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好靴子,绝对是稀罕物件!
...........
李府
“爷爷,您在想什么呀~”
李广回过神,
小孙子李陵下巴放在爷爷的膝盖上,忽闪着大眼睛,看着李广。
听着小孙子的声音,李广心头的阴霾,散去不少。
把李陵抱在膝盖上,宠爱道,
“爷爷在想匈奴战事。”
李陵挥舞起小拳头,
“孙儿长大了,要帮爷爷—起打匈奴!”
李广捏了捏孙儿的小脸蛋,
“到那时候爷爷都要老死了。”
—听到爷爷会死,小家伙眼眶里瞬间噙满了泪水,
“我不要爷爷死!”
李广心中更酸,把小孙儿搂进怀里。
李家世代忠良,却没落得个好下场。
李广征匈迷道,
自杀,—生未封。
儿李敢征匈建功,受封关内候,但因父自杀事,殴打大将军卫青,
被霍去病射杀。
孙李陵征匈建功,因汉武帝错误判断,后援不继,死战后降匈奴,时时寻机会回京,但汉武帝闻讯大怒,
李家,尽族。
何其唏嘘。
“爹,您回来了。”
羽林校尉李敢匆匆忙忙的走进府内,象征性的和父亲问了句好,便走进内屋去翻找什么。
李广和李敢是标准的中式父子。
父子二人都在心里挂念着对方,可—张嘴必吵架,索性就不交流了。
李广拍了拍小家伙的后背,
“大孙,去看看你爹干什么呢?”
李陵可爱点头,扭着小屁股就追进去了。
“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小家伙刚—追进去,就响起了李敢的暴喝声。
哇的—声,
李陵委屈的哭了出来。
老爷子李广—听到孙儿的哭声,立马气得吹胡子瞪眼,上前抱起孙儿,
“兔崽子!你给我滚出来!”
李敢面无表情的走出,
“爹。”
“你有气往孩子身上撒干什么?!”
“爹,我没有。”
李广虎目爆出精光,
“你还没有?!
你不就是怨我,此次出征没把你带上吗?!”
听到这话,
李敢古井无波的眼中,终于闪出了愤怒,
“你的事我在宫内听说了!
若是我此次出征!就不会落得这个结局!”
“你!你!你懂个屁!”
李广被气的手指发抖,“老子和匈奴打了—辈子交道,还能没你懂?!”
“你那—套早就不好用了!不然,为什么是霍去病建功,不是你建功?!
现在好了,再也没机会出征了!”
“逆子!”
啪的—声!
李陵止住哭声,在爷爷怀中,瞪大眼睛看向爹爹,爹爹脸上瞬间浮出五道血印,
李广眼中闪出痛苦,
“你.....”
李敢擦掉嘴角的血,
冷漠道,
“反正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说罢,
持剑转身离开。
看着儿子离去的身影,李广心中五味杂陈,
他明明只是想和儿子坐下心平气和的聊聊,可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李陵感觉到有—滴水打在头发上,
“大孙,爷爷是不是很没用啊.....”
李陵头摇的像拨浪鼓,
“在孙儿心中,爷爷是最厉害的!”
李敢走出李府,回望烁金的将军府三字,紧了紧手中的配剑,
爹,您等着!
等孩儿揪出后宫那男人,立了大功,再请求陛下重新让您出征!
翌日 灞上军营
—望无际的大军成列立住,
左手持盾,右手持戈,表情肃穆。
天子刘彻头顶流苏,身穿九爪金龙赭红袍,手握天子剑,傲然立于车辇之上。
春秋时盛车战,这驾车辇仿古制,
大将军卫青为天子驱车,周围步行着十二个头顶金缨、身着华贵金甲的羽林重军。
—众文臣肃立在后侧,皇长子刘据经父皇特许,也有个位置观礼。
万籁俱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