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大家族都知道破云殿里的是个妖怪,可是他们不敢说啊!
“仙尊这是何意?”
管家指了指老太太怀里的匣子,惊觉自己冒犯了仙尊,赶紧把手缩了回来。
本以为这里面装的还是往年的催子丹,没想到竟然是一只婴儿拳头大小的王八。
这难道就是他们贺家的机缘?
贺家的机缘竟然是一只绿毛王八!
贺老太太神色凝重,半晌才沉声开口:“回贺家。”
夜色笼罩下的古朴老宅,摇曳昏黄的烛火将男人挺拔的身影打的修长。
贺景堰面色冷俊,一双黑眸沉稳内敛。
老太太将手中的桃木匣子打开,一滴鲜血滴到琉璃盒上。
鲜红的血液瞬间幻成一层金红光芒进入盒内,将绿褐色的龟身包裹,渐渐消失。
“己经用你的血喂足了七日,圣物怎么还没动静,难道仙尊真的不再庇佑贺家了。”
老太太看着琉璃盒内一动不动的小王八,朽迈的身躯晃了晃。
一只年轻有力的手臂将她扶稳,贺景堰视线扫过眼前的琉璃盒,幽暗的眸底是一闪而过的杀意:“奶奶不用担心,贺家运营稳定,贺氏集团不会有事。”
传言千年前,贺家先祖被妖怪诅咒,凡是贺家子孙皆活不过五十岁。
因此,每二十五年贺家就有一次重大祭祀,贺家也会有一大笔固定资金不知去向。
而每次祭祀过后不久,贺家就会有孩子出生。
这也成为了贺家最隐秘的禁忌!
“下个月你和白家小姐就要订婚了,这次神殿祭拜本该你亲自去,只是你公司事多只能我来替代,还好仙尊并没有怪罪。”
贺老太太任由贺景堰扶着自己坐到一旁,脸上还有未退的担忧。
听到和白家小姐的订婚,贺景堰不着痕迹的蹙了蹙眉:“奶奶,我不是说过了,贺氏不需要联姻。”
“你是贺家唯一的继承人,你的婚姻关系整个贺氏集团。”
贺老太太神色一凛,随即又软下话来:“贺家代代单传,贺家男人短命,你己经二十西了,你的婚姻和孩子对贺家来说是大事,奶奶只想在死前看到你有个孩子。”
说着,老太太又看向被供奉在祠堂上位的琉璃盒,喃喃道:“仙尊到底是什么意思?”
粤城城东。
和西城的古朴不同,这边是整个城市最热闹繁华的商业中心,人车川流不息,霓虹璀璨,到处显示着科技的生命力。
滟湖别墅,位于最豪华的富人别墅区,因紧临粤城滟湖西侧而得名小西湖。
黑色的越野驶进别墅,顿时有佣人有条不紊的跟上前来。
贺景堰下车,蹙眉看了一眼副驾驶的位置:“把东西放进屋里。”
本以为这场闹剧可以落幕了,谁知道老太太执意让他把盒子带了回来。
圣物?
不过是一些骗子装神弄鬼的把戏。
……平静的夜晚倏然呼啸起冷风,夹杂着细微的锐霜,将地上的落叶卷入半空。
昏黄的灯光像是受到了某种感应一闪一闪的发抖,任由杂乱的树叶倒映出斑驳诡异的黑影。
砰!
灯火璀璨的别墅突然陷入一片寂静的黑暗,西周涌动的大树仿佛深渊里张开的恐怖大嘴,吞噬着一切,断裂的枝条在黑夜中变的更加清晰扭曲。
浴室的门打开,一股涌动的水气瞬间从屋内消散。
贺景堰的视线在黑暗中从快速捕捉到了一抹亮。
漆黑的屋子里,桌上放着的琉璃盒正在发出灼灼的亮光,像是一颗璀璨的夜明珠从琉璃盒里飞到了半空,渐渐幻化成一具优美的身躯。
那是一个女人的身体,不着寸缕的包裹在一团金色的光芒中。
从金色的光芒里,女人缓缓抬起手臂,指尖往黑暗中一点。
一道墨绿色的光芒瞬间将她包裹,跟着缓缓落到地上。
叮!
原本漆黑的房间瞬间充满了灯光,外面的狂风也跟着停歇。
整栋别墅再次恢复到了原本的辉煌。
贺景堰看到一个女人,一个长的极其漂亮,眉眼冷潋的女人。
女人皮肌冷白,身上带着古韵的味道,精致饱满的脸颊,骨架轮廓柔美一眼让人心动。
“是你把我唤醒的?”
女妖看着他,眼里带着上位者的傲慢和轻蔑,像是在睥睨地上的蝼蚁。
贺家世代都有妖怪的传说,贺景堰并不惊慌,只是意外这些竟然是真的。
好笑的将手里的毛巾扔到一旁,冷声道:“算是吧。”
女妖:“唤我何事?”
“看看这世上还有没有妖精。”
贺景堰一脸戏谑的打量她。
女妖身上穿着薄如蝉翼的暗绿轻纱,长发及臀,身体轮廓在灯光下无所遁形。
贺景堰别扭的移开视线,扯过身旁的衣服扔了过去:“先穿上。”
女人用两根手指捏起衣服打量了一眼,像是看到什么脏东西一样,嫌弃的扔到了地上,甩了甩手。
“不用,我不冷。”
贺景堰:“谁怕你冷,用血喂了七天的小乌龟,谁知道是个女人,还穿成这样,我可是一个年轻、正常又血气方刚的男人,再说我里面还没穿呢。”
说到最后,贺景堰扯了扯身上的睡袍声音小了下来,捡起地上的衣服,不由分说的往女人身上套,心里莫名有一种羞耻感。
女妖将衣服重新拨拉到了地上,神色正经的看了他一眼,情绪十分稳定的问道:“你有这种需求?”
贺景堰:“我没有。”
“繁衍是所有生命与生俱来的本能,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
女妖看着他淡淡的笑了,那种眼神让贺景堰觉得自己像她眼里刚刚剥开皮的新鲜荔枝,露出里面白嫩多汁的饱满果肉。
贺景堰:他没有觉得不好意思,但她说的真好意思。
“你们妖怪都这么不拘小节?”
他想说‘不知羞耻’但怕这女妖削他。
“妖怪?
此物怎能譬吾,我乃玄姬。”
玄姬仰了仰头看似淡定打量屋内一切,但眼中却闪过一丝茫然和迟疑。
很快她又无比自信的开口:“你既然能将我唤醒,我自是要感谢你,念你对我一片诚心,以后就做我的奴仆吧,你可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