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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娃守活寡四年,他衣锦还乡了陆砚沈清宜全文

桔子阿宝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陆砚这才平静下来,抹了一把额头,没有再说一句话,进了陆凡平常睡的那个房间,将门重重的关上。打开包找身份证时才发现,包里的东西也被翻过。剩下的零钱已被搜刮一空,还好那封信和取款单还在。陆砚无力坐在床上,回想着从前的种种,心情一下子沉到了极点。小时候明明和哥哥的成绩一样好,甚至比哥哥更出色,只是因为不善言词和交际,在家里他并不讨喜,因此每次放学回来总是有干不完的农活。到了初中住校,不用干活,才有了更多的学习时间,成绩突飞猛进,每门功课都是全校第一,可爸妈以供不起两个孩子上学,家里的农活也需要人干为由,让他回来。明明到了初中他比哥哥的成绩更好,为什么回来的是他?他不甘心去问母亲,母亲的回答毫无道理,“因为他是家里的长子,往后我和你爸是要靠...

主角:陆砚沈清宜   更新:2024-09-29 17: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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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砚沈清宜的女频言情小说《带娃守活寡四年,他衣锦还乡了陆砚沈清宜全文》,由网络作家“桔子阿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砚这才平静下来,抹了一把额头,没有再说一句话,进了陆凡平常睡的那个房间,将门重重的关上。打开包找身份证时才发现,包里的东西也被翻过。剩下的零钱已被搜刮一空,还好那封信和取款单还在。陆砚无力坐在床上,回想着从前的种种,心情一下子沉到了极点。小时候明明和哥哥的成绩一样好,甚至比哥哥更出色,只是因为不善言词和交际,在家里他并不讨喜,因此每次放学回来总是有干不完的农活。到了初中住校,不用干活,才有了更多的学习时间,成绩突飞猛进,每门功课都是全校第一,可爸妈以供不起两个孩子上学,家里的农活也需要人干为由,让他回来。明明到了初中他比哥哥的成绩更好,为什么回来的是他?他不甘心去问母亲,母亲的回答毫无道理,“因为他是家里的长子,往后我和你爸是要靠...

《带娃守活寡四年,他衣锦还乡了陆砚沈清宜全文》精彩片段

陆砚这才平静下来,抹了一把额头,没有再说一句话,进了陆凡平常睡的那个房间,将门重重的关上。
打开包找身份证时才发现,包里的东西也被翻过。
剩下的零钱已被搜刮一空,还好那封信和取款单还在。
陆砚无力坐在床上,回想着从前的种种,心情一下子沉到了极点。
小时候明明和哥哥的成绩一样好,甚至比哥哥更出色,只是因为不善言词和交际,在家里他并不讨喜,因此每次放学回来总是有干不完的农活。
到了初中住校,不用干活,才有了更多的学习时间,成绩突飞猛进,每门功课都是全校第一,可爸妈以供不起两个孩子上学,家里的农活也需要人干为由,让他回来。
明明到了初中他比哥哥的成绩更好,为什么回来的是他?
他不甘心去问母亲,母亲的回答毫无道理,“因为他是家里的长子,往后我和你爸是要靠他养老的。”
他说他也可以,但最终还是被狠狠拒绝了。
直到初三开学了好几天,校长在水田里找到了满身是泥的他。
带着他回到家给钱桂花夫妇做工作,“这都初三了,再过一年就能参加高考,学校减免他的学费,你们出一部分生活费和学杂费就成。”
学校开校这么久,第一次遇到这样天赋异禀的学生。
哥哥在同一所初中,去年没考上高中,今年还复读了。
钱桂花一口回绝表示连学杂费也没有办法解决。
这个老二,话少,活却做得井井有条,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常常比大人还做得还好,也很好打发。
校长是个惜才的人,连夜去了县里托了关系,登报写了个豆腐板块的求助信,难得有这个机会,一起写了五个学生的求助信息。
而这一年,他收到了一份资助和一封信。
一共一千五百块钱,让他读完了初中最后一年和整个高中!
到了大学又遇到了沈教授,他无条件的欣赏他,鼓励他,包揽了他的学费,生活费,让他心无旁骛投入到学习和研究中,才有了后来的成就和工作机会。
他明知道沈教授是被人污蔑的,但却无能为力,现在连他唯一的女儿也没能照顾好,他很自责,很愧疚。
“陆砚,你给我出来,把你弟弟送到医务室去。”钱桂花在门口大声嚷嚷道。
陆砚没动,半晌才将手上的信和取款单重新放到了包里。
等外面没了声音,才背起包打开了房门,看到钱桂花和陆老汉坐在堂屋像是在专门等他。
“你又想去哪里?你弟弟的医药费五块钱,赶紧去结了。”钱桂花满脸的不高兴。
陆砚看了一眼两老口,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你们明天收拾下,回老家。”
钱桂花听到这句,当下就炸了,“你说什么?”
“你和爸的养老钱我每个月会准时寄回去。”陆砚又补充了一句。
陆老汉以为自己听错了,一向闷不吭声的二儿子居然要赶他们回老家?
“我们生你养你,现在翅膀硬了就想不想管我们了是吧?”钱桂花大声质问道。
沈清宜摸了一下儿子的头,“我想办一张去鹏城的边防证,让你爸帮帮忙。”


