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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把前夫扔给白月光后,他疯了精品阅读

乐恩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主角是傅祁川阮南枝的霸道总裁《慌!把前夫扔给白月光后,他疯了》,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霸道总裁,作者“乐恩”所著,主要讲述的是:结婚三年,我很安于现状。老公帅气多金,温柔体贴,情绪稳定,从没和我红过脸,吵过架。直到,我看见一向内敛温和的老公,将白月光逼在墙角,怒声质问:“当初是你自己选择的另嫁他人,现在有什么资格要求我?!”我才知道,原来,当他真爱一个人时,是热烈又滚烫的。我识趣地离婚走人,人间蒸发。很多人都说傅祁川疯了,恨不得把江城掘地三尺,只为了找到我。他那么沉稳自持的人,怎么可能疯呢,更何况还是为了我这个不值一提的前......

主角:傅祁川阮南枝   更新:2024-06-11 11: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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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祁川阮南枝的现代都市小说《慌!把前夫扔给白月光后,他疯了精品阅读》,由网络作家“乐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是傅祁川阮南枝的霸道总裁《慌!把前夫扔给白月光后,他疯了》,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霸道总裁,作者“乐恩”所著,主要讲述的是:结婚三年,我很安于现状。老公帅气多金,温柔体贴,情绪稳定,从没和我红过脸,吵过架。直到,我看见一向内敛温和的老公,将白月光逼在墙角,怒声质问:“当初是你自己选择的另嫁他人,现在有什么资格要求我?!”我才知道,原来,当他真爱一个人时,是热烈又滚烫的。我识趣地离婚走人,人间蒸发。很多人都说傅祁川疯了,恨不得把江城掘地三尺,只为了找到我。他那么沉稳自持的人,怎么可能疯呢,更何况还是为了我这个不值一提的前......

《慌!把前夫扔给白月光后,他疯了精品阅读》精彩片段


我心中一窒。

整个人瞬间就被一种说不出来的难受席卷了。

这枚戒指,是我们的婚戒。

结婚那会儿,他虽不在乎,但爷爷却是样样都给我这个孙媳妇最好的了。

百万彩礼、天价婚房、以及找顶级珠宝设计师私人订制的对戒。

后来,彩礼给了姑姑报答养育之恩。

婚房也没有我的容身之地。

能日日陪着我的,只剩这枚戒指了。

初入婚姻的时候,我满心欢喜地戴在无名指上,傅祁川在得知我也在傅氏上班后,立马提醒我低调一些。

我当天便摘了下来,搭了条细项链佩戴在脖子上。

一戴,就是整整三年。

曾经能让我感到欢喜的东西,此刻突然成了无声的嘲讽。我与这枚戒指一样,在傅祁川眼里都是见不得光的。

我自嘲地笑了下,“忘了摘而已。”

确实是忘了。

更准确来说,是习惯了,习惯在一个人时,或者心里不安时,伸手摸摸这枚戒指。

——傅祁川是我的丈夫。

曾经,光是喜欢他这件事,好像就能带给我很多很多的力量。

他不信,“只是忘了?”

“你要吗,它现在就可以物归原主。”

我抬手绕到脖颈后,想要将它摘下来。

一点一点,清除我身上所有关于他的痕迹。

清除得越快,放下的应该就越快了。

傅祁川脸色一冷,一把钳住我的手腕,打断动作,强势道:“不许摘,你就是它的主人。”

“这是婚戒,傅祁川。”

我扯了下嘴角,认认真真地提醒他,同时也是提醒自己,“就算今天不摘,一个月后也会摘的。”

傅祁川大拇指摩挲着无名指上的戒指,眼眸中是少见的偏执,“那如果,我的一直不摘呢?”

我深吸一口气,“那是你的事。”

总之,我不想再因为他三言两语,就以为我们的婚姻又有希望了。

话落,我挣开他的动作,转身往外走去,“我去叫傅衿安来给你擦药。”

“你真的会开始新的生活吗?”

