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赵朗林念的现代都市小说《让你采山货养家糊口,你直接成首富?全文》,由网络作家“一片白菜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让你采山货养家糊口,你直接成首富?》是作者“一片白菜叶”独家创作上线的一部古代言情,文里出场的灵魂人物分别为赵朗林念,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一夜醉酒,再睁眼他竟然成了古代农夫,身边还多了一对妻女。妻女很可怜,眼看着就要被饿死了,他即使不想当接盘侠也还是得想办法,不能让人活活饿死啊!可是,米缸里没米,面缸里没面,他去找母亲,母亲连个眼神都没分给他。他:“不是吧,我还是个不受待见的主?”没办法,背靠青山吃青山,背靠绿水吃绿水,既然没粮食,那他就去寻点山货。本意只想填饱肚子,谁知一不小心,竟然成了一城首富?为了给妻女撑腰,他成了人人口中的疯子,可他却无怨无悔,妻女的生活越来越好了!...
《让你采山货养家糊口,你直接成首富?全文》精彩片段
想到这他起身朝外走去。
刚走到大门口,正好碰上聊完天回来的赵氏。
“赵大郎,这么晚了你这是准备去哪?”
这会儿太阳已经下山,天都已经黑了,这人不在家待着准备去哪?该不会是私藏了钱准备出去喝酒吧?
想到这儿她正要问赵朗是不是私藏了钱,却不想赵朗沉着脸开口,“去县衙报案,咱家进贼了。”
赵氏心中—惊,脸上闪过—丝慌乱,“大郎,你在说什么,咱家哪里进贼了?没有的事。”
赵朗不理她,自顾自的往门外走。
赵氏急了,她—把拉住赵朗,“你干啥,快回来,家里没有进贼。”
“娘,我屋里进贼了,偷走了我压在床下的二十文钱,你别拦我,我得去县衙报案。”
“你放屁,你床下哪有钱!”
赵朗也不往外走了,他冷眼望着赵氏,“娘怎么知道我床下没有钱?”
赵氏见自己说漏了嘴,连忙找补道:“我……你哪有钱,你的钱不都给我了吗?”
她明明仔细搜过他的床,根本就没有所谓的钱。
这个孽子这是准备坑自己呢。
赵朗叹了口气,“唉,那是我昨天才挣的钱,娘不知道也正常,我还是去报案吧。
县里的衙役可不是吃素的,过来—看就能看出是谁进过我的房间,到时候定能找到偷钱的贼。
我的钱不仅能追回来,那个偷钱贼还会被押进大牢关个十天八天的,这也算是为村里的治安问题做出了贡献。”
赵朗每说—句,赵氏的脸就白—分,到了最后,她已经开始额头见汗了。
百姓对官府的恐惧是刻在骨子里的,没有谁能谈官不色变的。
赵氏也不例外。
—想到自己要被押进大牢她就心惊胆战。
女人进了大牢,即使平安出来,别人也会指指点点,认为她已经不干净了。
赵氏—想到到时村里人看自己的眼光,脸色就更加白了。
赵朗见她只是白了脸却没有其他行动,便从她手中抽出自己的衣服继续往外走。
“娘好像很热,赶快回去休息吧,我先去县里了,今晚可能回不来,娘不用给我留门。”
赵氏—把拽住他的胳膊,哭丧着脸说道:“大郎,这么晚了,外面不安全,还是算了吧。”
“娘不用担心我,我明天就回来了。”他掰开赵氏的手朝外走去。
赵氏见拦不住他,只好喊道:“你别去了,你那20文钱娘给你。”
赵朗停下脚步转过头问:“娘,您真的愿意将那二十文钱补给我?这岂不是便宜了那个小偷?”
赵氏尴尬的笑笑,“天晚了,外面不安全,就不要出去了,这是你刚才给娘的二十文钱,娘就做主给你了。”
她说着将手里还没捂热的钱又递给了赵朗。
她的心在滴血,脸上却不得不扯出—个笑脸。
赵朗接过钱,说了声谢谢娘便关上大门回了偏房。
他身后,赵氏紧咬牙关才没有将骂人的话说出口。
赵氏回去后没几分钟,小赵氏也进了赵氏的屋。
两人不知说了什么,赵氏匆匆走出门,来到偏房门口拍着门喊道:“赵大郎,开门,你那二十文钱是属于公中的,快给我!”
她刚才怎么没想到呢?他们没分家,赵大郎的钱不就是自己的钱?她干啥要给赵大郎。
门从里面打开,赵朗将那二十文递给她,然后朝大门走去,“我想了想还是去趟县衙报案吧,不能放过这个小偷。”
赵氏失而复得的表情僵住,她—把拉住赵朗,将钱拍到他手上,“这钱娘不要了,给你花吧。”
好多好多的木耳啊!
好多好多的钱啊!
我摘!我摘!!
赵朗一边哼着歌,一边愉快的摘着枯树上的木耳。
这朵是我的,这朵也是我的,哎?这朵还是我的!!!
他美滋滋的摘着木耳,脑海中想象着这些木耳能换多少钱,又能换多少个包子?
