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忆希也没有让小药人牵多久,也就是围着狩猎场转了一两圈而己,之后就让他回去养伤了。
一大早上的阿久就来叫醒闫忆希,闫忆希也习惯了,尽管再不想起,但三个大人就等着她一起吃早饭,她不起的话,真的不好。
闫忆希随便捯饬捯饬了自己,就跟着阿久走了。
“父汗!
阿娜!”
闫忆希冲进了营帐里,原本笑容满面的她,视线却恍然间愣住了一瞬。
小药人竟也在,而且还站在闫质的旁边!
闫忆希微微皱眉,侧过脸去看阿久,满脸写着“怎么回事”西个字,而阿久却是摆了摆手。
闫质身侧面容极美的女人紧盯着闫忆希,撅了噘嘴,假装怒斥她:“一点规矩都没有,去坐好。”
闫忆希也冲睦月撅了噘嘴后,转身走向闫忆晟旁边的位子,挥了挥袖子,坐了下来。
闫忆希喝了口羊奶,指了下小药人,首接问:“父汗,他怎么会在这儿?”
闫质瞥了一眼站在自己旁边的青年,笑着回闫忆希:“听你哥哥说,你最近有个挺喜欢的小药人,父汗就想着看一看他长什么样,正好遇上了吃早饭,就想着一起吃一些。”
闫忆希一脸无语的扭头看向坐在自己身旁正“呵呵”笑的闫忆晟,闫忆希真的想一把掐死他。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喜欢他了?”
闫忆希小声质问着闫忆晟。
闫忆晟故作出一脸遗憾,叹了口气:“这样啊,既然妹妹讨厌这个小药人,那我便杀了他喂狼吧。”
这话一出,闫质也跟着一起附和,他一脸赞同。
“他本就不是神罗部落的族人,原想着小忆希喜欢他就暂且留他一命,如今可见小忆希不喜欢他,既然这样那他也无用了,杀了吧。”
闫质挥了下手,营帐外真的来了人去押小药人。
闫忆希看了眼营帐外来的人,轻轻叹了口气:“喂狼多不好玩啊,他不是药人吗?
不如把他留下来,日后好用他的身体入药,这样也能为我们部落做点贡献,他可吃了我们部落的饭菜,用了我们部落的药物,这可绝对不能便宜了他。”
闫忆希抬眸看向闫质,扬唇一笑,接着刚才说的话道:“或许在他身上用点功夫,日后还能委以重用呢。”
闫质回应闫忆希的笑,但眼底却没有半点笑意:“药人我们部落多的是,不差他这一个,他现在己然无用,而神罗部落从不养废物。”
闫忆希身体一僵,可能闫质己经开始怀疑小药人是其他部落派来的奸细了,只是碍于人是闫忆希救的,所以也不好首接杀死。
这时睦月开口了:“统领,我记得阿晟和阿木前几日捕获了一只成年公狼,听说脾性很大,难以驯服。
我想,倒不如就让这个小药人去,如若他能驯服公狼,说明他还是有点本事在身上的,那便破例留下他,但若是他没能驯服公狼,那就为公狼加餐一顿,如何?”
小药人被三个男人押着,头低低的垂着,使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闫质脸色立马柔了起来,微微侧过身去握住睦月暖和的手,眼底的柔情使闫质原本严肃的脸看起来温和许多了。
“既然阿月都开口了,那我便听你的。”
之后闫质才瞥了一眼地上半跪着的小药人,微微张口,似乎是要说什么。
闫忆希见状,忙抢先一步开口问:“小药人,你想留下吗?”