身后,男人清冷低沉,似带着落寞的声音忽而响起。

我身形一僵,万般思绪在心头翻滚,但没有回头,“或许吧。”

这个问题,我给不出准确的回答。

这么多年来,我所有对爱情的美好想象都寄托在傅祁川身上了,很难再去爱上别的什么人。

况且,已经狠狠摔过一次跤,好像也没有勇气再去开启一段新的感情。

只想在分开后,离傅祁川远远的,和我的孩子好好的生活。

但是,人生太长了,谁也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变数。

更重要的是,凭什么他还没离婚就和傅衿安藕断丝连,我还在这里保证会为前夫守寡。

我清楚他想得到什么样的回答,可是,我偏不想如他的意。

他果然冷嗤了一声,“有人选了?陆时晏?”

我不由恼怒地转身看向他,下意识要反唇相讥,又按捺下来,“怎么,你想给我保媒牵线?也不是不行。我要求很低,长相、家世、工作、身高,都不重要。”

许是我这副迫不及待要二婚的样子激怒了他,他嘴毒起来,“这么不挑?”

“但有一点要求。”

“什么?”

“不渣、不三心二意、不婚内出轨、不为别的女人24小时待命。”

我微微一笑,“只要不是你这样的,就行。”

他神情中闪过一丝受伤,“我在你眼里就这么差劲?”

“还好。那些家暴、吸毒、赌博的,比你差劲多了。”

“……阮南枝,”

他脸一黑,刚要说话,房门被人敲响。

伴随着傅衿安清丽的嗓音,“阿川,我进来了。”

还未等任何人接话,房门“咔哒”一声,她推门而入。

“阿川,我给你擦……”

话音在看见我的那一瞬间,戛然而止,脸上的笑容也僵硬住了。

我淡淡地开口:“我先出去了。”

“南枝。”

傅衿安状似和气地开口:“离婚了,还是要有离婚的样子。你别误会,我只是怕被有心人知道了,传出什么对你的名声有影响。”

“国家都还没给我们发离婚证,你就个人宣布我们离婚了?”

我实在忍不住,又漫不经心地继续道:“我的名声再差,也差不到和你并驾齐驱的地步。”

扔下这句,我便阔步离开。

还没走出房门,就听见她委屈地和傅祁川开口,“阿川,你听听她说的话!”

“谁允许你进来的?”

却意料之外地,没有得到傅祁川的维护,反而只一声冰冷的质问。

傅衿安不以为然,“你的房间,我还不能进来了吗,我们小时候还一起睡过觉呢!”

……

我垂下眸子,心中暗自庆幸已经去申请了离婚。

没再听他们的打情骂俏,往书房的方向走去,正巧程叔迎面过来。

“少夫人,你不急着走吧?老爷子想见见你。”

“好。”

程叔不来,我也是要去见爷爷的。

爷爷的脸色,没我想象中的难看。

见我进来,爷爷朝我招招手,亲切道:“丫头,过来坐。”

记忆中,我爸爸就是这样叫我的。

我双眸一热,坐过去,“爷爷,您没哪里不舒服吧?”

傅祁川被打成那样,可见爷爷气得不轻。

爷爷亲自替我倒了杯茶,小胡须一抖一抖的,“没有,好得很。我啊,就是替你教训教训他,也让那个傅衿安心里有点数。”

“又让您替我操心了。”

我将茶接住,笑了笑,“我还以为,你会生我的气呢。”

爷爷笑,“你做错了什么?”

“我瞒着您……”

“祁川可能不了解你,但爷爷还不了解你?心地啊,是再软不过了。兔子被逼急了还咬人,更何况是活生生的人?”爷爷语重心长。

我突然想哭。

这几天在家里呆着,一直转移注意力,情绪好像还能绷得住。但现在爷爷一安慰,心里的那根弦就瞬间断了。

爷爷拍了拍我的手背,“傻丫头,怨爷爷吗?”

“怎么会怨您!”