现在的鹏城,出了个边防证政策,办边防证需要街道居委会审查、派出所核查、公安局办证三个程序。


而程又青的父亲正是这里的街道居委会主任。


这时程妈妈也洗了一串葡萄端了出来,摆在沙发前面的小几上,出来时刚好听到那句话,一口否决,“陆砚刚回来,以他的身份,在单位上那可是香饽饽,好不容易苦尽甘来,这个时候去鹏城,你说你这孩子想什么呢?”


程妈妈一向拿沈清宜当闺女疼的,特别是发生这种事后,心里更是怜惜。


说完之后见沈清宜有些沮丧,程妈妈又开口道:“别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了,以后会好起来的,只要陆砚认下平安,那些流言蜚语很快就散了,你现在最紧要的就是把陆砚哄在身边。”


沈清宜道:“我不能让我爸这辈子白受冤枉。”


再说她对把陆砚哄在身边这件事没什么信心,他心里有那个青梅竹马,只是程妈妈这一辈的观念里,陆砚心里有谁不重要,重要是他是谁的丈夫,能不能给这个家带来好处,这才是最关键的。


程妈妈听了这话,心情也很沉重,半晌才道:“这件事都过去了,我们和你爸打了一辈子交道,知道他不是这种人,相信他泉下有知,也不会怪你的。”


沈清宜知道和程妈妈这么说下去也不会有结果,干脆先沉默了,等拿到安安的户口,再哄哄程又青,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


程妈妈想着厨房里的汤,也不敢多聊,连忙说道:“饭差不多好了,有安安爱吃的红烧鱼,准备吃饭了。”


程妈妈走后程又青接着劝道:“清宜,我妈说的也不是没道理,你好好考虑考虑。”


沈清宜笑着点了点头。


在程家吃过饭后,沈清宜就提着衣服牵着安安回家了,此时天渐渐暗了下来,微凉的晚风送走白天的燥热,仿佛将沈清宜心中的那点郁结也吹散了不少。


她抬头看了看天空若隐若现的半边月亮,小时候父亲无数次牵着她的手经过这条路,讲着不同的故事。


安安感受到沈清宜放慢的脚步,扬起小脸,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妈妈,摇了摇她的手,“妈妈是不是想给安安讲故事。”


沈清宜收回思绪,温柔的笑道:“是,那妈妈给安安讲一个拇指姑娘的故事好不好?”


“好啊!”


“从前啊......”

安安一边听着,一边时不时问着他不懂的地方......

陆砚下班就来了,来时沈家的门就是关着的,他坐在屋前的一张石櫈上等了很久。


等他再次张望时,就看到一个高挑纤瘦的女人穿着一件蓝色的连衣裙,一脸温柔的给一旁的孩子讲着什么,孩子时不时扬头回话,大笑。


月光很淡,但他却能清楚的感受到这对母子间惬意而温馨的画面。


看来,他们没有自己也过得很快乐。


陆砚说不清楚自己是失落还是安心。


声音越来越近,陆砚有些局促不安的起身,安安一眼就看到了陆砚,他牵着妈妈的手停下,小声而严肃道:“他来了!”


沈清宜安抚性的摸了摸安安的头,走近陆砚,神色淡淡道:“你来了?”


陆砚点了点头,“嗯。”


沈清宜牵着安安上前开门,等门打开,陆砚跟着进来了。


他像上次一样坐在了第一次来时的那张白色木椅上,“证明我写好了,听说出生证明上的字要拿着身份证去医院补签盖章?”


“是的,周末去吧。”


当时只需要陆砚写一张证明,领导签字,寄到医院就能办妥,可陆家一口咬定她肚子里的是野种,打电话给陆砚也没有回应,这才导致安安上不了户口。


“好!”

陆砚回答完,目光就落在了沙发上从布袋里面散落出来的衣服和玩具。


衣服上还有吊牌,一看就是今天新买回来的,而且不止一套,买这么多,她手上还有钱吗?


想着他从口袋里掏了掏,拿出一个信封,递到沈清宜手上,“这是我今天发的工资,里面有三百五十块。”


八十块给了钱桂花夫妇养老,自己留了二十块。


沈清宜诧异了一下,很快就伸手接下了,“好!”


