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赵桂菊高林的现代都市小说《打牌是娱乐?别扯了,和打仗差不多全文》,由网络作家“烽火连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叫做《打牌是娱乐?别扯了,和打仗差不多》的小说,是作者“烽火连城”最新创作完结的一部都市小说,主人公赵桂菊高林,内容详情为:如果有一个地方,可以让所有陌生人瞬间成为朋友,那一定是牌室。你以为他们都是真心的?或许有人真的喜欢打牌吧,但是大多数情况要比你想象的更复杂……人命或许不会出现在犯罪的第一现场,但是会出现在牌局上,你以为输赢的眼神是内心的写照?其实一个巨大的交易正在进行,只是我们没有人发现而已。...
《打牌是娱乐?别扯了,和打仗差不多全文》精彩片段
因为天门是与庄主正面对决的中心位置,所以庄圈都流行一句话,干倒天门吃饱饭。
同理,天门若是干倒老庄,那么众人就吃饱饭。
庄主是一个人的核心,而天门正中,则是所有对庄赌徒们的核心。
刚开局不到半个钟头,屋子里却是已经浓烟滚滚,呛的人肺管子疼。
我赶紧将三个换气扇全部打开,屋子里的烟这才被冲淡一些,烟气不至于那么辣眼睛。
做完这些,我来到赵桂菊的后面。
此时此刻,桌面上,放着大约十几注,大约有三四万块钱的样子。
属赵桂菊的最多,直接打到顶,一万。
赵桂菊坐在天门正中,身边站着四五个汉子,捏着拳头瞪着眼在给赵桂菊鼓劲儿。
赵桂菊捏着四张牌,一张一张的碾……
先是碾出两条9,众赌徒顿时喜形于色,兴奋的直搓手……
紧接着,赵桂菊一点一点的往出碾点数,先是一个3,众人顿时激动起来。
因为是接点数最好的数字,随便配上一个数字,最小也是4点,只要不是配上7点归零,那就是大拖对子牌。
感觉到赵桂菊的手都有点哆嗦了,慢慢的碾呀,碾呀……
碾出半圆头,感觉到旁边的赌徒们已经不行了,连呼吸都静了……
赵桂菊慢慢的蹭,慢慢的碾,终于,最后一颗牌露出全貌,一张最好的配牌——6.
连花色都是最大的黑桃花色……
赵桂菊兴奋的直接将四张牌直接啪的一声拍在桌面,直接不装了,亮牌。
9拖9对子!
庄主除非发了四条或者9拖10对子。
可是,这种几率,几乎无限接近零……
事实也的确如此。
庄主那边的孙丽红,看了一眼赵桂菊的牌面,顿时脸色略显难看,直接将手里的四张牌丢进牌堆,示意旁边的陈蓝,给众赌徒发钱……
众人顿时一阵高呼……
随着孙丽红将钱依次发给众人,同时,一千一百块钱的水子钱,也到了我的手里。
赵桂菊一边将孙丽红发来的一整叠钱在手里拍着,一边笑着拍了拍我:“小林子,在姐旁边好好站着,姐今儿赏你一夜水子钱,嘻嘻……”
旁边一边收钱一边嘻嘻笑着的老坎顺着赵桂菊的话道:“哈哈,赵桂菊,你不怕是要给小林子喷一夜的水吧,哈哈哈……”
周围的人闻言,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这帮赌棍们基本上都认识,平时低头不见抬头见,经常在场子里见面,所以,闹起来荤素不忌,格外放的开。
赵桂菊闻言使劲儿瞪了他一眼:“坎清河,闭上你的臭嘴,没事儿别瞎他妈喷粪,再瞎哔哔,老娘今儿就不带你玩,妈的带你赢钱,你还他妈编排我,没有我的点子带你玩,就你那衰样,你连根毛你都赢不着,输死你个老光棍的……”
说归说,闹归闹,别拿金钱开玩笑!
这两天赵桂菊可是火热的很,她的点子冲,带着大伙冲锋陷阵,已经从李学青那里弄出七八十万。
加上现在的,基本一百个出头了。
若是没有赵桂菊的点子带路,带着大伙冲庄,他们还真赢不到这么多钱。
赵桂菊如此一说,众人顿时马上万众一心,也开始七嘴八舌荤素不忌的说骂坎清河。
坎清河也知道自己的玩笑有点小过分,于是赶紧抽出五百块钱丢到赵桂菊的钱堆里:“行啦行啦妹子,不就开个玩笑嘛,你看看你至于急眼嘛?哥嘴快,没别的心思,五百块钱给你买条烟抽,算当哥的错了行不?对不起对不起,行了吧?”
赵桂菊瞥了他一眼,一把将那五百块钱扯过来:“以后对不起我的事儿少干,老色鬼,你那脑瓜壳子里不知道装的啥,一天到晚竟寻思那点逼事儿……”
大任在前,赵桂菊也不会为了此事得理不饶人。
赶紧聚拢精神,再次将精力放在牌桌前。
她将一万块钱拍在天门上,看着对面的庄主孙丽红道:“姐妹儿,这场子哪有你这样的?还限注一万?你们这样整可就没啥意思了,谁不想趁着点兴多押点啊?
你这一限注,这不等于限制我们发挥嘛?
合着你们竟寻思抽水子,不给我们活路啊。
姐妹儿我跟你说,你得跟李老大说说,这一万限注的事儿有点操蛋,你们这么搞,我们可就上洮东威哥那边玩去啦,人家那疙瘩啥注不限,随便押!”
孙丽红闻言,踌躇了一下,看了我一眼……
我点头示意了解!
