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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完绝色国舅后,我卷铺盖跑路了精选全文

深林的鹿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无删减版本的古代言情《撩完绝色国舅后,我卷铺盖跑路了》,成功收获了一大批的读者们关注,故事的原创作者叫做深林的鹿,非常的具有实力,主角沈枝熹唐舟。简要概述:夜再回去。”“后半夜?”鸳鸯睁大眼睛,不明所以,“为什么呀,那唐舟怎么办,小姐不是说要照顾他让他的伤尽快恢复吗?眼下他肯定饿着肚子,药也没喝,身上的药膏也没人替他涂,他岂不是……”“担心什么,不过一日不喝药也不会死。我这都是为了明天早上的那出戏做铺垫,既然要演,自然得演的真一些,不然可轻易骗不了他。”......

主角:沈枝熹唐舟   更新:2024-07-06 18: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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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枝熹唐舟的现代都市小说《撩完绝色国舅后,我卷铺盖跑路了精选全文》,由网络作家“深林的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无删减版本的古代言情《撩完绝色国舅后,我卷铺盖跑路了》,成功收获了一大批的读者们关注,故事的原创作者叫做深林的鹿,非常的具有实力,主角沈枝熹唐舟。简要概述:夜再回去。”“后半夜?”鸳鸯睁大眼睛,不明所以,“为什么呀,那唐舟怎么办,小姐不是说要照顾他让他的伤尽快恢复吗?眼下他肯定饿着肚子,药也没喝,身上的药膏也没人替他涂,他岂不是……”“担心什么,不过一日不喝药也不会死。我这都是为了明天早上的那出戏做铺垫,既然要演,自然得演的真一些,不然可轻易骗不了他。”......

《撩完绝色国舅后,我卷铺盖跑路了精选全文》精彩片段


沈枝熹将“金屋藏娇”的事情说给崔妈妈听,崔妈妈好半天回不过神来。

“祖宗,你胆子也太大了。”

“我胆子要是不大,孩子从哪儿来?这事儿就这么定了,谁劝都没用,我一定要和唐舟生孩子,现如今除了唐舟,我已是谁也瞧不上了。崔妈妈,你心疼心疼我,如果你不希望我晚年孤苦,那就帮我得到唐舟。”

“老天爷!”

崔妈妈抓起沈枝熹的胳膊,上上下下的打量。

“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张口就要和男人生孩子,害不害臊?”

“我为什么要害臊?怎么,这话只能男人说,女人说不得?我还就是看上唐舟那张脸了,他一定能给我一个漂亮的孩子,我要定他了。”

“你……”

正说着,封管家倏然前来传话。

说是方朔方公子明日就要离开雁州了,今晚想约沈枝熹吃个饭。

沈枝熹答应了。

“崔妈妈,我先去铺子里了,还有许多账目没对完呢。你可千万记住了,明早要来竹林小屋,能不能拿下唐舟,崔妈妈你可是其中很要紧的一环。”

“哎呀,你快去吧,什么拿下不拿下的,我听着都羞臊。”

“……那明早我在竹林小屋等着你过来呀。”

“快走吧你,赶紧走。”

……

对完账目,又是几近傍晚。

沈枝熹伸着懒腰,对送茶水进来的鸳鸯问:“今日那秦沐可有过来?”

“说来也怪,之前小姐你闭门不出的时候,他倒是日日都来打听。现在小姐终于肯出门了,他倒是不来了。”

“他那是憋着心思要打什么坏主意呢。”

“难不成他想害小姐?”

“别管害谁,反正昨日我与方公子举止亲密一块儿用饭的事,他不会就这么算了的。先不想了,走吧,去赴约。”

方朔再一次早到。

沈枝熹刚一坐下,他便锁紧眉目不错眼的盯着她,“秦沐那个癞皮狗,从昨夜开始就一直在打探我的消息。沈老板,他似乎真的把我当成情敌了。今日装完货,明日我便要启程回月京城,可我怎么觉得不会这么顺利?”

“方公子这是要我对你负责吗?”

沈枝熹知道方朔是个女孩子,所以言行也没了太多的顾忌。

“沈老板,你要如何对我负责?”

“嗯…”沈枝熹将耳边的发丝往后一勾,笑说:“把秦沐套起来打一顿,给你出气如何?”

“啊?”

正疑惑,酒楼厢房外突然冲进来个人,一脸急色冲着方朔喊:“公子不好了,码头那边的仓库着火了,扑都扑不灭,咱们这次从沈老板这儿收的货全在里面。胭脂水粉,香料香薰,火一烧就全毁了!”