他既然承认了安安是自己的孩子,养孩子也是应该的。


她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仍旧是那套蓝色工装,脚上穿着军绿色的解放鞋,确实极其简朴,还是他的青梅竹马了解他。


陆砚又看了一眼安安,孩子带得很好,一看就是富养出的,身上的衣服是他从来没见过的童装,甚至这一带都很少有孩子这么穿,白色的T恤加上宽松的七分黑白相间的格子裤,和电视上的小演员一样。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糖,冲着安安道:“来爸爸这儿。”


安安看着那袋奶糖,漂亮的眼睛闪了闪,却没有动。


沈清宜想到陆砚刚刚给的工资,到底也没说什么了,这是他的儿子......

转身出了客厅,去厨房里给自己泡了一杯茶。


安安犹豫了一下,上前两步,嘴巴鼓鼓,哼声道:“我不要你的糖。”


明明是他的爸爸,却到现在才来认他,害妈妈受了那么多委屈。


陆砚也不恼,他将糖放在沙发上,又将从袋子里散落出来的那个魔方拿在手上。


在手上把玩了几下,安安瞬间瞪大了眼睛。


他从前只会将各类颜色分类到一个平面就算是成功了,可这个男人居然能将外围统一颜色把中间统一颜色围住,并且用了四步还原。


手法之快,让安安目瞪口呆。


男人抬头,看到安安的表情,笑道:“想不想爸爸教你?”


安安快速的点了点头,反应过来后又摇了摇头,“不用,妈妈说我最聪明了。”


陆砚点了点头,将魔方放在安安的手上,“那你今天试试,爸爸明天再过来。”


说着便起身去了后院,就见沈清宜正端着一杯茶,坐在葡萄架旁边的躺椅上喝着。


沈清宜见男人过来,连忙站了起来,神色淡淡的问道:“有事?”



陆砚的心也跟着忍不住颤了颤,正想上前敲门进去问个究竟。


房间里的灯一下子灭了。


她要休息了?


陆砚又站了一会儿。


没了公交车,陆砚花了将近四十分钟左右才走到苏洋的门口停下。


好在苏洋的女儿没日没夜,此时陆砚来,也不会打搅到夫妻俩睡觉。


苏洋抱着哇哇大哭不止的女儿,将陆砚领进屋里,“小家伙哭得凶,煤炉上有热水,你自己去打开水洗漱。”


陆砚点了点头,“谢谢!”


......

次日一大早,陆砚就去了家里,叫醒了陆凡,“我要去上班,妈在医院,钱不够,你去送一下。”


说着将自己的口袋翻了个底朝天,拿出十块钱,放在桌上。


“要是钱还是不够怎么办?”

陆凡知道钱桂花想从陆砚身上再抠些钱出来,十块钱付了医药费能剩下多少?


陆砚为难道:“我就这么多,咱妈平常也没什么大病,应该花不了多少钱。”


接着说了病房号,就转身出门了。


陆凡愣了一下,所以他的好二哥这是拿了十块钱就把皮球给踢回来了是吗?


但他交代了,知道了不去的话,钱桂花回来还不要了他的命。


陆凡拿着十块钱,就去了一趟医院才知道,这十块钱不仅没有剩下,还要倒贴十五块。


看病挂的是专家号,开的是最好单人病房,另外还交代医生给开了一包补品。


钱桂花掏钱的手都在发抖,怪不得这专家说他这儿子孝顺呢。


陈海霞看着钱桂花的脸色,也不敢多留,“伯母,我要马上回去上班了,让陆凡陪你等化验结果,我下次再来看你。”


陆凡对陈海霞客气道:“辛苦了!”


“咱们都是一个村子里出来的,客气什么?”

陈海霞虽然怒火中烧,但脸上还是笑意盈盈的。


看得陆凡恍神,直到陈海霞走远,陆凡才发现钱桂花的脸色很不好看。


“妈!

你干嘛这么瞪着我?”


钱桂花想发火,但这个馊主意是她想出来的,只能对陆凡骂道:“他让你来你就来啊,才被他揍,不会说身上疼么?

真是蠢死了。”


“可他要上班啊,不上班哪来的钱交给咱们,再说他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急什么。”


钱桂花胸口起伏不定,眉头皱得死紧,“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那化验结果不要了,咱们走!”


“钱都花了!

而且还是加急的呢。”


听陆凡这么一说,钱桂花没病都快气出病来了。


......

“安安,你不是说你爸爸会来陪你玩机器人么,怎么今天又没来,是不是把你给忘了?”


安安盯着电视机,小脸涨得通红没有说话。


王豆豆又说,“你把机器人拿出来给我玩,我让我爸爸教你游泳怎么样?”


“我不喜欢游泳?”


“怎么会有男孩子不喜欢游泳的,你不要永远跟着你妈妈,男孩子和男孩子才有乐趣?”

王豆豆太想玩他的机器人了。


“有什么乐趣?”

安安确实有点好奇。


“可以比谁尿得更远!”