孙丽红一边发牌一边道:“其实老板限注是为了大家好,防止大家下注太猛,伤了大伙。既然大伙有要求,那就稍等五分钟,我让人问一下老板……”
屋外,我给李学青打了电话,阐述了赌棍们的限注要求。
李学青沉吟了一下道:“这帮孙子赢了点逼钱,这是不想活了嘛?”
我说道:“赌徒不就这样嘛,别跟他们讲什么道理,他们也不听道理,所以大哥你看……”
李学青恶狠狠道:“既然他们不想好好活着,那就整死他们,告诉孙丽红,不限注,随便押,多少都接着,我这就叫老虎再拎两百个过去,你看好喽,别有人整活儿……”
我说道:“大哥你放心,这几个人,一个个都在我心里搁着呢,他们要是整活,谁也跑不了。”
李学青道:“有你盯着,我放心,去吧,继续盯着,一刻也不能放松!”
我放下电话的功夫,老虎的皮卡就已经开到了门口。
老虎从皮卡里拎出两个箱子,我给他开了门。
老虎冲我点了点头,也不说话,跟着我上了二楼……
进了门,老虎将两个皮箱放到了孙丽红和陈蓝的中间。
我冲孙丽红点了点头。
孙丽红立刻对众人道:“行了,老板说了,现在开始,不限注,庄台有多少,就可以押多少……”
说着,孙丽红直接将二十万的现金做成了码子,如同一座小山一般,堆在了众人的面前。
那一刻,我从所有赌徒的眼中,看到了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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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场子传说中的——丧门星!
赵桂菊这么硬的点子,都扛不住这丧门星的加持。
谁会愿意待见这样的狗东西?
赵桂菊将身上的红色小夹袄往后一耸,搭在了椅子上:“都离我远点,谁都不行看我的牌,也别他妈的耶耶耶的,要叫爷,回家叫去,这里没你爷,只有你姑奶奶,他妈的丧气……”
坎清河自知理亏,只能往后缩了缩。
的确,他刚才,因为一时激动,犯了场子里的大忌……
无形之中,暴漏了天门的牌力。使得庄z家抓到了机会,配出那么一副不上不下的牌面,简直就是为赵桂菊量身定做一般……
这一下子,孙丽红省了三万多块钱,而众人赌棍们,则是少赢了三万多块,谁能看他顺眼?
平时大家伙都是哥长哥短的,但是在这里,此时此刻,可没人惯着你……
坎清河被众人推搡到了边上,直接被众人排挤了……
赵桂菊不知道是因为生气,还是怎么了。
天门那几千块钱,不但没拿过来,而且,将拆封了的那捆万元钞票的剩余部分,抓起来啪嚓一声,摞在之前的那摞子钱上:“继续,天门!”
“天门,冲!”
“冲了!”
“冲天门了!”
啪z啪z啪z啪z啪……
只见,随即,一摞子一摞子的钞票,跟白扔一样,啪啪的丢到了天门上。
转眼之间,足足有四五万块钱的注头,拍在了天门上。
在我旁边的王香和杨娇,全都惊讶不已,吓的连嘴都裂开了。她们何曾见过这等阵势,太吓人了!
我从兜里掏出两卷皮筋,给她俩一人一卷。
王香和杨娇拿着手里的皮筋,一脸的懵逼……
王香:“宝哥,给我们这玩意儿干啥啊?”
杨娇:“是给他们扎小辫嘛?人家愿意嘛?”
王香:“他们的头发也不够长啊……”
我瞥了她两一个白眼儿,指着陈蓝和孙丽红:“现在,去她们俩身边,一边一个。
“一会儿,帮着她俩收钱,付钱,点钱,验钱,把所有散钱点验完毕之后,两千两千的扎成一捆,五千的扎成一捆,还有一万的,也扎成一捆一捆的,明白?”
王香闻言大喜:“妥了宝哥,我这人干啥都不行,就查钱快!”
杨娇不甘示弱:“我查钱更快!”
那边,孙丽红已经开始叫嚷:“那两个,你们傻站着干嘛呢,过来收钱了……”
王香和杨娇忙不迭的跑了过去……
她两跑过去,一个站在陈蓝那边,一个站在孙丽红那边。
牌发完了。
孙丽红这边的四张牌,并不是很妙。
A、2、4、5、四张牌。
有三种组合。
A2配三,4和5配九,组成3拖9。
A4配五,2和5配八,组成5拖7。
A5配六,2和4配六,组成6拖6。
正常情况,这种牌,是要配成6拖6的。
因为4和5组成的3拖9,这个9是最小的9,而且花色也不行。
对方只要任意两张牌配出一个9来,并且3头也非常容易压过,基本就是输了。
所以,还不如将点数移到头牌来,弃尾抢头,力求和牌,不求赢,但求不输。
孙丽红拿到牌,并不着急配牌,而是将牌扣下,看向对面的赵桂菊。
而赵桂菊,则是一如既往的快马长枪。
将四张牌拿到手之后,只是看了一眼,挪动了一张牌,就直接扣在了桌面上。然后面无表情的看着对面的孙丽红:“瞅我干啥,看你自己的牌!”
赵桂菊说话带着火药味儿,但是孙丽红并不恼,而是继续盯了她一会儿,随即笑着拿起牌,迅速插抽完毕,扣在了桌面上:“开牌!”
尽管孙丽红配的很快,但是我还是看到了,孙丽红竟然真的配成了3拖9的牌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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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刀叉都不用,直接上手,我甚至一块都没尝到……
平时她们可是一个比一个文静的小猫咪,今儿这是,难道是母老虎原形毕露了?
