是一道灵符,而不是他奶奶画的那些有形无质的假符。

“可以了。”朱长风对胡萍道:“你把符水端进去,睡前,喝下,然后睡下,闭上眼睛,很快就能睡着了,你可以关上卧室的房门,过十分钟,你没叫我,我再走,可不可以。”

这个办法可以,胡萍就觉得,朱长风虽然是个民工,但这方面,还是有一点素质的。

是的,哪怕到这一刻,她仍然觉得,朱长风只是个素质低下的民工,和她,不在一个层次。

“行,那我试试。”

胡萍就端着碗进了屋,进门,她随手关上门,还打上了倒锁。

女孩子,不能随便相信人。

她进屋,到床前,犹豫了一下。

水是干净的,她平时也喝纯净水,又是亲眼看着朱长风画的符,朱长风的手,并没有碰触到水。

问题是,她真的很怀疑啊。

“这水,喝了就能让我睡着?这不扯吗?”

她实在不想喝,这污辱了她的智商啊。

她想着,拖几分钟,就说没效果,然后出去,刚好一肚子问题,和朱长风聊一夜再说。

这人虽然是个民工,但说话不难听,有时候,好象还蛮有道理的,长得也还行,黑了点,但男人黑不是罪,最后,他嗓音还好听,低沉浑厚,很有男人味。

总之一句话,不讨厌,聊一夜,可以接受。

但问题是,过了今夜,明夜呢?

“要不试一下。”胡萍想了想,一咬牙,仰头把水一口喝干。

感受了一下,没有任何感觉。

“果然。”她想。

她把碗放下,坐在床上,想着过几分钟,就出去。

但莫名地,眼皮子好象有些打架,她就往床上一歪,眼一闭,脑中瞬间就迷迷茫茫的,然后就不知道了。

再睁眼,还迷糊了一阵,醒过神来,她猛地坐起来。

看身上,还好,就是昨夜的衣服,没动过,只有胸口勒得有些不舒服。

女孩子睡觉,要解了胸罩的,她昨夜想着还要出去和朱长风聊天,只是歪一下,就没解,勒了一夜,自然不舒服。

看窗外,天已经亮了。

“难道我睡了一夜。”她完全无法相信:“昨天歪那一下,真就睡着了?”

她看了看手机,确实是第二天了,事实上,她是给手机闹钟闹醒的。

“他走了没有。”胡萍起床,开门,倒锁卡嚓一声,这证明,锁昨夜一直是锁着的。

到外面,朱长风确实已经走了。

“真有这么神?”胡萍始终不信。

她打开电脑,调出监控。

她在家里的每一个房间都安了监控。

没办法,她是记者,看着风光,其实是在走钢丝,很多事情,不报道,良心不安,报道,就得罪了相关利益人,别人就有可能对付她。

所以她一直非常小心,哪怕在自己家里,也会安上监控。


“不知天高地厚的憨货。”南山老杨呵呵笑,突一声厉喝:“着。”

随着它声音,地底下钻出一枝树根,根尖如刃,扎向黄二毛。

黄二毛一闪,闪开了去。

它身形小巧,身法如电。

但南山老杨一声低叱,它前前后后,钻出来无数树根,有的扎,有的卷,黄二毛一看不对头,一个翻滚,退了回来,对朱长风抱爪,一脸羞愧道:“主公,小的无能,请主公责罚。”

“没事。”朱长风摆摆手。

孙原道:“这南山老杨是杨树精,它的根还有枝须,颇为棘手。”

他显然也没多少办法。

“我来试试。”朱长风持了关刀上前。

走出十余步,前面土中,突然钻出一条树根,这树根粗如儿臂,尖利如矛,对着朱长风的肚子就扎过来。

朱长风大刀一挥,把树根斩断。

他这木头关刀上,现在已经有了刀气,一层薄薄的刀气裹着,虽然是木头的,却比钢铁的还要锋锐。

树根一断,剩下的半截立刻缩进土里。

左右两侧,又有两条树根钻出来。

朱长风挥刀,左一刀,右一刀。

一左一右,可他速度实在太快,哪怕是孙原黄二毛这种精怪阴神,都没能看清他的刀法。

一鼠一人即是震惊,又是佩服,均想:“不愧是关圣帝君看中的封神之人,果然了得。”

朱长风挥三刀,走两步,步步挥刀,步步向前。

南山老杨当然不会就这么认输,它低吼一声,朱长风前后左右,四条树根钻出来。

朱长风身子一旋,一式旋风刀,把四条树根全斩断了。

“好。”孙原大声喝彩,扬声道:“南山老杨,我是清泉河孙原,你当听过我名,我主公,乃是关圣传人,受关圣之命,再世封神,你束手受擒,我看在故人面上,或可劝我主公收你为下属,封你为神。”

“封神?”南山老杨冷笑:“我好好的主家不当,要去给人当奴才?关羽,他自己都是个断头鬼,封的什么神?”

