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国权是何许人?
他是裕西市的常务副市长,今年四十出头,土生土长的本地实力派。
他的几个兄弟,要么从商,要么从政,家族势力盘根错节,根深蒂固。
这人很强势,作风霸道,把空降下来的市长,都挤兑的不要不要的。
联想到她的那句“是你把我送给他的”,陈言脑中仿佛劈过一道惊雷。
卫国权把陈德山送给谁了?他陈言吗?
不可能,那语气绝对不是说他!
又或者是他堂哥陈德山?
那更加不可能,不客气地说一句,如果卫国权缺一条狗,他堂哥绝对立马屁颠屁颠地跑过去汪汪叫。
陈德山曾经是卫国权的女人,现在肚子里怀了他堂哥的种?
然后他堂哥还一脸乐滋滋,等着接老局长的班,升官发财?
去你妈的,他陈言又不是傻子,现在还信这种鬼话,说明他智商有问题。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陈德山打完电话,流着眼泪走出卫生间。
看到躺在铺盖上的陈言,她突然情绪失控,破口大骂:“陈言,你就是条狗,你个狗杂种!”
陈言眉头紧皱,忍了又忍,拳头捏了又捏,最终看在她心情激荡,没有理智的份上,懒得跟她计较。
“你这种没胆鬼,一辈子睡不到女人,打一辈子光棍吧!”
陈德山骂了一会儿,竟然觉得不过瘾,径直走到他铺盖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如果在和母亲通话前,陈言绝对会让她知道,什么叫玩火自焚,什么叫男人的愤怒。
但是现在,想想母亲等着换肾救命,还有陈德山身上的秘密,他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眼不见,心不烦。
陈言彻底被这女人激怒了,他红着眼睛站起身,愤怒让他失去了理智,他现在什么都不想管。
陈德山害怕地后退一步,她一下子清醒过来,知道自己这下子,似乎玩过头了。
面对步步逼近的陈言,她眼神畏惧,不断后退。
“别再靠近了。”她厉色内敛地警告。
“你究竟有没有怀孕?如果怀孕了,肚子孩子的父亲又是谁?”
陈言咬牙切齿,他觉得自己就像个傻子,被堂哥和陈德山耍的团团转。
陈德山眼中先是闪过紧张,随后抿了下嘴唇,故作镇定地说道:“说什么胡话,我和陈德山的事情,他已经跟你解释的很清楚了,我没兴趣再跟你解释一遍。”
“你们把我当傻子呢,我都听见了,你是卫国权的女人,给陈德山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碰你!”
陈言非常愤怒,都这个时候了,这个女人还是不说实话。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就什么都别再问,做好你的事情,否则你一家人都得死!”陈德山高傲地抬头挺胸。
“你除了威胁,你还能说点别的么?”
“呦,这时候倒像个男人了,问题是你现在知道了我是卫国权的女人,你敢碰我么?”陈德山挑衅地问道。
陈言拦腰把她抱起来,丢在宽大的床上,他打算用一点手段,逼问出真相。
他还不能算体制内的人,但是跟在堂哥身边耳闻目睹,知道官场有多么凶险。
他身在局中,还不知道真相,说不定哪天死了,也是个糊涂鬼。
“给你机会,现在说出真相,我就不碰你。”
她刚才的愤怒,不过是打完电话后,心里抑郁难解,在发泄情绪罢了,这会倒是冷静了几分,却也是骑虎难下。
陈言看没吓住她,干脆把短袖也给脱了,向着大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