我拼命摇头,又忽然想到什么,“对了,我有个事情一直想不明白,想问问您。”

“你说。”

爷爷端起茶盏轻啜一口。

我迟疑着,问出早就想问的事,“您既然不希望祁川和傅衿安在一起,为什么……”

“为什么不把温芳的所作所为告诉祁川?”

爷爷了然于心地接过我的话,“你是想说,他如果早知道这件事,我也就没这么头疼了,对吧?”


搬家?

我呼吸微窒。

转瞬,又有些难以平复的心烦意乱。

我深吸一口气,“搬到这里来?我可没同意。”

“爷爷说你答应他老人家缓一缓再离婚了。”

他耍起了无赖,将手机递给我,“不然你和爷爷说。”

“无赖,”

我忍不住瞪他,“同意缓缓再离婚而已,不等于同意你搬家。”

大小也是傅氏集团的总裁,居然还来这一套。

说出去谁信。

“夫妻住在一起天经地义。”他从善如流地接话。

“歪理。”

我骂了一声,自顾自地开门回家。

他也很不见外地跟了进来。

许是想到爷爷晚上告诉我的那件事,再对霍靖延,我就难免生出些怜悯,也没强行赶他。

只是伸手指了指主卧对面的一间房,“你住这间。”

“嗯,好。”

他没再强求什么,一派温和地应了下来,把行李箱拎进去。

我给自己倒了杯凉白开喝,放下杯子一转身,就撞进一堵宽厚温暖的胸膛。

是熟悉又眷念的气息。

可是,我飞快地往后退了两步,有些手足无措,“还有事吗?”

生疏得不像老夫老妻,更像陌生人。

但只有这样,我才能让自己不重新陷进去。

时刻提醒自己,陆颜夕,他喜欢的人不是你。

他也闪过一抹落寞,薄唇微抿,“我是想问问,你脸好了点没有?”

“不知道。”我随口回答。

一晚上都没顾得上照一下镜子。

要不是他问,我都快忘记这件事了。

他抬起手,“我看看。”

“不用。”

我下意识地避开他的动作,“我自己去处理一下就好了。”

“南枝,我们之间,现在就要这么见外了?”他蹙眉。

“不是见外。”

我回想到他和傅衿安在警察局的亲密无间,目光落在他的衣袖上,淡淡道:“我只是嫌脏。”

我是爱他没错。

但我爱的是干干净净,风光霁月的霍靖延。

不是刚刚和别的女人你侬我侬完,就来对我嘘寒问暖。

“那……你记得擦点药。”

他的手顿在半空中,修长好看的手指微微蜷起。

我头一次在他身上看见了几分难堪。

回到房间,我再回想起这一幕,心里居然泛着丝丝的酸楚与心疼。

可抬头,看见镜子中,卸妆后自己脸上偌大的几个红印,又给自己找到了心硬的理由。

他晚上不替傅衿安出头,应该也只是怕我把傅衿安打我的事捅到爷爷面前吧。

是了,他一向替傅衿安考虑得周全。

在家宴上没能安心吃饭,洗完澡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饿得看书都看不进去了。

透过门缝,能看见客厅还没关灯。

我不想和霍靖延打照面,忍了又忍,眼看到了十一点多,外面还是没动静传来,寻思他可能是忘了关灯。

才拿出手机点了外卖,备注:挂在门上,别摁门铃。

未料,在外卖APP上看见外卖送达后,我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刚到客厅,就和在开式办公区的霍靖延碰了个正着。

他洗过澡了,穿着套宝蓝色家居服,高挺的鼻梁上架着副金色细框眼镜,凌乱的头发还没干透,更显得清隽无害。

他停下手头的工作,摘下眼镜,轻轻捏了捏鼻梁,起身走过来,“饿了吗?”

“没,没有。”

我狡辩,“我拿点东西。”

“那个东西?”