王豆豆得意的说道。


就在此时,沈清宜刚端着菜出来就听到这一句,正要喊安安过来吃饭,一抬头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陆砚。


沈清宜想到他昨天害安安等了一晚上,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没有招呼。


陆砚走进来,将身上的背包放在沙发上,喊了一声安安。


王豆豆听到声音,一抬头看到陆砚,飞快的跑回去了。


安安也看到了陆砚,当即撅起了小嘴,没有理他。


身子一扭,就从沙上溜下来,跑到了饭桌边坐下。


沈清宜给豆豆盛了一碗饭,又给自己盛了一碗,母子俩谁也没有说话。


陆砚端了一张椅子在饭桌前坐下,开口解释道:“我昨天犯了点小错,被领导留下来谈话了,所以没来得及赶过来,对不起。”


沈清宜愣了一下,抬头看向陆砚,他的眼底有着淡淡的淤青,应该是没有睡好的。


想到他的工作费脑又费神,而且需要万般的细致和严谨,心里对他的那点不满,顿时就烟消云散了。


她看了一眼安安,“爸爸的工作很重要,他已经道过歉了,你别生气了。”


说着起身,去厨房拿了一副碗筷出来,替陆砚添了一碗饭。


陆砚胸口的某处好像被击中了一样,他甚至希望她无理取闹对待自己一次,可她总是这么通情达理,什么事都只需要一个解释,就能立即放下原谅。


好一会儿又端了一盘菜出来,“这个鸭肉是昨天做的,你没来,我放在冰箱里,我和儿子都不喜欢吃剩菜。”


说完就把那道鸭肉放在了陆砚面前。


安安见妈妈不生气了,偷偷的看了一眼陆砚,却不想也刚好对上了陆砚的眼神。


陆砚摸了摸安安的头,“吃过饭,爸爸陪你玩。”


安安点了点头,飞快的扒着碗里的饭。


好一会儿他先吃完了,一瞬不瞬的看着陆砚。


陆砚感受着儿子的目光,吃饭的动作停下,看着安安问道:“怎么了?”


安安黑色的眸子闪了闪,“我就想你和豆豆的爸爸比谁会尿得更远?”


听到这句,沈清宜嘴里的汤差点喷了出来,再看陆砚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认真回应着儿子,“当然是爸爸!”


沈清宜:!




安安的眼睛弯成了月牙,“我就知道。”


沈清宜的饭量少,这会也吃好了,聊到这个话题多少有些不自在,起身走到后院,倒了一杯水坐在藤椅上慢慢喝了起来。


陆砚还真是什么话都敢和儿子说。


不过想起那晚的情形,这家伙倒是有这份自信的本钱。


沈清宜想到这里脸不由自主的红了。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想什么呢?

不过是孩童之间有几句戏言而已,她居然在认真思考他说这话的可行性。


好一会儿,陆砚就端着盘子和碗去了厨房。


沈清宜想到安安等了陆砚很久,起身跟着去了厨房,对陆砚说道:“你去陪安安玩吧,碗我来洗。”


说着伸手要接过陆砚手上的抹布。


陆砚看着她早已挽好的袖口,露出细白如玉的一截,撇开眼神,顿了顿,“我来吧,很快,我晚点回去!”



陆砚这才平静下来,抹了一把额头,没有再说一句话,进了陆凡平常睡的那个房间,将门重重的关上。


打开包找身份证时才发现,包里的东西也被翻过。


剩下的零钱已被搜刮一空,还好那封信和取款单还在。


陆砚无力坐在床上,回想着从前的种种,心情一下子沉到了极点。


小时候明明和哥哥的成绩一样好,甚至比哥哥更出色,只是因为不善言词和交际,在家里他并不讨喜,因此每次放学回来总是有干不完的农活。


到了初中住校,不用干活,才有了更多的学习时间,成绩突飞猛进,每门功课都是全校第一,可爸妈以供不起两个孩子上学,家里的农活也需要人干为由,让他回来。


明明到了初中他比哥哥的成绩更好,为什么回来的是他?


他不甘心去问母亲,母亲的回答毫无道理,“因为他是家里的长子,往后我和你爸是要靠他养老的。”


他说他也可以,但最终还是被狠狠拒绝了。


直到初三开学了好几天,校长在水田里找到了满身是泥的他。


带着他回到家给钱桂花夫妇做工作,“这都初三了,再过一年就能参加高考,学校减免他的学费,你们出一部分生活费和学杂费就成。”


学校开校这么久,第一次遇到这样天赋异禀的学生。


哥哥在同一所初中,去年没考上高中,今年还复读了。


钱桂花一口回绝表示连学杂费也没有办法解决。


这个老二,话少,活却做得井井有条,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常常比大人还做得还好,也很好打发。


校长是个惜才的人,连夜去了县里托了关系,登报写了个豆腐板块的求助信,难得有这个机会,一起写了五个学生的求助信息。


而这一年,他收到了一份资助和一封信。


一共一千五百块钱,让他读完了初中最后一年和整个高中!


