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刻意将同进同出咬重了,说的暧昧,魏氏被气得心口疼。
本想骂她不知廉耻,又听她说换个人什么的,自己心虚,到嘴边的话反倒说不出来了,只是面色铁青地瞪着她。
那眼神,恨不能吃了纪茗心。
纪茗心心中觉得奇怪,自己终究不是小孩子,来这里后一直都客客气气的,起码在这位舅母面前从没有过逾矩的行为,不知道怎么就成了她的眼中钉。
看这样子,竟是将她当仇敌看待。
反正要离开了,纪茗心也不怕将她的嘴的更深一点,索性道:“这些都不打紧,舅母眼下还是解释一下府中进贼一事,祖母究竟怎么了?若是说不清楚,也别怪我不留情面。”
魏氏从看到儿子的时候,心中就有不好的预感,现在听纪茗心的话,以为她是仗着傅淮南在拿捏自己,当即沉着脸道:“表小姐别打错了主意,南哥儿是我生的,难不成你以为他会帮着你来对付我?”
“舅母这话从何说起?表哥便是不想帮我,也得为自己和傅家考虑吧,舅母想做什么自己心中清楚,那有没有想过事情一旦败露,整个傅家都要受牵连呢?”
魏氏被她的话吓了一跳,惊惧道:“你知道了?”
纪茗心奇怪的看着她:“在舅母眼中,我是傻子不成?没发生的事情权且不提,舅母勾结外人诬陷我的清白之事可还没过去呢?还有外祖母,究竟为什么卧床不起,您做这些事的时候,可曾想过表哥?若被人知道他有一个这样的母亲……”
“不,”魏氏尖叫道,“你不能说出去,傅家养了你这么多年,你怎能恩将仇报?”
纪茗心好笑道:“舅母打算挟恩图报?但您也说了,养我的是傅家,不是你,凭你这些年对我做的事情,我为什么不说呢?”
魏氏只是拼命摇头:“你不能,你不能毁了我的南哥儿。”
“如果真有那一日,毁了表哥的是你而不是我。我今日来,也不是为了跟舅母叙旧情的。”
纪茗心直直看向魏氏,眉眼锋利,眸光透着清寒,“明说吧,我看舅母像是神志不清的样子。从今日起,您回院子里养病,再不插手家事,这些事我便一概不咎。如若不然,我可以保证,表哥这辈子别想参加科举走入仕途。”
这个时代对读书人要求严格,尤其是参加科举要踏入官场的人,都会严格审查,不仅自身,连父母都不能有半点品行上的瑕疵。
魏氏做的这些事但凡透出去一星半点,傅淮南都不可能通过审查。
纪茗心一番话直接戳到了魏氏的心窝子上,她愤怒不已,想要破口大骂,但见纪茗心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那些话便被堵在了嗓子眼。
又见儿子任由纪茗心发作,从始至终,一句话都没有,显然是向着这个小贱人的,
她不敢说纪茗心,便转头冲傅淮南道:“我生了你一场,做的事也都是为了你好,你便这样看着她作践我吗?”
傅淮南眼神中露出深重的疲惫:“母亲做的一切,当真是为了我好吗?您有没有想过,这些一旦被人发现,我的前途会被断送,甚至整个傅家,都会有灭顶之灾?”
魏氏张了张嘴,不服道:“这要这家里的人不说,谁会知道?”
傅淮南冷笑:“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况且母亲觉得自己做的很严密?”
纪茗心也在一旁道:“舅母怎么不想想我如何出去的?我能出去,您做的事就不是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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