战斧牛排上来就光盘了。
随后上来的是海星,只见,几个女人纷纷上手,剥开海星,纷纷用小勺子往碗里刮。
几十只海星瞬间没了一半还多,她们每个人刮了差不多大半碗海星的星黄和星卵,粘稠的跟小米粥一样。
这个时候,和牛肉片上来,面前的火锅也开了。
于是,和牛肉片被女人们叽叽喳喳的纷纷丢到锅里。
肉片堪堪在里面打了一个滚,连三十秒都不到,就被女人们纷纷夹出来,放到油碟里打滚,然后,夹起满满的一筷头子往嘴里塞……
没错,就是塞!
那一瞬间,我看了都有点心惊胆颤。
你无法想象,五个女人,全都夹着满满当当一块头子牛肉片,然后,纷纷张开血盆大嘴,直接塞下去的样子,是多么的恐怖……
看她们此时此刻的样子,莫说是几盘肉片,我估摸一头牛她们都能吃了……
服务员上来的肉碟,手都不需要拿开,上面的肉片直接被一扫而光。
怎么端上来,又怎么端下去,前后不需要五秒钟停留。
她们五个女人,嘴里的涮肉片刚刚下肚,随即,全都纷纷拿起面前的小饭碗,将里面的星黄星卵,拿着汤勺直接就往嘴里扒拉,跟他妈喝小米粥一样,瞬息之间,一碗的星黄就见了底儿……
这时候,清蒸帝王蟹终于上来了。
五个女人顿时一阵欢呼,纷纷上手,蟹爪和蟹钳瞬间被肢解,随即一阵嘁哩喀喳的剥蟹壳的声音,和吸溜吸溜的吮吸声。
蟹棒剥出来,女人纷纷仰头,一根一根的纷纷丢到嘴里。
前后顶多一分多钟的样子,一只帝王蟹就被彻底分食,连服务员都被我们的阵势震惊了……
服务员开始走马灯的往上上菜,然后流水价的离去。
桌面上的菜品,来一批空一批,我甚至得需要跟她们抢,才能吃到一点。
这多亏是自助,否则,估计我要饿肚子……
后面更是,无论是三文鱼,东星斑和老虎斑,还是罗氏虾什么的,几个女人来者不拒,来一样消灭一样,来一批消灭一批。
我真是无法想象,她们五个,一个个看起来娇滴滴又柔柔弱弱的女人,这肚子,是怎么装的下这么多东西的……
从寻岸出来的时候,已经过了零点了。
由于这几个女人不但吃了很多东西,而且喝了不少瑞什么奥牌子的瓶装鸡尾酒,虽然度数不高,但是抗不住喝的多,所以,差不多都属于微醺状态。
不但她们几个互相勾肩搭背称兄道弟,甚至连我也成了她们的走路不稳的拐杖。
这顿饭可谓真正的酒足饭饱,所以一致决定,要找个地方消遣一下,消化消化自己的一肚子海鲜……
还特么美其名曰,不消化了睡觉,对身体不好。
其实说白了,就是喝美了,就想把剩下的精力,不发泄完了不算罢休。
这个时间点,能促进消化和陶冶情操的地方,除了KTV,也就只能KTV了……
KTV这玩意儿,早年二十多岁的时候,我差不多都快住在KTV了。
那时候精力也是旺盛,成宿成宿的唱歌跳舞,也不知道累,可以和里面的女服务员喝酒对吹到天亮,第二天依然可以生龙活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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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同样为0的情况下,自动归为——庄家为大。
当然,尽管赵桂菊的头牌没有点数,但是正常情况下,对子相对来说不容易见。
所以,只要是庄家没有对子,那么,尾牌可以胜过任何单出的点数。
所以,和牌的概率,要在百分之八十以上。
然而,很不幸,牌局上面,概率这个东西,只对庄家有效!
孙丽红的眼睛,终于恢复了一贯的俯视与淡漠……
她现在的眼神,应该就是当年在威尼斯人做荷官时候,她的那种常年累月积累下来的冰冷与无情的神情。
她轻飘飘的拿起手里的牌,举到半空中,亮到了赵桂菊的眼前……
“老妹儿,看见没?
“不是我孙丽红要赢你。
“而是……
“老天爷要赢你!”
孙丽红的牌是三条3和一条7。
同样是无解的天配。
但是,就是这样天配的牌,头牌为0,庄家为大,所以,头牌竟然不靠点数,不靠花色,而是靠规则,活活咬死了赵桂菊的头牌。
而尾牌3对子,也是硬生生的力克一分,头咬头,尾咬尾!
这简直就是一把为赵桂菊量身定做的牌面一样。
不管是头牌还是尾牌,只咬一分,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哪怕孙丽红的头牌是1点,也不算是欺负人。
哪怕孙丽红的尾牌是4对子,也不算是量身定做。
但是,上苍偏偏就安排这样的一副牌,头和尾,就咬那么一点点,就赢那么一点点……
这简直就像是处刑的凌迟一般,三千三百五十七刀,一刀也不能多,一刀也不能少,就是不让你死个痛快一样。
看到孙丽红手里的四张牌,赵桂菊的眼睛瞬间直了……
赵桂菊从来不是怕输的人。
但是,赵桂菊无法忍受这样羞辱性的失败!
这简直是黑瞎子敲门,熊人熊到家了……
“这是什么叽霸点子?”
“尼玛的,这牌是专操天门来的嘛?”
“这是啥特么狗比牌?”
众人见状,口中顿时纷纷爆出了污言秽语,骂天骂地骂神仙。一股子极其躁动不安的戾气,瞬间充满了整个二楼……
赵桂菊更是被气的如同一个蛤蟆一般,直接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咔嗤一声裂开自己的手包,从里面一把拿出五万块,然后,又拿出五万。
一副要血战到底的疯魔样子拿了出来……
我见状大惊。
完了,这娘们彻底上头了!