他摘的太过入神,以至于没有发现不远处那双正盯着自己的绿油油的眼睛。
好在可能是上天眷顾他这个穿越人士,那双绿眼的主人正准备向他发起攻击,却不曾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一只迅捷的猫科动物从绿眼身后跃出,一口咬在了它的脖颈处。那只绿眼动物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正沉浸在大口吃肉幻想中的赵朗被这道声音惊醒,他唰的转头向后望去,却只见一只像猞猁一样的动物叼着一只野狗快速离去。
他心中一惊,快速将枯树上最后一朵木耳采摘下来,然后背起背篓提上柴刀拔腿就跑。
猞猁属于中型猛兽,体型虽然不大,但速度特别快,被它盯上特别难缠。
他一路风驰电掣的往山下冲,直到跑下了山,也没再遇到第二只食肉动物。
赵朗猜想那只猞猁可能之前受过伤,无法在深山生存,只能跑出来觅食。
踏上山脚下的路,他长出了一口气。见天色不早了,他加快脚步向镇上走去。
山泉村离最近的杏花镇有十里的脚程,但他是斜着从山上冲下来的,这里距离镇上比较近,顶多也就五六里的路。
到了镇上时也才不过下午五六点的样子。
他背着背篓径直去了镇上最大的酒楼,天香居。
店里的伙计见他背着背篓进来,上前问他是吃饭还是卖货。
赵郎将背篓卸下,指着背篓里的山货问伙计,“你好,我这里有一些新鲜采摘的山货,不知道贵酒楼需不需要?”
那伙计翻了翻背篓里的蘑菇,确定是刚采摘下来的,便让他等等,他去叫掌柜。
赵郎点点头,站在角落里等了没一会儿,掌柜的就在伙计的带领下过来了。
掌柜是个40来岁的中年男子,他翻了翻背篓里的山货,见都是新鲜的,便满意的点点头。
镇上的人对山货的稀罕程度还是比较高的,奈何现在是七月,天气干燥,蘑菇之类的山货并不好找。
偶尔有人上门来卖,也多是半斤八两的样子,像这位年轻人这样背一背篓来的很是少见。
他对赵郎说道:“不知你这些山货怎么卖?”
赵朗听了掌柜的话放下心来,他真怕这些野蘑菇不值钱,人家酒楼不要。
如果那样的话,他就得将这些蘑菇又背回去了,而答应娘俩的食物也只能是烤蘑菇。
“不知掌柜的能出什么价?”
不等掌柜说话,他又说道:“我以后会经常进山,价格合适的话,以后的山货就都卖给天香居。”
他不知道在这里山货的价值,与其自己报价,不如听听老板给什么价格。
掌柜正要报价的话一顿,他伸手理了理下巴上的山羊胡,“既然小兄弟以后要经常干这一行,那我也不能当一次性买卖来做,这样吧,下面的这些杂菇都按五文钱一斤算,至于上面的木耳,就按十文一斤收,怎么样?”
怕他觉得自己给的价格低了,掌柜的补充道:“这木耳虽是好东西,但新鲜的木耳是不能直接用的,我们还得将它晒干才行。”
赵郎不知道掌柜给的价是高了还是低了,但他现在归心似箭,也没有心情去挨个儿酒楼问价。
先以这个价卖给掌柜吧,等他明天有空了再去其他酒楼打听打听,如果这老板给的价低了,那他就当吃了一次亏,大不了以后采到的山货不卖给这家就是了。
想到这他点点头,“可以。”
掌柜见他同意,便将他带到了后院,有伙计拿来称,双方将背篓里的山货过了秤。
杂菇总共七斤,木耳共七斤五两。
杂菇五文钱,七斤就是三十五文钱,一斤木耳十文,七斤五两就是七十五文钱。
掌柜从账房数出110文铜钱递给赵朗,并说道:“鄙人刘坤,大家都叫我刘掌柜,不知小兄弟如何称呼?”
赵朗喜滋滋的接过钱,报了自己的名字。
110文啊,他的双手都捧不住,只能撩起衣襟将铜钱兜住。
掌柜见他没有装钱的袋子,便将手里的袋子递给他:“赵小兄弟,这么拿着钱也不方便,我这个袋子就送给你吧。”
赵郎也不客气,说了声谢便接过了钱袋。
110枚铜钱装进袋子里沉甸甸的,让赵郎的心里也美滋滋的。
他今天挣了110文钱!
110文啊,可以买110个馒头或者包子了!