他伸手指向餐桌上的一个外卖袋。

有种说谎当场被人拆穿的尴尬感,我摸了摸鼻子,“不是和外卖小哥说了别按门铃吗。”

“他没按门铃。”

“那你怎么知道的?”

“他敲门了。”

“……”

我噎了一下,心里默默为外卖小哥的机灵感到崩溃。

我走过去拆开袋子,准备吃的时候,霍靖延将一碗鲜香十足,热气腾腾的海鲜粥放到我面前。

“爷爷说你晚上在家里没吃多少,让人把剩下的海鲜都送过来了。”

“那这粥……”

“我做的。”

霍靖延在我的对面坐下,俊脸上有些认真,平静而温凉道:“我洗澡了,洗澡了才做的。你不是身体不舒服么,这段时间少吃外卖。”

闻言,我骤然一顿,反应过来后不禁错愕。

他是在告诉我。

洗过澡了,不脏了才给我的煲粥,让我别嫌弃吗。

我垂下脑袋,视线被粥的热气熏得模糊,埋着头吃了好几口,才整理好情绪。

“霍靖延,其实你不用这样的。”

你这样,会让我变得犹豫不决。

我最讨厌的就是摇摆不定的人,不想自己也变成这样的人。

蓦地,一只手伸过来,将我垂下的头发捋到耳后,微凉的指尖划过我的耳廓。

“夫妻间相互照顾,不是应该的?”

他问完,又道:“快吃吧。”

有个瞬间,我都以为我们好像回到了曾经的日子。

他也依旧是那个温柔体贴的丈夫。

我一抬头,就对上他晶亮逼人的黑眸,“可是,我只答应了爷爷一个月的时间。”

“那就这一个月,”

他眸光深沉绵长,“以前,都是你照顾我、照顾爷爷。这一个月,让我好好照顾你,尽一尽丈夫的义务?”

我心里掀起阵阵涟漪,面上却沉默了。

不敢答应。

又不忍心拒绝,对他不忍,也对自己不忍,理智上不容许,感性却在拼命贪图少得可怜的温暖。

压抑而微妙的气氛下,霍靖延似斟酌着开了口,嗓音微哑,像被砂纸打磨过一般。

“自始至终,我都不认为我们走到了非离婚不可的地步,也没同意过离婚。”

我倏地捏紧汤匙,指尖都泛着白,再抬头看向他时竭力让自己显得冷静。

“结婚多久就隐婚了多久,但你的初恋情人却可以光明正大和你同出同入,她一通电话我就找不到你的人。那我算什么,我像一个见不得光的人。”

“你可以冠冕堂皇的说出这句话是因为,在这段婚姻里,在这些不可调和的矛盾里,受委屈的人从来不是你。”

哪怕再努力控制,说到最后还是忍不住染上哭腔。

他有一霎的诧异,又哑口无言,“南枝……”

“好了,我们之间也没那么多话可说。”