方朔蹭的起了身,身后的椅子都倒了。

他做势就要往外跑,却被沈枝熹拦下,“别紧张,我不是说了吗,把他套起来打一顿给你出气。”

码头。

熊熊大火在黑夜中格外惹眼,火势之大,即便靠近长江离水源很近也无法及时将火扑灭。着火的仓库就是沈家的,暂借给方朔存放货物,这儿离码头近方便他们明日一早装船。

两条街外,秦沐鬼祟的站在墙后,探出脑袋望着前面的失火处。

火势的确很大,却不及他眼里的火,那股兴奋的火都快将他自己给烧着了。

“沈枝熹,我说过了,你没那么容易甩掉我。谁敢跟我抢沈家,我同样不会让他好过。你们不仁,别怪我不义。”

唯一不放心的,就是他身边去放火的小厮怎么还没有回来?

火都已经烧这么大了,放完火早该回来才对的。

倏地。

身后响起脚步声,他第一反应自是以为是他的小厮回来了,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即便回来也该从前面来,怎么会出现在身后?

不觉,心里一紧。

猛一回头,一条发着臭的麻袋就从头往下将他套了进去。

“啊!”他大叫,双手并用去挣脱,“谁?谁啊,谁?”

没人回应他,只瞧那麻袋非常的长,直将他半个身子都套了进去,最后用一根麻绳在腰腹处勒紧,将他绑在了里头。

接着,被扛了起来。

他不知道自己被扛去了何处,扛着他的人跑了好一阵才将他放下。他在地上还没躺稳,数道棍棒就重重在他身上落了下来。

“啊——!”

他叫的凄惨,杀猪都没这般凄厉。

“不要,不要,你们干什么,住、住手!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雁州首富沈枝熹的未婚夫,你们敢打我?!”

不这么说还好,一说,被打的更狠。

巷院二楼,沈枝熹和方朔一同倚在窗台上,好笑的望着楼下的动静。

“不愧是沈老板,我真是小瞧你了。昨日我见你那模样,还当你会碍着两家长辈的面子对他心慈手软呢。不过打的好,对付这样不要脸的癞皮狗就得重棒出击。只是沈老板,你是什么时候知道他要放火烧仓库的?”

沈枝熹低声一笑,从窗前离开回到屋内,落座倒了杯茶。

“昨日从酒楼回去后,我就派人盯着他了,今早你们把货运往仓库后,我的人说在仓库附近看到他,我就猜到他会放火,因此午后就悄悄的让人把里面的货物全搬走了。”

方朔跟着过去,在她身侧坐下。

“那你既然早就知道,为什么没有早些告诉我呢?”

“我要是告诉你了,你肯定会派人看守或是转移货物,那秦沐一直盯着你的动向定也会发现,这样的话,不就没了晚上这一场大戏了?”

“妙呀。”

方朔咧嘴笑,笑看着沈枝熹又道:“不过沈老板怎么没有将计就计,竟没有直接让我的货物被烧了,反正钱货已经两清,我这批货没了肯定要另外补,到时候再重新找你买货,你岂不是又能再赚一笔?”

“方小姐这是什么话?昨日你为了替我出气不惜得罪秦沐那个小人,我又怎么能辜负你这个情义。”

“方小……”

方朔一愣,惊诧沈枝熹为何会知道她是女儿身。

不料沈枝熹突然凑近了她,伸出食指碰了碰她的脖子道:“我就没见过哪个男人是没有喉结的,我见你第一眼就知道,你不是男子。”

方朔往后一缩,红起脸来。

两人相视,齐齐一笑。

*

回了沈家,沈枝熹平静的去泡了个澡。

鸳鸯却有些着急,不住的问什么时候回竹林小屋。

“别着急,咱们后半夜再回去。”

“后半夜?”鸳鸯睁大眼睛,不明所以,“为什么呀,那唐舟怎么办,小姐不是说要照顾他让他的伤尽快恢复吗?眼下他肯定饿着肚子,药也没喝,身上的药膏也没人替他涂,他岂不是……”

“担心什么,不过一日不喝药也不会死。我这都是为了明天早上的那出戏做铺垫,既然要演,自然得演的真一些,不然可轻易骗不了他。”


沈枝熹满意了,笑着站起来。

“原本想着让你擦擦身子的,不过大夫也说过你现在身子虚,不宜常碰水免得湿气入体影响伤情。反正现在这天气还算舒服,没流什么汗,不脏。”

“好,听你的。”

唐舟察觉她起了身,也跟着站了起来。

他的顺从,实在让沈枝熹身心愉悦,希望那个时候……他也能如此顺从就好。

“那你早点休息,我先出去了,还是那句话,要是有什么事你记得叫我呀。”