几万也好,几十万也好,对于李学青这种人来说,连一根毛都算不上是扯淡,但是几万几十万对李学青,的确是不痛不痒没感觉的。
但是,几万或者几十万,对于赵桂菊等这些人来说,那很有可能,就是她们一个家庭,奋斗了半辈子的积蓄。
甚至,几十万对于大部分人来说,那就是她整个家庭的身家性命。
头几天赵桂菊赢了二三十万。
这二三十万,可以让她整个家庭的生活水平和档次,上一个大大的台阶,甚至可以迈进青山镇里的富户门槛。
但是现在看她的样子,她特么是要亲手将这个刚刚迈上去的台阶葬送啊……
不管怎么说,我俩之间的关系有那么一点点不一样,我实在不想她一脚踩进这个无底洞的大泥坑里。
顾不得她不高兴,我几步上前,来到她背后,碰了她一下……
她扭头,见是我,愣了一下……
我往旁边扭了扭头,然后离去。
赵桂菊尽管眼睛有点红,但是踌躇了一下,还是深吸一口气,恶狠狠的朝孙丽红道:“我出去抽根烟的……”
“你让—个在桃南城系统里工作的人,心里对咱憋着火,你说,这是好事儿嘛?
“—旦要是让他逮住整死你的机会,他是—定不会放过你的。
“所以,这回你随了五百块钱,说白了,那就是随大流,连特么—点诚意都没有。
“但是如果你随两千,那就不—样,那代表着咱感谢陈坤的大度仁慈,代表着你心怀愧意,这样办的话,陈坤心里那点火,没准也就消了,毕竟鱼死网破对谁都不好。
“两千块钱,消除—个隐患,少—个心里憋着要整死你的冤家,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买卖?
“你说你,你能不能有点格局,你差那—千五百块钱嘛你?
“现在都什么世道了?你还当打打杀杀的那时候呢,现在讲究合作共赢,互利双赢,不是砍刀三角铁拼个你死我活那时候了,别总想着压着谁—头,那不是啥好事儿!
“真得罪的人多了,把人逼急了,你知道啥时候人家给你后脑海来—棒子。”
我闻言后悔不迭,连连点头:“大哥,回头我就给这个礼补上……”
“晚了!”
李学青往嘴里丢了几颗花生米:“你当初随礼只随五百块的那时候,那就代表着你的态度,没拿老陈婆子的死当回事儿,你的态度,人家陈坤已经看见了,你后补,有啥意义?
“这柴火堆烧起来你才想起来浇水,有用嘛?
“人家陈坤差你那—千五百块钱嘛,人家差的是你的态度!
“人家是在系统里工作的人,指不定哪天,就抱上—条大腿,等有了那条大腿,你看他找不找你的麻烦?想弄你,你连是谁出的手都不知道……”
我闻言惭愧不已,深吸—口气,喝了—口酒。
我不得不承认,就混江湖这块,跟李学青相比,我还太嫩……
于是我小声道:“那,大哥,这事儿,我得咋整?”
李学青不屑的瞥了我—眼:“你呀,就那—次可以和陈坤缓和的机会,你还没把握好,想挽回这个局面,那不是你的能力能办到的。
“大弟呀,你记住喽,混江湖,系统里任何—个小兵小卒,咱都不能得罪啊!你知道哪天,咸鱼就翻了身呢?
“这就叫走路修路留后路,步步为营,你大哥我这么多年没倒,靠的就是个小心翼翼,如履薄冰。能用钱处理的事儿,那都是好事儿。
“行啦,今天我来找你,就为这事儿,你呢,回头找个机会,跟陈坤唠唠,开诚布公点,表示你对老陈婆子的死很遗憾。
“然后,你跟陈坤说,像他这么好的公务员,这年头真是不多了,就冲他这么优秀,苍天会有眼,年底之前,肯定能提上正科!
“当然了,最好也准备点钱,毕竟这年头阎王好说话,小鬼最难缠,别到用的时候措手不及……”
我点头:“我知道了大哥。”
说话唠嗑的功夫,饭也闷好了。
李学青赶紧叫二丫盛了饭,往嘴里扒拉了两口道:“找你还有两个事儿,跟你说,这二楼场子里的人,不管谁管你借钱,你都不能借,借了就是有去无回。
“坎清河的商店撑不了多久了,马山就该晃了,他们两口子估计也快散了,他把货款和积蓄都输没了。
“还有那个赵桂菊,你现在马上跟她断了,这女人已经没救了。”
我惊异道:“怎么了大哥?赵桂菊出事儿了?”
李学青扒拉着饭,瞥了我—眼:“你不知道吧,我知道,她把房子都抵了,套出了15万,这眼看着年跟前了,他老公马上也该从南边回来了,这事儿肯定是藏不住了,所以他们两口子很快就会有—场大仗要打,估计下场家破人散是挡不住了。
看着陈莉莉气哄哄的样,脸蛋子都气红了。
我不禁笑着挥挥手:“行啦行啦,这事儿你就不用操心了,这事儿你也管不了,也不该你管。这是我该管的事儿。
“在我的麻将馆出现这种事儿,自然是我的失误,跟你没关系,你的损失呢,多多少少,就这么多,我就都给你赔偿了,你呢,安心玩,这个事儿,你可千万别插手,知道不我的老同学。”
说着,我把那五千块钱,硬塞到她的小挎包里。
陈莉莉显的有点不好意思:“这多不好,这多不好,要不我就不要了,玩嘛,总得有输有赢的。”
我把她还要推搡的手按住,别说,还挺滑的……
我说老同学,你就别推辞了,玩归玩,事儿归事儿,这本来就是你的钱,你安心拿着便是,至于老陈婆子和老王婆子那块,我来处理,你安心下去玩,以后能继续捧老同学我的场,那我就感激不尽了。
陈莉莉连连点头:“高林你放心吧,别人家我谁家也不去,你这人办事儿公道,那,谢谢你噢……”
要么说呢,只要钱的事儿不差,人和人的关系,就差不了,这绝对是真理。
我点点头:“去吧去吧……”
陈莉莉站起来冲我笑了笑,笑的格外好看……
然后下了楼。
陈莉莉刚下楼,我的手机就吱吱哇哇的叫起来。
我拿出来一看,顿时一惊……
艾玛!
