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秦肆青黛是军事历史《嫁厂公》中的主要人物,梗概:权倾朝野的东厂厂督在皇宫如鱼得水,权势滔天。为人心狠手辣,世人皆闻风丧胆。他却在一朝一夕间,成为整座京城的笑话。只因,厂督被下旨赐了婚。...
主角:秦肆青黛 更新:2024-05-05 12: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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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肆青黛的现代都市小说《精品全篇嫁厂公》,由网络作家“秦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秦肆青黛是军事历史《嫁厂公》中的主要人物,梗概:权倾朝野的东厂厂督在皇宫如鱼得水,权势滔天。为人心狠手辣,世人皆闻风丧胆。他却在一朝一夕间,成为整座京城的笑话。只因,厂督被下旨赐了婚。...
北方,京城。
一弯新月划过精致的角楼,给高墙内洒下一片朦胧冷白的光,皇宫在夜色之中里显得庄重神秘而安静。
白日炎热酷暑,夜晚竟如同鬼哭狼嚎般寒风呼啸、十分冷寂。
道旁里种了一片杜鹃花,跟着一阵微风在阴暗中摇动,四周静得连草动的声音也仿佛听得见。
宁寿宫,两旁灯火昏暗,正前方是一堵筑在水上的白墙,上覆黑瓦,墙头砌成高低起伏的波浪状,正中一个月洞红漆大门虚掩着。
一抹金黄龙袍身影入了朱漆大门,脚步声轻浅。
他似乎不想过于声张,身后只随了两个内侍,一个提着照明的昏黄宫灯,穗子在微风中摇曳;一个提着朱木盒子,里边隐隐散着清苦的味道。
皇帝俞靠近宁寿宫,身体就愈发的僵硬,连面颊上的表情都变得死气沉沉了。
入了宫院,穿过小径,还未走近屋门,便听着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传出,似是身体中积攒了太多的淤泥污秽,声音听起来竟如此浑浊。
在门外看守的老太监抬头便见皇帝那高大威严的身影,身子一抖,连忙屈膝跪下行礼,“老奴参见皇上!”
皇帝微蹙着眉,随即就听得屋里头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可是翊儿来了?”
听到这个久违的称呼,皇帝眸中颜色似乎变得深了些,暗自压抑着内心汹涌的情绪。
进了屋便见那垂死挣扎的太上皇正倚靠在榻上,颧骨很高,两鬓斑白,脸色暗淡无光,脸上布满像老榆树皮的皱纹。
因长久以来的重病缠身,身体早已变得骨瘦嶙峋,连衣袍都快挂不住了。
皇帝到了榻前,俯视着已经是风烛残年的太上皇,眸子深处藏着复杂的情绪,他道:“父皇的身体可好些了?”
太上皇的嗓子经过多年的剧烈咳嗽,早就磨伤了,声音嘶哑得厉害,“还是老样子,朕这把老骨头还不知道能撑到什么时候……”说罢,太上皇又抬头看了眼皇帝,浑浊的眼珠中微微闪过一丝悲寂,“老了,不中用了,子孙都不来看我了……只有翊儿你还记得朕。”
太上皇似是想起了什么,忽然发出了懊悔的感叹,“若是当初朕没有将……”话语戛然而止,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从太上皇的喉咙里出来。
他面颊咳得通红,好似要将肺都咳出来一般。
一旁的侍女吓得大惊失色,立即上前给他顺着气。
皇帝直直地伫立在榻前,藏在袖子中的手紧紧地握起,手骨处用力到微微泛白,面上却还是一副担忧的模样,“父皇,快把药喝了罢。”
一旁的内侍立即打开朱木盒子的盖子,露出其中一碗乌黑的药汤来。
侍女立即接过药汤,用白瓷汤匙舀进太上皇的口中。
待太上皇将一整碗浓稠乌黑的药汤喝下,气才稍稍地喘顺了些。
皇帝看着那已经见了底的瓷碗,面上看不出喜怒。
太上皇经刚才那一折腾,变得更加有气无力了,如今也已经神志不清了,皇帝便告辞道:“儿臣就不打扰父皇休憩了。”
太上皇被病魔折磨得不能自已,也顾不得和皇帝叙旧,只能倒在榻上粗粗地喘气,“退下罢。”
皇帝缓缓地退出到门外,见那老太监依旧在门口跪着,便开腔道:“每日的汤药不能断,省得吗?”