唐舟往外走了一步,微微点头答了个“好”字。

出了屋,听见她关门的声音,唐舟这才又低头看向桌上那盆铃兰花的位置,虽说是看不见,可他也盯着看了好久,最后又坐了下去再次伸手摸向铃兰花。

这一回,他抚弄花瓣的动作更加的仔细。

就是,明明沈枝熹已经离开了房间,可他的耳边却依然不断的回响着她的声音。

“百转千回,只为遇见你。”

若不是知道铃兰姑娘不是那个意思,他还以为她是借花之名在向他表达暧昧呢。如果是今夜之前,他会觉得她在装傻,但现在……那么诚挚、不求回报付出的人怎么会装糊涂?

收了手,又抬起一直搭在膝盖上的右手。

那手心里,躺着一颗糖豆。

剥开糖纸送入嘴边正要吞下,一闻,怎么好像也是铃兰花香味的?

愣住半晌,他又将糖豆用油纸包了回去。

接着,再将它紧握在手心里。

*

刚回到自己屋内,鸳鸯就来告诉沈枝熹说洗澡水备好了,正好可以去沐浴。

带上换洗的衣服去了小浴屋,一路上她都心不在焉的。

“小姐,唐舟公子怎么样了,他听到咱们在厨房里说的话,有什么反应吗?”

鸳鸯的话,让她回神。

她站在浴桶前脱下衣服,被搀着坐了进去。

“他自然是上钩了的,我说过我不做没有把握的事。只是,这一计是成了,也该紧接着进行下一步了。如今他对我还只是感激以及夹杂些愧疚,可这终究还是不够的。”

她一面说,一面往后仰。

鸳鸯捏着一只瓶子过来,将沐浴的精油倒入浴桶又问:“那小姐想到下一步怎么做了吗?”

“下一步……”

沈枝熹细细呢喃,转动脑筋,越想眼睛越亮。

“小姐你笑什么?”

“我笑唐舟要掉进我的盘丝洞了。”

沈枝熹侧目看着鸳鸯,神神秘秘道:“接下来这一计得找崔妈妈帮忙,她是娘亲生前最贴心的人,也是我如今除你之外最信任的人,有她帮忙定能事半功倍。这个唐舟,我非拿下他不可。”

“小姐准备要让崔妈妈干什么?”

“要她帮忙演一场戏。”

“戏?什么戏呀?”

“自然是演给唐舟的戏。”

……

翌日,唐舟倒是起的很早。

他今日的状态比第一天时,明显好了许多。

吃过早饭,沈枝熹便准备要出门,她端了只小炉子到唐舟的屋里,炉里放着炭火,上面是一只小砂锅,里面是唐舟的午饭。

“你不必去管它的,炭火不会一直燃着会自己灭掉,但也能撑一段时间,大约到中午,砂锅里的粥还是热的。边上放了块毛巾,碗筷勺子也都有,你碰砂锅的时候用毛巾垫着,别烫着手。”

“我会小心的。”

唐舟坐在桌前冲她点头,说完却还是欲言又止的样子。

“唐舟,你千万不要跟我见外,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唐舟沉了沉气,决定不再犹豫。

“铃兰。”昨夜他答应了不再姑娘姑娘的叫她,今天便认真履行了,“我很感激你和你妹妹救了我,但我不想因为我而改变你们的生活习惯,不想过多成为你们的负担。所以,你们不必因为我而特意提前收摊赶回来,你们自己的生计才是最要紧的。”

话落,却半晌没听见沈枝熹回话。

许久后,她才支支吾吾的开口。

“我…其实我……我昨夜也不完全是因为你才回来早的,还因为…因为……”

“因为什么?”唐舟稍稍锁眉,听出她的为难,“发生什么事了?”

沈枝熹见他上钩,继续哄骗着演戏。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我自己能应付的,你别担心。”

她越是这么说,唐舟就越是明白肯定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她越是张口说能应付,那便越是代表那件事一定让她压力很大。

“刚才你还跟我说让我不要见外,可现在你自己却遮掩起来了。”

“我……”

沈枝熹被堵的哑口的模样,实则脸上乐开了花。

“铃兰。”唐舟郑重的喊她名字。

她眼一跳,只觉这个普通的名字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竟莫名变得好听许多。

“我眼睛看不见或许帮不了你什么,但起码可以帮你出出主意。”他说的认真,认真的仿佛他真的有办法能替她解决一切麻烦似的。

“不行。”沈枝熹却满口拒绝,严词道:“这个事情,你帮不了我。”

