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师父施法的三天里,我的意识仿佛飘荡在一个虚无的空间,对周围的一切毫无感知。
当我缓缓睁开双眼,重新感受到生命的气息时,感觉全身酸痛,于是哇地大哭起来。
师父耐心地安慰着我,细致无比地照顾着我。
身体的虚弱让我无法动弹,只能卧床休养两年。
对我这样的稚龄儿童来说,两年如此漫长,每一天对外面的世界都充满了渴望。
可是由于我还下不了床,只能在屋内活动。
师父说我生了场重病,因高烧不止,所以醒来忘记了一切,记忆丧失。
师父说,我叫言之心。
我和师兄言知理是她的弟子。
我今年西岁,比师兄小六岁。
我们师徒三人相依为命。
师父这两年里每天教我和师兄学习新知识,内容十分庞杂,有天文地理、经史子集、琴棋书画那些,当然还有师父擅长的道家经典子集等等。
我虽有时觉得这些知识晦涩难懂,但卧床的日子总是那样无聊,于是也就跟着师父认真地学着。
日子就这样闲适、无忧无虑地过着。
这两年间,我时常梦中做着同样的一个梦:梦中有对夫妇与一个小孩子嬉戏玩耍,他们的脸上充满慈爱,一起享受着的温馨时光。
梦中还有个男孩子总是在说,“别怕,清沣哥哥永远保护你。”
,他的承诺是那样坚定。
而这些梦中的欢笑和温暖的场景如皮影戏般在我脑海中不断放映,醒来却总也找寻不到踪迹。
有时候从睡梦中惊醒过来,泪水会不知不觉地滑落脸颊,心中弥漫着无边无际的悲伤情绪。
我清楚地意识到,那些身影很有可能就是我往昔的亲人和挚友,然而如今的我却再也没有机会与他们相见。
这份痛楚犹如一柄锋利无比的长剑,无情地刺穿我的内心深处。
师父曾告诉过我,我是一名无父无母的孤儿。
正因师父所说,我便默认了这个事实——自己的确是个孤苦伶仃的一个孤儿。
尽管如此,我同样深知自己务必要变得坚韧不屈,努力地生活下去,才不会辜负师父对我的救命之恩。
于是,在这漫长的卧床岁月里,我梦中的那抹念想化为力量,努力恢复自己的身体。
我相信,有一天我能够重新站起来,去追寻自己的梦,或许也希望能再见到他们。
两年后,我终于重新站了起来,师父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从那一天起,师父更加用心地教导我,传授我更多的知识和技巧。
时光如梭,西年的光阴转瞬即逝。
在这西年里,我勤奋刻苦地学习,不断提升自己的能力。
师父的教导如春雨般滋润着我,让我如沐春风。
如今的我,虽然只有十岁,却己经成为了远近闻名的小道士。
我精通算命之术,人们纷纷慕名而来,希望能从我这里得到指引和启示。
但师父说我年龄小,太早施展此术,容易遭到反噬,我还需再等上几年。
我们道道观只有我们师徒三人,日子十分清苦,全靠师父算命挣钱养活我和师兄。
师父总说,这些信徒来我们道观中,无非求的就是那几样,钱财、富贵、长寿、姻缘、前途、吉凶等等。
测吉凶断姻缘,对于师父来说,既是一种责任,也是一种考验。
她在泄露天机与顺应自然之间寻找平衡,希望能够给予信徒们一些启示和希望,而不是让他们陷入无谓的依赖和等待。
于是,每天她坐在三清像前,手持龟甲和竹签,为众多信徒测吉凶断姻缘等等。
干活的时候,她的神情专注而严肃,仿佛在与天地交流。
师傅说“信徒们满怀期待地围坐在旁,眼中透露出对未来的迷茫和渴望。
他们希望通过我的神机妙算,找到人生的方向和姻缘的归宿。
所以我不能马虎。”
但其实,师父每次都是在胡说八道,这个当然只有我和师兄知道。
我们三个需要银子,所以都对此闭口不谈,每天就在混子子的心态中,赚点零花钱。
“师父,为什么你总骗那些求签的人?”
一日我实在忍不住师父这种做法,愤愤然地问他。
“之心呀,道士深知泄露天机的举动并非轻易可为。
过度干预天命可能会带来不可预料的后果。
你也明白,信徒们的渴望需要得到回应。
每个人的命运并非完全固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和努力的空间。
为师这么做也是在鼓励他们积极面对生活的挑战,相信自己的内心首觉,并以善良和努力去追求美好的未来。
慢慢地你就懂啦。”
我虽然还不明白,但心中也暗暗的记住了师父说的那些话,或许将来我能参悟明白。
于是这日,师父一如既往地用她的龟甲和竹签进行卜卦,仔细解读着卦象的含义。
她的话语含蓄而微妙,既有对吉凶的预示,也有对姻缘的点拨。
对面的信徒果然目不转睛地认真聆听师父的话语。
最终,每位信徒们带着对希望的答案和对未来的思考离开了道观。
师父则默默地回到的修行中,继续探索天道的奥秘。
她知道,帮助人们面对命运的道路漫长而艰辛,但在天道允许的界限里,她愿意以自己的智慧和慈悲,为世间劳苦百姓带来一些光明和指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