匆匆吃完剩下的粥,我就落荒而逃。

回到卧室,一颗心久久不能平息,好不容易快要睡着,想到他就在一墙之隔的地方,又被扰乱了思绪。

剪不断,理还乱。

大抵就是现在这种状况了。


我如坠冰窖。
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有一瞬间,都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我有时候确实会猜测,他们之间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都被一次次否认。
饶是没有血缘关系,可说出去,一个是傅氏少爷,一个是傅家小姐,到底算是名义上的姐弟。
而且,又各自结婚了。
傅祁川那么一个天之骄子,不可能做这么荒唐的事。
可是,不远处,傅祁川眼角猩红地将傅衿安抵在墙边,讥讽冷厉的声音明明白白地响起。
“为我离婚?当初选择另嫁他人的是你,现在哪里来的资格要求我?!”
“我......”
连番的质问,叫傅衿安哑口无言,眼泪如断线的珠子,簌簌落下,双手无措地捏着傅祁川的衣角。
“我错了,阿川,你原谅我一次,好不好?就一次。而且,我当年也是没有办法......”
“我已经结婚了。”
“结婚了难道不能离吗?”
傅衿安很是偏执,脸上满是难过,好像傅祁川说出否定的回答,她就会碎掉。
我意外她会这么直截了当地问出这句话。
一点都没有插足者的不耻感。
傅祁川似被气笑了,咬牙切齿道:“婚姻对你而言是儿戏,对我来说不是!”
话落,举步要走。
傅衿安却死死抓着他的衣角,固执地不肯松手。
其实,我是知道傅祁川的力道的,只要他愿意,并非不能挣脱。
我怔怔地看着这一幕,看了很久,心里明确地在期待一些东西。
期待他挣开。
期待他划清界限。
我们的婚姻尚有一线生机。
而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他丢下一句话:“都是成年人了,犯蠢的话少说。”
发展到这儿,应该告一段落了。
我倏然松了口气。
也没有了再继续窥探下去的兴致。
“你爱她吗?阿川,你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你爱她吗?!”
傅衿安像要糖吃的三岁小孩,不达目的不罢休,又抓住他的手臂。
我脚步一顿,心又悬到半空中。
还未回头,听见傅祁川情绪难辨的声音:“与你无关。”
“那你不爱我了吗?这总该与我有关了吧。”傅衿安问。
有那么一刻,我是佩服傅衿安这种不停追问的勇气的。
不久后我才知道,这不是勇气,而是有恃无恐。
令她有这种底气的东西,叫做偏爱。
是我不曾拥有过的。
傅祁川高大挺拔的身躯,猛地僵住,面上笼罩着一层寒霜。
他没回答,傅衿安也没放他走。
像极了苦情戏里的男女主。
他沉默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憋闷得要命,连呼吸也忘了。
“少夫人,我找了件您今年春天穿过的外套,快穿上吧,别着凉了。”
佣人抱着外套出来,隔得远,声音也提得高。
不远处,傅祁川掀眸就看了过来。
我下意识有一种窥破别人隐秘事的窘迫,可转念,又敛了下去。
该给一个解释的人,是他才对。
他甩开傅衿安就几个大步过来,声音与适才的冷厉截然不同,温和却散漫。
“你听见了?”
“嗯。”
我也没隐瞒。
他却并未说什么,只从佣人手里接过外套替我披上,揽住我的肩,往里走,从容自如:“风大,先进去吧。”
仿佛我刚所听见的,只是再普通不过的对话。
“阿川。”
傅衿安执拗的声音一次次响起,“阿川!”
他仿若未闻。
接下来的时间,他总有几分心不在焉,频繁地看手机。
终于熬到九点,到了傅爷爷日常的休息时间。
“已经是成家立业的人了,做事情要有分寸!”
傅爷爷将我们送到院子,神情冷肃地警告傅祁川,“好好对待阮阮,别以为她娘家没人就可以给你欺负!”
我不由眼眶一热。
傅祁川淡笑着点头,“嗯,我不会欺负她,也不会让人欺负她,您就别操心了。”
“傻孩子,有事就来找爷爷,爷爷给你做主。”
傅爷爷拍了拍我的脑袋,很是和蔼。
我笑了笑,“好,我一有时间就来看您,您快进去吧,早点休息。”
回程路上,我坐在副驾驶昏昏欲睡。
不知是开始孕反了还是怎么回事,最近瞌睡多得不行。
可此时,又一点都睡不着,身体是疲乏的,思绪却清醒得要命。
原想等到家,让他给出一个解释。
但太煎熬了。
我等不下去了,还算理智地开口:“你和傅衿安,到底是什么关系?”
是普通初恋。
还是心头白月光。
闻言,傅祁川放缓车速,从容道:“我和她,差点在一起过。”
我掀了掀唇,喉头似被堵了块吸饱水的海绵,好半天才发出声音。
“是在你大学的时候吗?”
尘封的记忆碎片涌了出来。
说起来,傅祁川是我的大学学长,学校的风云人物。
拥有一张上帝偏爱的俊脸,傅氏集团继承人,能力出众,衿贵清冷。
没有女孩会不喜欢的。
他的书包里随手一掏就是女孩送的情书。
不过,我还没来得及表白,就听说他有喜欢的女生了。
原来,是傅衿安啊。
“你怎么知道?”
傅祁川惊讶地看了我一眼。
我偏头看向他,声音透着艰难晦涩,“傅祁川,你忘了,我也是江大的。”
“哦,对。”
他又是往日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抱歉,时间太久远了。”
是时间太久远,还是不在乎,不上心?
我想开口说些什么时,他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他看都没看,径直挂断。
立马又响了起来。
一遍又一遍。
仿佛只要他不接,就会打到世界末日。
傅祁川又一次挂断,脸色冷沉,好像不胜其烦,和我解释,“她被温姨和我爸宠坏了。”
我笑了笑,把他手机拿过来,拉黑删除一套操作后,再还回去。
“现在清静了。”