如此,唐舟自然更加好奇。

“你这么确定?”他沉着脸反问。

沈枝熹叹了气,稍稍松口道:“不过是我家一个亲戚的事,我自己解决就行,她还能吃了我不成?算了,我要出发了。现在这个砂锅烫的很,你千万不要碰。”

她站起来,低头看着他又嘱咐一遍。

“记住了,不要碰砂锅,晚上我会尽量早点回来的。”

唐舟只是点头,没有回话。

他还惦记着沈枝熹遮遮掩掩不肯告诉他的事情,心里总是担心的。她事情那么多,甚至还有麻烦烦心的事,却同时还要分心照顾他一个伤者。

因此,他心里难免会有负罪感。

可听着声音,她已经走远,再想追问也问不到了。

第一次,他觉得自己无用。

*

在马车里的时候,沈枝熹就已经换了衣服。

回到沈府,立即找了崔妈妈过来。

“我的祖宗!”还没进门,崔妈妈的声音就先传了进来,“这都几日没在家住了,我寻思着你母亲的忌日也还早着呢,你到底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住到竹林小屋去了?”

崔妈妈四五十岁的年纪,身子却十分苗条且格外硬朗。

沈枝熹时常有些怕她,因为在这个府里,除了已故的母亲,只有崔妈妈敢骂她教训她,却不是恶仆欺主,就是操心的长辈教训不听话的子女那种。

“崔妈妈你别着急,听我好好给你说,咱们府里很快就要有个大胖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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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舟打断她,冷声问:“你不是说很快就回来?”

“…对不起嘛,我知道错了,可我要是不这样骗你,你肯定不会答应让我进城的。”沈枝熹抓着他的胳膊,自从昨夜和他约好了婚事,两人之间的关系也紧跟着变了味,真有几分小情侣打情骂俏的甜意。

她软软撒娇,唐舟也缓和了语气。

“我是担心你。”他道。

“我知道,你怕我进城遇到我那个婶婶又把我给抓了,可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而且,我还买了喜服……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们现在的情况不宜铺张,但布置喜堂,拜天地,仪式总还是要的。”

唐舟叹气,被她话中的喜悦感染。

女孩子总是注重仪式,再简单也是份浪漫,他明白的。

“等我的伤好了,我带你回我家,我会补给你一场盛大的婚礼。眼下,只能暂时委屈一下你。”

原本心情好的沈枝熹,莫名被他这话扎了一下。

扎的她心头发酸,微微的刺痛。

唐舟以为她不信,以为他在说空话哄骗她,急着要解释,“你信我,我真的……”

“我信。”

沈枝熹扭过头,挽住唐舟的手往院内去。

“唐舟,我不觉得委屈的,对着清风明月,对着神明起誓,比对着那些并不真心祝福的宾朋起誓要来的更加浪漫。你我结为夫妻有天地为证,往后相守也不需要旁人明了,我们彼此珍惜就好。”

唐舟垂首往前走,为沈枝熹的话而感动。

其实,他也常常因她而感到惊喜。

他觉得她懂的很多,善解人意,善良又坚韧,比许多世家小姐都要明白事理,真的很难得。若非事实就在眼前,他真的要怀疑她根本就不是什么山野小村姑。

进了屋,沈枝熹抓着他的双臂又再问了一遍。

“今日你还有反悔的机会,明日,你再想反悔就来不及了。”

唐舟的大掌落在她的头顶,轻轻柔柔的抚着,“你尽可安心,我绝不反悔。”

“好。”沈枝熹撞进他的怀里,紧紧环着他的腰。

他宽厚的胸膛,真是温暖,暖的叫人舍不得放开,她紧贴着他的胸膛对他道:“过会吃完饭我帮你准备沐浴水,洗去过往尘埃迎接明日新生活。”

饭后喝了药,沈枝熹如往日一般给了唐舟一颗糖豆。

但唐舟似乎不爱吃糖豆,每次都不会吃,却也次次都笑着收下。

再接着,便去了浴房。

沈枝熹带着干净的衣服进去的时候,唐舟已经赤着身坐在浴桶里。

“水温可还合适?”