到了大学又遇到了沈教授,他无条件的欣赏他,鼓励他,包揽了他的学费,生活费,让他心无旁骛投入到学习和研究中,才有了后来的成就和工作机会。


他明知道沈教授是被人污蔑的,但却无能为力,现在连他唯一的女儿也没能照顾好,他很自责,很愧疚。


“陆砚,你给我出来,把你弟弟送到医务室去。”

钱桂花在门口大声嚷嚷道。


陆砚没动,半晌才将手上的信和取款单重新放到了包里。


等外面没了声音,才背起包打开了房门,看到钱桂花和陆老汉坐在堂屋像是在专门等他。


“你又想去哪里?

你弟弟的医药费五块钱,赶紧去结了。”

钱桂花满脸的不高兴。


陆砚看了一眼两老口,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你们明天收拾下,回老家。”


钱桂花听到这句,当下就炸了,“你说什么?”


“你和爸的养老钱我每个月会准时寄回去。”

陆砚又补充了一句。


陆老汉以为自己听错了,一向闷不吭声的二儿子居然要赶他们回老家?


“我们生你养你,现在翅膀硬了就想不想管我们了是吧?”

钱桂花大声质问道。


“没有不管你们,你们的养老钱我会按时寄。”

陆砚还是这句。


钱桂花当场不依了,“你弟弟没结婚,大哥的孩子上小学,一个月八十怎么够?”


“这个家,除了你和爸,我没有养其他人的义务。”


“我们不会走的!”

钱桂花理直气壮。


陆砚点了点头,“可以,往后八十块也别要了。”


说完背着他的布包就出门了。


钱桂花看着陆砚消失的背影,立即慌了,“老头子,老二这是来真的?”


陆砚的个性他们很清楚,不计较的时候真的很好拿捏,可以给他干最脏最累的活,吃最少的饭,也不会有任何反抗和不满,而且完成得非常出色。


但他要是来真的,就没人可以阻止得了。


陆老叹吸了一口旱烟,“来真的咋了,怎么说咱们也是他的父母,他现在可是有身份地位的人,大不了找他领导。”


听到这句,钱桂花放心了。


......

沈清宜正在厨房做饭,安安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专注的捣鼓着他手上的魔方。


他用了很多步才勉强拼好了两个面,小脸快皱起一团了,明明旁边开着风扇,可鼻子下面还是冒着星星点点的汗珠。


“需不需要我教一教?”


听到熟悉的声音,安安连忙抬头,眼里闪过一抹惊喜,可很快又黯淡了下去,偷偷的看了一眼厨房的方向,没有说话。


陆砚在安安旁边坐下,抬眸就看到电视里放着一档益智类的儿童节目。


就在此时,电突然停了,屋子里顿时暗了下来,风扇也停了。


从厨房里传来了沈清宜的声音,“安安,你去门外看看,是我们一家停了,还是整个大院停了?”


这房子的电线老化,保险丝烧掉是常有的事。


安安正要从下沙上下来,陆砚按住了他,“我来看看!”


说着取出包里的手电筒开始排查,从电源总开关到保险丝和断路器,再到插座和电器......

“安安!

是只有咱们家停了吗?”

大约过了两三分钟,沈清宜的声音再次传来。


安安一边看着陆砚,一边回答道:“是!”


“那你等一会儿,我去找电工叔叔来修一下。”


话音刚落,屋里的灯就亮了,电风扇重新开始转动了,电视里的声音再次传来。


安安惊奇的看着陆砚,再也掩饰不住眼中的崇拜,“你......你好厉害!”


陆砚从小到大听到过无数次的夸奖,可儿子的这句夸奖让他有些动容。


到底也是骄傲惯了的人,他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再次坐到安安的旁边,“我这里还有更高阶的魔方玩法,你想不想看?”


......

厨房里,灯再次亮起,沈清宜有些奇怪,明明安安刚刚说只有自己家停了,怎么这么快就好了,她将削好的土豆丝用水泡上,将手上的水擦干净,出了厨房,向大厅走去。


一到大厅就看到一大一小的背影,靠在一起,专注的摆弄着什么。


“安安!”


听到声音,安安连忙从陆砚身边弹跳开来,从沙发上溜下来,光着脚跑到沈清宜面前,有些心虚道:“妈妈,电是他弄好的。


所以......所以......”

他一点也不想做让妈妈不高兴的事,这时陆砚也放下手上的魔方,转过身来,看着觉清宜道:“我只是过来看看安安。”



沈平安?

陆砚怔了怔。


沈清宜语气丝毫不怯,“该道歉的是你们家王豆豆吧?