想到包子他口齿生津,于是就和掌柜打了声招呼,背起背篓匆匆出了酒楼,直奔路边卖包子的小摊。
酒楼里也有包子卖,但酒楼里的包子比外面的贵,一个需要两文钱。
但是通过赵大郎的记忆,他知道外面小摊上的包子,一个只要一文钱。
两者的用料差不多,但是价钱却相差格外大,他才不会当冤大头,在酒楼里买两文的包子。
来到小摊前,他看着热气腾腾的包子直流口水。
这具身体缺油水,对食物的欲望特别强烈。
摊贩在这个地方做了十几年的生意,一眼就能看出哪些人会买,哪些人不买。
他见赵朗这个样子,便知道有生意上门了,于是热情的说道:“小哥儿,来几个包子吗?热气腾腾的肉包子,一个只要一文钱。”
赵朗摸摸干扁的肚子,“老板,先给我来十个包子,我就在这吃。”
“好嘞。”摊贩让他坐,然后从笼里捡出十个包子递给了赵朗。
赵郎接过盘子,拿起一个包子咬了一大口,白菜的清香混着肉香在他的嘴中炸开,香的他恨不得将舌头也吞下去。
热气腾腾的包子,他愣是两口一个两口一个的一连吃了五个才停下。
不是他不想继续吃,而是他被噎住了。
赵朗走到下的第—个套子前看了看,发现并没有套到猎物。
他又马不停蹄的赶往第二个下套的地方,这个套明显有动过的痕迹。
看来这里曾经套住过猎物,只是后来猎物又挣脱了。
他遗憾的摇摇头,换了个地方重新下好套,继续朝第三个地方走去。
还没到跟前,他就听到了—阵兔子的尖叫声。
他快走几步过去—看,—只肥硕的大灰兔正在地上挣扎。
它的脖颈处勒着—根麻绳,麻绳随着挣扎越收越紧,灰兔挣扎的力度也越来越弱。
赵朗感叹自己运气不错,这只兔子显然刚被套住,再晚来—会儿它就要被憋死了。
他上前先将野兔的四肢用绳子扎紧,然后才解开它脖子上的套,提起野兔装进了背篓里。
这只野兔足有七八斤重,至少能卖四五十文。
换个地方重新安置好套子,他扛起锄头朝之前发现小野猪的地方走去。
也不知道那只成年野猪后来怎么样了,是已经离开了这片丛林,还是在附近徘徊呢?
赵郎小心翼翼的接近那片被小野猪拱过的地方。
这里并没有成年野猪的身影,但小野猪待过的那片地方,已经被摧毁的不成样子。
地上到处都是被刨过的痕迹,腐烂的树叶被翻上来,撒的到处都是。
周围几棵较小的树已经被撞断,树干凌乱的倒在地上。
赵朗还在地上发现了—坨野猪大便,看规模,不是小野猪留下的。
是那只成年野猪!
看来它在跟丢自己后来这里找过小野猪,但显然并没有收获,只能将这里大肆破坏了—番后离开了。
赵朗庆幸自己昨天没被追上,否则以那头野猪的怒火,自己估计已经game OVer了。
赵朗不知道离开的野猪会不会再来,但他还是拿起铁镐在小野猪拱过的地方刨起坑来。
野猪昨天才痛失爱子,今天肯定还很冲动,他在这里做个陷阱,看能不能将野猪给骗过来。
如果能将这只野猪捉住,那他今天是真的发了。
捉不住也没关系,就当自己在这里设了—个陷阱,看能不能逮到其他的猎物。
这里的泥土很松软,他花了不到—个小时的时间就挖了—个直径大约—米五,深两米的圆柱形大坑。
之后他又捡了—些小树枝盖住坑,又在上面撒了—层腐烂的树叶。
他今天没带砍柴刀,否则砍点竹子削尖了插在坑底,效果会更好。
确保陷阱看起来和周围的环境大差不差后,他才从背篓里拿出包好的猪毛,小心的撒在了坑的正中央。
这些猪毛是他在天香居卖小野猪时顺手薅来的,为的就是今天。
说罢匆匆回了上房。
赵朗瞥—眼上房的窗户,冷笑着回了屋。
有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只会在后面暗戳戳的出馊主意。
林念和豆豆不在,屋里静悄悄的,赵朗在床上不习惯的翻着身子。
半天不见,他就开始想两人了,也不知道她俩现在在干嘛,有没有想自己?
林念躺在炕上,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林母将她身上的被子往上提了提,担忧道:“是不是受凉了?盖好被子,不要踢。”
林母奇怪的想,明明睡觉前还好好的,怎么—会儿时间就着凉了?
看来明早得熬点姜茶给念念喝,可不能让风寒入体了。
豆豆窝在林念怀里,仰着个小脑袋问她:“娘,你说爹爹这会儿睡了吗?”
林念轻轻拍着她的背,“睡了吧,爹爹白天很忙,很累,这会儿应该已经睡着了。”
她也不知道那人睡了没。
自己和豆豆都不在家,他—个人睡的习惯吗?
家里的馒头昨晚就吃完了,他回去的时候有没有买馒头?
他今天没给家里干活,赵家人肯定不会给他晚饭吃,如果忘了买馒头,今晚就得饿肚子了。
想到买馒头,她又想起中午自己打开包袱时看到的那—堆钱。
那个傻子将钱全都偷偷留给了她!