“可以。”唐舟侧过头,脸颊被水汽蒸的有些发红。

沈枝熹将手探进水中,水温确实正合适,另一手拿着干净的毛巾挂在浴桶边,回头从架子上取下一瓶沐浴精油,打开瓶塞,飘着清雅的铃兰花香气。

往浴桶里滴了两滴,香气瞬间就被热水冲散开来,沁人心脾。

“我帮你擦背。”

她取回毛巾在水中打湿并往唐舟肩上带,粗粝的毛巾在他肩上擦过,带起一阵莫名苏麻,叫唐舟不由自主紧了紧身子。

明日就要成婚,往后他们之间就是关系最亲密的人。

因此她为他擦洗身子自然也无不妥,不必忌讳。

就是唐舟还有些紧张,这浴桶里的水是清水,而他褪尽衣衫的身子定会让她看个彻底,难免不习惯。

沈枝熹倒是坦荡,从进门起便在肆无忌惮的打量。

他胸前那两道刀伤已经结了疤,与他周围的皮肤格格不入,却也另有几分别样性感,透着些野性美。健硕的胸腹肌自是不用说的,再往下……她跳着眼皮,只觉心惊,勾着唇移开目光绕到他身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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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子时,沈枝熹才动身回竹林小屋。

这么夜,便是城里都没再有行人,何况是山中,月亮照不到的地方全是漆黑的,夜莺鸣叫不止,叫的人心慌慌,就是驾车的车夫也有些胆寒。

马车内,鸳鸯紧挨着沈枝熹缩成一团,车帘子偶尔被夜风吹起来都会吓她一跳。

唯独沈枝熹,不动如山比谁都冷静。

她闭着眼睛假寐,马车行进中难免摇晃,却丝毫乱不了她。

“小姐,你真的不怕吗?”

“走夜路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得知秦沐背叛她的那晚,她独自在娘亲的坟前坐了一夜,什么鬼也没有碰到。这世上,最可怕的是人,是人心。

丑时,终才回到林中小屋。

夜里不好走,也怕驾车离去的动静会惹宋涟舟怀疑,因此让车夫在马车内将就一晚,左右车夫也是沈府家生的奴才,口风自是严谨。

嘱咐过后,沈枝熹就进了院子。

如昨夜一般,几间屋子都是黑灯瞎火的模样,远看宋涟舟那屋,门窗紧闭见不着人影,他没再像昨夜那样等在窗口,想来身子撑不住已经睡下了。

“宋涟舟公子应该已经歇了吧?”鸳鸯也这么觉得。

“嗯。”沈枝熹站在他的窗下,看了两眼便要回身,“让他歇息吧,这么晚了不必打扰他。”

往回走,迈步走上对门台阶。

刚要推门,身后竟传来开门的声音。

她一顿并回头去瞧,瞧见宋涟舟跨出门槛,他身上的衣服包括发丝都是齐齐整整的,不像是睡过的样子。月白的衣衫穿在他身上,莫名竟比天上的月亮还要亮上几分。

“宋涟舟公子,这都已经丑时了,你怎么还没有休息?”鸳鸯讶异地问他。

“丑时……”

他细声呢喃,眉头紧跟着拧了起来,又重复一遍,“原来已经丑时了。”

他的眼睛看不见,分不清白天黑夜自然对时辰也是模糊的。

“是啊。”沈枝熹也接了话,问说:“是不是没吃晚饭肚子饿?我现在就去给你弄些吃的,今日的药也没有喝,既然你没睡,那就正好再等等,饿着肚子对身体不好。”

她说完,果断走下台阶往厨房那边去。

“铃兰。”

宋涟舟喊她,她却像是听不见。

“没事的宋涟舟公子,我去帮忙,吃食很快就好了,你回屋里去等一等。”

鸳鸯追着沈枝熹过去,留宋涟舟一人站在门口眉目拧的极深。

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尤其是沈枝熹说话的语气和往日格外的不同,听着好似非常失落。今早她们出发的很早,晚上即便回来晚也不至于到丑时才回来,显然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多时,食香和药香从厨房飘出来,直飘进宋涟舟的屋内。

他低头坐在桌前,手里拿着糖豆。

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半天都没回神,听见沈枝熹的脚步声这才倏然收手,紧紧将糖豆藏在手心。

“宋涟舟,我煮了一碗面。”

沈枝熹手里的面还真是她亲手煮的,是娘亲教她的,只不过吃过她亲手做的面的人没几个,除了她自己便只有娘亲,连秦沐也没有机会。

也不知怎么的,今夜突然想做一碗面。

许是心情好,亲眼看着背叛自己的秦沐被打的爬都爬不起来,她高兴。

可说是高兴,但脸上却没有一点笑容。

当然,这是她演的戏。

“你吃吧。”她放下碗,点上烛火,话落便要走。

“铃兰。”宋涟舟叫住她。

她转头,看他问:“怎么了?”