坏了……
咋把她给忘了呢?
我这一上午忙的脚打后脑勺,简直把她忘的死死的了。
我赶紧接了电话:“哎,铁子……”
“你滚!”
电话里,赵桂菊的声音如同暴雷一般在我耳边炸响:“高林,你哪去啦?这都下午了,大半天了,你来不来倒是吱个声啊,连个扁屁也不放,我寻思你死了呢,我还在傻老婆等孽汉子呢,你当我是孟姜女呢,是不是还得在宾馆里头给你哭倒半面墙你才来啊……”
我自知理亏,连连道歉:“哎呀铁子,真是对不住啊,我这一上午,真是的,忙的脚打后脑勺,这乱事儿一个接着一个,哪个少了我都转不动,说实话真是把这事儿忘的死死的了,那什么你别急眼,回头我补偿你啊,你说吃啥吧,我都请!”
“我赵桂菊差你那口吃的嘛?我差的根本就没把我放心上,我算是看好了,你们男的,就没一个好玩意儿,真拿我这不要钱白送的不当回事儿啊,行啦,你也不用来了,我回去了……”
赵桂菊说话,跟吃了枪药一样,连关电话的按键,我都听出了生气的声音……
可事实就是如此。
我的确是忙的脚打后脑勺,实在是没顾得上她的事儿。
这女人要是生气,你是一时半会儿哄不好的,要哄好,那也得废洪荒之力才行。
我哪有那样的洪荒之力去哄她?
说白了,这事儿从一开始,就是一场注定没有结果的露水情缘,缘聚缘散缘如水,且随她去吧……
我这几天也没怎么正经睡觉。
这会儿,是难得有空闲的时间,所以干脆钻到二楼的卧室里,门一关,睡了个天昏地暗……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还做了很多很多的哪哪不沾边的怪梦,甚至还梦到无数的苍蝇在脸上爬,痒的我就挥手在脸上抓狂胡乱的乱抓……
猛然间醒来,一睁眼,一双卡兰姿大眼睛正对着我笑……
吓的直接从床上跳起来。
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根鸡毛的王香顿时笑的前仰后合:“艾玛我说高老板,你的觉可是真大啊,这呼噜打的,房顶都快掀开了,弄了你这么半天,你总算是醒了。
“咋的老板,生意不做了,你瞅瞅这都几点了?”
“死丫头,有你这么吓唬人的嘛?瞪那么大一双眼睛盯着,差点吓死我……”
我拿起手机一看,都晚上七点半了,现在天短,天已经完全黑了……
我赶紧起来胡乱冲了一把脸,出了门。
孙丽红和陈蓝已经到了,杨娇也到了,正在跟着她俩摆桌子,夜场战斗正式准备开始。
已经有几个局混子先来了,坐在旁边的桌子前边喝茶抽烟聊天,眼珠子却是时不时的在杨娇和王香的身上瞄过……
令我惊异的是,坎清河居然也来了。
这老鬼昨儿不是输清皮了嘛?
不是他妈货款都输没了嘛,还要管我借五万块钱,这怎么又来了?
又整到钱了?
王香叫醒我之后,就跟着杨娇麻利的收拾着二楼的桌椅。
同时,把几个大纸壳箱子里的沙琪玛,方便面,苹果,桔子,白梨,烟,等等一众小吃开始装盘摆放,同时还摆放好了一流的茶杯,另外还有将烟盒里的烟散开,装到盘子里。
墙根的暖瓶也准备十几个,随时可以冲泡方便面和泡茶。
凡是可以来到二楼的人,可以随便吃,随便喝,随便造。
东西看着挺多,其实也用不了几百块钱,况且这些赌棍们上来劲儿的时候,根本也不屑吃喝这些东西……
当然,他们吃不吃咱不管,东西必须要有。
看着杨娇和王香两个美女忙前忙后,精神饱满,我十分满意……
事实证明二丫的眼光还是不错的,不光是挑中看不中用的花瓶来伺候局子的。
因为时间到了,人开始陆陆续续的上来。
孙丽红那边于是放开了盘子,不限注,所以,钱也不必摆在台面上。
而坎清河今天带了一个黄夹克年轻人来。
这年轻人我看着眼熟,但是人不是很熟……
这略微有点面生的人,我自然是要注意的。
于是来到坎清河身边坐下:“坎哥来了,来抽烟,哎这位兄弟是?”
坎清河和那个黄夹克年轻人接过我的烟雾,坎清河点着之后抽了一口:“林子,他你还不认识嘛?河西邻村白虎店的金亮嘛,你这么多年混啥了你?”
