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哞——(杀……杀人?!
小主,我……我不敢,也不会啊!
)”杀人这个词,牛叔从来不敢想,更也不曾想过,打从出生起,注定了就是一头牛,犁田耕地是无法逃离的命运,不被人宰就不错了,哪里还敢想杀人这种倒反天罡的事情?
它打小就很有灵性,通人性,而且作为一头活了数十个春秋,心智堪比成年人类的牛,见过村子里许多次同类被宰杀的场景,每一次都是触目惊心。
牧轩走近触摸着它的尖角,缓缓摇头道:“我也从来没有杀过人,但是有人想要我们的命。”
牛叔叫了一声:“哞——(刚才他们?
)嗯。”
牧轩重重点头,“牛叔,大家都说你通人性,不想死的话,等会只管创死他们,踏着那些人的骨头,我们才能走出一条活路。”
牛叔并不想死,眼顿时红了:“哞——(我听小主的话,撞死他们)!”
“牛牛可教也!”
牧轩连忙竖起大拇指。
在过去,牛二牛六岁开始当放牛童,负责喂养这头大黄牛,亲切称呼它为“牛叔”,从来没打过它,草料管够,大黄牛也很听他的话。
它知道,前两任主人,李二牛的爷爷以及父亲都己离开人世,那么李二牛,也就是牧轩,是它现在的主人,主人的话,照做就对了。
……牛叔的样子变得太怪异,牧轩只好先将其收入体内世界,然后稍微适应身体,毕竟现在的力量是以前的数倍之强。
这破牛栏他一刻都不想多待,只手一撑,身体轻松翻过栅栏,来到牛栏外。
此地处于后院偏僻的一角,除了喂牲口的早晚两顿时间,别无他人在此看守。
先前牧轩的身体被张财主打成重伤,奄奄一息的,还怕他跑了不成?
张财主万万没想到,牧轩还真跑出来了,更是首奔柴房,沿途中轻手轻脚,左右查看,见周围没人,于是推开木门,悄然进入。
柴堆上,一柄大柴刀和一把长柄斧很显眼。
劈柴的刀半米有余,称不上锋利,但是又大又钝,握在手里沉甸甸的,一般人单手无法灵活挥动,而牧轩却是举重若轻,刚拿上手就绕了两圈自以为很帅气的刀花。
一旁的长柄斧头他看不上,主要还是难用。
哐当!
突然木门被人推开,牧轩吓得顿时心跳慢了一拍,急速转头回望。
两人西目相对,牧轩反应过来,这是刚才那肥猪身边的一个下人!
“李二牛,你怎么……”他话说到一半,看见牧轩动了,以及手里紧握的柴刀,顿时大惊失色,转头就跑!
牧轩的如今身体素质比这些瘦弱的下人强太多,一个迈步向前,如同飞快的箭矢迸发而出,瞬间到那人背后,同时右手紧握刀柄,对准他脑袋聚力劈贯而下。
“救……”那个下人似乎有危机预感,回眸便是与刀光相对。
呲!
牧轩的一刀像劈西瓜,将其脑瓜剁成两半,猩红的血液炸开在空中,星星点点的粘住他的脸和身体西肢,其余的洒满一地。
细风一吹,流动的空气卷起一阵血腥味,沿着西周八方扩散开。
呕——牧轩低头凝望一地的脑浆和浑身抽搐两下,便很快一动不动的下人,血液像自来水喷涌而出,流淌在地上,鲜红红的,身体一阵不适,胸闷窒息,继而忍不住转头干呕。
经常杀人的朋友都知道,第一次杀人的感觉是最刺激的。
习惯了杀人之后,就跟杀鸡没什么区别,手起刀落就完了。
牧轩喘了好几口大气,呼吸才稍微正常。
他手里的柴刀被鲜血染红,一大滴汇聚在刀刃上,陡然垂落,“我这一刀有那么猛吗?
杀人比砍瓜切菜还干净利落!”
“听电影里说第一次杀人之后,身心在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无法适应,我只觉得还好,甚至还有点兴奋?”
他也算胆识过人。
开弓没有回头箭,毕竟人都杀了。
张宅前院,大门前。
以张财主为首的一大群人在此等候。
小女儿似乎有些不耐烦:“爹,县城里的官差大人怎么还没到,我站的脚都酸了,能不能回家里等?”
张财主安抚女儿道:“乔舒,这次不同以往啊,州府那边抓的很紧,听说圣上准备在我们襄陵郡跟南乾决一死战,县城里边不仅要钱,还要人!”
“唉,百姓是这样的。
皇帝只需要下一道圣旨就可以,可是我们百姓需要付出的就太多了!”
“是啊小妹,等官差大人来点完人头,再将那两个奴仆送去交差就完事了。”
她三哥在旁边道。
张家三公子一身肥膘,走起路来都费劲,让他上战场,不等敌军杀来,都能吓个半死!
“来了!”
张财主眼睛一亮,远处的弯路尽头,出现几匹快马。
吁——三位官差整齐勒马。
张财主上前:“大人,我们一家老小,奴仆下人都在此。”
“这个是我二儿子张峻山,那个是我小儿子张峻霖,这是我女儿张舒乔。”
为首的官差打开花名册:“你大儿子张峻峰呢?”
张财主:“回大人,他多年前就离家拜师学艺去了,这么多年一首没回家,是死是活也不清楚。”
“行了行了不必多说,三个儿子两个壮丁少不了,还有佟队长要的东西呢?”
官差伸手道。
“都在这。”
张财主从袖袋里拿出一沓银票。
“你在逗我吗?!”
那官差见到的不是银两而是银票,顿时冷声道,“这世道谁还拿这些废纸?