“你怎么了?”宋涟舟反问她,那种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前几天她和他说话时,话语总是轻松热切的,可今夜听着她的语气,极不自然。

“我没事,你吃吧,我一会儿来收碗。”

“可我听你说话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见他又上钩,沈枝熹挑起眼皮,却压下情绪不让自己内心的雀跃暴露。

“你想多了,我什么事也没有。”

“铃兰姑娘。”

“我真的没事,你快点吃吧,一会儿还要喝药,喝完药赶快睡觉。”

她抬脚就要往外走,宋涟舟急得起身弄倒了身后的竹编凳子,嘴上又道:“看来,明日我还是告辞吧,我很感激你们姐妹的照顾却实在无法做到心安理得。”

拖累她们不说,连她们出了事也帮不上忙。

“宋涟舟,你何必如此?”沈枝熹刻意拔高了音量,做着焦急的样子。

宋涟舟朝她去了两步,拧着眉目道:“那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没有没有!”

沈枝熹还是不肯说,她就是要让宋涟舟着急,他越急,这出戏的张力才能越强越好看。

“你别再问我了,没有的事你要我告诉你什么。你还是赶紧吃面吧,你伤的那么重不好好休息是好不了的。”

她往回走,去端桌子上的那碗面。

本是要递给宋涟舟的,却一个没拿稳将面给打翻在了地上。

瓷碗碎裂伴着她的惊呼声响起,宋涟舟跟着心一紧。

“没事没事,我收拾了就好。”沈枝熹蹲了下去,嘴上还在安慰宋涟舟。

而这一刻,宋涟舟心里的不安也被拉至顶峰。

若非是她的情绪和状态都极度不好,怎么会好端端的打翻了碗?

他寻着声音在沈枝熹身边蹲下,伸了手要去拉她,担心她状态不好会弄伤手,却才一碰到她就听见她“嘶”的一声呼着痛,立时一怔。

“你刮到手了?”他紧张,以为是因为自己的触碰才导致她被瓷片划伤,“对不起。”

“没有,我没有刮到手,不是因为这个……”

宋涟舟立马捕捉到她话中的信息,再问:“你受了别的伤?”

听他这么问,她却又再支支吾吾的否认起来,“不、不是,我没受伤。”

紧随而来的是一阵较长的沉默,谁也没有再出声。

宋涟舟的脸色,说不出的难看。

刚才听见的呼痛声,分明那么清楚,她却还是矢口否认。无奈他这双瞎了的眼睛什么也看不到,否则也不会如此被动。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重重沉了沉气息。

“对不起,我太心急了,方才态度不好。”

末了,他又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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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舟,你真好看。”

唐舟手上一顿,不回话却勾起了唇。

“我要跟你生小孩。”

这话一出,唐舟失了淡定,手上轻轻柔柔的动作骤然加重,疼得沈枝熹呲牙。

“嘶,疼死了。”

“对不起。”他松了手,手足无措不知该不该继续。

“你不肯?”沈枝熹问。

唐舟垂眸,跳了跳眼皮否认说:“不是,我只是……”

既然决定要娶她,自然是愿意和她生儿育女的,只是从前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吃惊太过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我只是……”

“唐舟,我长的不丑的,追求我的人还是挺多的,你放心,我们俩的孩子一定会长的很漂亮,绝不会难看。”

“我知道。”

唐舟突然认真,说话也严肃了几分。

“我知道,你不丑。你怎么会丑,你是除了我母亲和姐姐外最好看的女人。铃兰,除了母亲和姐姐,没有别人像你一样对我好,为我付出这么多。我是愿意的,我真的愿意。”

沈枝熹脑子正晕乎,也不知道听清楚了没有。

她摸上唐舟的脸,歪着头又问:“那你是愿意和我生小孩了?”

唐舟回手覆在她的手背上,莹亮的眼睛透着肯定。

“你放心,我会让你老有所依,不会让你孤零零的死去,我们会有孝顺的孩子承欢膝下,给我们养老。”

“好呀。”

沈枝熹傻傻笑,望着唐舟眼里冒着星星。

风吹过,她冷的缩了缩脖子。

唐舟似有察觉,从怀里掏出一颗包着油纸的糖豆,拧开后往前送道:“吃颗糖,心里甜了也许就忘记冷了。”

