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镜黎面色有些红晕,低着头,慢慢解开衣带。
脱去了外衣,她突然背对着他,将里衣脱下到腰际,只露出雪白的,却布满伤痕的背。
背上的伤疤已经发紫,因方才的撞击,又溢出一些血迹。
粉粉的肚兜挂在胸前,遮挡住了春色。
谢敬云站在她身后,撩开她背后的青丝,那些疤痕好像从那日起就没有愈合过。
“药膏呢?”
姜镜黎一怔,“属下已经用完了。”
药膏在那日给了那个遍体鳞伤的少年。
谢敬云忽然转身,“本王明日让韩七给你送来。”
姜镜黎将衣服穿上,转身看他,脸上还留着没有褪去的羞涩。
“可我自己上不了药。”
谢敬云眯了眯眼看她。
她水灵灵的双眼在烛光下一闪一闪的。
“主上能否让女子给属下上药?”
数秒后,谢敬云“嗯”了一声。
姜镜黎身上的伤好像让谢敬云忘了她方才惹他不快的话。
可她还是要说。
今日是谢敬云生母刘美人的祭日,姜镜黎从外面回来时就看到了冷宫大门前有个嬷嬷在烧纸钱,听闻从前伺候过刘美人,如今是个只会发疯的婆子。
姜镜黎走上前,牵起他的手,深情的注视着他。柔声细语地对他说。
“主上,属下并没有别的意思,属下很早就无父无母了,从前还总听人说起我母亲,他们都说,我母亲是个青楼女子,我是个连亲生父亲是谁都不知道的野种。”
姜镜黎说到最后,有些哽咽。
“我对母亲的感受,何尝不是殿下的感受呢?”姜镜黎低头看着两人的手,“属下其实很想知道一个家是什么样的,可是我从来就没有过。”
谢敬云最讨厌将自己的伤疤展现在别人面前,践踏过他自尊的人,现在应该已经不剩几个能活命了。
可当他开始接受一个人舔舐他的伤口时,就意味着他已经开始有一丝的心软。
谢敬云低头看了看眼前这个真诚的女人,他没有生气,而是抬起手摸了摸她微微红润的脸。
——
夜色更浓了几分。
只有空中斑驳的星辰,为幽静的夜晚增添了一分亮色。
姜镜黎又在宫中住了半月,因为牧国公主的事,胤承帝许久没有踏入后宫。
谢敬云也没再来过,但是他的确吩咐了一名女子来给她上药。
姜镜黎很清楚,谢敬云一直不够信任自己,否则不会在她进宫以后还要派人监视她。
姜镜黎走到殿外。
“蓉姐姐,你可知义王殿下什么时候会到宫中来?”
赵蓉蓉想了想,“义王这会儿应该就在宫中,他常在皇宫南侧的练功场呢,你找义王做什么?”
“殿下在臣女这里落下了一样东西,臣女想要物归原主。”
赵蓉蓉没有问是什么东西,否则姜镜黎还得找个理由骗骗她。
“但那是士兵校练的地方,你一介女子,去那属实有些不妥当了。”
姜镜黎笑笑,“无事,臣女就只在外边等等便好。”
姜镜黎找了人带她过去,给了他一锭金子。
“劳烦了。”姜镜黎浅浅的笑着。
“不劳烦不劳烦!多谢姜小姐。”
姜镜黎点了点头,颔首示意他可以走了。
训练场外就已经是守卫森严。
姜镜黎走到大门守卫的面前,递给他一锭金子,柔声细语道:“侍卫大哥,能否帮我将此物带给义王殿下,就说是姜镜黎给的。”
守卫好好的拿了钱去办事。
谢航成站在队伍最前方,他今日穿的白色绣银纹衣服,更显少年气质。
“殿下,这是一个姜镜黎小姐托属下带来的。”守卫一边说,一边摊开手掌,大手中心躺着一个小小的香囊……
不一会儿谢航成就到了门外,嘴角的笑意实在是遮不住。
“怎么,想见本王了?今日竟然主动找本王。”他拿出那只香囊,晃了晃,挑眉道,“这是何意?”
“殿下的玉佩损坏,的确是臣女的过错,臣女心中愧疚,想偿还殿下,可殿下什么珍贵之物都不曾缺,臣女记得殿下说过喜欢臣女身上的所带的香料,便自己调制了一种能够安神的香料,赠予殿下,还望殿下不嫌弃。”
谢航成听完,挑了挑眉。
“你承认了?”
姜镜黎点了点头,垂着眼帘,像一个犯了错的小孩,“臣女不是故意的。”
“那你……”
“殿下,臣女出身恐怕配不上您。”
谢航成话还没说完就被她直接的回绝,一股子气就来了。
“姜镜黎,你真是一日不气本王就不舒服。你可记住你今日说的话,日后再求着做本王的女人,本王也不会再看你一眼。”
说完,转身回去。
姜镜黎见他是真的生气了,他这样高贵傲娇的人,怎么可能容许别人的拒绝。
谢航成还有用,姜镜黎有些许着急,跟在他后面,却被守卫拦住了。
姜镜黎眼睛微微一动,无意的,守卫却忽然放下了拦住她的手,放了她进去。
直到她走远了才反应过来。
“你怎能将女人放进去?”另一个守卫指着男人的脸说。
“我……我也不知道。”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一恍惚,竟然被冲昏了头脑。
谢航成走的很快,姜镜黎小跑着才抓住他的衣袖,又被他甩开。
无奈,她就站在那里开口道:“殿下若是厌恶臣女了,便将其还给臣女吧。”
谢航成停下,转身又要说两句狠话,不料姜镜黎自己走到他这里,趁他转头就将他手中捏着的香囊扯过来。
她低着头,温柔的系在他的腰带上。
谢航成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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