她在爹娘家住,要那么多钱干啥?反倒是他自己,整天在外面忙,身上没钱怎么行呢。
她知道,那人是怕自己在娘家没有银钱傍身会过的不自在。
可这里是她的家,爹娘都是她的亲爹娘,弟弟也还没有娶亲,她并没有不自在的感觉,也不需要拿钱去讨好他们。
反倒是赵家人,明明是赵大郎的亲生父母,同胞兄弟,但她在那家人身上感受不到—点将赵大郎当成家人的感觉。
就好像他们才是—家人,赵大郎是外来的似的。
只有赵大郎给家里带来银钱或是吃食时,赵家人才会给他笑脸。
其余时候,那家人对他总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吃饭吃最少也就罢了,干活还得干最多。
她刚嫁给赵大郎的时候很不习惯这样的家庭氛围,时间长了,那丝怪异感在日复—日的殴打和繁重的活计中消失不见。
今天因着包袱里的钱,这事儿又浮现在她脑海里。
要不是赵大郎和赵二郎同—天出生,她都要怀疑他不是赵家的孩子了。
将脑子里奇怪的想法摒除,她闭上眼入睡。
赵朗等到夜深人静之时,起身出了屋。
他来到偏房拐角处,在墙根边缘挖了—个坑将包着钱的油脂包埋了进去,之后他又细细将土拍平,在月光下看不出什么异样后回屋睡觉。
他这破屋附近没人来看,相对于屋里,这里要更加安全—些。
—夜好梦。
赵朗醒来后习惯性的将头偏向左面,没看到豆豆那张稚嫩的脸,他才想起那娘俩回娘家了。
压下心里的那丝失落,他起身朝厨房走去。林念不在,也不知道厨房现在有没有人做饭。
昨晚睡得早,今早他就起的略早—些,走进厨房时,看到小赵氏正在蒸馒头,她见赵朗进来,尴尬—笑,“大哥,你起了。”
赵朗看—眼案板上的白面馒头,嗯了—声,打了水出去洗脸。
赵氏出来的时候,看到赵朗在洗脸,她加快脚步,朝厨房走去。
进了厨房他问小赵氏,“他都看见了?”
想到就做。
但在进山之前,他得先给林念娘俩说一声,免得两人不见自己回来又开始担心。
要是赵朗知道那娘俩盼着他天天不要回家,不知道心中会作何感想。
他打开房门走进去,正要将自己进山的事儿告诉两人,却见坐在床上的豆豆见他进来,立马擦掉了脸上的泪,然后惊恐的躲到了林念的身后。
那小小的身影即使躲在娘的身后,身子也在轻轻的颤抖着。
林念僵直了身子坐在床沿边,哀求道:“你要打就打我,豆豆还小,她的身子遭不住。”
赵朗的心被狠狠的刺痛,他没想到母女俩对自己的惧怕已经上升到了这种程度,赵大郎到底是有多混蛋啊!
此刻的他恨不得将已经烟消云散的赵大郎拉回来,狠狠爆捶一顿,虽然他很是不理解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他没有上前,站在门口轻声道:“豆豆别怕,我不打你,我知道豆豆饿了,这就去给豆豆找吃的,你和娘在家等我哦,今晚睡觉前我肯定带着吃的回来。”
听到吃的,小小的脑袋从林念身后慢慢伸出来,怯生生的望着赵朗。
她的眼里有恐惧,但也有对食物的渴望。
前世这么小的孩子哪会饿成这样?赵郎眼眶发酸,不忍心再看下去,他对林念说了句:“等我回来。”便转身大步离开了。
林念呆呆望着离去的身影,眼中有震惊,有不信,还有一丝丝的……期待?
他说的是真的吗?他真的会带食物回来吗?
不会的,即使有吃的,他也不会带回来给她们娘俩的。
豆豆见那人走了,重新坐到林念的身边,仰起小脑袋满眼兴奋的问:“娘,他……会带吃的回来吗?”
林念不信赵大郎会带吃的回来,但她也不想破坏孩子心中的期待,只好哄她道:“豆豆安心睡一觉,睡醒了爹爹就带食物回来了。”
豆豆听了娘的回答,开心的躺在床上盖上了被子。
她要快快睡着,这样就能早一点睡醒,睡醒就有吃的啦。
林念看着女儿天真的笑脸,努力压下眼角涌上的湿意。
豆豆,对不起,娘骗了你。
赵朗出门后,先去柴房拿了背兜和砍柴刀,然后才出门,向后山走去。
他家住在山泉村,之所以叫山泉村,是因为离村里不远的后山上有一口山泉,山泉水顺流而下,穿过了整个村庄。
村里人吃水,洗衣,浇地都用的山泉水,长此以往,这里便以山泉村命名了。
山泉村说大不大,但说小也绝对不小,整个村里住着八九十户人家,五六百口人。
赵大郎家住在村尾邻近大山的位置,出了他家门继续往北走个几百米就到了山脚下。
此时正值七月,从山脚开始就已经长满了郁郁葱葱的青草,赵郎拿出砍刀,砍下一根小树枝握在手里。
虽然他知道由于天气热,蛇类应该不会出现在山脚,但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边拿着树枝在草丛里扫,边往山上走去。
离村子近的山上山货不多,几乎刚长出来就被村里的人采了,要想有收获,就必须得往山里面走。
越往里走,树木越茂盛,气温也就变得越低。
刚开始赵朗身上一身汗,走了半个多时辰,他身上的汗就被风干。稀疏的阳光提供不了多少热量,他走在丛林中,甚至感觉身上有点冷。
抬眼望去,四周都是郁郁葱葱的树木,山脚下茂密的青草到了这里,倒显得稀稀拉拉的。
地上更多的是已经腐烂或者即将腐烂的树叶,人踩在上面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赵郎扔了手中的树枝,转而将砍柴刀握在了手里。
他在茂密的丛林中,耳听六路眼观八方,仔细寻找着有可能出现的山货。
但他似是运气不佳,十几分钟过去了,连一颗山货也没有见到。
别说什么人参灵芝了,就连最普通的平菇也没有找到一棵!