重影太多,沈枝熹好半天才准确握住他的手。

张口往前凑,将他的糖豆以及手指都含入了口中。

唐舟一怔,柔软地触感让他心跳不止。

他忍着心悸,等糖豆稳稳含入她口中,他这才慢慢收回手。

“还是冷。”沈枝熹往他身边凑了凑。

他便大手一揽,将她抱入怀中,背靠在他的怀里为她遮身后的风,面前又有篝火取暖,她的身子这才终于不再发颤。

口中含着糖,身后有唐舟的温暖,本就晕眩的沈枝熹很快就昏睡了过去。

甜甜的糖,暖暖的怀抱,如何不让人心安。

初次这般亲密的抱着一个女孩子,唐舟难免紧张。可听着沈枝熹浅浅的呼吸声,越听,也越让他放松,渐渐抱得她更紧,想带给她更多的温暖。

甚至,胆子也越来越大。

他默默抬起手抚上沈枝熹的脸颊,指尖划过她的鼻尖,眼睛,眉骨……

似是想用这种方式将她好好记在心里。

之前他想要恢复眼睛,是想着要回家去,现在却多了一个原因,那就是他想好好的认认真真的看一看怀中的铃兰花。

那日的那句“百转千回只为遇见你”再次浮上脑海,他不禁想,或许这就是真的。

他受伤逃亡,兜兜转转落到这个地方,就是为了遇见她。

回想这半个月来,每一日、每一个看不见却记在心里的点点滴滴,都让他无比珍视。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他们或许本就注定好了要相遇的。

她的好,他都会刻在心里,永不辜负。

*

鸳鸯找到草药回来的时候,沈枝熹已经睡的很熟。

草药用石头捣碎成汁并敷在她的手腕上,唐舟从身上撕下布条将草药包在里面,过程中,沈枝熹一直在昏睡。

做完这些,唐舟再将她背上回了竹林小屋。

到家的时候,沈枝熹正好醒了。

唐舟将她放在床上,为她盖上被子时被她拉住手腕。


昨日被沈枝熹打发走之后,她一直不甘心,偷偷摸摸回到沈府想要以秦沐为借口再要个说法,却正好撞见沈枝熹上了马车,她偷偷跟着,亲眼看着马车出了城。那会儿天都已经快黑了,她好奇沈枝熹的去处便也跟着出了城。

马车越走,越是偏僻,连处人烟也没有。

况且天又要黑了,她怕自己一个人不敢回来便记下沈枝熹马车行驶的方向,决定今日白天再悄悄过来找。她早就觉得沈枝熹不对劲,若非有了别的男人又怎么会突然对秦沐不理不睬的。

所以,她要找到沈枝熹朝三暮四和别的男人苟且的证据。

她有感觉,沈枝熹在外面养了男人。

不过昨日跟踪时只有一个大概的方向,却没有确切的目的,这山林又大,好不容易看见个竹屋也并不能确认里头就是沈枝熹的地盘,万一进错了门被不认识的人赶出去可不好,所以才如此偷偷摸摸。

她走两步,停一步,慢慢的往里摸索。

也正因为全神贯注在院内的几个屋门处,因此丝毫没有注意到篱笆外有人靠近。

走到一半,突然停下。

因为对面的竹屋窗前,忽而出现一个男人。

穿着喜服的男人。

那男人天人之姿,一眼便能叫人沦陷,她盯着瞧连呼吸都忘了。半晌才后知后觉得意识到自己的闯入会被发现,却又再次察觉出不对,那个男人似乎……眼睛看不见,明明看过她所在的方向,却好似没发现她一般。

正疑惑,身后传来沙响。

她一惊,猛地回头去,入眼的便是一根粗壮的火柴棍。

“啊!”

惊叫出声时,已经晚了。

那根火柴棍朝着她的脑袋就砸了下来,她眼一黑就晕了过去。

可这叫声,还是惊动了屋内的唐舟。

他站在窗后,定眼往这儿看,虽然看不见,但惊叫声很大绝对是瞒不住的。

“香草!”

沈枝熹只觉心脏都快要跳出来,索性反应快。

“香草你快来,我扭到脚了。”她假装是自己扭了脚,这才痛出惊叫声。

往下看,方柔晕了过去,额头上还被敲出了血。

她有些怕,怕砸死了人。

“姐姐你没事吧,不是让你在屋里待着吗,要吃东西我去厨房给你拿就好,你今日可是新娘子,就只管在房里待着等吉时就好。”

鸳鸯反应也是快,撒谎的话张口就好,许是这段日子被训练出来了。

她跑出门,抢在唐舟之前赶到沈枝熹身边,蹲下摸了方柔的鼻息发现还有气这也才松了口气,忙起身接过沈枝熹手里的棍子并轻声道:“小姐放心,她没死,还有唐公子出来了。”

沈枝熹后怕的回过神,望着跨出门槛的唐舟强迫自己镇定。

“拿麻绳把她捆起来,嘴里塞上布条先拖到外面去。”

她低声嘱咐鸳鸯,同时抬脚迎着唐舟过去。

“铃兰?”