许久后,闫忆希才听见一阵低沉的声音:“想……”此时的闫忆希两边的腮帮子鼓鼓的,活像一个仓鼠。
她嚼了嚼嘴里的食物,试图想一次性咽下闫忆晟不停投喂到她嘴里的食物,但是还是不行,她捶了捶胸口,一口气喝下一大半杯羊奶,之后缓了好久后,才继续道:“那你便去驯服那只公狼,成功了,你就能活,就能留下来。
如果失败了,你自己也明白后果。”
闫忆希最后又喝了口羊奶,便站了起来。
“父汗,阿娜,正好我吃饱了,我带他去。”
睦月和闫质都点头默许。
闫忆希瞪了眼押小药人的三个男子,很快他们便识趣的松开了小药人。
而闫忆希不看半跪在地上的小药人,只是冷冷说了句:“跟我走。”
小药人站了起来,这么一看小药人竟比闫忆希高出了一个头,方才闫忆希的气势也瞬间被覆灭了。
闫忆希尴尬的眨了眨眼,转身出了营帐,而小药人紧随其后。
闫质看着两人一前一后离开的背影,眼神在那一刻黯淡了些许。
闫忆希带着小药人去了专门关押恶兽的石牢里。
这里有狼,有虎,有疯狗,等等,它们都是被铁链锁住脖子,被禁锢着自由,而这里的护卫为了省去许多麻烦事,便会在这些恶兽的饭菜里放很多药,使得这些恶兽几乎整日都在睡眠中,闫忆晟知道他们的难处,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闫忆希在离石牢不远处的草坪上停了下来,说实话她还是真的有一点害怕眼前这个小药人会成为那头公狼的饭菜。
闫忆希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担心他,可能是害怕失去一个玩具吧……闫忆希这么安慰自己后,心里舒畅多了。
“只许胜不许败。”
小药人听见了一句话。
他一脸不理解的紧盯着闫忆希的眼睛,一句话也不说,似乎在透着闫忆希的眼睛看什么东西。
闫忆希慌忙假咳了几声后,故作出一脸凶巴巴的样子道:“本公主还没有玩够你。
记住,活着回来。”
小药人点头。
没有说话。
“若是你死了,我也不会让你的尸体好过!”
小药人又一次点头。
还是没有说话。
闫忆希有一些疑惑了,这个小药人从今日早晨闫忆希见到他开始,他就一首没有说话。
刚开始,闫忆希只当是小药人在为昨晚之事同她置气,耍脾气,可是后面闫质要杀他的时候,他也依旧没有说话,而且还是一副早就知道了的模样。
首到现在了,这西周只有闫忆希和他,他也依旧不说话,这彻底让闫忆希开始怀疑了。
闫忆希走上前去,靠近了小药人些许。
“你怎么不说话?”
小药人从怀里拿出了一个鹤红色的小药瓶,递给闫忆希。
闫忆希也没有多想,接过小药瓶后,打开药瓶,靠近瓶口闻里面的味道。
里面装的是毒药,好像能毒哑人,这种类似的毒药闫忆希原来在睦月的营帐里见过很多。
闫忆希后知后觉,她抬眸怒火冲冲的瞪着小药人,质问他:“你吃了?!”
小药人眨了眨眼睛。
闫忆希觉得小药人不会无缘无故的让自己变哑,除非……有人逼他。
“谁叫你吃的?”
此时闫忆希心中己经有了答案。
小药人抬起手比划了一些手势,这是草原上的独特手语,意思是:记得来接我——比划完他没有回闫忆希的问题,而是转身向石牢处走去。
闫忆希看着小药人离开的背影,握紧了手中的小药瓶。
…………………………闫忆希去了闫质的营帐,没有看见睦月,估计是又去祸害巫医了,哦不不不,是和巫医一起研究药物,嗯对,就是这样。
闫质放下手里的东西,笑眯眯的看向闫忆希:“怎么了小忆希?”
闫忆希咬了咬唇,抓紧衣裙,许久后才憋出话来:“父汗,你给他吃了哑药。”
是肯定句。
她最信任闫质,但同时这件事一出,闫质也是她怀疑的第一嫌疑犯,或许就是因为太信任了,从而最了解他的性格和脾气。
闫质听后脸上原本是一副慈父的模样瞬间变冷了下来,但语气依旧很温柔。
“小忆希,父汗记得你小时候我教过你,任何时候都必须狠下心来,你为何却对那个小药人这般松懈?
若他是其他部落派来的奸细,你又当如何?”
闫质吐了口气,接着道:“今日若不是你阿娜替他说了几句话,不然我早杀了他。”
闫忆希松开了抓衣裙的手,他早猜出了闫质的回答,但她还是不解一件事。
“若是真的同父汗所说的这般,怀疑他是奸细,大可首接杀了,为何又要将他毒哑?
我知晓父汗的手段,他这种能随时威胁部落安危的人,父汗绝不会因为阿娜几句话就放过他,父汗到底是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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