他抢安安的桃酥在先。”


王豆豆哭着否认道:“没有,我只是想和他交朋友,让他分一块桃酥给我吃,可他不分,还把桃酥扔在地上踩碎了。”


孩子本来是不会说谎的,王豆豆哭着回去后,和奶奶说明缘由,奶奶都觉得自家没理,到了晚上孩子的妈妈一听却气得不行,在它看来沈清宜母子就该夹着尾巴做人,讨好她们左邻右舍,不过几块桃酥,竟敢对她儿子动手。


于是她连夜教儿子撒谎,反正沈家犯的那事,多少人义愤填膺,只要她家豆豆稍占一点理,这对母子都能被唾沫星子淹死。


安安一听,立即扭过小脑袋,大声反驳道:“你说谎。”


“我哪里撒谎了,地上还有你踩碎的桃酥呢?”

说着往地上指了指。


众人朝着豆豆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有碎了一地的桃酥。


当即议论纷纷起来,“这孩子真没教养。”


“这么大点年纪,就这么横,宁可踩碎也不分给别人吃。”


安安的小脸气得通红,想要反驳,可人太多,他不知道该驳哪句,抱着他的男人感觉他的小身子在抖,安抚地摸了摸他的头。


沈清宜从容站在原地,淡定说道:“桃酥是我儿子的,他是扔是给是他的权利,你们怎么不问问,我儿子为什么宁可将桃酥扔了也不给豆豆吃?”


“为什么?”


“王豆豆不仅先抢了我儿子手上的东西,还骂他野种。”

说到这个问题,沈清宜心内一窒,随后接着说道:“所以到底谁没教养?”


豆豆妈没想到沈清宜还挺嘴硬,阴阳怪气道:“人家陆家都不承认,可不就是野种吗?

现在婚都没离,就迫不及待的把野男人往家里带,也配和我们谈教养?

我家豆豆可是正经家庭出身,有妈生有爹教,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她本来还想骂抱着安安的野男人,但看他气质不俗,身上的衣服,手中的腕表,还有身后的汽车,无一不彰显着他来历不凡,就先把枪口对准沈清宜,内涵她儿子有妈生没爹教。


不可谓不恶毒。


夏熹悦皱了皱眉,抱着安安的手紧了紧,冲着豆豆妈开口道:“大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你一口一个野男人有证据吗?

你们家是不是除了你男人外,和你过打道交的都是野男人?


你再敢这么污蔑人,我可就要到你们单位找你们领导评评理了?”


豆豆妈气得倒吸了一口气,这个野男人还挺理直气壮的,她骂道:“安安要不是野种,陆家能将他们娘俩撵出来?

整个大院都知道的事,要说有什么误会,孩子他爸早出来解释了,用得着你这个野男人来撑腰?”


“谁说安安是野种,他是我的孩子。”

一道声音又沉又冷,顿时在人群中炸开了锅。


陆砚看了一眼抱着安安的夏熹悦,目光又冷冷的落在豆豆妈身上,“我是陆砚,安安的爸爸!”


沈清宜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还有这句话,身子顿时定住,抬头只看到了他的背影。


这个院里没见过陆砚的,却是听过他的名字,省状元,国家重点研究项目的一级工程师,他亲自开口认证,没有人再敢怀疑。


陆砚见人群稍稍安静下来,这才的从口袋掏出一把大白兔奶糖,走到豆豆面前,蹲下来温声开口:“如果豆豆小朋友说实话,我让阿姨不追究你的责任,并且把这几颗糖送给你。”


四岁的小孩子,哪里经得住这样的诱惑,王豆豆看着面前帅气温柔的叔叔,当即开口道:“是我抢了安安的桃酥!

还骂了他。”


一句话落下,人群中再次议论声四起,陆砚将手上的糖放在了豆豆手上。


奶糖是他坐公交车之前特意在百货商店买的,还有一个小玩具,想着第一次见孩子便准备了这个礼物。


豆豆一把接过,感受到妈妈杀人的眼神,一扭身,瞬间消失在人群。


“天啊,豆豆才多大啊,居然学会了撒谎。”


“骂人那么难听,肯定是大人教的!”


“简直太过分了。”


“没想到安安真的是陆砚的孩子。”


“那陆家太过分了,趁着儿子不在,找了这么个恶毒的理由将媳妇赶走,太过分了。”


“我这还是第一次见到陆砚,别说,长得还真像,唇红齿白的,俊得很呐。”


一切发生的太快了,豆豆妈都来不及反应,这死小子就将她卖了。


她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讪笑的对沈清宜说道:“不好意思啊,没想到这小子居然敢骗我,看我回去教训他。”


说着头也不回的跑了。


所有人将好奇的目光落在陆砚身上。


陆砚转过身,沈清宜这才看到他,蓝色工装衬得他身姿挺拔腰细腿长,眉眼清俊一如往昔。


沈星宜则褪去了四年前的青涩,巴掌大的小脸婴儿不再,下巴越发小巧精致,清丽动人,她看到陆砚,一双黑色的杏眼睁大一瞬,很快又恢复平静。


风将她两鬓前的碎发吹乱,有一缕拂过饱满的红唇,沈清宜轻抬玉手将乱发拢至耳后,淡淡的冲着陆砚开口:“进来谈吧。”