“我没事。”

跑上唐舟的房门外,又回头看了一眼,鸳鸯已经疾步去厨房找麻绳,再看方柔还是晕着才勉强放心,伸手就搀住唐舟要带她往屋里去。

“你的脚……”

“我没事,就是崴了一下,那会儿是有些疼,不过没有扭伤呢。”

“真的?”

“真的呀,不信你摸摸。”

她急急推着唐舟进门,也让唐舟察觉出了反常问:“没有就没有,这么着急推我进门做什么,外面有什么?”

“没、没有。”

她心虚,磕巴了一下。

唐舟敏感的捕捉到了她那份虚气,扭头便再跨出了门。

小说《撩完绝色国舅后,我卷铺盖跑路了》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宋涟舟表情淡淡,夸他长的好看的人很多,他早就已经习惯了。

当朝皇后,他姐姐亦是有第一美人之称。

“你怎么…唇上涂了口脂吗?”

沈枝熹盯着宋涟舟的唇,脑子晕晕乎乎的全然忘了宋涟舟刚才替她吸血染血的事,只觉他的唇红的过分,也诱人的过分。

“五个你都涂了口脂?我看看。”

她双手并用扒在他的肩上,身子不稳也直往他身上倒。

“我看看。”

她凑近了他,马上就要贴上似的。

宋涟舟绷直身子,有些紧张。

沈枝熹的手指抚上他的唇时,他更是全身紧绷,被冻住一般。但他仍没有多想,只以为沈枝熹是好奇他唇上的血是女子的口脂,想摸一摸看个究竟,所以不做防备。

因此,当沈枝熹的唇猝不及防的贴上他的唇时,他连做个眨眼的反应都来不及。

宋涟舟本能反应便是要退。

不是嫌恶,而是……害羞。

别说是和女孩子亲吻,便是拉手,也是从未有过的,除了那日发烧后以为沈枝熹吻他的春梦。

他想躲,但沈枝熹抱得他很紧。

她紧紧勾住他的脖子,一点空隙都不给他留。

这个吻,沉重而又浓情。

宋涟舟只觉得呼吸都停止了一般,再过一会儿,他仿佛就要窒息。

渐渐的,沈枝熹的吻变了味道。

她在咬,像是啃食糖豆却偏偏又咬的不重,不疼,只有让人回不过神的苏麻。宋涟舟抓着她胳膊的双手,渐渐松了力度,本想推开她,却莫名随着她的啃咬而沉迷。

“宋涟舟……”

她呢喃出声,宋涟舟这才得了片刻喘息的机会。

“宋涟舟…宋涟舟。”

她轻轻的喊,像是小猫儿勾人怜爱。

“宋涟舟。”

沈枝熹再欲贴上宋涟舟的唇,宋涟舟却轻轻抬脸叫她落空,然后手一揽将她拥入怀里,一手抱腰,一手托着她的脑袋让她往他肩上靠。

接着,便是他缓慢而悠长的喘气声。

夜风不停,却吹不灭他被燃起来的情火。

险些,就要把持不住。

“疼。”

沈枝熹低声呼痛,惊得他慌忙松手,以为是自己失魂抱得她太用力。

“脚疼。”

他这才明白,是她扭伤的脚踝发了疼。

“好疼……”

“…我。”宋涟舟低下头,语气发紧俨然还没从刚才被咬唇的惊叹中抽离出来,“哪只脚疼?”

沈枝熹将右腿一伸,撒娇一般道:“扭到了。”

“我…我帮你揉一揉。”宋涟舟伸手往下探,摸到她的小腿再往前触,的确发现她右脚腕格外肿大,他仔细一摸又安慰说:“别担心,应该没伤到骨头。”

“这样疼吗?”他两指收力问。

沈枝熹憋着泪,细声回答:“还好。”

她扭伤脚踝不是装的,真的是进山时不慎扭到。

“那就好,脱了鞋袜,我帮你揉一揉能缓解一下,回去后再热敷一阵,没伤到骨头很快就会好。”

说罢,宋涟舟便要去脱她的鞋袜。

沈枝熹却往后一缩,语气发憨娇羞似的说:“女孩子的脚不能随便摸。”

这会儿倒不是故意装纯情,蛇毒导致脑子昏沉,她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说什么的。

宋涟舟将她腿拉了回去,好笑道:“你的脚不能摸,我的身子却可以随便看?铃兰,你不亏。”

他将沈枝熹的腿放上他的膝盖,摸着脚踝肿大处,小心的按摩。

力道不重不轻,也不疼。

仿佛是在按压什么穴位,或是有特殊的指法,一点都不会觉得不舒服。

沈枝熹半晕半醒,就像是在做梦。

眼睁睁看着宋涟舟身后的重影越来越多,面上的笑意也越来越娇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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