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怎么这么急?”
刚抬头,齐怀瑾的双手就贴紧了自己的脸颊,轻轻的对他的额头呼了口气。
周遥并没有下意识的往后撤退,而是习惯性地任由他摆弄,可心里还是觉得怪,具体的也说不上是什么感觉,明明己经习惯了可心脏却还是忍不住的跳动。
“哥,我…我要迟到了跟你班主任说了,晚点到,先吃早餐”周遥顺手拿了两块面包含在嘴上,又往桌上拿了瓶奶想跑,却被齐怀瑾一手抓住了手腕。
“我送你,不急”周遥愣了会,眼里闪过了一丝喜悦。
哥哥刚才是笑了吗?
他好久没对我笑了,他不太确定,以至于在车上,看向他哥的次数都比经常要多的多,被发现了,又害羞地扭过头“怎么了?”
齐怀瑾率先开口“没有,哥哥好久没有这样陪我了”他吸了口奶,又吃了口面包,呆呆地望向窗外,他竟然还想这段路要是在长一点就好了,这样就可以多和齐怀瑾说说话了。
“会有机会的”待周遥走后,齐怀瑾才从烟盒抽出一根烟,点燃,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思绪随着一缕白烟渐渐消散。
周遥大概永远都不知道他哥为什么给他取这个名字,齐怀瑾也没有与他明说,只有他心里知道,对周遥的爱日复一日,周而复始,却遥遥相望不可及。
“好了,这节课就上到这谢谢老师,老师辛苦了累死了,真他妈服了!”
许放双眼一闭,跟要死了一样。
“你又怎么了?”
“别提了,就是我爸,昨晚又拉着我去应酬了.还要给我定什么亲,我连那女孩都没见过呢!
他就那么迫不急诗??
合着拿我的婚姻大事给他事业铺砖呢!”
“这么早?
都还没成年”周遥一惊“看来还是齐你哥把你保护的太好了,他就没告诉你?”
许放有点羡慕了,向周遥投来了真挚的目光。
“你别这么看我,看着挺怪的你真不知道啊?
那我说了,你别告诉你哥噢说。”
周遥心想:我哥也没那么恐怖吧!
“像我们这种人,出生了是不愁吃穿的,看起来倒是光鲜亮丽,可哪个不是迫不得己失去自由,从一开始命就注定了,没办法选择自己的路,都被当成了联姻的棋子,你算是幸运的,你哥他就一点都没和你提这些?”
“没都说齐怀睡不近人情,做事果断深沉有心机,谁都可以利用,我看就是除了你。
也对,你是他弟弟,不对你好还能对谁好,我爸就不一样了…所有你是要认命了?”
他不会说什么安慰人的话,以对许放相处多年的了解,只能他以此鼓励他“我会认命?”
等我晚上不把他们喝倒地,我就不姓许了!”
“你哥也要去,你来不来?”
“我还是不…”周遥内心挣扎了好一会,转了一节课的笔。
“周同学,上来解一下这道题”老师见他不应,又喊了一遍他的名字.“周遥!
老师叫你呢”他这才回过神,环顾西周站起了身子“成绩再后害也要好好听课呀?
好了,你坐下吧”幸而这节是邹琴老师的课.要是“刘大马”,估他就要罚抄《归去来兮辞》五十遍了!
一整天,他除了发呆还是发呆,让那些平时扬言要超过他努力学习的人看的心里痒痒!
人家发呆也考这么高分…放学的铃声响了.许放抡起书包就往后门走,周遥想赶上他,却被一女孩挡住了去路。
“周同学、我…”女孩长得极好看,生得白,眼睫毛也长“抱歉啊,我还有事”他跑着出去了,首至在院后门大声喊了许放的名字,他总归是赶上了.“不是,你怎么来了?”
“我要去”他大口大口喘着气“你不是不去吗?”
“我要去,带我一个你自愿的噢,到时候你哥骂我你挡着点,知道没?”
周遥点了点头,心想到时候再说吧,毕竟他也想融入齐怀瑾的圈子,多一点了解他。
今日东道主是秦家,主张操办宴会,主要流程也很简单。
开展拍卖会,完毕后各位宾客可自行交谈。
今日也是秦桉宁的生日,右边包间被独立空了出来。
此时,十几个人都在包间内。
齐怀谨自是不愿浪费时间花在这种地方,就是有件拍品,他非常专注,这一次来也仅是因为这件万范筒。
普通的万花筒自然上不了拍卖台的、这是西域绝版了的,市面很难再寻到第二个,表面镶嵌着许多蓝宝石碎钻.纹理是雕刻而成,呈淡蓝色而又过渡到深蓝。
“起拍价300万500万900万!”
“1200万”齐怀瑾任由他们喊着,首至差不多掌控了时机才举牌。
“3000万”每件拍品都有一个达到峰值的价钱,3000万是这件万花筒最高拍卖价,这就意味着无人再能与他竞拍,众人哗然…“3000万!”
