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沾染马粪的马鞭,往我身上招呼,我强忍着咬碎了牙,才没哭出声来。
许久,她累了,马鞭一丢,“今日做不完,这些腌臜东西我都倒你肚子里。”
寒风烈烈,冬衣早已破碎,我不敢停,拼了命地干。
绕开吃草的马儿,窸窸窣窣的草丛里,忽然露出一张男子的脸。
我吓了一跳,踌躇半响,上前一叹,“还有气。”
侯府戒备森严,这人相貌堂堂,一看便知非等闲之辈,可却昏迷不醒,浑身是伤,若是被府里人知晓,只怕要彻查到底。
若是牵连到我,我的身份被发现,亦是难逃一死。
思索再三,我趁着夜间无人,将他藏到房里。
微弱的烛火下,他身上的疤痕却愈发明显,皮肉翻滚,血流不止,我将前几日用的药喂给他,扯下残破不堪的冬衣包扎伤口。
等到收拾妥当,天色熹微,我两眼发黑,跌倒在地,许久才缓过劲。
草草收拾一番,我裹着褥子取暖,身上冻疮一阵阵发痒,管事嬷嬷克扣银钱,暖炉、炭火更不用说,正如她所言,“下贱坯子,精贵之物如何用得。”
许是昨日抽了我一顿,管事嬷嬷装模作样送了些下人用的伤药,毕竟人命一条,她头上的主子是夫人,闹出人命她也难逃其疚。
我捡起丢在地上的伤药,颤颤巍巍回礼谢恩。
管事嬷嬷往常一刻也不会多待,今日却没急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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