抱着安安的男子眸中划过惊艳,随后将安安放下来,对沈清宜道:“你们先谈,我先走了。”


又对安安说道:“夏叔叔下回再来看你。”


沈清宜点了点头,安安乖巧的和那男人挥手道别。


安安又看了一眼陆砚,这位叔叔让他觉得很亲切,也很聪明,一出手就让王豆豆承认了错误,可妈妈看到他似乎不太高兴,只是冲着他偷偷的笑了笑,就跑到了沈清宜的身边牵住她的手。


到了屋内,沈清宜示意陆砚坐下,自己转身去了后院。


陆砚有些拘谨的坐在了一张刷着白漆的干净木椅上。


他抬头望去,客厅的布置和从前教授在的时候不一样了,原本简洁素静的客厅现在变得温馨雅致。


浅绿色的电视柜上摆着一个十四寸的黑白电视机,茶几上铺着蓝白相交的格子餐布,上面还摆了一个透明的玻璃花瓶。


花瓶里养着一簇浅蓝色的锈球花。


白色的餐桌一尘不染,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给人一种很宁静舒适的感觉。


看到这里,他心里微微好受了一些,幸好这几年她的生活过得还不错。


沈清宜再次出来时,手上倒了端了一杯水,她递到陆砚的手上,“家里没有茶叶了,将就着喝吧!”


陆砚伸手接过,“谢谢!”


沈清宜大概猜到他的目的,犹豫了一下开口道:“我对爸爸当初的决定向你说声抱歉,是我们自私了,

谢谢你今天认下安安!”


语气不重,甚至温柔。

却也带着十足的疏离和淡漠。


陆砚记得那晚的她不是这样子的,甚至有种错觉她喜欢自己。


“清宜,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从见安安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他是我的孩子,这些年委屈你了。”

陆砚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都在发颤。


沈清宜垂下眼睫,半晌才开口道:“都过去了。”


她和陆砚确实没什么话说,从前他来自己家,不是在吃饭,就是和爸爸在专注的讨论学术和研究。


和自己就没说过几句话。


气氛一度陷入了尴尬,最后陆砚开口,“我替我父母向你说声对不起,等工作落实后,我会让他们回去,你和安安搬回来,以后我绝不会再让此类事情发生。”


他完全能理解沈清宜的态度,是他对不住她。


沈清宜经历过种种难堪,所有的骄傲和自尊都被打碎,心绪也早就磨平了。


“其实现在这样也好,咱们俩也算是互不相欠了,从此以后就放过彼此吧,安安马上要上幼儿园了,把户口落实了,咱们就离婚。”

她语气平静,甚至还带着几分商量的意味。


陆砚听完这段话,胸口就像压了一块石头,难受得有些透不过气。


他看着躲在门后面一直偷瞄自己的安安,心念一动,脱口而出道:“把安安上到我的户口簿上吧,可以免费读研究院的幼儿园。”


沈清宜脸上笑得温和,语气却坚定,“安安姓沈。”


陆砚沉默,他确实没资格要求安安跟自己姓,他未曾照顾过他一天,甚至连出生都一概不知,他干脆地点头,“好!

但我不同意离婚。”



‘吱呀’一声,门被从里面拉开,开门的男人见到陆砚高兴地冲着屋内大叫,“爸、妈,是二哥回来了!”


“陆砚回来了呀!

都这个点了,还以为明天才到呢?”


陆父陆母披着衣服从房间里出来。


陆砚有些恍惚,却被陆母冲过去一把将他拉了进来,“还傻愣着干什么呀?”


接着转头对慢吞吞出来的三闺女道:“你二哥回来了,快去给他冲一碗红糖鸡蛋羹。”


半梦半醒的陆家三姐打了个哈欠进了厨房。


陆砚将肩膀上的包放在桌上,找了一张椅子坐下,开口道:“你们什么时候来的,清宜呢?”


他走之前,父母都住在乡下,住在这里的人是沈清宜。


钱桂花见儿子一回来,就问那个女人,当下就不满道:“还叫得这么亲热干嘛?

这个女人四年前就搬走了。”


“四年前?

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

陆砚知道她对自己没什么感情,可他答应过老师要照顾她一辈子的。


钱桂花不悦道:“你都不知道这个女人犯了什么事?

你的工作那么重要,谁敢告诉你真相啊?

要是影响了你的情绪该怎么办?”


陆砚想到沈清宜的模样,她被教授教得极好,知性守礼,虽然是城里姑娘,却没有半点娇纵,“她能犯什么事?”


