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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房丫鬟,世子宠她上瘾畅销小说

奶糖甜甜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海棠赵曼香是古代言情《通房丫鬟,世子宠她上瘾》中的主要人物,梗概:置院子和花园,请戏班子,定菜式……说起来简单,但赵曼香很看重生辰,又很挑剔,想做好并不容易。随着日期临近,海棠心中越发忐忑,到时候,盛家二房、三房乃至旁支的夫人小姐都会来,若盛怀瑾还像上次一样不露面,宾客走后,还不知道赵曼香会怎么折磨她。这一日,盛怀瑾所有的夏衣都完工了。周嬷嬷派了几个人,帮着海棠一起将衣裳拿回了青山院。盛怀瑾一向不太在意吃穿,今日却......

主角:海棠赵曼香   更新:2024-08-09 20: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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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海棠赵曼香的现代都市小说《通房丫鬟,世子宠她上瘾畅销小说》,由网络作家“奶糖甜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海棠赵曼香是古代言情《通房丫鬟,世子宠她上瘾》中的主要人物,梗概:置院子和花园,请戏班子,定菜式……说起来简单,但赵曼香很看重生辰,又很挑剔,想做好并不容易。随着日期临近,海棠心中越发忐忑,到时候,盛家二房、三房乃至旁支的夫人小姐都会来,若盛怀瑾还像上次一样不露面,宾客走后,还不知道赵曼香会怎么折磨她。这一日,盛怀瑾所有的夏衣都完工了。周嬷嬷派了几个人,帮着海棠一起将衣裳拿回了青山院。盛怀瑾一向不太在意吃穿,今日却......

《通房丫鬟,世子宠她上瘾畅销小说》精彩片段


脸色阴晴不定变换了几次之后,赵曼香努力挤出一丝笑意,语气难得平和地说:“既然你是为了护主,我怎会罚你?起来吧。”

海棠站了起来,垂手立在一旁。

赵曼香端起茶,抿了一口:“过几日便是我的生辰了,按惯例要庆贺一番,世子爷那天想必得空过来吧?”

一听这话,海棠的脑袋顿时大了一圈。

怪不得赵曼香这么轻描淡写就放过了方才的事,原来,在这里等着呢。

赵曼香嫁进府已经一年多了,这是她入府第二次过生辰。海棠记得很清楚,赵曼香第一次生辰,盛怀瑾没有来。

那天,赵曼香很是生气,宾客离开后,她将屋子里的瓶瓶罐罐几乎全砸碎了,海棠战战兢兢地进屋来收拾,还被赵曼香迁怒骂了几句,挨了几脚,害得她腰疼了好几天。

这一次生辰,盛怀瑾有没有来?海棠还真不知道。因为,前世的这个时候,她已经进了杂院刷恭桶,似乎也不曾听到小厮议论。

十有八九还是不会来。

海棠手心出了汗,盛怀瑾是主子,她岂能左右得了?可是,她若不能将盛怀瑾请来,赵曼香必定要把气撒在她身上。

“你愣什么?我抬举你去伺候世子爷,你连这点事都不肯为我办吗?不过让你提醒世子爷一声,叫他提前留出时间而已。” 赵曼香生起气来,啪一声将茶盏重重放在了桌案上。

海棠忙行礼:“奴婢一定尽力。”

“好了,退下去吧。生辰那日,我便盛装等着世子爷了。”赵曼香想到那样的场景,便很是向往。

海棠拿了世子的那两身衣裳,退了出来。

回到齐芳院,恰好盛怀瑾下值回来。

海棠琢磨了又琢磨,还是没敢直接去提这件事。盛怀瑾听到赵曼香的事便烦躁气结,自己这么傻不愣登地上前求他去为赵曼香庆生,不是自己往钉子上碰吗?

可若是不提,赵曼香那里又糊弄不过去。

主母生辰,她这个当丫鬟的人必然得送上贺礼。海棠思来想去,不如给赵曼香做一双家常室内穿的鞋。

这种鞋用棉布做最好,穿着舒服,料子容易得。

这样想着,海棠便开始挑绣花样子,裁布料,纳鞋底。

海棠特意将用得着的东西在桌面上摊了一大片,旁人想不注意都难。

果然,盛怀瑾从旁边经过,瞥了一眼,迟疑着问:“你穿不得这么大的鞋子吧?”