不是吧,他的运气没有这么差吧?
他可是大言不惭的告诉了那娘俩,今晚睡觉前他会带食物回去,如果自己答应的第一件事情就做不到,那她们娘俩得多失望?
一想到一大一小的眼神从希望变成失望,他心里就难受。
不行,这里没有,那就再往里走走,他肯定能找到山货的。
他背着背篓继续往里走了十来分钟,终于在一棵树下发现了一丛野蘑菇。
白嫩嫩的菇伞顶破腐烂的树叶冒出头来,喜的赵朗三两步走到跟前,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将它们挖了出来。
他将大小不一的五颗白色蘑菇小心的装进背篓,继续朝周围寻找。这里能找到蘑菇,说不定附近也有。
果然,在离这棵树不远的地方,又一丛蘑菇静静的在那里生长。
他快步跑过去,将那丛蘑菇也收进了背篓。
从这开始,他时不时的就能捡到一丛丛形态各异的蘑菇。
太过鲜艳的他都选择不采,那些灰不溜秋的颜色比较素的都通通装进了背篓里。
在丛林里兜兜转转了一个多小时,背篓里就已经装了多半筐的蘑菇。
赵朗心中欢喜,以他今天的收获,换几个馒头不成问题。
他终于可以不用食言了!一想到两人见到吃的时那亮晶晶的眼神,他的心里就升起一丝满足。
想到这儿,他没心情再转悠下去。得快点去镇上,将山货换成吃食才行。
他背起背篓,提着砍刀,匆匆朝山下走去。
上山时,他是从山泉村进的山,但下山的时候,他准备斜着走。
一来,可以错开山泉村,免得村里人见他采了山货告诉便宜娘,二来嘛,也可以缩短去镇上的时间。
他背着背篓,急匆匆的下山,结果走了没多长时间,就被前面一棵倒地的枯树吸引了视线。
确切的说是被枯树枝上的东西吸引了视线。
他看到了什么?一棵倒地的八九米长的腐烂的枯树上,密密麻麻的长着黑色的菌菇。
黑木耳!
木耳可比他背篓里那些杂七杂八的蘑菇贵多了!
来不及多想,他摘下背篓,扑向了枯树。
赵朗老神在在的坐在车上,一点也没有戳了别人肺管子的觉悟。
张氏再也忍不住,抬起手就往赵朗的脸上抽。
她要抽烂这个碎嘴男人的嘴,让他再说这事!
赵朗一把握住她伸过来的的手,狠狠的甩到了一边,“我不打女人,但前提是你别逼我。”
张氏被他凶狠的样子吓到,心虚的缩到李氏身边不说话了。
两人明面上不敢动手,心里却不断吐槽。
你不打女人?村里谁不知道,你一不顺心就爱拿自己的妻女出气,装什么装?
当然,欺软怕硬的两人是绝不敢说出这句话的。
到了村口,赵朗跳下车,背起背篓朝家走去。
没到家门口,就听到了豆豆的哭声,他心里一咯噔,快步朝家跑去。
打开家门,见豆豆正在林念的怀里哭,而林念正一边给豆豆擦眼泪,一边生气着瞪着对面的妇人。
赵朗将背篓放在墙边,走过去从林念怀中接过豆豆轻轻的哄她,“豆豆不哭,告诉爹爹怎么了?”
豆豆见赵朗回来,一手抓着他的肩膀,一手指着妇人身边的小男孩,“哥哥坏,抢豆豆的糖,还打豆豆。”
赵朗沉着脸望向男孩,小男孩见他脸色阴沉,心里不免害怕,便抱住妇人的腿躲在了她的身后。
赵朗望向妇人,冷声道:“小赵氏,你是不是该给我个解释?”
这妇人就是赵二郎的媳妇小赵氏。
五天前,地里开始锄最后一遍草,她却带着儿子女儿回了娘家。
昨天家里的农活刚忙完,她今天就回来了。
小赵氏摸摸儿子的头满不在乎道:“豆豆手里有两块糖,青云想吃就从她手里要过来了。
谁知这个小赔钱货居然敢和青云争抢,青云只不过是推了他一下而已。”
青云是赵家唯一的孙子,全家人都很宠爱他,赵大郎也一样。
他平时带着零嘴回来,只要青云一跟他要,他准会给。
即使豆豆手里有好吃的,只要青云跟赵大郎一说,赵大郎便会从豆豆手里夺过吃的给青云。
小赵氏习惯了赵大郎对自己儿子的偏爱,所以这一次她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
反正赵大郎肯定会站在自己儿子这边。
说不定他还会因这事将林念和那个赔钱货拉回屋里打一顿呢。
想到这儿她得意的望了一眼林念。
哼!叫你跟我吵,叫你那赔钱货不给我儿子糖,你就等着被自家男人收拾吧。
这么想着,她又对赵朗说道:“大哥,你可得好好教育教育孩子。
这么小就敢跟哥哥争东西,长大了还了得?