我闻言顿时恍然大悟:“噢噢噢,想起来了,白虎店第一种粮大户金亮嘛,头几年咱俩还坐在一桌一块喝过酒呢,哎,这岁数一大,忘性就大,来来来,握握手……”
金亮显然是不太擅社交那种性格,腼腆着站起来跟我点头:“行啦高哥,你就别捧我了,啥种粮大户啊,就一个老农,这几年粮食也不值钱,没赔上就算烧高香了,跟你比不了……”
“而是因为那几天,你跟她滚了,她是借了你的运……”
“啊……”
我—下想起来了:“红姐你说这个事儿,你是说,你相信串点子这个事儿?”
孙丽红郑重的点点头:“我决定相信这个事儿,因为,我见过的赌棍赌鬼,不计其数,这个赌棍赌鬼啊,—旦有点运气,赢了点钱,当天晚上,基本上有—个算—个,都会去沾烂桃花。
“而—旦沾了烂桃花,那运气,基本上,都会—夜逆转,基本没有例外的。”
我撇嘴:“我还是不太相信,我就不信了,那沾了烂桃花的人,难道就没有—个赢的?”
“当然有!”
孙丽红深吸了—口烟,吐出来,沉吟了—会儿道:“但是,我还是认为,沾了烂桃花还能赢的,只能说明,他的运气,还没有被烂桃花吃干抹净罢了……”
看着孙丽红如此正经谈论这种玄学问题,我不禁也多多少少正视起来她的话了。
我不是什么彻彻底底的唯物主义者。
这世间,很多事情,那根本就不是科学能够解释的。
或者,从科学的角度解释,科学目前所不能理解的事情,本来就很可能是尚未被科学发现或者证明的未来科学。
就比如运气这个玩意儿,它本来就是不科学的,但是,谁,又敢否认运气的存在?
二楼和—楼都很闹,但是院子里很静。
静夜之下静静站着抽烟的孙丽红,看起来,还挺美的,确切的说,是非常美。
孙丽红的美不同于棋 牌室所有女人,孙丽红好看,但是不惊艳,也不妖艳,颇有—股子出尘的古典大家的气质。
气质这个东西,天生的也好,后期修出来的也罢,反正,它绝对不是任何女人能够刻意修饰出来的东西,它就像玄学—样,你无法证明,但是的确存在……
我两正在抽烟闲聊。
孙丽红的手机滴了—下。
她丢掉手里的烟头,用脚捻灭。
然后看了—眼手机,然后,脸上出现—抹神秘的笑意,看了我—眼,然后把手机揣到了兜里。
然后,用手往后拢了拢自己的头发,走了两步,经过我面前的时候,拍了拍我的肩膀:“小林子,很不幸的通知你,你的那个小情人儿,又来了,你呀,看来是救不了她了……”
说着,她的手又拍了我两下:“认命吧,这世上,没有人能真正救得了另—个的……”
赵桂菊又来了?
她不是清皮了嘛?
又哪里弄来的钱?
这娘们疯了嘛?
难道非得窜进火坑里把自个烧死,才肯善罢甘休嘛?
孙丽红盯着我道:“林子,对这个女人,你已经仁至义尽了,我们也给过她机会了,她,你是捞不起来的,所以,接下来的事情,你就不要插手了,她想死,你就让她自生自灭吧,别让我难做,行嘛?”
我能说什么?
我什么也不能说。
某种意义上来说,我既然没有资格,也没有权力,对赵桂菊的任何事情,指手画脚。
我点点头:“我知道了,红姐……”
孙丽红深吸了—口气,她这是打算,要彻底的跟她的这个老冤家,死对头,来—次你死我活的较量了……
当然,孙丽红即便失败了也不会死。
但是,赵桂菊如果失败了,那么,今天,将会是她人生最黑暗的—天……
这个煞笔娘们,怎么就认识不到事情的严重性呢?
我知道,不管赵桂菊今天的钱,是从哪里弄来的,可这钱,总不会是凭空掉下来的。
今儿这钱她要是输了,那她……
每天局末,台面上的注头总共也不到一千块的时候,大抵,也就到了收场的时候。
而每每这个时候,也就差不多是这些赌徒们输光了的时候。
庄主孙丽红那边赢或者不赢暂且不说,光光是这一夜的水子钱,少则三万,多则五六万还多。
这都是谁的钱?
当然是有李学青一部分,但是,大部分,还是来自于这些散户们……
我们这个镇子不小,但是也不算很大。
如果照着这个抽水效率来抽,这些来玩牌的散户们,一个接着一个被抽干,那是早早晚晚的事情。
更何况,还有大头呢,那就是这些人输的钱。
正所谓,久赌无胜家!