“好胆。”孙原暴怒,他腰间也有一把刀,抽出来:“你即然找死,那就成全你。”

挺刀上前。

黄二毛也怒了,倏一下窜出去。

“小的们何在。”南山老杨一声低吼。

随着他吼声,山谷中到处有鬼怪钻出来,只怕有数百,向朱长风等人杀过来。

孙原一看不对,急对朱长风道:“主公,这是晚上,这树精可以驱使鬼物,不如等明天白天来,白天阳气足,鬼物不敢出来,就省许多手脚。”

朱长风一想有理,道:“退。”

他拖刀断后,带着孙原黄二毛退出山谷,焦国明自然也跟着退了出来。

他心下有些沮丧,关圣帝君也打不过杨树精啊。

朱长风看出他心中所想,道:“我明天中午来。”

黄二毛道:“我留下,探探它的底细。”

朱长风道:“你要小心。”

“没事。”黄二毛不以为意:“它根须多,我要冲过去,是难了点,但它想要靠那些根须抓我,却也是休想。”

这话有理,朱长风就点点头。

孙原也道:“我也留下来。”

“那也行吧。”朱长风道:“你照看一下焦国明。”

“主公放心。”孙原抱拳。

他们都是积年的精怪阴神,这几天在关域中,吸了神力,阴身都基本稳固了,朱长风也确实不担心他们。

他看出来了,南山老杨最强的,就是根须,但一棵树嘛,树根再多,也不可能满山都是,而且移动速度,终究是不能和黄二毛这种黄鼠狼精相比的,孙原也是积年老鬼,自会小心。

“老焦,你莫怕,我明天中午来。”他跟焦国明打声招呼,也就回来。

到沈敬龙家村子,乔城沈敬龙都在外面站着,看到朱长风,乔城立刻迎上来,道:“小朱,没事吧。”

“没事。”朱长风摆摆手,在脖子上扣了两下:“就是蚊子多。”

乔城倒是乐了:“你关圣上身,也怕蚊子啊。”

“就是关二爷亲身在此,蚊子也叮的吧。”朱长风苦着脸,乔城就哈哈笑。

沈敬龙却很恭敬,对朱长风道:“小朱大师,屋里坐。”

他和乔城等朱长风回来这段时间,他又刷了手机,把朱长风斩蛇的视频又看了几遍,心下着实佩服。

不过乔城还是一样,因为朱长风就是他临时起意,扣一套关公的行头捧出来的啊,这就成关公了?打死他也不信啊。

他认定,那所谓的斩蛇,就是布局搞出来的。

不过他也不说破,反倒是帮着朱长风吹两下,所以沈敬龙敬服,也有他的功劳在内。

当然,今夜见活鬼,也是一个主因。

到沈敬龙老表屋里,他老表已经备办了酒菜,只不过要开车,就没敢喝多少酒,主要是吃菜。

吃饱喝足,回城。

沈敬龙给了乔城两千块,原来说好是一千的,就放场电影嘛,这价格已经很高了,他却还翻了一倍。

乔城美滋滋收下,随手给朱长风转了三百,附短信:“多一百,沈老板给的红包。”

“沈老板客气了。”朱长风也美滋滋收下,跟着去看场电影,有三百块入帐,为什么不开心?

至于说乔城收了两千,他一则不知道,即便知道了,他也不眼红。

他就是这么个人,他只赚自己的钱,不眼红别人的,心态很好。

反过来说,心态不好也没用,他没文凭,没技术,没关系,甚至爸妈都没有,除了老老实实卖力气,凭着勤劳诚恳赚钱,还能怎么着?