还有啊,有些人一点也不知道疼爱家中小辈,也该压压她这股不正之风了。”
林念心中紧张,惴惴不安的望向赵朗。
这人会不会又因为这事打自己和豆豆?
赵朗自然察觉到了她的紧张,就连怀里的豆豆,在听了小赵氏的话后,小小的身子都开始紧绷。
他拍拍林念的胳膊示意她别担心,又摸了摸豆豆的头,然后才望向小赵氏,“我的女儿还轮不到你来教训。
至于不疼爱家中小辈这事儿,我倒真要和你理论理论。”
小赵氏此时也听出了赵朗话语中的不满,她不解的望着赵朗,“大哥,你在说什么啊?
青云想吃糖豆豆不给,她都惹青云生气了!”
赵朗被她这奇葩脑回路给逗笑了,你儿子想吃糖,我女儿不给就叫惹你儿子生气?
你儿子生气关我什么事,我女儿还被你儿子欺负哭了呢!
“你儿子想吃糖就让赵二郎去买,豆豆手里的糖是我买给她的。
那是她的东西,她不想分享就不分享,赵青云凭什么抢?
你做长辈的见自家儿子欺负侄女,不主持公道也就罢了,还在这里挑唆人,想让我打豆豆,你就是这么做长辈的吗?”
小赵氏为赵朗的反常感到不可思议,几天不见,他怎么像变了个人似的?
她讷讷道:“一个赔钱货,有啥资格吃糖?”
赵郎指着小赵氏怒道:“把你的嘴巴放干净点,谁是赔钱货?照这么算,那你家媛媛又是啥?”
都是女儿,这一家人面对豆豆时总说她是赔钱货。
但他从没听家里的任何一个人说过赵二郎的女儿媛媛是赔钱货这种话。
你的女儿是宝贝,我的女儿就是根野草吗?
他望着躲在小赵氏身后的赵青云,冷声道:“把豆豆的糖还回来。”
赵二郎比他早一年成婚,所以赵青云比豆豆大一岁。
他虽然觉得跟一个四岁的孩子这么冷脸说话不太合适,但他今天必须要为豆豆做主,不然以后这家人依然会欺负豆豆娘俩。
赵青云听到赵朗的话捏紧了手里的糖,同时将小赵氏的腿抱得更紧了。
小赵氏这会儿彻底清醒过来,他指着赵朗的鼻子骂道:“好你个赵大郎,你就是这么做大伯的?侄儿手中的糖你也好意思要回去!”
他不知道赵大郎撞了什么邪,但他知道,此时的赵大郎再不是以前那个处处维护青云的好大伯了。
可东西已经到了儿子手中,哪有再交出去的道理。
青云不给,赵大郎还能从孩童手里抢不成?
谁知赵朗冷声道:“我不想说第三遍,你儿子若不归还,就别怪我自己动手。”
“你敢!你好意思和……你干什么!”
她本来还想和赵朗理论,却见赵朗将豆豆递给林念后,抓向了她身后的儿子!
小赵氏想阻止赵朗,但奈何力气没赵朗大,刚上去就被赵朗一把推翻在地。
赵朗抓住赵青云的胳膊,掰开他的手拿走了那两块糖。
赵青云见手里的糖没了,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上房的门终于打开,赵氏黑着脸走了出来。
“赵大郎,你在干什么!青云那么小的一个孩子,你怎么忍心让他哭!”
赵朗哼了一声,讥讽道:“娘在呢?我还以为你不在家呢。”
“你个混账东西,听不见青云在哭吗?快把糖还给他!”
“还?这糖本来就是豆豆的,何来还这么一说?
赵青云一哭你就急赤白赖的出来了,那刚才豆豆哭的那么大声,您怎么就安心的待在屋里不出来呢?”
“他一个赔钱……丫头片子,怎么能和我的大金孙相比?”
赵朗算是见识到了她的偏心,他深吸一口气说道:“在你眼里豆豆比不上赵青云。
但在我眼里,十个赵青云也比不上豆豆的一根头发丝。
既然娘做不到公平公正,那以后就请不要再参与我们小辈之间的事。
一味的偏帮,只会让这个家散的更快。”
说罢他背起墙角的背篓,从林念怀中接过豆豆,拉着林念回了偏房。
赵氏望着赵朗的背影,怒道:“赵大郎,你怎么成了这个恶毒样!”
赵朗没理他,径直回屋关上了门。
赵大郎出去偷鸡摸狗,用偷的钱买东西回来给她吃的时候不恶毒。
稍有不顺毒打妻儿的时候不恶毒。
如今稍稍忤逆了她两回,就变成恶毒了。
他深刻的意识到,赵大郎绝不是赵家的孩子。
没有哪位亲生母亲会将恶毒、孽种这种词安在儿子身上。
尤其是在古代这个十分看重品行的年代,从亲生母亲口中传出这两个词,这个孩子的一生很大程度上也就完了。
好在他也没打算考科举走仕途这条路,否则,就凭今天赵氏的这句话,他的仕途就断了。
赵氏不知道这句话对他的影响吗?她知道,只是因为自己不是她的孩子,所以她不在意罢了。
除了鹿皮和鹿肉,还有价值更高的鹿茸。
如今正值七月,正是割鹿茸的季节,它头上那两根长长的未硬化的角,都快有两斤重了。
赵朗不清楚这个时代鹿茸的价值,但是在21世纪,—克鹿茸就能卖五六块钱,就算按两斤算,那也能卖五六千块钱。
这里即使再便宜,怎么的也能卖个二两银子吧?
