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他一贯绅士的含笑语气说:“我觉得你可以直接点。”
“怎么个直接法?”
“对他说你喜欢他,想和他交往。”
“万一他拒绝我怎么办?”
季屿川微微一笑:“相信我,没有哪个男人拒绝得了你的魅力。”
“真的吗?”白鹭眸光一亮。
她起了身,纤细的指尖慢条斯理地划着桌子边缘,性感妖娆地绕到季屿川这边来,坐在他怀里。
季屿川就这么看着他,像是早有预料,并没有任何抗拒的动作,甚至目光还一瞬不瞬盯着她,漆黑的眼眸如夜里的大海,深不可测。
白鹭那如藕般的胳膊揽上他的脖子,带着酒香的唇,诱惑开启:“那季先生呢?”
“季先生是不是也无法拒绝我?嗯?”
季屿川突出的喉结上下滑动,没急着接话。
白鹭便又凑近了他一分,馥郁的酒味交缠在一起,混杂着她的体香,以及他身上清淡的茶香。
准确说,是前调茶香,细闻又掺杂了一丝淡淡木质香,尾调回甘,又似若有若无的雨后泥土香。
简直好闻极了。
白鹭被引诱着,顺着他的胸膛一点点往上,直到突出的喉结,近在咫尺。
看着那小东西又拓下来一个优雅的弧度,她向他正式告白:“季先生,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话落,她情不自禁吻上他的喉结。
滑腻微凉的唇,就这么轻易触碰到他的禁区,他喉结下意识上下滑动,却交缠着让他感受更为清晰难挨。
他克制隐忍,努力伸手去推了推她。
大概是他本意就并不想拒绝,所以力道并不大,反而让她得了空隙,抓住了他的手,俩人十指紧扣。
白鹭顺着他的脖颈、下巴,一点点轻啄往上,最后准确贴上他诱人凉薄的唇。
她很温柔,温柔得让季屿川觉得十分不过瘾,下意识地一张嘴,直接反客为主,咬住了她。
白鹭抬眸,醉眼朦胧地看了他一眼。
季屿川避开她的目光,略微松开了些,又很快再次吻上。
他抽出手,一手扣上她的细腰,一手扣住她后脑勺,吻得放肆又强势,仿佛在无声宣告,他才是主宰这一切的人。
唇舌交缠间,仿佛有木柴在燃烧,噼里啪啦,火势越燃越凶猛。
白鹭被吻得意乱情迷,后脑勺和腰被他紧紧扣着,完全动弹不得,只能被迫感受他的杀气腾腾。
柔软的手,体贴地顺着衬衣往下,准确摸到质地冷硬的皮带扣。
“哒。”
皮带被解开的那一刻,伴随而来的,还有一只浑厚的大掌。
他按住了她的手,阻止了她的行为。
唇舌分离,呼吸带着残余的灼热,他靠在她肩膀上喘气休息。
白鹭的眼里涌出茫然,轻声问了一句:“怎么了?”
季屿川歇了片刻,和她分开了。
目光再看向她时,里面的情潮已经完全褪了下去,唯有那一张被吻得泛红的唇,还在提醒着她,刚才真的有发生什么。
偏偏又是那一张泛红的唇,再张开时,竟是说了一句和他刚才热烈主动截然相反的凉薄话。
他说:“对不起,我们不适合在一起。”
白鹭如遭当头喝棒!
大脑一片空白!
不适合?
刚才他们明明吻得天昏地暗,他对她的浓浓占有欲更是昭然若揭!
为什么转头就告诉她,他们不合适?
问题出在哪儿?
季屿川没有理会白鹭此刻所遭受的打击,他避开她,站起身,将皮带扣好,稍显凌乱的衣服整理好,再迈步走到衣架旁,将外套取下来叠放在臂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