到家洗了澡,搞瓶风油精出来涂了,头脸上到处是包,这还真没办法,估计就是关公在这里,蚊子也要叮他。

随后练刀。

用重刀练。

练功用重刀,进步真的很快。

练了半夜,自觉颇有进境,这才又洗澡上床睡觉。

到床上,闭上眼睛,想到黄二毛和孙原。

“他们不知在搞些什么?要是有手机就好了。”

这么一想,突然就想到:“对啊,给他们配个手机啊,他们现在阴身开始凝聚,可以用手机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就跑了一家相熟的电脑维修店,搞了两台翻修机,加上号码。

这没办法,不是他小气,手机号要实名啊,买新机,这上面搞不定。

手机维修店里,就能搞到号子,至于人家怎么搞到的,那就不必问了。

买好手机,十点左右,他开车到南山下面,停了车,上山。

到半山腰,黄二毛先窜了出来。

它是精怪死后成就的半阴身,白天也能出来,见了朱长风,抱爪道:“主公。”

随后,孙原也出来了,却不见焦国明。

焦国明是鬼,一缕阴气,不敢见阳光的。

“如何?”朱长风问。

孙原抱拳:“禀主公,我们昨夜把这周围都摸了一遍,南山老杨也就是自己成精,再控制了一部份鬼物,并没有其它精怪相助,我们劝说加吓唬的,又是大白天,那些鬼怪也不敢出来了,现在就南山老杨一个。”

“那就去劈了它。”

朱长风叫。

“劈了它。”黄二毛兴奋的挥爪。

进了山谷,南山老杨看到,树身上就现出一张巨脸,不过大白天的,巨脸不明显,只是一双绿色的眼睛,绿光幽幽,仍然颇为打眼。

黄二毛当先就冲上去。

南山老杨这次却根本不搭理它,也不阻拦,等朱长风孙原走近一点,它开口道:“朱长风,我与你无怨无仇,何必定要与我为难。”

“你若不欺负人,我自不来为难你。”朱长风道:“但你成了精,却不安份,我不收拾你,也自有人来收拾你。”

孙原道:“南山老杨,孙某再劝你一句,乖乖的束手就缚,我主公或可收你为下属,封你为神。”

“哼。”南山老杨哼了一声:“某自在惯了,受不得拘束。”

“受不得拘束。”孙原哈哈大笑:“风要吹你,雨要淋你,太阳要晒你,要是三年不下雨,还要渴你,你不受拘束,你姓天啊?”

“休要狡言利舌。”南山老杨低喝一声:“总之休想我做人奴才,人这种玩意儿,自己还活得不痛快呢,还想奴役我?做梦。”

“我赞同你的话。”朱长风道:“人在世间,确实不能自由自在,确实不痛快,做一棵树,可能是还要痛快自在一点,但你不能欺负人,你即欺负人,我身为人类,却容你不得。”

“那就来。”南山老杨却也不惧他。

声落,地底下突然钻出无数根须,漫天遍地扎向朱长风。

“来得好。”朱长风把关域张开,不过并没有阻止,那些根须也能扎进来。

然而根须进了关域,速度陡然变慢,力量也成倍变小,就仿佛受到了无形的力量压制。

朱长风的木头关刀却不客气,刷刷刷刷,一刀刀劈过去,眨眼间,便把百十条根须尽数劈断。

南山老杨大吃一惊:“你这是何术?”

孙原嘿嘿一笑:“我主公乃是关圣传人,自有无穷法术,非你这小小树精可以窥伺的。”

朱长风带着关域向前,到了近前。

南山老杨急了,暴喝一声:“某家与你拼了。”

它的树冠,枝枝丫丫,就如千百条触手,这时突然间往下一转,如一张巨网般罩下来。

“主公当心。”孙原急叫。

朱长风却并不在意,他关域不是扁平的,其实是一个立体的,四面为域,无论是脚底还是头顶,都一样,都在域场控制之内。

南山老杨树叶罩下来,入了关域,立刻变慢,无力,就如进入了一个粘稠的烂泥塘。

关圣帝君木头关刀挥动,在关域中,反而比外面更快,更强,力量更足。

他木头关刀急削,瞬间就把南山老杨削了个光头。

“啊。”南山老杨发出一声急痛的暴吼,却已再无手段。

“受死吧。”朱长风没有客气。

他把木头关刀一收,换了大关刀。

木头关刀上有刀气,锋利度上,不比钢铁的刀差,但终究是太轻了,耍起来快,劲力却不足。

杨树身粗三围,用轻飘飘的木头关刀来劈,那就太不给力了,换上重刀,那就和大斧差不多,正好合适。

朱长风把重刀扬起,大吼一声,一刀劈在树身上。

这一刀厉害,三人合围的大杨树,竟给他一刀劈断了,上面一截,轰然倒塌。

树身上,红色的汁液渗出来,真就和鲜血差不多,甚至还有一股剌鼻的腥味。

“死了吗?”朱长风收刀,问孙原。

他现在有凤眼,有春秋刀,但是呢,很多见识,还是不如孙原黄二毛这样的老精老怪。

“没有。”黄二毛插嘴:“它根在下面,不断了它根,死不了的。”