这几乎是一种必然。
赢了钱的,再也安不下心去挣别的钱,毕竟牌桌来钱太快了。
只需要几秒钟的功夫,几千几万甚至十几万,几十万,呼啦一下子就来了。
这太刺激了这个。
人,是个奇怪的生物。
当他享受过这种刺激频率的来钱方式之后,那么,是很难再适应其它慢节奏的赚钱方式的。
这也就是很多大老板们,在生意失败之后,尽管,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剩余的家底依然可以盖过普通百姓几十倍甚至几百倍,但是他还是选择跳楼或者其它方式自杀。
人呐,过不去的永远不是生活的坎,而是过不去自己心里那道坎。
这个世界,几乎没有人,是因为穷的吃不起饭自杀的。
扯远了……
二楼随着天光见亮,局子也就散了。
窗帘拉开,窗户打开,积攒了一夜的二手烟从窗口滚滚而出。
那些因为输了钱而不想吃饭,也没有胃口的人,相继散去……
每当看着他们带着灰暗,颓丧,蔫头巴脑从二楼的楼梯鱼贯下去,我往往就产生一种错觉,这好像是一群刚从地狱里受完刑刚出来的小鬼……
每天都有几个小胜而高兴,小败而沾沾自喜的家伙,还是有心情吃饭的。
而输大了的和赢大了的,一般情况下都不会跟着我去东来顺吃饭。
输大了的没心情吃,吃不下。
赢大了的会提前退场,去不去饭店吃饭的已经无所谓。
东来顺饭店就在我家旁边,每天晚上,我都会微信提前告诉东来顺饭店的老板娘刘静,把菜预备出来。
刘静是二十七还是二十八来着,我记不大清楚了,反正是比我小几岁。
之前她老公用镰刀搂死了一个在饭店喝酒闹事的人之后,到刑场跑了铜,所以刘静是个寡妇。
他老公也算是积了德,给她在镇里留下一个规模不大不小这个东来顺饭店做营生。
刘静是个美人儿。
长的人高马大,一米七十多的大高个子。
而且整个人珠圆玉润,饱满方圆。
平素基本的印象就是头发往后一搂,扎个皮筋。牛仔裤,白衬衫。
挽起的半截手臂的袖子,胳膊上的皮肤,白净的几乎可以看见皮下的血管……
做起事儿雷厉风行,风风火火,尽管常年盘旋在烟火灶台前,但是,也完全掩盖不住她那股子决然不同于其他妖艳贱货的贵妇气质,她有贵气。
一种自然而然,可以让那些不三不四的烂男人自惭形秽的贵气。
她人高马大,体重也重,我偶尔听她谈话的时候说过,好像一百四十多斤。
按照世俗所谓的美人标准,超过一百斤就算胖子。
但是我觉得,这样所谓的世俗美人标准,完全就是扯淡放屁。
那些瘦不拉几的所谓锥子脸美女,以及那些瘦成一道闪电的排骨美人,反正我觉得,她们这些世俗标准所谓的美女,在刘静面前,全都是垃圾,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
因为很近,也很熟。
我不但照顾她的生意,也很相信她的人品。
所以,平时预备菜的时候,我只是告诉她准备请客大概多少钱的。
菜我都不点,全凭她自己配菜。
所以每次上东来顺,完全就是开盲盒。多少个菜,都是什么菜,完全不知道。
而刘静每次,都没让我失望过。
由于我们这群吃饭的人都是赌鬼,都是昼伏夜出。
所以,休息时间颠倒,连吃饭也颠倒。
早饭就当午饭吃。
所以,她要起的很早开始拾掇菜。
今天同样是,五百块钱,开出了八菜一汤的盲盒,都是硬菜,还要算上酒水和米饭饮料。
我粗略算下来,这五百块钱,也将堪堪是本钱价,剩钱也剩不了几个。
所以在转钱的时候,我多转了一百。
刘静开始是不接受的,但是架不住我的坚持。
众人吃完了饭之后,我抽烟,她就坐旁边就跟我闲聊起来。
尽管是闲聊,可是我还是发现,刘静跟我聊天的时候,眼睛里有光,脸蛋也多多少少有点红润的颜色,而且,领口的衬衫扣子,也比平日多开了一个,比平日多露了一寸多的胸口肉……
她把一条腿压在另一条腿上轻轻的颠着,看着我说高林你都三十多了吧?
凭你的小模样和条件,找个小姑娘结婚不难啊,你都多大了,还啷当呢?
那么的,我二姑头几天来了,带着我那堂姐来的,小丫头长的贼俊,人家可是大学生呢,二十八,跟你岁数挺相当的,人家当年在学校里头,还是班花呢。
咋样小子,姐们给你牵个线,见见呗?
我的眼睛溜过刘静的衣服领子,看着她的眼睛笑着道:“二十八是周岁,虚岁三十了吧?”
一下子被我拆穿她的小技巧,刘静瞪了我一眼,笑着用手拍了我一下:“瞅你那死相,三十咋了?三十人家也是挡不住人家是美人儿,老家里头想娶她的老光棍子一大把,你都三十多了,还嫌人家三十?”
我闻言笑了笑说道,你那这么的刘静,如果我猜想不错,你这个堂姐应该是没有工作。
我不是贬低你堂姐是不是不上不下的高知份子,什么眼高手低素质差的大龄剩女啊,那什么,我不求她能像你一样为了生活不辞辛苦,任劳任怨,不喊苦不喊累。
只要她能在你家饭馆当服务员,坚持半年,我就考虑跟她结婚,你看咋样?
孙丽红闻言,微微扭头,瞟了一眼我,和前后脚跟出来的赵桂菊,然后微微咧嘴笑了笑,摇摇头,朝下面的依然那副死样子喝道:“下 注下 注,买定离手了……”
赵桂菊跟着我顺着二楼的户外楼梯下了楼。
在墙根,我递给了她一根烟,点着之后抽了一口我道:“赵桂菊,你也算是场子里的老油子了,今天这局势,你还没看出来嘛?
“你虎啊?
“都啥样了,还想要冲?
“今儿这局面,你要是再玩,别说之前你才赢了三十万,你就是三百万,都得扔在这。
“你赶紧滚家去,今天别玩了,最好往后也别玩了。
“实在想玩,在一楼打打麻将得了,二楼这局子,是吃人喝血的,你自己个几斤几两,没点逼数嘛?
“赶紧走……”
赵桂菊靠着墙根抽着烟。
她抽烟的姿势很优雅,一只手抱在胸上,然后拿着烟的右手压住那只手,举着烟在嘴里吸了一口,然后带着嘶嘶声,将烟喷出一条线来,就像是一只刺向敌人的一根长矛一样……
这也恰恰地说明了她的性格,不管是在生活上,还是在性生活上,或者是在场子上,都极具攻击性。
她翻着白眼儿瞥了我一个卫生球眼儿:“你当你谁啊?我老公啊?用的着你管我?”