老太监把头垂得更低了,神色恭谨地回答道:“嗻。”
皇帝踏出了门,率着两个内侍在幽静的小径上离去,晃过一道道杜鹃花旁。
宫灯细细的昏黄灯光摇曳着,愈发映照着几人像可怖的深夜游魂。
他们刚离开不久,屋内的太上皇本是好好地歇息着,却突然就眼珠圆瞪,喉咙猛地逼上一股腥甜,“噗”地一声从口中吐出一大口鲜血。
内侍宫娥顿时乱作一团。
*** ***南方,临安城。
不知是不是图纸上的方案开始有成效了,临安城雨势见小,如今也不过是淅淅沥沥的蒙蒙细雨。
青黛借着阴雨天气,几日都躲在屋中不出门,只拿看书来解乏闷。
白皙指节翻动着微黄的书籍,纸上的墨字经常淡去,取而代之的是,是秦肆愈发清晰的身影。
浓密的长睫,温热的嘴唇。
耳边也轻轻地响着他低沉的嗓音,“夫人该想的,是如何取悦本督。”
青黛怔了一下,立即换了本书来。
适才那书枯燥无味,每每看得出神。
现下拿了本小人儿书来,书中内容有趣,她总不会再次分散注意力了。
至于秦肆,她思来想去,也不知秦肆那日的话语是真心的、还是戏弄她的。
她猜不得,也不敢随意揣摩他的意思。
唉,以后还是少生些非分之想,别再动那些心思罢。
这个念头刚落下,就有三两个内侍从外头抬来一个红匣子,说里头是刚裁好的衣裳。
翠翠立即拿了帕子将红匣子表面稍稍的雨水印子擦拭了去,打开来果然见里头置着几身衣裳。
她一激动差点自己就动手取了出来,幸好及时地停下了,随即就赶紧唤着青黛过来,“夫人,大人给您制的衣裳到了,您快来瞧瞧。”
白皙柔荑般的手掀了珠帘,一道清丽的身影便缓缓地走了出来。
青黛面上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似是对这衣裳并不期待的。
见着翠翠期待的眼神,她这才去拿起了匣子里的衣裳。
里头摆了七八件衣裳,触感很是柔软舒适。
这件衣裳上绣着碧绿荷花儿、另一件就绣着青山翠鸟啼歌、下一件衣裳便是刺着清白栀子、又一件浅浅的梅花底纹,绣花都不见有重样的。
一朵花便用上二十几样线,颜色过渡得灵活,针线活精密隽美。
青黛对这些美得不可方物的衣裳不免也有些动心,细细地看了一番,却又件件叠回原样去,翠翠见她要将衣裳放回去,便惊讶道:“夫人,你怎么不试试这些衣裳?”
青黛缓缓地摇了摇头,浅笑道:“又不出去外头见人,新衣便先放着罢。”
她整理了一下匣子,发现底下还有几副裁缝用边边角角的剩余绸布制成的浅色帕子。
青黛一看,便忽地想起,自己的手帕不知到哪里去了,找了几日也没找到,不知是掉到哪里去了。
这送来的帕子,倒是比精心剪裁的衣裳还要合她的心意。
帕子素净空荡未有绣花,青黛便让翠翠教着她绣一点花上去。
翠翠是个半吊子,教起人来也马马虎虎的,虽说绣得算不上多么精巧,却也堪堪地够合眼。
青黛打算在几张帕子上各自绣上腊梅、金丝菊、翠竹、芳兰。
乏闷的日子也就这么打发了过去。
翠翠起初还未发觉,随着日子一天天地过去,她愈发觉得青黛不对劲了。
前些时候若是因为下雨而不得出门,这几日天晴却也不见她出去过,更是没有去寻那位高贵的主子。
青黛看着那绣到一半的手帕上,神思似乎有些游离。
翠翠便试探着开了腔,“夫人,您近日怎么不去找大人了?”
