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这个事告诉给了萧偌。
没想到他毫无波澜，斜靠在卧榻上，“我早已经身中奇毒，那些乱七八糟的都对我没用了。”
我垂眸，心事却被他看穿，“让你恨上一恨，至少将来不会因为我死而伤心，只可惜当我再次看见你，终归是不甘心。
早知如此，那日大雪你逼着我要自尽时，我又何必说那样伤你的狠话。”
他说到激动处，猛然咳出一口血。
许是念着旧情，许是于心不忍，我出言安慰：“以前的事都过去了，现在先休息。”
我忽然捉住了我的手，眼神急切，“你原谅我了？”
我默然拿掉他的手。
“并没有。”
他眼中的光线暗淡下去，半晌从宽大的衣袍里拿出一只羊脂玉的小簪。
便是曾经我推给他的定情信物。
他照着我的发髻比了一比。
“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亲自为您带上。”
我看着他发白的嘴唇，总归没有忍心说刺激他的话。
扶他躺下，“活下来，才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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