海棠忙起身行礼,心下惊讶,世子爷居然留意过她脚的大小?

的确,她的脚小,而赵曼香的脚大,这个鞋底,自然照着赵曼香脚的大小来做。

“回世子爷,少夫人生辰快到了,奴婢想为少夫人做双鞋当贺礼。”海棠低垂着长长的睫毛,温顺地说。

这是盛怀瑾自己问起的,不是她上赶着去提,想来盛怀瑾不会太生她的气。

“哦。”

盛怀瑾的脸色陡然变得阴沉,转身离开。

海棠无措地站了片刻,便坐下来继续做鞋了。

不管怎么说,她算是在盛怀瑾面前提过了生辰的事。

至于其他的,她很难左右,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齐芳院的人为赵曼香生辰忙得脚不沾地,布置院子和花园,请戏班子,定菜式……说起来简单,但赵曼香很看重生辰,又很挑剔,想做好并不容易。

随着日期临近,海棠心中越发忐忑,到时候,盛家二房、三房乃至旁支的夫人小姐都会来,若盛怀瑾还像上次一样不露面,宾客走后,还不知道赵曼香会怎么折磨她。

这一日,盛怀瑾所有的夏衣都完工了。周嬷嬷派了几个人,帮着海棠一起将衣裳拿回了青山院。

盛怀瑾一向不太在意吃穿,今日却难得起身看了看衣裳,甚至挨个伸手摸了摸,唇角微微上扬:“很好。”

海棠心下大定,掏出铜板赏了帮忙的几个小丫鬟。

小丫鬟们离开以后,盛怀瑾拿出一个小匣子,递给海棠:“打开看看。”

海棠疑惑地打开,看见里面满满当当,大部分是铜板,也有一些碎银子。

“以后赏人,用这里面的钱就好,不要再自掏腰包。以后每个月简极都会给你一匣子。”盛怀瑾道。

“奴婢多谢世子爷。”海棠忙行礼谢恩。

其实,原是这个理,为主子做事,不该奴婢自己出赏钱。可是,盛怀瑾向来不操心府内的杂事,能体谅她这个奴婢,肯用这份心,已属难得了。

尤其是有赵曼香这个坏脾气又苛刻狠毒的主子衬托着。

“起来吧。”

盛怀瑾说完,打量了海棠片刻,微微眯着眼睛说:“你去换身衣裳。”

“嗯?”

世子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使得海棠有些发懵。

意识到自己应对不得体,海棠低下头问:“世子爷,奴婢……奴婢该换什么衣裳?”

盛怀瑾想了想道:“你第一次来时,穿的紫色那件。”

海棠平日里不想惹眼,依旧穿着当丫鬟时的衣裳。紫色那件绸缎衣裳,是派她来勾引世子的时候,赵曼香赏给她的。

主子吩咐,海棠也不敢问为什么。她应了一声“是”,便出去沐浴更了衣,重新来见盛怀瑾。

盛怀瑾上下端详海棠,似乎比较满意,站起身吩咐:“跟我走吧。”

海棠不明所以,只管在盛怀瑾身后亦步亦趋。

没多久,海棠便看出来了,这是前往萱和院的路,萱和院是国公夫人的住所。

盛怀瑾平时上早朝,寅时便要起身,自然不方便来给国公夫人请安。下了早朝,他通常直接去了工部,直到下值才回府。

按说,晨昏定省,晚上也该来国公夫人跟前尽孝。可是,国公夫人如今痴迷佛法,嫌盛怀瑾请安影响她修行,便不许盛怀瑾多来打扰。

是以,盛怀瑾偶尔才来给国公夫人请安。

今日,世子爷这是要带她去见国公夫人?

见了国公夫人,她就是过了明路的通房了,赵曼香若想打发她,得先回了国公夫人。

虽说赵曼香若打定主意要收拾她,有的是法子,报个身染恶疾、暴病身亡就是了,国公夫人难道还会冒着让底下人过了病气的风险,派人仔细查看不成?