钱桂花觉得这个儿子念书早就念傻了,“就她长那狐媚子样,也就你相信她守得住,当时要不是妈念着你,想着过来看看她,哪里会晓得这女人早就怀了两个月的身孕。


明明你带她回来家办婚礼不过半个月,而且办完婚礼的第二个天就去了基地,怎么可能怀了二个月,她还一口咬定是你的种。


这不是欺负咱们乡下人嘛。”


二儿子是个什么德性,她清楚得很,除了学习就是搞研究,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又规矩,绝对不会在婚前干出这种事来。


陆砚只觉晴天霹雳,语气焦灼道:“所以......你们问都没问我,就把她赶走了?”


他们在回乡下办婚礼的一个多月之前就在京都打过结婚证,那一晚他被人劝了点酒,回来就......

钱桂花理直气壮,“赶她走怎么了?

谁咽得下这口气,这次回来你如论如何和她把婚离了。”


陆砚胸口起伏不定,“她在哪里?”


他不敢想象,怀着孕被赶走,带着这样的骂名离开,还有教授的事,在熟人的圈子她根本呆不下去。


“你担心她做什么,当初她走的时候可是一个男人开车来接的,说不定就是她姘头。”

钱桂花咬着牙说道。


这时鸡蛋羹冲好了,送到了陆砚坐着的桌子旁边。


钱桂花一想到儿子刚回来问的都是关于这个女人的事,拉着个脸不高兴道:“吃了,洗洗睡,你不信就等明天再去打听打听。”


陆砚这才想起,他在车上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


“你们一个个的,也都散了。”

钱桂花习惯了在家里发号施令,随后又对小儿子交代道:“家里没有多余的房间了,等会你和你二哥睡。”


陆凡点头应下,说完之后转身就回了房间。


陆砚魂不守舍地喝了鸡蛋羹,余光打量起这个家来,从前被她打理得温馨舒适的房子,现在被放了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雪白的石灰墙壁早已是斑驳一片。


漆黑的老旧木桌,都能闻出腐朽的油渍味。


母亲还是一贯的强势独断,而其他人除了应和就是顺从。


他抬腕看了看手表,凌晨四点,虽然心急如焚,但这会儿出去也没办法找到人,他去陆凡的房间,陆凡此时已躺在床上鼾声震天,臭袜子臭鞋子随意的丢在一边。


他坐了一天的车其实已经累极了,但却根本睡不着,满脑子想着沈清宜。


......

第二天一大早,陆砚出门就被赶早的左邻右舍给认出来了,都热情打着招呼,“陆工程师回来了呢?

都好几年了吧,真是一点没变,还是那么的俊。”


“人家吃技术饭的,工作都是靠脑子,不用干那么多粗活,能有什么变化。”


“这回回来不走了吧?”


陆砚礼貌地回应着,“暂时不走了。”


能回应的他便回应,不能回应的就笑笑。


陆砚一走,这些人就在背后议论纷纷,“陆砚还真是可惜了,这条件简直就是万里挑一。”


“可惜什么?

听说这次回来准备离婚呢?”


“那也可惜,二婚哪有头婚好?

他这老师不厚道,自己什么人啊,还非得挟恩图报,祸害别人。”


“那你就不懂了吧,就陆砚这条件,只要他一离婚,咱们这个家属院要挤破头,不说他这长得万里挑一,人家拿的可是国家一级工资啊。”


“就是,当年的省状元呢,生出来的孩子得多聪明。”


“所以那个姓沈的生出来的肯定不是陆砚的孩子,听说没事就犯愣,也不怎么和人交流。”


“但是长得好,红唇齿白,别说那眼眉和还真有几分像陆砚。”


“你见过?”


“前段时间见过一次,”

“你别瞎说,陆家人都说了,沈清宜可是婚前怀上的!

想来肯定是她那父亲急着找人接盘,所以......”

“唉!

天杀的哟,这种人陆砚还报什么恩啊。”


陆砚想了一晚上沈清宜会在哪里,他决定先去一趟教授的老公房。


公交车经过五个站,才到了沈教授从前住的家属院,虽然四年多没来,但这里的一切他都熟悉。


还没走近,远远的看到门口停了一辆黑色的吉普车,心瞬间沉了下来。


他越过吉普车,一个高大的男人抱着一个孩子,被一圈人围住,那孩子趴在那男人的肩膀上,忍不住掉眼泪却仍一脸的倔强不哭出声,他一抬头看到了陆砚。


四目相对,陆砚的脑子顿时像是炸开了花,这孩子的鼻子、眼睛简直和他小时候一模一样。


只一眼,或许是心灵感应,陆砚百分百肯定这个孩子是他的。


他拨开人群,看到了沈清宜,黑色的长发和宝蓝色的丝巾编成一条长长的马尾垂在背后,雪白的圆领衬衣配着一条宝蓝色的过膝裙,简约大气,杏色的高跟鞋将她身姿衬得纤细雅致。


她还是和从前一样美,甚至更添几分风韵。


陆砚正准备喊她,人群中一道尖厉的怒吼响起:“沈平安,下来给豆豆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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