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将军拎着我的领子,把我揪起来和他面对面,你跟灿灿关系很好?
好到什么程度?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只露出一双大眼睛,我却从这眼睛里看出了十分荡漾的情愫。
我顿时明白了,这玩意儿敢觊觎我家灿灿
关你屁事
话一说完,刀蹭的一声又拔出来了。
姜蜜见我们两个都这么轴,没心思再看我们小孩玩闹,走到我们身边,将虎将军的刀按回刀鞘,去忙你的事,这个女人我来处理。
虎将军顿了一下,似乎还在思索把我和姜蜜单独放在一起的安全问题,姜蜜拍了拍他的肩,你放心,她现在不敢杀我。
虎将军点点头,那我先去陪灿灿吃饭,晚上庆功宴见。
虎将军走了。
营帐里只剩我跟姜蜜。
此时的我穿着铠甲一身泥泞,头发在虎将军马背上被颠得凌乱不堪,身上是几天没沐浴的臭味——给我个破碗我就能去要饭了。
而姜蜜,依旧是白衣飘飘,玉冠金钗,贵不可言中又有点羸弱苍白的谪仙模样。
何况,我不久前才把他爹弄死。
实在是自惭共尴尬一色,狼狈与沉默齐飞。
姜蜜伸手掐着我的下巴,让我抬起头看着他,他嘴角带笑,但笑不是好笑,眼底冷漠得很。
瘦了,看来鹤奴没把你喂好。
以我们现在的关系,没必要再寒暄了吧。
我微垂着眼不想看他,要杀要剐给个话,我输了我认。
我怎么舍得杀你。
我都舍得杀你爹,你比我还娘们儿唧唧吗?
激我?
姜蜜突然凑近我,嗅了嗅,来人,备水。
我心头警铃大作,不由得想退后一步,谁知道他掐着我下巴的手突然用力。
你想做什么?
想檀灿济活着吗?
听话,去洗洗。
你到底把灿灿怎么了?
姜蜜的指腹拂过我的嘴唇,摩挲着,他的手很冰,和宋绮竹那种冰还不一样,宋绮竹是因为玉人,冰得像块玉,没活人的感觉,而姜蜜呢,你能感觉到他的温度,但是特别虚弱、病态,让人不由觉得不安。
王妃,听话。
我不敢跟他闹了。
我感觉,再多说一句话,他能把我当场干掉。
各种意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