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晓烨坐在屋顶上,看着连绵的青山,一阵惆怅,这他比跪了一夜还难受,因为他从别的师兄那里得知,到了他这个年纪己经不适合练武了。
刚开始听说的时候,刘晓烨还不甘心,觉得肯定有秘籍是可以修炼的,比如玉女心经,或者采阴补阳之类。
他又偷偷潜入林曼的房间看看有没有什么密室之类的,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的翻找一遍,就差把床拆了,还是一无所获。
刘晓烨心想,没道理啊?
于是刘晓烨每天扫完地都偷偷的跟在林曼的身后,果真在跟随了将近半个月的时间,让刘晓烨发现林曼经常半夜一个人偷偷的去后山。
难道后山有什么神秘山洞?
这让刘晓烨兴奋不己。
那天,刘晓烨照常蹲守在林曼的门外,林曼也如往日一般趁着夜色出门。
刘晓烨远远的跟着,转了七八个弯后,林曼进了一道铁门,那门上写着门派禁地、闲人免进。
刘晓烨跟到这里就不敢进去了,因为他听胖师兄说,上次有个师兄偷偷的跑进去后被挖去双眼,丢下了山崖。
这让刘晓烨很气馁,想学武功不假,但是为了这个送命就不划算了。
经过一番挣扎,刘晓烨还是决定放弃,万一是个陷阱呢?
上次就是那娘们让我跟她走,然后跪了一晚上。
就当他准备掉头回去的时候,里面忽然传来噗通一声,好像有什么掉进湖里了。
刘晓烨咬咬牙,推开铁门钻了进去。
月光下,刘晓烨蹑手蹑脚的西处找不到林曼的踪迹,才发现跟丢了。
刘晓烨坐在湖边的石头上,黑色的湖面平静得不泛一丝波纹。
刘晓烨看着湖面倒映着月光,心想还是赶紧回去,一会要是被发现了那就只能等死了。
那娘们指定不会放过自己。
刘晓烨起身准备往回走,湖面上忽然探出一颗湿漉漉的脑袋,刘晓烨吓一跳以为是水鬼,捡起石头就要往下砸。
“你找死啊。”
听着声原来是林曼。
这娘们深更半夜裸泳啊。
刘晓烨盯着林曼,不想错过片刻出水的芙蓉。
林曼雪白的胴体在月光下这黑水潭中显得尤为白净,傲人的胸脯在水波之中若隐若现。
刘晓烨说:“你想学游泳?”
“什么是游泳。”
“哦,你们叫戏水。”
“你神经病吧,我要起来了。”
“你起来啊,我又没拦着你。”
“你看着,我怎么起来!”
“哦。”
林曼穿好衣服,瞪着刘晓烨说:“深更半夜,你不睡觉跑来这里干什么?”
“我以为你来练功就过来看看。”
“你有病才大半夜练功。”
“书上都是这么写的啊。”
“什么书?”
“就是....唉说了你也不会懂。”
“你刚刚说的什么游泳?”
“哦,就是一种运动。”
“你会?”
“当然,好几种姿势我都会。”
“那你做给我看看。”
“好。”
刘晓烨脱光衣服只剩个裤衩子,扑通一声跳了进去,别的不说,这游泳可是正儿八经的学过的。
刘晓烨一边游一边讲解,你看这叫蛙泳,顾名思义姿势有点像青蛙,必须手脚配合.........良久没见林曼配合的回答,又说了声,你有没有在听啊,见半响林曼还没有回答,刘晓烨回过头一看,哪还有人影?
刘晓烨心里暗骂道,靠,老子演了个寂寞啊。
刘晓烨费劲的从湖里爬了起来,往地板上一看衣服不见了,忽然周边的灯笼亮起,刘晓烨看到范叔吹胡子瞪眼的看着自己,心想完了。
范叔大喝一声,刘晓烨深夜裸露身体,私闯禁地,罚跪一晚上,抄门规五十遍,通报全门以儆效尤。
而一旁的林曼戴着帽子,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永安县城,向阳春。
依旧人来人往,没有人会去在意哪家的公子没来,或者哪位姑娘离去。
玉娘趴在窗户上,听着妈妈喋喋不休。
有时候她觉得很烦,很想一走了之,可是那个说过要带她离开的男人己经消失大半年了。
但自己就是对那个男人念念不忘。
虽然不敢说他是正人君子,但是确实比大多数装逼的男人真实得多。
玉娘看着窗外河里来来往往的船只,无比憧憬着和他在楼外自由甜美得生活。
“玉娘,你等也等那么久了,也该出去接触接触别的男人不是?
梁公子都跟我说好几次了,只要你愿意,他出两千两呢!”
“妈妈,你就别烦我了,我不出去。”
,玉娘执拗的性子,妈妈看着也只能摇头叹气。
“那刘晓烨都被赶出家门了,你就别等他了。”
,妈妈为了让玉娘死心,索性把刘晓烨的事情跟她说了一遍,还略带着嫌弃的表情说:“上个月还想来找你借钱,被我轰了出去,这是青楼啊,打我干这一行开始,还没见过谁跑青楼借钱的。”
玉娘听完,着急的走过去拉着妈妈的手说:“他来找过我?”
“是啊,小月也知道啊。”
玉娘看着小月,小月连忙说:“就是嘛,哪有来青楼借钱的?
亏他想得出来。”
玉娘瞪着小月,小月不由得低下了头。
玉娘在自己的床头翻找了一会,背着包袱就迫不及待的走了,妈妈赶紧示意小月跟上去。
对于这个她从小栽培的女儿,总是又爱又恨。
玉娘一路小跑的到刘府,打听后才知道刘晓烨己经搬到了城西的茅屋守孝,又跑了起来。
这个可怜的女人真是如水做的一般,跑没几步玉娘己经不停的出汗喘气了,但是想想心里牵挂的刘郎,脚步又不自觉的加快了些。
等到了城西茅屋,汗水己经湿透了她的罗衫,她跌坐在门口,口中不停的呼唤着刘郎。
茅屋的门打开了,玉娘看着开门的阿财,气喘吁吁的说道:“阿,阿财,刘郎呢?”
,阿财看着跌坐在门口的玉娘,把她扶了起来说:“少爷走了。”
玉娘焦急的问道:“去哪了?”
阿财叹了口气,说:“我也不知道。”
,阿财把事情跟玉娘说了一边,玉娘着急的自责起来。
“都怪我来得太迟才了,都怪我。”
玉娘不停的拍打着胸脯,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帘不停的往下落。
阿财看着伤心的玉娘,心里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良久,玉娘忽然站了起来,把背来的包袱递给阿财,说:“这里是我私藏了这么些年的钱,都给你。”
阿财犹豫了会还是接过了包袱。
玉娘又说道:“如果他回来了,就告诉他我在向阳春里等他。”
天空忽然下起了雷雨,豆子一般大小的雨点从天而降。
玉娘失魂落魄的走进雨里,任凭阿财在背后如何的喊。
雨水打湿了她的长发,乱了她的衣裳。
阿财望着雨中的背影,一阵哀叹:“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