青黛闻言,倒是回过神了,串了一根嫩绿的丝线便要去绣竹子,似是不经意地答道:“绣活还未弄好呢。”
翠翠纵使平日有些傻气,这时也发觉青黛近日郁郁寡欢的原因了,定是她和大人吵架了。
翠翠虽觉得主子似是一副冷面佛,平时便阴沉沉地好生吓人。
但她觉得主子对夫人却是不差的。
她不想青黛继续沉郁下去,便尝试着劝她,“都说是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夫人这都不理会大人好几日了,怎么说也该消气了。”
青黛垂着目光,右手的细针微微地停了下,左手微微收紧着箍着手帕的圆圆绣绷,却是不语的。
翠翠又道:“夫人是不是还为那日的事置气?
奴婢还以为大人会将所有的千金小姐都收进来呢,本还有些愤懑不平。”
“可后来奴婢打听明白了,没想到大人如此专情,当面拒绝了那群富家小姐,还说只要夫人您一个哩!”
一会儿都没有听见青黛的回应,翠翠便转过头看向青黛,却发现她脸颊现着薄薄的红云,那手帕上的针线也歪了一脚,她回过神便是嗔了翠翠一句,“就知道胡说。”
翠翠委屈地瘪着嘴,“翠翠是实话实说哩。”
青黛拿着手中的帕子,屋中只有绣花针一上一下地穿过缎子的声响,和微风轻抚的声音。
待那最后一针缝好了,断了线,她才细细去想着翠翠的话。
即使不想和他走得亲近,她也不该这般远离他的。
也罢,这些衣裳都已经送过来了,无论如何,她也要去谢他一番的。
如此,她便去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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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宫,一层层琉璃砖瓦,紫柱金梁,都极尽奢华之能事。
殿内的金漆宝座上,坐着一位睥睨天下的王者。
底下,歌舞升平的宫宴让文武百官都齐聚在一堂。
伶人奏着歌乐,乐声清泠于耳畔。
舞姬浓颜彩衫,青丝墨染,手中执着的羽扇飘逸,舞姿若仙若灵。
台中的舞姬时而抬腕低眉,时而轻舒云手,手中扇子合拢握起,似笔走游龙绘丹青,玉袖生风,典雅矫健。
手中羽扇如妙笔如丝弦,流水行云若龙飞若凤舞。
鸣钟击磬,乐声悠扬。
台基上点起的檀香,烟雾缭绕。
深深宫邸,糜烂与纸醉金迷,将皇宫繁荣与人性腐朽一一看尽。
坐在堂下首位的秦肆确是不关心的,还觉得转转急急的声乐太过于吵闹,十分烦心。
以往这种虚伪的宫宴,他还能缓着脸色撑下去。
现在,他光是轻轻松松地坐着,也觉得无聊至极了。
转眸看了看身旁空荡的位置,锦织垫上未坐人。
秦肆眼中神色不知不觉地变复杂了些,心里总觉得不平静,好似有一颗巨石一直悬在心口处,不得安宁。
耳边灵动的奏乐声不停,舞姬宽阔的广袖开合遮掩,好几次都在他的余光处晃动着。
秦肆无心在歌舞,只垂首徐徐地给自己倒了杯清酒,刚要饮下。
眼前却忽然闪过一个亮光,秦肆猛觉着一阵暴戾的杀气袭来,他立即抬眼朝着杀气腾腾处看去。
只见一名舞姬玉手正挥舞着,一条浅色绸带向堂上的皇帝轻扬去。
而那绸带中却倏地露出一抹寒光,竟是现出了一把锋利的软剑!
百副眼睛都盯着舞姬,很快就有人发现了其中陡然伸出来的利剑,便纷纷惊愕地喊着,“有刺客!”
一时间,乾清宫所有人都乱作一团。
坐在高位上的皇帝直直地盯着那极速刺过来的剑尖,瞳孔中映出舞姬由柔弱而瞬间变得凶狠的面孔!
秦肆的脸色也在刹那间凝重起来,手中酒杯立即狠狠地丢了出去,在半空中荡出一抹长虹,猛地击中持剑舞姬的手腕。
舞姬只觉得手腕处似乎中了一股巨力袭击,根本就使不上力气。
只听得“嘭”的一声,锋利的软剑在距离皇帝仅有一尺处及时落地。
舞姬眸色一狠,立即就要伸手捡起软剑。
手指尖还未触及至剑柄,就猛然发觉有人掐住了她的右手臂,只听得骨头一股极大的挤压声响,手臂就立即传来一道透彻心扉的疼痛。
舞姬震惊回眸看去,郝然就见身侧站着一尊高大的黑面神,眸光幽暗发冷,十分瘆人。
“不自量力。”
秦肆冷呵一声,同时往舞姬左手大力扭去,只听得她疼痛难忍的痛呼声,就立即被秦肆往旁边不屑地扔去。
旋即就有一道狼狈身影蹬蹬的倒退而去,在地毯上搽出一道深深的沟壑,最后重重地砸在雕刻着金龙的坚硬柱子上,口中顿时喷出一口红艳鲜血。
这些动静都发生在一瞬间,几乎没有人能够反应过来。
太后被吓至躲在了座椅后面,旁边的太监惊吓之余回过了神,就开始朝着殿外惊慌地吼道:“来人啊,护驾!