傅祁川有些诧异,不过也没说什么。
我抿了抿唇,轻声开口:“那结婚那晚呢,是因为什么?”
依稀记得,那晚我坐阳台等了一整夜。
新婚夜,丢下刚娶进门的妻子,不管不顾地出了门。
我以为是什么天大的事,担心他的安危,还胡思乱想是不是自己哪里让他不满意的同时,又期待他早点回家。
那会儿我才二十三岁,阴差阳错嫁给了暗恋多年的人。
怎么可能对婚姻和他没有期待呢。
可是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在我满心希冀等他回家时,他在陪另一个女人。
这一切,像极了一个笑话。
傅祁川现在没有瞒我,嗓音温凉:“她那晚和人去飙车出了点事故,警察通知我去接人。”
这么巧。
就在我和傅祁川婚礼这天,她出事了,还是深更半夜的。
但我记得,婚礼后没两天的家宴,她明明在场,身上一点伤都没有。
我降下车窗,沉默片刻,状似平静地道:“祁川,如果你心里有她,我们可以好聚好散。”
他一个急刹,将车停在路边,视线紧紧落在我身上,甚至对着我这个人,也难得地有了些许情绪。
总算不再是那么平静寡淡。
“我从没想过......”
“嗡嗡——”
短信的震动打断他的声音。
他略显烦躁地瞥了一眼,神情倏然变得凛冽,几乎没有迟疑地道:“她出事了,我可能要过去看一眼。”
“......”
我忍着胸口蔓延而上的酸涩,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透过路边灯光看了他一眼。
明明曾经朝思暮想的人,此刻居然生出几分心灰意冷。
“知道了。”
我疲惫地推开车门下车。
怒气上头的那一刻,我不是没想过离婚。
可是,到底是喜欢了这么多年的人,没办法轻易松手。
怕不甘心。
怕将来某天回想起来觉得遗憾。
待黑色迈巴赫疾驰而去,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看着车水马龙,霓虹闪烁,久违地有了一种孤寂感。
“在干嘛呢?”
江莱的电话突然打了过来,她的声音像极了她的人,透着张扬与明艳。
初秋的风吹过来,激得人一个寒战,我拢了拢外套,走过红绿灯。
“轧马路呢。”
“看不出来,傅总还有这个闲情雅致,能陪你......”
“没有,我自己。”我无奈打断。
“什么狗男人,大过节的他没陪着你?你在哪儿呢?”江莱火气瞬间上来。
在我的事儿上,她能无差别攻击每一个人。
我不禁笑了起来,“江云新城这儿。”
“等着,我来接你。”
她扔下这句话,就火急火燎地挂了电话。
不出二十分钟,一辆白色奥迪Q3就停在了我面前,她降下车窗,“上车。”
“说吧,怎么回事儿?”
上车后,江莱一边开车,一边斜了我一眼,“你别告诉我,你一个人轧马路能轧八九公里。”
她看着性子泼辣张扬,可又比谁都理智、细心。
我从没想过骗她什么,当下,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告诉了她。
“?????”
江莱一脸问号,出口成脏,“所以那个什么傅衿安,想让傅祁川为她离婚?难怪白天在公司撞见她,看她戴了块百达翡丽,真的是好表、好婊!
还有傅祁川,有老婆了和别的女人不清不楚干什么?我看他就是数学英语界的二把手!”
“那你怎么想?”骂完后,她问。
“还没想好。”
我摇了摇头。