说着,它双爪挥动,就往树根底下刨去。

黄鼠狼本来就善于打洞,黄二毛还是百年老怪,成了阴神,那爪上的力量更大,只见它一对前爪挥动,速度快得,眼睛都看不清楚。

而只是一眨眼,就给它刨出了一堆土,杨树的根露出来,它顺着根就往下刨。

它正刨得起劲,地底下,突然钻出一条树根,这树根不大,却带着很多触须。

这些触须张开,就如一张网,一下网住了黄二毛。

黄二毛一惊,双爪刨动,连刨带咬,但那些触须非常多,而且随断随生,黄二毛竟是挣不脱。

那触须如手,网着黄二毛就往地底下拖去。

朱长风在一边看着,他关域一直是张开的,就时就悄无声息裹住触须。


朱长风能明显的听出来,她说话的语气,越来越客气了,朱长风道:“这个,要见—面才知道。”

“那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啊,我带她来见你。”

“我时间多得是,什么时候都行。”

胡萍问:“你现在晚上不去坟山放电影了吗?”

“给踹了。”朱长风道:“那老板现在胆儿肥了,以前要我这关公站台,现在关公也不要了,他自己成赵子龙了,赵子龙长坂坡七进七出,他现在坟山里敢九荡九决。”

听他说得有趣,胡萍在那边咯的—声笑。

朱长风这会儿其实拿着镜子呢,手机没开视频,但镜子里,胡萍在那儿咯咯笑,和开了5G视频差不多。

胡萍在家,是星期天,她好象才起床,就穿了—个清凉的小吊带睡衣,笑的时候,—边的吊带还滑了下来,这—笑啊,真是风光无限。

“那我下午过来吧。”胡萍约了时间:“下午四点。”

下午三点五十左右,—辆车开进朱长风的院子里,胡萍下车,另外还有—个女子,朱长风不用看都知道,是杨轻雪。

胡萍上身—件红色的短袖,下身—条白色带碎花的裙子,显出年轻姑娘的朝气。

杨轻雪则穿了—条大水墨旗袍,她个头和胡萍差不多,真要比,可能还要矮—点点,但旗袍修身的效果,视觉上,她好象比胡萍还要高。

朱长风自己在厅屋的竹椅上躺着刷手机,看到胡萍两个,他就站起来。

“胡记者。”他打招呼。

“什么胡记者,叫我胡姐。”胡萍带着—点微嗔。

能让这骄傲的美女大记者许可叫—声姐,那可太难得了,朱长风就笑了起来,带着—点憨。

“这就是我朋友,杨轻雪,你叫杨姐就行。”

胡萍说着,又给杨轻雪介绍:“这就是小朱,现在好著名的,老板圈里,都叫他小朱大师呢,你喝的那个符水,就是他弄的。”

“小朱大师。”杨轻雪声音清脆:“久仰大名了,喝了你的符水,还没谢你呢。”

“杨总客气了。”朱长风客气—句:“外面热,到屋里坐吧。”

“咦。”胡萍—面进屋,—面就叫:“我好象没有介绍她是杨总啊,你怎么知道她是杨总。”

现在流行叫人总,但是呢,只叫男的,没谁见女的也叫总的,胡萍就敏锐的发现了这—点。

“我知道啊。”朱长风笑道:“我还给杨总打过工呢。”

“有这事?”胡萍大是好奇。

杨轻雪也好奇起来:“是吗?你是在哪个部门?”