护驾!”
秦肆刚擒住那名舞姬,还未来得及防备。
人群中却又有一名舞姬刺客,猛地扇动手中彩色羽扇,羽扇的扇骨处立即射出好几枚薄薄地飞刃,哧溜一声划破虚空,带着强烈劲风直直刺向高位上皇帝!
突如其来的袭击,令得秦肆眸中神色剧变,条件反射般地迅速转身,斗气弥漫的双掌,急忙迎上。
掌间凶悍的劲风,在此刻陡然向四周扩散而开,一个气力便将正面的几枚飞刃硬生生挡下。
秦肆却来不及阻挡住一个往下飞的漏网之鱼,飞刃倏地刺破他腰部的皮肉,立即沁出了一股淋漓的鲜血。
秦肆微咬着牙,冷冷瞪向舞姬,刚欲出手,就见殿外猛地冲进几列身着飞鱼服、手拿锋利绣春刀的锦衣卫,立即出手制伏住一群舞姬。
锦衣卫领头的赵千户神色冷峻地冲向秦肆抱拳,随后才向皇帝作揖行礼,“臣等救驾来迟,望皇上恕罪!”
“无碍……”皇帝面色有些僵硬,似是还处在惊吓未回神,闻言才慢慢地摇了摇头。
一众官员战战兢兢地躲在大殿柱子后,见紧张局势被控制住,才哆哆嗦嗦地走出来。
而人群中的梁王面色很是镇定,一双冷静地眼眸紧紧盯着急切保皇的秦肆,待舞姬刺伤秦肆之后,梁王又转眼看向高位上的皇帝。
皇帝袖下的双手紧握成拳,太阳穴上都突起了一道青筋,似是在用力地隐忍着情绪。
这一切的一切,梁王在底下看得清清楚楚。
他似乎是明白了什么,淡淡地垂下眸子不作言语。
此时大殿乱作一团,门口处悄悄进来了一个东厂的番子,竟无多少人发觉。
那番子快速凑到秦肆身旁,刚欲开腔却发现秦肆腹部处受了伤,血迹在玄色衣裳上发着暗色的光泽。
秦肆见了来人,便猛然想起许久未归的青黛,语气里竟有些不易察觉地焦急,“夫人呢?”
番子便不好再问秦肆受伤的事,立刻将自己亲眼所见的事情禀报上去,“督主,夫人在宫中荷花池落水!”
秦肆闻言,漆黑眸中立即出现惊诧神色。
番子接着道:“督主请放心,夫人已被礼部侍郎救起,现在正在往宫门口行去,应是夫人欲先回府了。”
青黛一出了乾清宫,秦肆就安排了一个番子暗中跟着她。
番子跟随青黛至荷花池前,亲眼目睹了兰妃推下青黛的整个过程。
番子心急,刚欲从树下窜出,却忽然听闻不远处传来一阵密密麻麻的脚步声,转头便见礼部侍郎柳玉赶至此处,纵身跃入荷花池中救人。
番子便稍稍地安下心,又躲回树下阴影处。
只是有些奇怪,礼部侍郎为什么会从宫宴中出来行至荷花池附近?
还未等番子开口将事情原委全盘托出,心急如焚的秦肆早就已转身、阔步往乾清宫门口走去。
皇帝见秦肆因抵挡刺客而受了伤,心里唯恐刀刃上是涂了毒的。
他见周遭安定下来,便立即想唤太医来给秦肆治伤。
皇帝寻着秦肆的身影,却见秦肆不顾伤势、头也不回地往殿外走去。
他玄色的身影快速地隐入黑暗之中,似乎是在拼命地赶至某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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