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就这么走了进去,张海泠想着估计没她什么事就找了个墙坐了上去。
八爷原本想着,套个近乎,拿钱撬开个口,结果人家不买账,这钱一天一个价,他可不敢要佛爷掏出了银元,那人顿了顿,但没收“不是我们不想要,你看着锅里的,还不够我们哥几个吃呢。”
八爷懂了,向佛爷伸了伸手又向副官伸了伸手,张海泠嘛……他没好意思问人姑娘要钱。
“大哥,你看我们这饿了一天了,就是想换口汤喝。”
那大哥一看,收下了,也就给他们一人盛了一碗。
颠着勺的手顿了顿,那边那个人不要么?
怎么不过来。
张海泠坐在墙头上在月光下把玩着手里的古币,好像听见了,对着八爷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需要。
那几人就围坐在一起聊天互吹。
八爷嘴也是没闲着,但是说到正事,就问起来。
但是那几人说话很矛盾,先说自己不是村里人,到哪都一样过活,等矿山开工,但是听到他们真的问起火车,却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匆忙就走了。
张海泠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他们身边“他们说谎了,气息不对。”
说着还嚼吧嚼吧自己手里的牛肉干八爷疑惑“张姑娘,你这是哪来的?”
“自己带的有这好东西你怎么不早点拿出来?”
“你也没问我啊”好吧,八爷不知道该说什么,默默伸出了手“还有吗?”
张海泠转身走向屋里探查顺手还扔了一块肉干给八爷。
副官无奈,这本家人都性情古怪吗,先是那个張海琪和張海楼,连张海泠也是特立独行的。
等他们进来的时候,那屋里人都睡了,張启山示意他们小声点。
张海泠倒是无所谓说不说话,只是張启山看着地上摆放整齐的鞋子,也顺带打断了八爷猜测岛国人的话语。
给他们留的那间屋子很小,就一张床,张海泠表示,我睡床看你们干坐着我良心过意不去,于是她睡到了房梁上。
佛爷睡眠很浅,张海泠也没睡多深,清浅的呼吸声让人难以察觉房梁上还有个人,张海泠习惯性的在休息时尽量隐蔽自己的气息。
所以天一亮,天还雾蒙蒙的时候佛爷听到那几人起床的声音,踹到了床板上唤他们起床。
他们跟着追了出去,到了很空旷的一片地方,周围都是草和山坡。
那几人隐匿在了越来越浓的雾里。
佛爷让副官保护好八爷。
张海泠捏了捏手指,己经准备好动手了。
随着破空声袭来的棍子甩向这边,佛爷一歪头躲过,向那几人袭去。
张海泠想着,要不还是看别人打吧,我也没有很想动手。
捡起地上的棍子甩了回去,砸晕了一个向他们这边攻来的人。
用劲不浅,当场就砸晕了。
可那几人死咬着自己是村民的身份,被佛爷戳破了伪装后便咬毒自尽了。
什么都没问出来,罗盘还失了方向。
那被翻修是铁路还带着磁性,是矿里的材料,难怪罗盘会失灵。
磁性…铁矿……“陨铁吗……”张海泠喃喃自语。
看来这件事情,她必须搞清楚了。
——几人顺着铁轨走着,八爷一个回头看见一个人影从草丛里经过吓得他首往佛爷身后躲可副官没看到不信还打趣道“八爷你怕是看见鬼了吧那也得有鬼才行啊”佛爷说没看到,那追上去看看吧八爷有点委屈,难道他真的看错了?
张海泠拍了拍他的肩膀“虽然我没看到,但是这里确实还有活人的气息,追上去看看吧。”
还是张姑娘和善,安慰人可不像那两个家伙一样敷衍。
不过张海泠五感超群,她说有活人的气息,那说明他没看错,确实有人。
当他们埋伏的时候,蹲到了人,一个驼着背鬼鬼祟祟的老头,捡起地上的东西,想着自己可算找到了,没有防备的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几人也不紧不慢地跟上了那老头。
副官踹门而入,把那老头控制到座位上坐安稳 ,对着他这一屋子军需发问。
跟着那老头说捡到东西的地方,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恶臭。
是地上一堆腐尸发出的味道,是岛国人的。
老头跟他们解释,说到火车的时候支支吾吾说是前几天闻到恶臭的时候火车是那时候发出的。
佛爷用匕首挑开尸体的衣服挨个查看,说来也怪,这些尸体不仅有虫子和纹身,和火车上那些面朝下的尸体死状一致,连头发都被剃掉了。
佛爷己经尽自己最好的语气跟老头交涉,张海泠听着張启山一句一句的盘问只觉得这人真的很懂怎么拿捏和盘问,甚至坏心眼,以后可千万别被他这么盘问,张海泠不自觉地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
最终老头带他们去往了那个被炸毁的洞口,佛爷的耐心快被耗尽了,副官拿出枪来抵在那老头的头上,那老头惜命,只好带着她们走。
八爷很努力的在劝了“这地方我算了,大凶啊!”
佛爷没管,他不信这些,更要戳破岛国人的诡计,看看他们到底在进行什么惨无人道的实验。
他们来到的坟场,老头万般躲避话题,却也拦不住几位,张海泠拍上了老头的肩膀“这种人,你劝不住的。”
环视西周,在一个墓碑前找到了路,没什么好犹豫的,副官探了探路,有路那就走。
佛爷在最前面开路,而张海泠选择了在最后面收尾,这是最有效的也最保险的前进队形。
打开工具箱,撬开了墙壁上的木板,没有管那老头一声声的“不能进啊……真的不能进……是死路啊,不能进啊……”其实这座墓里,还有一些想不到的东西,张海泠想着,找个机会溜出去找找好了。
走神了那么一瞬,用双匕首在他们来时路上的石壁上刻上了痕迹,是她右手手腕上图腾的一部分,一个眼睛的形状。
其实关于手上的图腾,看一眼了解的人都会发现,和蒙古那边的长生天图腾很像,却又不一样,像是被扭曲的神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