但过了明路,赵曼香到底多少也得有点顾忌了。

海棠低着头,掩饰住内心的喜悦。

就在这时,她听到娇滴滴怯生生的一句“世子爷”。


“那走吧。”赵曼香笑道。她突然想起来,她爹娘如今就在淮南街附近。

到了淮南街,周嬷嬷下了马车,赵曼香笑道:“嬷嬷,我今日身子虚,就不去逛了,你买东西去吧。我只在附近走走,一会儿我们在这里会合吧。”

周嬷嬷也乐得自在,爽快答应了下来。

待周嬷嬷走远,赵曼香便溜达着去了她爹娘现在的家。

这是一个破落的杂院,里面住着十来户人家,每一家只有一间半屋子。所谓半间屋子,就是旁边搭着的一个草房,一般都被用作了灶房。

赵曼香探头打量了片刻,听见里面一个男人在数落着什么:“你别整日里哭了,要不是你这身子,我也能出去打打长工,咱们的日子还能好过一些,也不至于把洪生卖进戏班子了。”

一个女声哭道:“你别管我了,我还不如死了呢。卿卿被卖了,洪生被卖了,我这心里时刻跟刀搅一样。”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缓和了声音:“你别说傻话了,你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洪生也得难受死。洪生孝顺,刚送来两块碎银子,我拿去买了药。你快把药喝了,等你病好了,洪生也放心不是?”

过了片刻,女人似乎把药端起来喝了,男人拿了一个空药碗出来。他看见赵曼香,问:“你找谁?”

赵曼香强忍着眼泪,笑道:“我从这儿经过,渴得厉害,想讨口热水喝喝,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那有啥不方便的?进来吧。”男人说道。

赵曼香走了进去。她六七岁离开家,十年过去,她爹已经认不出来她了。好在,看起来,她爹待她娘依旧极好。

进了暗沉沉的屋子,赵曼香看到床上躺着一个妇人。她记忆中的娘亲,是个美人,可眼前的妇人,憔悴得很,几乎看不出年轻时的模样了。

“姑娘,你要喝热水是吧?你自己倒好了,我眼神不济,干不了什么。”她娘笑着说。

娘的眼神不好?可是这些年哭坏了?

赵曼香忍住泪意,从桌子上拿起一个碗,倒了半碗热水,慢慢吹着热气,喝了下去。

“够不够?不够你再倒。”她爹走了进来,热情地说。

“够了,够了,谢谢大叔和婶婶。”赵曼香来到院子里,用舀子盛了一些水,把碗刷了刷,放回了原处。

赵曼香搭讪:“婶婶,你吃的是什么药?”

她娘苦笑着说:“什么药都吃。生我们家老二的时候,落了病根。后来,老二不满一岁,家乡发洪水,我们仨被冲走了,侥幸抱了个木盆,没有死,但身子在洪水里泡的时间长了,腿也坏了。反正就是一身毛病。”

“她这病啊,都是打哭上来的。当初家里穷得揭不开锅,我狠狠心把闺女卖了,她因为我这跟我置气,怀着孩子天天哭。从那儿开始,她眼睛就不太好了,身子越来越差。”她爹说。

赵曼香越发心酸,忙垂下睫毛,掩饰道:“大叔和婶婶都是好心人,以后日子会越来越好,说不定闺女会找过来,一家人还能团聚。”

她娘抹了一把眼泪:“要真是那样,我死也瞑目了。”

赵曼香忍住相认的冲动,悄悄在桌子上放了一两银子,笑道:“那婶婶歇着吧,我走了,谢谢你们的开水。”

她爹笑道:“这有啥?不用客气,姑娘慢走。”

赵曼香快步出了杂院,眼泪汹涌而出。

杂院里,她爹劈了一会儿柴,进到屋子里倒水喝,突然发现桌子上有一两银子。

“那姑娘留了一两银子?”他惊讶地问。

“怎么会?一碗热水,怎么也不值一两银子。是不是那姑娘不小心落下了?”她娘说。


盛怀瑾看了看窗子外面,说:“这会儿时候还早,你先背一首,让我看看你的诚意。”

海棠只得跟着盛怀瑾去了书房。盛怀瑾从书架上拿下一本《玉安居士词集》,递给海棠。

“玉安居士是一个很有名的词人,她的词,每一首都极好,你先背第一首吧。”盛怀瑾撩了撩袍子,在罗汉椅里坐下。

海棠之前没有想到,玉安居士竟然写了这么多首词!一个月内背完,实在有难度。

而且,她字都还认不全好吧?

但是,世子爷都为了她答应去齐芳院了,不过是让她背词而已,她怎能不知足呢?

