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病房的其他病人的斥责更是锐利:你自己的放火,把家都烧了,还烧断了自己的一条腿,你母亲把你送到这家全市最好的医院才救了你。
你怎么能说出这么冷血的话?
我低着头站在李源浩身旁,手里紧握着他的药单,唇角的笑意难掩盖。
每个惊恐迷茫的表情都是为了营造出一副悲悯可怜的母亲模样,而事实则是我费尽心思,走了不少远路,就为了制造那一幕救急的身影。
李源浩的愤怒在看到我脸上洋溢的笑意时愈发无法压制,他知道我是有备而来,不是一时冲动。
他的双手因怒火而颤抖,用力捏住轮椅的边缘:罗晓晴!
你这恶心的人!
等我腿好了,非弄死你不可!
我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仿佛被冤枉的小女人,眼圈红润:好好好,弄死我吧,我的好儿子,你只要心情能好一点,妈妈什么都愿意为你做。
我故作柔弱的言辞掩盖了我内心的得意。
听到我这么说,夏子豪更加怒不可遏,他失去理智,忘记了周围的目光,愤然摔了我一巴掌。
我顺着他的力道故作无力地跌坐在地上。
手捂着脸,硬挤出了半滴眼泪后才装作艰难地从地上爬起。
医院的医护人员和其他病人家属目睹这一幕,立刻把我护在身后,谴责着李源浩的过激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