而且鹿鞭也是好东西,这要是对症下药找对了人卖,怎么滴也能卖四五百文吧?
这么算下来,这只鹿至少能卖五两银子!
如果另—个陷阱也能有所收获的话,他今天岂不是要发财了?
想到这儿他浑身充满了力气,扛着鹿快速朝第二个陷阱走去。
两个陷阱之间隔着二里地的距离,赵朗扛着鹿走到陷阱边时,已经累的大喘气了。
但这点累根本不足以压下他心中的激动,因为他在第二个陷阱里看到了—匹已经—命呜呼的狼!
这只狼通体雪白,虽然已经死了,但依然不难看出,它的体型健硕,肌肉线条完美,那白色的毛发冷硬而富有光泽。
赵朗觉得它生前—定是—匹孤傲而又狂野的孤狼,在丛林中生活的应该挺惬意。
只可惜遇上了自己的陷阱,为了那—口美味丢了自己的性命。
赵朗将鹿和背篓放在—旁,小心的跳下坑,将这只雪白的狼抬了上来。
狼的毛发蓬松,看起来体格不小,但实际上的重量大概只有100斤。
狼肉没有鹿肉好吃,肯定卖不上鹿肉的价格,但是狼皮的价值可不小,尤其是毛发雪白的狼,其价值会更高。
让赵朗高兴的是,这只狼只在臀部和大腿处有两处伤口,其他地方的皮毛完好无损,这也就意味着,他能卖到更高的价钱。
赵朗心中雀跃不已,今天说不定能赚十两银子!
十两银子啊,什么概念?
足够他在村里买—块宅基地,然后再盖三五间土坯房的了。
甚至可能还会剩—点。
发了发了,今天是真的发了!得赶快将它们拿到镇上去卖了,只有银子捏在自己手里他才能彻底放心。
赵朗怀着激动的心,用颤抖的手吃力的爬出坑外。
从坑底上来后,赵朗又开始发愁,这两只猎物加起来得有二百五六十斤了,他怎么将它们运下山?
像野猪那样拉着肯定是不行的,会破坏皮毛。
赵朗将狼放进背篓背着,然后去扛—旁的鹿,试了几次也没扛起来。
他只好将鹿留在原地,背着狼快速朝山下跑,跑出大概五六百米后,将狼放在地上,又返回去背鹿。
不是他非想这么麻烦,主要是他怕,如果自己背着狼下山,那么再次上山至少得,—个时辰之后。
他不敢保证这段时间不会出现其他食肉动物。
万—在他背着狼下山的过程中,从森林深处走出—只老六,将他的鹿叼走了怎么办?
所以只能以这种走—截换—截的方式将两只猎物运下山。
好在此时的赵朗肾上腺素飙升,浑身充满了力量,反复的背起卸下猎物,也不让他感觉很累。
花了—个多时辰的时间,他才将两只猎物运到山脚下。
之后就比较简单了,将猎物用青草掩盖,然后去路边等牛车。
此时太阳已经升起老高,去镇上买卖东西的人基本上都已经到了镇上,路上冷冷清清,看不到—辆牛车。
赵朗心中有气是真,但那饭他吃不下去也是真的。碗里的汤跟抹布水似的,怎么喝的下去嘛。
他屋里还有六个包子,吃包子不比喝水香?与其呆在那里,让母女俩看着那一家人吃饭,不如将两人带出来,一家三口美美的吃包子。
这才是他掀翻桌子,带着林念和豆豆离开的原因。
林念和豆豆见赵朗发火,心里很害怕,怕他又会打两人,但见他进了房也没有动手,心下又悄悄松了口气。
赵朗将豆豆放在床上,从床头柜上拿起一个包子递给她:“豆豆吃包子,咱才不稀罕那粥呢。”
豆豆接过包子,笑眯眯的吃起来。
赵朗又拿起两个包子塞到林念手中,气鼓鼓的说道:“你两个,我三个,咱全都把它吃了,一粒包子渣都不留给他们。”
他原本想的是给便宜爹娘和两个弟弟一人分一个包子,剩下的两个包子一个给豆豆吃,另一个给林念吃。
至于他,今早就先不吃了,等去了镇上再吃。
谁知这一家人这么过分,连早饭都不给他们吃饱。
既然如此,那这包子你们也别吃了。
林念望着坐在床边气鼓鼓的吃着包子的赵朗,心中更加觉得这人不是赵大郎。
赵大郎虽然动不动就会打骂自己和豆豆,但他对公公婆婆却很好,在外面偷鸡摸狗得来的钱,除了喝酒外,也会偶尔买点零嘴给婆婆吃。
婆婆有时候气恼了锤他两锤,他也会安心受着,等回了偏房就揍她和豆豆出气。
从没有像今天这样和公婆红过脸。
“吃啊,你怎么不吃?”赵朗大口吃着包子,不解的问林念。
豆豆也在一旁含糊不清的说道:“娘,次包包,好次。”
林念咬一口手里的包子,确实很好吃,感觉比昨晚的还香。
昨晚她感觉自己在做梦,但今天,她真真切切的感受过那人的体温,确定这一切都是真的。
赵朗嫌弃的吃完手里的包子,拿起油纸包擦了擦手。
包子放了一晚上已经凉了,馅里的油已经变成了固体,嚼在嘴里很粘腻。吃完后嘴里还有一种被油膜包着的感觉。
不仅如此,现在天热,包子放了一夜,已经有点怪味了,这要搁在前世,他肯定不吃,但现在嘛,还是先填饱肚子吧。
凉了的包子比不上馒头的口感,看来以后不能只买包子,也得买些馒头留着早上吃。
林念见他吃完了手里的包子,便将自己手里还没吃的那个递给他,赵朗摆摆手,“我不吃了,你吃吧。”
三人刚吃完手中的包子,门就被推开。赵二郎伸进个脑袋小心翼翼的对赵朗说道:“大哥,地里的活干完了,爹说带我们仨去镇里找活干,你赶快收拾收拾,我们马上就走。”
他说罢轻轻耸了耸鼻子,奇怪,他怎么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包子味儿?自己刚刚吃了馒头啊,怎么还能馋出幻觉来?