要知道,这年头,只有富裕人家的小姐,才有闲情逸致吟诵诗词。

她是粗使丫头出身,能有机会学这样风雅的诗词歌赋,实在是被抬举了。

“你搬一把椅子,坐在那个落地窗棂格栅前,读给我听。”盛怀瑾道。

海棠照做,纤纤玉手握着书卷,开始念了起来:“红藕香残玉……玉……”

才刚刚开始,海棠就遇到了拦路虎,她顿时窘得红了脸。

“红藕香残玉簟(dian,四声)秋。”盛怀瑾依旧坐在罗汉椅上,随口答道。

海棠想,这本书似乎被翻过许多次,盛怀瑾必然都会背了吧?

她重新开始念:“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

海棠的声音软糯悦耳,与这样令人口齿生香的词句搭在一起,不知不觉就能将人带入到词人所表达的意境中。

盛怀瑾听得入神,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海棠。

海棠只是因为境遇不好,一直没有机会学这些,其实很聪明,不过读了十几遍,就背了下来。

不过,见盛怀瑾听得专注,她又多读了几遍,才起身背给盛怀瑾听。

盛怀瑾听完,只盯住海棠握着的书卷,久久没有说话,海棠也不敢出声。

“很好。走吧。”盛怀瑾终于回过神,站起身来。

海棠急忙去拿了生辰礼,快步跟上。

齐芳院里,已经来了不少宾客,几乎都是女眷。不过,绝大部分都是盛家的媳妇小姐,倒也不用避讳什么男女之大防。

赵曼香正被几个妯娌围着说话,突然看见盛怀瑾走了进来,她的心顿时漏跳了一拍。

顾不得周围的人,她急忙站起身,朝着盛怀瑾迎了过来。

“世子爷,您来了。”赵曼香兴奋得脸庞泛红。

盛怀瑾微微转头,瞅了海棠一眼。

“少夫人,这是世子爷为您精心挑选的生辰贺礼。”海棠急忙上前,将手中的檀木匣子递上。

赵曼香抬头看了看盛怀瑾,既惊又喜,忙接过檀木匣子来。

二房的大少夫人张氏起哄:“曼香,打开盒子给我们看看。”

“对啊,别藏私,让我们也饱饱眼福。”

“嫂子,快打开!”

……

众人都上前来打趣,赵曼香笑盈盈道:“好,打开看看就打开看看。你们都见多识广,先说好,可不许笑话我的贺礼!”

众人纷纷开玩笑,催促赵曼香。

海棠帮忙捧住了檀木匣子,赵曼香找到搭扣处,轻轻掀开了盒盖。

红宝石的金头面熠熠生辉,顿时闪亮了众人的眼。

在一片赞叹和恭维声中,赵曼香得意又风光。

她趁着说话的间隙,抬眸看了看盛怀瑾,见他依旧淡淡的。

赵曼香此刻却不以为意,至少,他来了,而且,他还给自己带了生辰礼。

这生辰礼贵重,又极是精致,想来他是用心挑选了的。

稳了稳情绪,赵曼香笑道:“世子爷,戏班子已经准备好了,您也去听一会儿吧。”

盛怀瑾清冷地说:“我还有些事要忙,就不去了。你招待好宾客们。”

这时,大姑奶奶盛淑窈走了过来,嗔道:“大哥!妹妹如今嫁了人,出一趟府不容易,难得回娘家一趟,你就陪妹妹和外甥听一场戏吧。”

白白胖胖的小娃娃在盛淑窈怀里咿咿呀呀,睁着大眼睛好奇地看着盛怀瑾。

盛怀瑾整个人不由自主变得柔和起来,唇角漾起笑意:“来,让舅舅抱抱。”

旁边的女眷也劝盛怀瑾去听戏。

盛怀瑾笑道:“好,那就把公事放一放,听场戏再说。”