江莱腾出一只手,戳了戳我的脑袋,“你啊你,平时挺聪明一人,遇上傅祁川的事就犯糊涂。几顿饭就误了你的终身,也只有你心心念念记着,傅祁川肯定八百年前就忘记了。”
她突然提起,我不免有些恍惚,“什么饭?”
她挑眉,“傅祁川在食堂请你吃的几顿饭,忘了?”
“......”
这倒是忘不了。
我喜欢上傅祁川,就是因为这件事。
父母去世得早,姑姑把我接去了她家,她固然想对我好,可还有姑父、表弟。
初中我就开始做兼职,大学更是完全靠自己赚学费生活费。
有次临时要缴一笔费用,缴完后,生活费就不够了。
因为营养不良,在学校晕倒过一次,被傅祁川送去了校医院。
醒来时,清风霁月般的少年守在一旁,阳光洒在他身上,好似一个发光体。
只一眼,我就看愣了。
他也没说什么,只道:“醒了?医生说你营养不良,平时多注意营养。”
“谢谢,你是......”
“不用谢,我还有事先走了。”
对话疏离冷淡到极点,就像他那个人。
可是,后来再去食堂,他或者他朋友会装作不经意地把刚打好的饭菜放到我面前。
理由都很蹩脚,但又不会让我难堪、自卑。
......
江莱冷不丁开口:“你告诉我,真是因为那几顿饭吗?还是,见色起意?”
“......都有吧。”
我并不否认。
喜欢上傅祁川,除了那几顿饭,更是因为他这个人。
在黑暗里走惯了的人,见到光,心生憧憬是正常的。
江莱看得很透,“主观上来说,我一直不支持你和傅祁川在一起。他那个人,面上清冷内敛、情绪稳定,说白了就是不上心。实际上凉薄无情、喜怒无常得很,你轻易降不住。”
其实类似的话,她不是第一次和我说了。
但以前,我和傅祁川婚姻算得上和谐,因此还反驳过江莱几次。
她说着,又拧起秀眉,“只是,傅祁川那么精明的人,怎么会只是因为哄你开心,就大手一挥给你百分之十的股份?你一说这个事,我就觉得有点看不懂他了,难道三年婚姻,也相处出一些感情来了?”
我也想不通这个。
越想越乱。
说话间,车子缓缓停在一家酒吧门口。
我无奈,“我不能喝酒。”
“为什么,吃头孢了?”
我伸手指了指肚子,心头不由变得柔软,“江莱,我怀孕了。”
“什么,我要当干妈啦?!”
她又惊又喜地瞪大双眸,手足无措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伸手摸上我的肚子。
“什么时候查出来的?多大了啊?那你身体难受吗,有没有孕反?”她一边摸,一边问题一连串地往外扔。
我笑着一一回答她。
说实话,从怀孕到现在,我终于有了和人分享喜悦的心情。也知道了,除了我,还有人一起期待肚子里的这个小生命。
直到手机开始响,江莱才缓过劲儿来。
她也没接电话,拉着我一块下车,朝从酒吧里跑出来的贺廷招手,“催命呀你,又打电话又发微信的。”
江莱长得漂亮性格好,和贺廷他们这帮人玩得很熟。
“这不是好久没见你吗?想得慌。”
贺廷从善如流地插科打诨,看向我,有些意外,“嫂子?你们今晚不是回去陪老爷子过节吗,川哥呢?”
江莱最擅长迁怒,“还有脸问,你们这帮男人没一个好的。警告你,不许给傅祁川通风报信,别让他知道阮阮来了。”
“谁说的?我好得很。”贺廷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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