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3年,陈独秀参加讨伐袁世凯的“二次革命”,失败后被捕入狱。
父亲知道这个消息后慌忙找人组织营救陈伯伯,嘱咐我不要告诉延年和乔年,我去陈伯伯家安慰姨妈,看她虽担心但还镇定自若,姨妈解释:“我跟随仲辅多年,他被政府通辑也好,逃亡日本避难也罢,我既选择了他便知他抱负,我会替他守好这个家,不让他有后顾之忧的去有所作为。”
相比陈伯伯在外所做之事,或许他的成功也离不开背后的贤内助。
经过多日周旋,父亲明白救援之路坎坷将会是长期工作,但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多方努力陈伯伯的劳狱生活应该不会太难过,遂让我告知延年和乔年让他们放宽心。
我找到正在库房盘点的两人道:“延年乔年,你们现在可以放心了,陈伯伯虽然被判了一年牢狱但好在无性命之忧,爸爸让我告诉你们这种情况在以后可能是家常便饭,让你们习惯就好。”
乔年舒了口气:“那我爸他。。。”
然后乔年就收到了哥哥的死亡凝视及时改口道:“那陈独秀先生他在监狱里不会有事吧?”
延年不以为意道:“哼,他能有什么事,他陈独秀认识那么多高官名人,不缺人救更不缺人照顾,还轮不到我们來关心,倒是汪叔叔。”
我不解:“爸爸?
他能有什么事?”
“总之和他陈独秀扯上关系并不是什么好事照你这么说,那最危险的不就是他儿子——你喽!”
“别,我可担不起,我和他只是同一个姓,仅此而己。”
我对着乔年耸耸肩,笑道:“乔年乖,别听你哥胡言乱语,待会姐姐带你吃好吃的去,我和你说啊,西街新开了一家点心店。。。。”
乔年看了延年一眼见他没看自己,咽了咽口水道:“姐姐,那我能吃鸡蛋糕吗?
我听那些在图书馆看书的学生说很好吃的。”
延年听罢转头瞪着乔年严肃道:“陈乔年!”
我见状伸手将延年的头手动转回去,对乔年笑道:“我们乔年想吃什么都可以,姐姐给你买,不怕啊。”
然后转身抱臂对着延年挑眉道:“放心,不让你们白吃的,过两天法语班需要一批教材。”
延年点点头(上次上上次上上上次上上上上次都是这么说的,明明她自己一个人也可以抱过去的,但也没有拆穿)两个人心照不宣的相视一笑,答道:“知道了。”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着,汪孟邹知道延年乔年是来求学的,一首在想办法为两人办法语补习班的入学手续,1913年下半年两人正式开始了勤工俭学之路。
因为比汪时清入学晚半年,所以两人经常被迫接受来自一位自称前辈的人的投喂,乔年倒是无所谓反正他早就习惯了姐姐沉重的爱,只有延年别扭的强调着无功不受禄,然后被我各种站不住脚跟的理由搪塞过去,有时甚至是强词夺理或者无理取闹。
新的一天新的叫醒,延年的每日一问:“时清起来了吗?”
乔年每日一答:“没有。”
汪爸爸每日一叹气:“哈哈哈,就某方面来说我这闺女居然莫名的准时。”
三人对视:哈哈哈汪妈妈每日一敲门:“汪时清!
起床了,再不起就要迟到了,人家延年乔年等你半天了。”
而我每日一懒床:“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妈你能不能小点声啊,大家都听到了。”
“呦,你也知道丢人啊,你说说你都多大人了还要妈叫才起床,看看人家延年乔年哪天不是早早的就起床帮忙准备早饭,再看看你。”
“知道了知道了,妈你给我留点面子吧!”
延年乔年听着每日一早差不多的对话相视一笑,然后乔年发出了灵魂一问:“哥,你说时清姐姐什么时候能准时准点出现在饭桌上啊?”
“那估计得发生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或者太阳从西边出来。”
我刚下楼就听到两人的对话,羞红了脸道:“陈延年!
你!
你编排我!
还有乔年,你学坏了,都会说姐姐坏话了!”
妈妈一巴掌拍在我的脑袋上严肃道:“人家说错了?
还好意思发表意见”,又对着延年乔年笑道:“延年乔年你们以后啊,就先吃完了赶快去上学,别等这个死丫头,让她自己跑着去。”
我揉揉后脑勺小声反驳道:“说得好像我之前不是自己一个人跑着去似的。”
“你说什么?
还不过来吃。”
妈妈说完招呼大家吃早饭。
延年乔年看着跟在汪妈妈后面挤眉弄眼的汪时清笑了笑,延年解释道:“婶婶,不碍事的,耽误不了几分钟。”
乔年跟着补刀:“是啊婶婶,时清姐姐虽然起的晚,但每次都能掐着点进学校,可厉害了。”
爸爸听到这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我眼疾手快的在乔年下句语出惊人前,将一个包子塞到了他嘴里道:“来来来,乔年快尝尝这个包子,可好吃了。”
乔年咬了一口疑惑道:“时清姐姐,这个包子不是婶婶每天都蒸的吗?
有什么不一样的吗?”
“当然不一样了,这个是姐姐千挑万选之后亲手夹给你的。”
“可我明明看见这个包子是时清姐姐你随便夹的,还是从你碗里夹的。”
“乔年!
你不许和陈延年玩了,你看看你,都被他带坏了?”
延年:???
躺着也中枪。。。。
大家都被两人的互动逗笑了。
在每天的一个个包子、油条、烧饼、锅贴,一碗碗豆浆、稀饭、馄饨,一声声关心问候里迎来了1914年,这年陈伯伯终于出狱但为了他的安全考虑,众人商量后,陈伯伯决定前往日本,帮助章士钊先生创办《甲寅》杂志。
我们在陈伯伯家里过年也为他东渡日本践行,从1901年至1915年,陈伯伯己先后五次东渡日本求学或避难,他在那里接受了资产阶级民主主义思想 ,也认识了他的挚友李大钊先生。
陈伯伯看着坐在我身边的两个别扭的儿子,举杯对父亲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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