说着,他便抱着小外甥往戏园子走去。

赵曼香喜不自胜,急忙招呼女眷们跟上。

到了戏园子里,主子们入座,丫鬟们都在后面站着。海棠突然看到了杜鹃。

杜鹃今日打扮得格外鲜亮,穿了一身魏红色,搭配了一件缥碧色的对襟短褙子,脸上敷了不少铅粉,涂了口脂。

她今日梳了双丫髻,两个发髻上都有一圈亮闪闪的珍珠,鬓边还插了一朵粉嘟嘟的芍药。

今日的主角应该是赵曼香,海棠为了避免招恨,特意打扮得极是素净。

她穿了远天蓝的衣裙,配了香炉紫烟色的短褙子,挽了一个寻常的发髻,只戴上了国公夫人赏的鸢尾花银簪子,素面朝天,不施粉黛。

这打扮中规中矩,就是府里大丫鬟寻常的模样。银簪子并不贵重,府里一二等的丫鬟略攒攒钱都能买上一个。

放眼望去,绝大多数丫鬟都是这样,不敢在今日出挑。

唯有杜鹃涂脂抹粉,穿戴出格。

海棠低垂着长长的睫毛,暗自笑了起来,看来,杜鹃急了。

一向得主子信任倚重的她,还没有尝过被冷落的滋味。她以前得罪的人多,想来如今在齐芳院不太好过。

海棠轻哂,她也想走自己的路吗?今日,她料想盛怀瑾会来,故意要在盛怀瑾面前露脸是吗?

这条路不好走。

开场的锣鼓声响起,海棠觉得,今日怕是有好戏看了。必要的时候,她一定会推波助澜一把!

第一场戏是《长生殿》。戏演了两刻钟左右,有的宾客杯盏中的茶喝完了,丫鬟们便穿梭着续茶,又给每个桌的果盘里添新鲜的瓜果。

海棠端着一碟子枇杷,准备送到主桌上,谁料杜鹃一把抢了过去。

杜鹃横海棠一眼:“你去添茶,我送果盘。”

说完,杜鹃便扭着腰肢往前走去。

海棠自然不会和她争。她回去端了茶壶,也走向主桌。

“世子爷,这是新鲜的枇杷,甘甜多汁,您尝一尝吧。” 杜鹃将果盘放下,拿起一个枇杷就往盛怀瑾唇边送。


“尚衣处可以将布料带回家?”赵曼香有些惊讶。

“按规矩不行,因为府里大多数衣料金贵,拿来拿去容易弄上污渍,也怕有人拿出去变卖,以次充好。但是,王婆子可不是什么守规矩的人。”

赵曼香心思一动,试探道:“要是能把她拉下去就好了。如果您是尚衣处管事,想来尚衣处不会这么乌烟瘴气。”

“那可不容易。”周嬷嬷轻轻摇头。

不容易,而不是不愿意。

赵曼香凑近周嬷嬷,悄悄说了几句话。周嬷嬷眼睛亮了,点头道:“可以试试。”

思索了片刻,周嬷嬷又说:“赵曼香姑娘,你信得过我,我自然要助力一把。”

赵曼香睁大眼睛看着周嬷嬷。

周嬷嬷压低声音:“世子爷新提拔的内务处总管郑田是我的老乡。”

闻言,赵曼香喜出望外,这一趟真是来对了!

接下来的时日,赵曼香依旧每天待在尚衣处。王嬷嬷整日磨磨蹭蹭,做些琐碎的活儿,丝毫不理会赵曼香,也不提夏衣的事,却也不敢明目张胆地给世子爷做夏衣。

她不急,赵曼香也不急。

这一日傍晚,赵曼香提前离开了尚衣处,等在出府的必经之路上。

没多久,王嬷嬷就走了过来。赵曼香仔细打量王嬷嬷,心里更有底了。

等王嬷嬷走到跟前,赵曼香愁容满面地说:“王嬷嬷,我那日不知道深浅,说了些张狂的话,您别跟我计较了吧,求求您了。”

赵曼香一边说,一边拉扯王嬷嬷。

王嬷嬷鄙夷地哼了一声,急忙往一旁闪躲。拉扯间,赵曼香果然摸到了什么。

“来人啊!有人偷府里的东西!快来抓小偷了!”

赵曼香突如其来的高声呼喊,使得王嬷嬷愣住了。

脚步声很快响起,内务处管事郑田带着两个护院跑了过来,问:“赵曼香姑娘,谁偷什么了?”

赵曼香指了指王嬷嬷:“她!她偷府里的衣料!”

王嬷嬷反应过来,转身就跑。

护卫两步便追上了她,把她擒住了。

见状,赵曼香赶紧上前,使劲儿将王嬷嬷的外衣扯开,两块衣料掉了出来!

仔细一看,赵曼香忍不住暗想,真是老天爷都在帮她!

“郑总管,您看看,这两块都是香云纱!这是府里的衣料!”

郑田看了看,瞪向王嬷嬷:“人赃并获,你还有什么话说?!”