这…他怎么亲自来拍品了,平时不是他助理代劳的吗?”
“3000万啊!
齐总要一小万花筒只当摆投?”
此时,包间里的周遥硬是被许放灌了两三杯红酒,倒还不至于醉,只是有些迷迷糊糊的坐在最不起眼的角落“许小子,你是真能喝!
许总,你儿子可以啊!
我们几个都喝不赢他.”先说话的是秦校宁的父亲。
“说笑了,这是宁宁吧!
这么多年没见,越发的水灵了桉宁,这是你许叔叔““许叔叔好”秦桉宁喃喃道了一句,声音温柔似水,目光所至停留在了周遥身上,许放虽是钦慕秦桉宁,但他清楚地明白秦桉宁喜欢的不是自己。
看着她他走向了周遥,也没拦着,一个人在喝闷酒.“你好,又见面了”秦桉宁微微一笑“又?
我认识你吗?”
周遥些头疼,皱了皱眉头实在想不起记忆中有这个人存在。
秦桉宁又叫了他一声周同学,他这才想起。
“哦,你是放学那个…”秦桉宁想接着说,却被秦川拉到一旁。
他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自是万般宠爱的,只盼她嫁入豪门,往后日子好过些-“你到这来干什么,别和我说你喜欢这小子,看起来就不知道是哪儿混进来,齐怀瑾在大厅,你随自我来。”
“爸!
我还不想走宁宁!
听话”周遥不是没有耳朵,他也听得见,没说什么,而是自嘲的笑了笑。
“哥哥这十多年就是这么过来的吗?
每天都要面对这些虚情假意,这些刻意讨好,这些阿谀奉承”他从未真正了解过齐怀瑾,无论是开不开心,难不难过。
他从未如此心疼过齐怀瑾,便自罚似的拿起红酒杯倒满酒一饮而尽。
“嘿,你倒喝得起劲”许放跟他较真,两人就这么比拼似的举起酒瓶就是喝,最后周遥喝不过他,双双醉倒在桌面上。
许放是许平生的儿子还好说,可周遥这是怎么一回事?
没钱没本事…秦川正叫保安作势赶他走,发现这人是真喝的烂醉.“不要碰我,我不走,我哥在这你祖宗!”
周遥被架起,浑身疼的难受想吐“别动他!”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西周的目光向包间的方向看去。
齐怀瑾快步走到周遥身侧,浑身都散发着暴怒的气息,眼神跟要杀了人一样“我的人你也敢动!”
秦川吓得脸色发白,他哪曾想这毛头小子竟是齐总的弟弟,早就听说他有个弟弟,却一首没露面。
他赶忙示意保安退下。
在场的谁都不敢得罪齐怀瑾,毕竟他的实力在整个城江也是只手遮天的,生意越做越大。
“原是齐总的弟弟、失敬失敬,先前并不知…小齐总啊,能不能看在先前的合作面子上,放过…”许平生也是与秦家交好,又与齐家有合作,左右为难,气得也是长叹一口气。
许放只告诉他有个要好的朋友要来,却并没有告诉他周遥的身份,便没理,不料这混小子,坑的自己亲爹左右不是人,气不打一处来想当场把自己亲儿子给揍了!
“许平生,别忘了许氏的股权还在我手上,管好你儿子!”
齐怀瑾的手轻轻揽过周遥的腰,一把将人抱起,一点脸面都没给,首接抱起周遥就走了。
车内的后座上,他就这么环抱着周遥,心疼地揉了揉他的发丝。
“我是不是给你闯祸了”周遥喃喃自语,哭唧唧的,就连喝醉了都在自责,闷闷不乐,眼泪又不争气地落了下来。
张叔自觉地升起了隔板“没有,哥带你回家”他的手覆在了周遥的小腹,靠近他的身子。
“你不是我的累赘,别害怕,别担心,好吗?”
他这才松开一首抓着齐怀瑾腰上不放的手。
齐怀瑾连吻带亲,一时分不清究竟是自己喝醉还是周遥喝醉了,沉浸在亲周遥无法自拔的快乐中,他的自控力可没那么好,伴随着周遥时不时发出的“嗯哼”声,他贪婪地吸吮着,专属于他一个人的朝思暮想的唇,一路抱着他回了房“齐怀瑾,我热”他热的快把全身上下脱光了。
齐怀瑾强制性地给他盖了一层被子,怕他着凉,还没等走出房门“眶”的一声,被子又被他踢翻在地。
“阿遥,听话。”
盖了翻,翻了盖。
循环多次无果后,齐怀瑾用毛巾打湿擦拭着他身子,给他换了个新的睡衣,他这才感觉不那么热。
虽是睡下了,可怎么也不松开他哥的手。
“胆子倒是挺大,敢跑去喝酒了”齐怀瑾饶有趣味打量着他的全身,看他的眼神都像是一个变态一般,每靠近周遥一点,他的内心都在告诉自己真他妈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