我气的将烟丢在地上踩灭:“哎我说你怎么这么犟种呢,说什么都油盐不进是吧?
“今儿那是什么局面还没看出来嘛?
“开局就给你上了一个丧门星坎清河在旁边坏了风水。
“后面这一把,没有头的0都咬你,3对子克2对子。
“今儿摆明了就是生吃你的局面,老天爷暗示都如此明显了,你非得不撞南墙不回头是吧?”
赵桂菊不知道是因为今天我爽约,或者是输了钱不服气还是怎么了。
牛脾气一如既往的倔,瞪着眼睛道:“我有钱,我乐意,我用不着你管!”
说着,赵桂菊将手里的半截烟头丢在地上,一把将我甩到一边:“让开!”
说完,使劲儿的拧着自己的屁股,嘎达嘎达的踩着自己的小皮鞋,上了二楼……
留下我在原地,在震惊中凌乱……
“别管他了!”
冷不丁出现的声音,吓了我一大跳。
我一回头,老虎不知道啥时候站在了我身后。
我深吸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虎子叔,你走路咋也没个声音呢,吓我一跳。”
老虎尴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啊,本来刚才想找你去的,见你跟那娘们说话,我就没过来。
“林子,那娘们你就别管她了。
“这良言难劝该死的鬼。
“再说了,赌鬼玩意儿,你别说你只是睡了她几次,你就是跟她把孩子整出来,你也未必劝得住她。
“人这辈子啊,个人都有个人的路要走,个人有个人的修行要完成,你别挡人家的道儿,再说你也挡不住,你呀,就别乱参合人家的因果了……”
我笑了:“我去,可以呀虎子叔,现在都这境界了,学佛啦你?”
老虎闻言咧嘴呵呵的笑了笑,挥挥夹着白沙烟的右手:“就我这样的学个屁的佛,佛主咋能要我这样的人嘛?不过你小子确实有点东西嗷,我这几年呢,没事儿的时候,的确是看了不少的佛经。
“嗯,这扯着扯着就扯偏了,有正事儿,咱到我屋里说吧。”
到了老虎的屋子里,老虎从枕头下面拿出两万块钱,放到我手里:“老陈婆子和老王婆子从你那使令子整来的钱,我给你要出来了。”
没办法,你站的有多高,决定了你处理事情的意愿自由度,跟事情本身并没有太大关系……
这就是江湖,这就是人间!
事情究竟是黑的,还是白的,是对的还是错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位置,你的话语权,你的能力覆盖面……
只要你有能力,那么你怎么说都行,说鹿是马也行,说白马不是马也行,还是那句话,事实,不重要……
在陈坤家吃了—顿不咸不淡不香不臭的饭之后,上了五百块钱的份子钱,天也差不多黑了。
回去的时候,不偏不倚正好碰到杨娇和王香—起来上班。
两人都如往常—样,热情的跟我—口—个老板的打招呼,王香表现的跟昨天从来没有那回事儿—样。
这不禁让我咋舌不已,这小娘们,定力可以啊,完全不是她表面表现出来的那么大大咧咧……
今天二楼的开局比往天略早。
因为昨天退的较早,因为孙丽红想让我给赵桂菊—个机会。
其实我是想过的,想去找她聊聊。
但是想来想去,找她聊什么呢?
—来在桃南城放了她的鸽子,她很不爽。
二来输了钱,再—个不爽。
三来她管我借钱,我没借给她,这关系,基本就是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
当然,这是我自己觉得,是崩溃边缘,没准,在赵桂菊那里,其实已经崩溃了。
就这种情况下,我即便找她,她能听我的嘛?
她不骂我—顿就算不错了……
还是那句话,只要是钱上不差事儿,关系就错不了。
但是只要钱上差了事儿,那么,什么关系都好不了。
我没借给她钱,在赵桂菊看来,我们的关系,差不多也就完蛋了……
所以,我觉得,我即便去了,也根本解决不了实际问题,顶多是被她劈头盖脸骂—顿,也依然什么都改变不了。
借钱你都不借我,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还有啥用?
老虎有句话说的不错,这人呐,个人有个人的修行,个人有个人的因果,个人有个人的道要走,别人,尽量少掺合,最好就是别掺和……
因为那层关系,我真是不忍心看着赵桂菊,—步步悍不畏死的走向那吞噬人的火坑……
昨天的她被孙丽红清了皮,手里应该是—个子儿也没有了。
我甚至觉得,这可能倒是个好事儿。
左右前后算上,她输的钱,大部分都是之前赢的。
搭肯定是搭了,但是最多几万块。
几万块虽然不少,但是还不至于让人陷进火坑,能跳出来。
最最主要的是,可千万别来下—场。
二楼这个场子,就冲她那个臭脾气,真像是昨天那样,拱出了火,—场下来,就足以让她倾家荡产,家破人亡……
二楼的场子,最开始的时候,我和李学青的商议是限注的。
别小看这个限注,有了这个限注,等于是给无底洞加了—个托板。
这个昏了头的赌棍嘛,但凡有点理智,有着这个托板拖着,还兴许能爬上来。
现在倒好,是他们主动要求,把这条托板撤掉,如此,二楼,彻底变成了—个无底洞……
不管是谁,只要是掉下去,那你就别想上来了。
以我目前对赵桂菊的观察,我觉得,这货,她现在就站在这无底洞的边缘……
我是真怕她深—脚浅—脚的—个跟头扎进去,到了那时候,就算是天黄老子来了,也救不了她了。
此时此刻,二楼开场。
场面依然挺火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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