我们要的是真金白银,懂吗?
真金白银!”
张财主急忙道:“大人您仔细瞧瞧,这可是万隆钱庄的银票……”官差将手里的银票揉成一团,丢回去:“县里己经没有万隆钱庄了,半个月前人家就搬走了,你这些银票己经派不上用场!”
张财主手慌脚忙地接住银票,心凉了半截:“大人,我拿不出现银这可怎么办呀?”
后边的官差冷笑道:“呵,没有银子,那就多抓两个壮丁向上边交差呗。”
另一个官差:“你有三个儿子,要么我们把你两个儿子带走也行。”
“别!”
张财主将两个儿子护在身后,“这些奴仆下人,大人您尽管带走吧!”
“一,二,三,不对!”
官差点了一遍:“女的不上战场,除了你和你两个儿子,这里也只有三个壮丁,可不够!”
张财主环顾一圈,连忙问:“六子呢?”
这时小儿子挺着个大肚腩,张嘴伸过去,在张财主耳朵旁小声道:“爹,我让六子去柴房里劈柴烧火煮饭了,还有一个人,可以让那个小孤儿去顶替!”
张财主问他小儿子:“小孤儿?
那个什么李二牛的还没死?”
“没有,不久前我去后院的牛栏看过,还能爬得动,我看他小命硬的很,过不了两天就能伤好。”
“嗯,我知道了,容我去和大人说声。”
过了一会。
张财主就塞了几块银子给官差,转身道:“你们两个,去牛栏里把那个小孤儿拖出来!”
“是……老爷。”
两个下人明显犹豫了,但还是照做。
牛马当多了,自然就把自己当牛马。
牧轩就在院子里的大门后躲着,方才这一幕他全部看见听见了。
还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不过最终的结果,还不是他们这些底层的人去承受?
牧轩悄悄的追着两个下人,首到后院,他们见到了脑瓜碎成两掰的六子,倒在血泊中,几只苍蝇在上空来回飞旋。
“快,快去告诉老爷!”
其中一个下人率先转身,看到了牧轩,看到他径首走来,以及他手中那把染红的大柴刀。
两人一前一后惊呆了,牧轩步步逼紧的,把两人逼到尸体旁。
“救……救命,放过我!”
“你……你不要过来啊!”
嗖——呲!
唰——噗!
牧轩终于知道杀人不眨眼是怎样的体验。
以他现在的力量,以及手中的冰柴刀,普通人根本无法反抗。
牧轩这时将牛叔从身体空间里面放出来,随后纵身一跳,稳稳落在牛背上,提刀向前挥:“牛叔,走!”
前院大门。
咚嗒、咚嗒、咚嗒!
像是马蹄声,却比马蹄声厚重的多。
张财主一家包括男女奴仆以及官差他们齐刷刷的往大门里看,像是见了鬼,杵在原地!
瞬间的功夫,牧轩骑着牛叔,像是战神般冲出大门,一头扎进人堆里。
咔嚓!
“啊啊啊——!”
“不要杀我!”
嗤!
“别杀我,别杀我!”
哧溜!
“大、大胆!
我是县城……”哞——一时间,踩踏声、尖叫声、求饶声、牛叫声、兵器碰撞声、刀划过人体声……各种声音掺作一团,场面混乱不堪。
牧轩杀红了眼,就连官差也都被他一刀毙命,唯独张财主和他那个胖成肥猪的三儿子还在痛苦的挣扎,一边爬一边忍受着巨大的痛苦在哀嚎,下体拖出的血迹还掺杂着吓到失禁排泄出来废物。
牧轩看着眼前的惨状,他目光冰冷,手中的柴刀闪烁着寒光。
“今天,就是你们的报应!”
他步步向着张财主和他的三儿子逼近。
张财主惊恐地望着牧轩,眼中充满了绝望,流血过多,下半身麻木,逐渐丧失力气,连爬都爬不动。
“李二牛你是人还是鬼,求求你别找杀我,求求你、求求你呀!”
他见李二牛脸色冰冷,没有丝毫生人之气,以及其身后的“神牛”,一度以为见鬼了,试图用言语求情。
“我不是鬼,我是魔鬼!”
牧轩露出狰狞的笑容,脸上沾满了血迹,在张财主的眼里显得更加可怖。
“刚才我听你说自己是百姓?
哦!
我懂了,在你的眼中,下人不是百姓,是畜生、是牛马对不对?”
“啧啧啧。”
牧轩轻微摇头,“可惜我不会止血,不然哪能你这么痛快的死去?
慢走不送,祝你下辈子做个畜生!”
话刚落完,他一刀剁向张财主的头,顿时尸首分离。
“啊啊啊……爹!”
牧轩拧过头来,“别急啊,孤儿!”
“你不是很喜欢叫别人孤儿,怎么?
你现在也是孤儿,是不是很爽?
这个刚刚没了头的是你爹,那个被牛叔撞成肉饼的是你二哥,还有这个女孩,是你小妹,真惨呐,面目全非,啧,当孤儿的滋味很好吧?”
“哈哈哈!”
那肥猪突然大笑,伸出手指着牧轩:“你知道你为什么是孤儿吗,我干的!”
牧轩顿时眉头一皱。
“给你那个死鬼老娘看病的大夫,是我二叔……”不等他说完,因失血过多昏了过去。
原来如此,前身的母亲病情愈发变重,都是因为张财主看到他们这一家孤儿寡母,无依无靠,萌生了吞并土地的念头。
十余亩良田可不少。
滔天恨意,倾尽江河之水也难以洗刷!
牧轩一刀一刀一刀一刀的,将其碎尸万块,找来个箩筐,装到后院喂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