王嬷嬷眼珠一转,辩解道:“这是少夫人赏给我的衣料。”

“你胡说!香云纱被称为软黄金,特别昂贵,你是什么身份?配穿吗?!”赵曼香反驳。

其实,方才那话一说出来,王嬷嬷自己都觉得不可信。她忙改口:“不是,我这是要送给少夫人去。”

这回不用赵曼香,郑田大着嗓门怼道:“你打量我傻吗?这是出府的路,跟齐芳院完全不是一个方向!”

王嬷嬷语塞,郑田没有再给她辩解的机会,命人用布团堵了她的嘴,将她带往齐芳院。

毕竟府内事务都是由赵曼香管着,郑田无论如何都要来回禀一声。

齐芳院,赵曼香坐在廊下,听郑田回禀之后,挑眉看向王嬷嬷:“大胆!你居然监守自盗?!”

王嬷嬷口中的布团被扯了下来,忙磕头讨饶:“少夫人,奴婢没有偷香云纱,奴婢将香云纱带回家,是为了给世子爷裁制衣裳。”

赵曼香横赵曼香一眼,不悦地问:“你让她在家裁制世子爷的夏衣?”

“奴婢不曾。如今,衣料款式还没确定好,怎么会让她拿回家裁制?”赵曼香回道。

闻言,赵曼香恼怒地看向王嬷嬷:“好啊,你居然还胡乱攀咬!郑管事,把她拖出去……”

王嬷嬷吓得抖如筛糠:“少夫人,救救奴婢,饶了奴婢吧!奴婢是听您的话行事,您是知道的呀!”

“哼哼,很好,你真是狗胆包天,都攀咬到我身上了!来人,拖出去打三十板子!”赵曼香恨得咬牙切齿。

王嬷嬷难以置信地看了看赵曼香,大声嚷嚷起来:“那都是您让奴婢做的呀!出了事,您一点都不护着奴婢,三十板子会出人命的!您就不怕底下的人寒心吗?!以后谁还敢为您做事?!”

哪儿能一直让她嚷嚷?郑田又用布团塞住王嬷嬷的嘴,像拖死狗一样把她拖了出去。

“我让她偷香云纱?!开什么玩笑?!我缺这点银子?!贱婢,居然敢往我身上泼脏水了,真是晦气!”赵曼香气得捂着心口。

一转眼,她看见赵曼香,没好气地问:“你怎么当的差?!为何还没定下夏衣?!”

赵曼香忙跪下回道:“这段时间,王嬷嬷不肯配合……”

“那是你无能!”赵曼香越发生气。

赵曼香低下头。这段时间她也看出来了,赵曼香这个人,得顺着毛捋。赵曼香生气的时候,越是辩解她恼得越厉害。

“奴婢知错了。奴婢会尽快定下来。”赵曼香诚惶诚恐。

赵曼香住了口,站起身,不悦地瞥了赵曼香一眼:“你跪在这里反省半个时辰。我警告过你,要是耽误了世子爷穿衣,我饶不了你。”

说完,赵曼香就进去了。

赵曼香跪在院中,心想,看来,这件事又是杜鹃狐假虎威,假传赵曼香的意思。

王嬷嬷以为是在替赵曼香为难自己,所以才那么有恃无恐。

而赵曼香以为王嬷嬷是狗急跳墙,乱找借口,居然丝毫没有怀疑到杜鹃身上。毕竟,这几日杜鹃基本上都像缩头乌龟一样躲在下人房里,很是低调。

得寻个好时机,想个办法,让这两个人都明白是杜鹃从中作梗。

赵曼香向来讨厌不忠的人,未必能容得下杜鹃的这些小动作!

小半个时辰以后,赵曼香出门逗鹦鹉,瞅见赵曼香还在那里跪着,有些惊讶:“怎么?跪着舒坦?还不赶紧去忙夏衣的事!”

赵曼香赶紧起身谢恩,离开了齐芳院。

王嬷嬷触怒了赵曼香,被打了三十板子不说,尚衣处的差事也保不住了。

下人去问怎么安置王嬷嬷,赵曼香想了想:“她若命大活下来,就去浆洗府里的衣物吧,尚衣处出来的人,干这个正合适。”

王嬷嬷就这样,从尚衣处总管,成了粗使婆子。洗衣裳的活可不轻松。王嬷嬷知道以后,心里气恼,暗骂赵曼香提起来裤子不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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