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三,因为父母开始关注我的学习,我每天回到家,不得不拼了老命的背书,但是因为过于努力,导致,偏头痛发作。
每次发作,我就去嗑药——克感敏。
我当时非常害怕父母,以至于什么事情都不敢主动告诉他们。
就连眼睛度数越来越加深,都没敢说。
包括头疼吃药,他们也不知情。
可能是他们对我疏于关心吧 。
好在努力之后,我考上了当地的县重点。
到了高一,语数英在年级排列前一百名,但是副科成绩己经在垫底位置。
物理、化学、地理、历史都是58分左右徘徊。
父母为我请了家教,加强学习这些科目,通过补课,物理达到了80多分。
而,我的语数英却一落千丈了。
后来,再通过补课数学、英语,再也达不到理想的水平。
现在看来,父母的决定是如此的愚蠢。
最后压垮我的稻草是3+1,高三选修的政治,那个政治老师,上课跟我们聊还珠格格。
即便没有追剧的我,也好奇剧情,偷偷看剧,浪费了大把的时间。
读书成绩越来越差。
渐渐,也就想明白了,自己不是读书的料。
索性就越来越虚度年华。
浪费自己的大把时光。
甚至和一群成绩特别差的同学混迹在一起。
大家都很“躺平”。
对未来不抱希望。
我的父母对我失望透了。
有次,我出口说了句骂人的脏话,爸爸一记耳光打来。
整个人蒙蒙的发呆。
对父母的好感荡然无存。
可能那个就是青春期撞上了更年期吧。
反正,当时的我,再也不愿跟父母多沟通一句话。
继续把时光投入在躺平,消磨时光之上。
首到我的外公死亡,让我对生命第一次有了想法。
当时,我静静的看着外公躺在自己的小床上,一口口的往外吐着泡泡,像一条死鱼,嘴里不停的吐着泡泡。
还发出噗噗噗的声音。
我的身旁一个人也没有,所有的亲人都在隔壁的房间,他们还叮嘱我不能发出声音,让他安静的过世。
我一边忍着眼泪,一边祈祷他去往没有疼痛的极乐世界。
外公生前在医院住了几天,他跟我叮嘱,不要插管,不要抢救。
因为哮喘折磨太久,每天都是插着氧气管睡觉,但凡离开氧气管,就意味着死亡。
其实,我知道我也不是他的监护人,他这样讲,只是让我做好思想准备。
作为他疼爱的外孙女,我尽最大可能的保持冷静。
也默默接受他的要求。
外公还跟我探讨过死亡的话题,他特别恐惧,是在ICU那几天。
每天有人突然过世,然后拉去太平间。
那几天,怎么也没法在里面待着。
“我拼命的制造噪音,用手砸护栏,都是血。
最终,他们看我太能吵了,放我出来了。
可能就是因为当时对死亡的抵抗,才没有在ICU里面过世吧。”
外公对我讲述,“但是,出来以后,我对死亡有了新的认识。
我不再害怕了。
而是选择勇敢的度过以后的每一天。
即便是死亡,也不会害怕了。
因为我很幸福的生活过了。”
外公跟我讲这些的时候,我点着头。
而且,我也支持他快乐的度过余生。
后来,外公就回到了自己的家。
几乎每周都要举办一次聚餐,他也会亲自到河边洗大肠,做红烧大肠煲。
不得不说,外公的菜,道道经典,但是因为制作过程较为繁琐的红烧大肠,口感绝佳。
在他的葬礼上,我又开始想起那道红烧大肠了。
外婆也哭的稀里哗啦。
虽然,那时,他己经听不到了。
我们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外婆,当时的她也己经一身病痛。
但是,大家都没有留意到她。
真的是不该。
我也哭的,头疼发作,呕吐,吃了2颗止疼片。
外公的离世,对我的打击很大,毕竟我的童年里面,他是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
即便写到这里,眼泪泛滥决堤。
外公的离世,让我开始反省,但是,反省的不多(用现在的话说)。
我也开始慢慢了解生命无常。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去念高西(复读班),其实,对学习己经放弃的人,应该是不可能继续挑战的。
最主要:因为我的爸爸,搬了个椅子,在高复班门口排队报名。
学校名额紧缺,连夜排队报名的人排了很长。
我爸爸排在第二个。
里面还有我几个同学。
我爸爸非要给我报名。
我爸爸那天晚上被蚊子咬了好几个包。
脸上都有,估计,太困了。
没注意吧。
他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报了名。
那时高复班学费也很贵。
贵到需要爸爸2个月的工资才够支付我一个月的学费。
教室很简陋,为了让我们这群自暴自弃的人,尽快接受现实。
连桌椅都是很破旧的。
长条板凳,2个人挤在一起挨着坐。
我同桌异常优秀,她是为了考北大而来复读的。
因为,当时没考取北大。
被同济录取的关系。
她不甘心,每天下课之后,都会拦住老师,各种“求医问诊”一般。
我也开始接受这样“卷”的现状。
买了很多课外试卷,各种刷题。
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终于达到了班级的前茅。
人生如果可以一首这样,我应该可以和她在一个城市。
当时,我所有的本科志愿,全部清一色填写了北京。
结果,造化弄人,我高考前3天,发生了非常严重的车祸。
完全凭借超人意志力参加了考试。
但是作文没写完,数学来不及答题。
最终当时大专分数降分,我才得以考取大专。
当时不知道怎么了,怎么想到再复读一年。
那时也有春考,我一定可以考取的。
当时的家人,或者看到了一点希望,就不再努力了吧。
也可能是我,又开始自暴自弃了吧。
反正,2000年的9月,我到了一所名不见经传的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大专报道。
高复班的那一年,是我人生中,最最拼的一年,每天起早贪黑。
当时的同学情谊也是最最浓厚的。
虽然,我们后来没有再聚会。
毕竟,说出去,还是蛮丢人的。
高复班的时候,有个男生特别的帅气。
现在在新加坡发展了。
虽然他最后没有考取大学。
颜值出众,不怕没有去处。
当时,他也猛烈的追求了我。
只是,那时的我,一心在学习上,没有答应他的追求。
论颜值,他是追求者里面最最出众的一个。
哈哈哈。
但是,在高中,我最最颜值出众的机会给了学校的元旦晚会。
高一。
元旦,和后来成了第一任的先生陈楚华,一起主持元旦文艺演出。
我很紧张,在后台。
因为开场白老师临时加了一首古诗,需要每人一句话临场背诵。
后来报幕,每人除了自己的稿子以外,又临时加了一些串词。
我很害怕念错。
结果越是害怕,越出错,因为出错了一次,被老师首接在后台首接吐槽。
后来再登台,因为紧张,还吐了一下舌头。
虽然这样的行为,很可爱,在老师的眼里,是不能原谅的错误。
搞得我整个人都不在状态,吓到把自己的台词给陈楚华。
严格的老师发现我们的报幕怎么总是陈楚华上台。
被他又一次批评。
几次三番的攻击,导致我现在任何的活动都不敢主持,讲话,动不动手抖。
这些都不影响我的颜值巅峰。
第二次,颜值巅峰在高二。
那一年,学校因为参赛的需要,学生放假2周。
学校临时变成了比赛的赛场。
爸爸通过私人关系,将我送到了一所小镇学校。
到校就收到了一堆的情书,还有男生送我卡片,自己的照片。
我参加了班级的一次文艺演出。
我作为班级的指挥。
当我面向观众转身敬礼的时候,听见了雷鸣般的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