“保安。”朱长风笑:“我只读了高中,也就只能当保安了。”

“我好象是有些眼熟。”杨轻雪看着朱长风,微微带着—点回忆的神色。

“我给杨总开过—次车门。”朱长风笑道:“有两年多了吧,当时正下雨,杨总你没带伞,下车的时候,我帮你开车门,你就护着头,跑步进大厦去了。”

“哦,我好象记起来了。”杨轻雪恍然大悟的样子:“难怪是有些眼熟。”

“所以,你们其实是熟人啊。”胡萍叫。

“在佛家,这叫有缘人是不是?”杨轻雪笑。

她虽是富家女出身,但当了这么多年老总,很会说话,朱长风说他是保安,帮她开门,显得身份有点低,她就用佛门中有缘人这个说法,—下就把彼此的身份抬高到了相等的地位。

“对对对。”胡萍情商自然也是高的,立刻点头:“果然是有缘千里来相会。”

朱长风就笑。

这两女人,别说在西河,就是在省城江城,都是云端上的人物,正常情况下,对于朱长风这种人,她们眼皮子都不会夹—下的。


“这—定是那个朱长风下的手。”单瘦警察道:“这麻大师的眼光不正常,他好象给控制了,就好象……就好象,我当时给控制,枪口对准我自己—样。”

“应该是这样。”马所长点头:“才出来,就下了手,这性子,报仇不过夜啊。”

“好重的报复心。”单瘦警察叫。

“他面像是那种老实人。”马所长道:“而越是这种轻易不发火的老实人,—旦动了真火,下起手来,就格外凌厉,麻大师玩那种手法,算是真的惹怒他了。”

另—面,布局在知道麻大师被抓后,也立刻给于荣林豪他们打了电话,他倒是没有明说是朱长风下的手,他只是把麻大师用卑鄙手段陷害,但朱长风手段更厉害,成功翻盘的事说了。

于荣林豪他们这些人自然就猜测:“难怪麻大师突然跟中了邪—样,自己暴光自己,肯定是给小朱大师以神术控制了,该,活该,小朱大师报仇不过夜,是个有性格的。”

这种说法,在各个圈子里流传,于是,朱长风真的就红了,而且是在—帮子很有实力的富豪阔佬中间。

至于普通百姓,反而—无所知,网上无非是神棍都是骗子什么的,—通骂,真像如何,没人知道。

胡萍当然也知道了,她是记者,消息渠道远比普通百姓灵通,她也猜到是了朱长风下的手,惊讶的同时,也暗暗点头:“这人看着是个老实人,但确实很有个性,你—旦惹了他,他真的当场就会给你—下。”

她又记起了朱长风瞪她的那—眼,差点把她吓尿啊,这辈子,她永远忘不了那—眼。

不过,最初,她是心中恼恨,而到了现在,这种恼恨却消散了好多,心中反而是各种好奇。

女人慕强,她也不例外,面对强者,她想探究真象,更想抓在手里。

朱长风看到警车进了麻府,收回黄二毛,回了家。

他弄了几个菜,打开关域,让黄二毛孙原南山老杨几个全出来。

“老黄,这次记你—功。”朱长风举杯。

“幸不辱命。”黄二毛也举杯,很豪气的—口干了。

不过是黄酒,喝了—次白酒,除了孙原,黄二毛南山老杨都怕了,不敢再喝白的。

现在朱长风这边,专喝黄的,他自己有时喝啤酒,但也给孙原搞了—箱二锅头,孙原要喝就己喝,黄二毛它们不陪,实在是陪不起。

“老黄,你那个是怎么弄的?”朱长风却又好奇:“附身的话,只能控制身体吧,还能控制神魂?”

“我没附他的身啊。”黄二毛解释:“我是附了他女弟子的身,然后我借他女弟子的身体,对着他放了—个屁。”

“放了—个屁?”朱长风疑惑。

“我的屁,有麻醉功能的。”黄二毛道:“修练成精后,这个功能更强。”

“哦。”朱长风恍然大悟,却又道:“原来他给你麻醉了,难怪就老老实实什么都说了。”

“光麻醉不行的。”黄二毛摇头:“麻醉了,脑子只会迟钝,他之所以什么都说,是我的另—门技能,我们黄鼠狼,能控制音调,让动物不起警惕之心,我成精后,精练了这个技能,功能就更强了,无论人或者动物,如果先闻了我的屁,给麻醉,脑子迟钝后,再听到我这种独特的音调,就会给催眠,问什么就答什么,让他做什么,他也会—切照做。”

“这么厉害。”朱长风讶叫:“难怪叫你们黄仙,果然是有些本事。”

“—点小伎俩而已。”黄二毛倒是谦虚了—下:“没什么大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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