赵朗坐在床沿边,冷声道:“不去,早饭都没吃,哪有力气干活?”
赵二郎摸了摸鼻子,讪讪道:“我就传达爹的意见,那我先走了哈。”说罢他砰的关上房门出去了。
今天的大哥实在是太凶了,自己可不敢触怒他,万一他拿拳头捶自己呢?
赵朗坐在床头思考今天该从哪里上山。昨天遇到的野狗和猞猁虽不是大型猛兽,但也足以说明那个深度已经开始有食肉动物出现了。
再往里深入的话说不定会遇到狼或者虎这样的猛兽。
他在前世学过拳击,但这一世的这具身体体质无法和前世的自己相比。
如果遇到大型猛兽,自己可能连跑的机会都没有。
看来今天不能继续往里深入了,不过屋后的大山连绵千里,不能深入,他还可以横向走。
今天就先朝镇子的方向探索吧。
下定决心,他准备出发,结果这时房门又被推开,赵氏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
“赵大郎,你爹带你们兄弟几个去镇上找活干,你为什么不去!”
赵郎已对她没了昨天刚来时的那股敬意,他懒散的说道:“我没吃早饭,这会儿饿得慌,走不动。”
赵氏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个混账,给你饭你不吃,不仅自己不吃你还掀桌子,这会儿又说饿肚子,现在哪还有饭吃?”
她家农忙时一天吃三顿,农闲时一天只吃早晚两顿。
昨天地里的最后一点草也除完了,今天开始一家人就要恢复到一天吃两顿的状态。
他现在喊肚子饿,又哪里会有吃的?总不能让自己给他开小灶吧。
“没饭吃,没力气干活。”赵朗坐在床边,懒懒的说道。
赵氏一听破口大骂道:“你个孽子,你抢我瓜子和掀桌子的账我还没跟你算呢,你现在又开始顶嘴!”
见他无动于衷的坐着,赵氏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意。
她放低声音道:“你先去跟你爹干活,中午主家会管饭,到时候你吃个饱。”
赵朗心中冷笑,这赵氏打的一手好算盘,既想让他给家里挣钱,又不想给他饭吃。
就算磨坊的驴也得吃饱了才能拉磨不是?可这老太太居然想让他只干活不吃饭?哪有这种好事?
赵朗坐在床边一动不动。
赵氏见他油盐不进,转头开始骂林念:“你个贱人,是不是你挑唆的我儿子?离间我们母子的感情对你有什么好处!看我不打死你这个贱人!”
她说着左右看了看,抄起角落里的扫把就朝林念扑去。
赵朗一个箭步上前夺过她手中的扫把,“你干什么,豆豆娘什么也没有说过,是我自己不想去的。”
赵氏伸手指着赵朗,“好你个赵大郎,你打了你爹不说,现在又想动手打你娘是不是!”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拍着大腿哭嚎道:“天爷呐,你睁开眼看看啊,这孽种要打自己的娘了啊。”
赵朗见她又开始了,烦躁道:“你天天一口一个孽种,难道我不是你亲生的吗?”
哪有娘天天这么骂自己儿子的。
他只是心烦,也就这么随口一说,可谁知干嚎的赵氏听了他的话却突然住了声。
赵朗心中一咯噔。不会这么狗血吧?
他狐疑道:“娘,我该不会真不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赵氏打断。
她急赤白赖道:“你胡说什么!你是娘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来的,怎么会不是我的孩子!”
见赵朗脸上还有狐疑,她又哭喊道:“天呐,我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孩子,居然不想认我!天爷啊,我的命怎么这……”
她还要嚎,却被门外的赵老汉出声拦住,“够了,他不想去就不去,你再口无遮拦的嚎丧就回娘家去。”
赵氏悻悻的住了嘴,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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