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文宣低头又看向重新拿起来的书简却也依旧看不进去,思绪早己经不知飘向何处。
神金啊,为什么又想那档子事,以前怎么不知自己居然是个重欲的?
身体的异样己经让裴文宣心乱地不行,只得放下书本朝着门口喊了一声“秦业,背水。”
秦业应了一声,随即便吩咐了下去,弓着身子走进来却只看见自家公子的挺拔背影。
哎呀呀,不愧是公子,这身板,当真是英俊潇洒,要他说,那什么华京第一公子那就应该是自家公子的才对,那与公主青梅竹马的什么苏容卿根本不及公子一根手指头!
“公子,水己经备好了”裴文宣没有转身,只是声音有些暗哑道“嗯”长公主府中对李蓉而言根本没有什么秘密,这里是她的主场。
除了父皇的探子,这几年都是她的人,而裴文宣的一举一动自然也瞒不过她。
听着梨昭绘声绘色的描述,似乎在暗示这大白天沐浴有些什么隐晦,身为主人公的李蓉自然对原因了然于心。
“以后驸马的所作所为不用禀报地这么详细,还是要给予一定的自由才是。”
梨昭面上恭敬地行了一礼,道了声是,心下却也清楚,这个自由肯定是是打双引号的。
不论主上如何认为,这行踪还是要一板一眼地记着,万一公主哪天心血来潮想看看呢?
身为公主的贴身侍女,自然要做事完善。
书简上的文字却在李蓉再次看过去的时候跳起了舞,让人颇有些静不下心再看。
又将一杯温热的茶水一饮而尽,李蓉长舒一口气,脸上似乎是被热气晕染,“去,让驸马沐浴之后来见我,就说今日秋高气爽,微风习习,正适合对弈。”
“是”起身步至水榭亭中,将那日因为裴文宣有紧急公务还未下完的棋局一一复原,黑白色的圆润棋子在指尖翻滚。
思绪也是如此,虽然父皇瞒的好,但他的身体最近愈发不行的事实却瞒不住李蓉,两年来裴文宣建立的暗网己经愈发完善。
宫中因为她的帮助,也算得上知晓一二。
如今川儿的地位算是稳住了,可那些窥伺的眼神从未消失过,就像是一条条毒蛇隐藏在暗处,只待时机合适便会露出獠牙,彰显他们的狼子野心。
好在川儿近来愈发成熟稳重,也算是有了些自保能力,让她能轻松不少。
这朝堂之上每个人都像是这棋盘中的一枚棋子,谁也逃不过。
不过这执棋之人怕是也快换人了,能否稳操胜券,翻身做主人,谁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最后一枚棋子迟迟没有落下,似乎也在昭示着执棋人的纠结,李蓉眉头微蹙,这局棋的破局之处又在哪里呢?
舒然,白嫩的柔荑被一只修长白皙的大手握住,带着它将手中的黑子落在棋盘一角“这里,哎呀,这下子可怎么办才好,这执黑子之人怕是稳操胜券了。”
李蓉唇角勾起“怎么,输给本公主你不乐意?
就算你不来,这局我也赢定了!”
“能输给殿下乃是裴某的荣幸,在下甘之如饴。”
裴文宣边说着边走到对面跪坐下来,眉眼间满是笑意。
“油嘴滑舌。”
李蓉抬起手中的锦扇遮住了唇边的笑意,可眼睛却早己经弯成了新月。
然而还没等两人再说话,只见一位身着淡蓝色宫装的女子神色焦急向这边奔了过来,跟在她身后不远处面色焦急的正是秦业。
哎呀,真是遭老罪了,老爷也不知当时是怎么想的,怎么订了这么一门亲事啊。
这下子,可让公子怎么办才好,这不是左右都不是人嘛,唉…秦业心里苦但真没法向外人道也。
看向自家言笑晏晏的公子的眼神也带着几分怜悯,若是公主生气了,公子,你就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